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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燃说完便快步往书房走去,独留林记怀一个人怔在原地,听见君燃派蒙武协助他时,他就知道君燃对他的信任已经大大骤减了。
蒙武是君燃死士队伍中新增的一个,却是凭借他高超的武艺和惊人的谋略之才跃升成为当中第一人。
同其他死士一样,蒙武孤身一人,他的家人都死于前几月那场大洪水中,是君燃出钱出力帮他安葬了家人,自此,他便对天起誓,誓死听命君燃。
林记怀心里清楚,这样对君燃忠心不二的蒙武,与其说他是被派来协助自己的,不如说他是被派来监视自己的!
君燃黄昏时分去过孟南柯的房间,被告知她出城策马狂奔了好几个时辰,累极,一回来便睡下了。
君燃瞧她呼吸均匀,也是熟睡状态,堵在心头的石子终于可以风化成沙了,既然能睡得着,证明她已经想通了。
看完孟南柯后,君燃又回到了书房,皇上差人送来了好多奏章,等着他批阅呢。
今日皇上送来的奏章有些奇怪,似乎多是和刘封有关。
如今丞相之位依旧高悬,文武百官多是举荐刘封继任,而皇上送来的这些奏章中几乎都是关于此事的。
君燃见此不由一笑,他知道皇上这是故意想看他的态度如何,而他不介意锦上添花,大笔一挥,欲意也向皇上呈一封自己也举荐刘封担任丞相的折子,反正,这也是他对皇上说过的。
奏折写完,他仔细查看了一番,越看越高兴,心里暗想:刘封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历朝历代,天子都不可能容得下功高盖主和拉帮结派的臣子,而这刘封就是后者。
朝堂众人举荐不说,还外加一个皇子,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刘封居心不良,这样的臣子,他君安定是不会容的。
虽说猜到皇上定会对刘封有所处置,但君燃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些日子,他都在暗中搜集刘封的纰漏,为的就是在处置他的时候给他一个痛快。
只是近期事情频发,密探送来的密信君燃都还没来得及看,眼下趁这个空挡才拿出来仔细分析。
君燃做事向来不喜拖拉,这密信一看起来就看到了午夜,直到疲倦至极才趴在桌案上睡了起来。
待他睡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房侧小窗被突的打开,随即一黑衣人轻稳跳入,无声行步,径直往香炉处走去,熟练的点上安魂香,待得香味开始散发之后再从袖间取出白色药丸丢入香炉。
霎时间,香味似乎浓郁了些,但夜风习来,香味又似如同往常并无两样。
黑衣人轻步走到君燃身侧,低声唤道:“殿下殿下”
“嗯”君燃吸入安魂香香味,昏昏沉沉应了一声。
面罩下的黑衣人闻此