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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桂枝已然起身弯腰拱手给颜公主欠了个安,颜公主见她一个女儿家却是一身侍卫打扮觉得有些奇怪,便问:“这位是?”
孟南柯并不想给颜公主说明木桂枝的身边,只言:“府中侍卫而已。”
说着,孟南柯邀颜公主坐下,问道:“公主今日怎么得空来这里?”
在她的记忆中,除了她和君燃的大婚之外,颜公主可是从未造反过皇子府,不免让她觉得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意味。
颜公主拉起她的手,说道:“颜儿可是专程来瞧皇兄和皇嫂的,听闻昨日你们在回府的路上遭遇刺客,皇嫂还中了一箭,皇妹我这个心啊都揪到嗓子眼了。”
“本来昨日便要来看望的,奈何府中有事一时走不开,所以才拖延到了今日,还请皇嫂莫要怪罪。”
孟南柯觉得这颜公主简直是天生的唱戏人,昧心话却能说得这般情真意切,心上不由生出一种浓如黑烟的反感,很不给面子的抽出被颜公主拉着的手,随即轻抚自己的箭伤处,假笑道:“公主这般有心,皇嫂怎么会怪罪呢,你放心吧,我的伤势已无大碍。”
颜公主有些尴尬的收回先前拉着孟南柯的手,即刻双手合十在前,说道:“一定是母妃在天有灵,庇佑皇兄皇嫂逃此劫难。”
孟南柯笑着点头,刚想说点儿什么,颜公主突的换上了一张愁苦脸,苦说道:“要是母妃也能如同皇兄皇嫂一般,躲过歹人的魔抓就好了。”
“公主可是知道母妃是被何人所害?”颜公主提及荣妃,倒是提醒了孟南柯,使她不禁问道。
“怎么?皇兄没有给皇嫂说吗?不应该啊,这事可是皇兄查明的。”颜公主故说这么一通,还没等到孟南柯对此作出回应,就接着道:
“是雅嫔,她如今已被父皇打入冷宫,听说已经疯了,不过她是罪有应得,杀我母妃,还陷害皇嫂,要不是父皇念在她不久才诞下小公主的份上欲意从宽处理,我定要她受凌迟之刑!”
颜公主说得义愤填膺,孟南柯却是自“是雅嫔”三个字后便再没有听进去支字片语,脑中“嗡”的一声就放空了,耳畔回荡着的全是那句“是雅嫔”
“皇嫂,皇嫂,你怎么了?”颜公主瞧她一动不动怔到那里,不禁疑惑道。
孟南柯这才稍有些反应,却也仍是目光呆滞的摇了摇脑袋,随之欲意起身,却在起身的那一刻双腿一软,踉跄着就要摔倒下去。
颜公主见此,忙着就要去扶她,可是接住她身子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颜公主顺着那只有力的大手往上看去,见到君燃那张已被乌云蔽日、即将电闪雷鸣的阴沉脸,随即见他先把孟南柯扶来在椅子上坐好,再对自己问道:“你刚刚和你皇嫂说了什么?”
君燃眼带寒光,问声颤天,但颜公主却是不怕,直言:“我不过就是同她说了母妃死亡的真相,难道她不该知道吗?”
君燃知道颜公主最后那声问话的意思,不就是说雅嫔之所以要毒害荣妃,全是因为想要就此陷害得罪了她的孟南柯。
“我觉得你才更应该知道雅嫔这次毒害母妃所用的小清和小邓子原先是为了对付谁而备下的。”君燃狠狠说道。
“有些事我没告诉父皇,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劝你好自为之,没事就不要跑来我皇子府胡言乱语,不然,休怪我不念同胞之情,将你的所做所为公之于众,比如你昨日派遣了些什么人出来。”
闻此话语,颜公主神色一僵,心虚到双眼止不住的扑闪,结巴回答:“我,我听不懂皇兄在说什么。”
而对于君燃此番话有所触动的还有跟在他身后的林记怀,他听罢诧异地望了君燃一眼,眉心不禁一收。
君燃冷哼一声,也不想再和颜公主纠缠,大喊一声:“送客!”
颜公主也欲快走,二话不语,拂袖而去。
见她走远后,君燃蹲在了孟南柯面前,见到孟南柯双眼空洞无神地瞧着他,低沉问他:“是不是你叫府里的下人不告诉我母妃死亡的真相?雅嫔是不是就是因为想要报复我才会毒杀母妃?母妃是不是就是因我而死?”
一连三问,每一问问得都是那样的绝望,让君燃不知以何相回,他最不想让孟南柯知道的事终究还是躲不过。
君燃深呼吸了一口,思索片刻,最后下定决心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母妃就是因你而死。”
孟南柯听此彻底僵住,眼中的光芒瞬时熄灭,犹如黑洞,脑子再也无法转动,只似木头人一般愣愣听君燃继续说道。
“我早就叫你远离皇宫,远离后宫那些争斗,是你一意孤行还要留在那个是非之地,才让歹人有了可以陷害你的机会。”
“母妃生前疼爱你,希望我能好好照顾你,希望你能一世安康,如果你真的对于此事悔恨不已,真的还算是个聪明人的话,就该从此事当中长个教训,凡事不要鲁莽,深思熟虑,保护好你自己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话毕,君燃也不管她作何反应,直接起身离开。
第50章 怀疑()
“殿下,您刚刚对侧妃娘娘说那些话定是会加重对她的打击,您还就这样一走了之,恐怕娘娘会承受不住啊。”林记怀紧追君燃的步伐,担忧说道。
君燃的步子不曾停下,“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并且她也认定就是自己促使了雅嫔杀害母妃,那我劝慰什么也是无用的。”
君燃深呼吸了一口:“不如让她就由此事反省一下,能够收一收遇事就要出手的莽撞性子,这样母妃的死也算有了一份值得。”
“只是娘娘是性情中人,不知能不能走得出来。”林记怀依旧忧心着。
君燃闻此瞥了他一眼,自己这个冷漠到无心的侍卫什么时候这般关心起旁人来了?
“给她一点儿时间,如果她一味沉浸于自责与悲伤当中,就当我君燃看错了人。”君燃淡淡说道,脚下的步子不由地又加快了。
林记怀紧紧追着,君燃话已至此,他也不便多言,随即想到另一件事,问道:
“殿下,您不是说眼下没有掌握颜公主派遣刺客刺杀您和侧妃娘娘的确凿证据,就不要打草惊蛇吗,为何您先前又故意暗示颜公主您已经知道是她所为呢?”
君燃听罢脚步骤停,觑着他道:“你当真猜不出我先前为何要暗示君颜?”
林记怀被问得诚惶诚恐,拱手应道:“回殿下的话,卑职的确对此有所猜测,只是不知是否就是殿下的本意。”
“说来听听。”君燃随意说道。
林记怀:“卑职猜测殿下是想就由此事威胁颜公主,让颜公主不要轻易到皇子府造次。”
话毕,林记怀小心瞧着君燃,观察他听了自己猜测后的反应,但君燃却是毫无波澜,面无表情的说道:“威胁说对了,但我想要她不要再打南柯的主意!”
林记怀听此一惊,自己的主子什么时候如此在意那个侧妃呢,在意到只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就不惜更改原本的计划。
“怎么?觉得我如此行为太儿女情长了?太不符合我往日的风范了?”君燃死盯着他,问道。
林记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拱手回道:“殿下定有自己的考虑,卑职不敢枉加评论。”
“我知道你定是觉得我的行为奇怪至极,”君燃冷冷一笑,“没关系,我也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后面那句话似一条游走的毒蛇,左右窜动,寻找着最佳的狩猎点,最后在心脏处给了林记怀致命一口,毒性即刻发作,让他瞬时就僵死在了原地。
“殿,殿下,您说什么,卑职,卑职听不大懂。”过了好久,林记怀才听到自己这样结巴说道。
君燃冷笑加深:“你以前对我可是从不隐瞒,为何这次刺客事件你却是闪烁其词,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杀死王定远家眷的幕后黑手真的是君颜吗?”
林记怀从未见过君燃如此冷厉的对着自己,那双本就如同在寒潭里面浸过的眼睛此刻却似在闪着红光,杀气腾腾。
他跟在君燃身边这么久了,知道君燃最受不了被人欺瞒,特别是至亲至信之人!
“殿下,据卑职在茅草屋找到的线索来看,那个幕后黑手确实指向颜公主啊。”林记怀跪倒在地,说道。
“线索?就是你所说的绣着类似彼岸花图案的衣裳?我派人去查过了,你在茅草屋找到的那件衣裳出自城南一个阿婆的手,阿婆说那件衣裳是她两日之前才接到的活,是有人拿了样图让她赶制出来的。”君燃冷声说道,“而阿婆也告知,昨日有名男子去向她打听过那件衣裳,我想那名男子应该就是你吧?”
林记怀没再开口,似是默认了,君燃继续道:“既然你已经查到了衣裳不过是临时照着样子赶制出来的,那你就应该推测得出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用衣裳制造出证据陷害君颜,你为何还要和我说那幕后黑手就是君颜呢?”
“殿下,卑职没和您说是担心万一这也是颜公主的诡计,万一是她怕您查明她就是幕后黑手而故意弄成这种看似被人陷害的样子。”林记怀立马解释道。
“殿下,您慧智过人,难道不奇怪那个制作衣裳的阿婆为何那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而且还完好无损的活着吗,若是卑职有意陷害一个人,是断然不会让证人活过当夜的。”
对于衣裳之事的真相,君燃也是在一回府才听密探来报的,随后又闻得颜公主到访看望孟南柯,便急忙赶到了孟南柯房中,忙活一通下来都没有好好思考一番,眼下听林记怀这么一分析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
“罢了,我姑且相信你这番话,再下去给我查,查个仔细,我会派蒙武暗中协助你。”
君燃说完便快步往书房走去,独留林记怀一个人怔在原地,听见君燃派蒙武协助他时,他就知道君燃对他的信任已经大大骤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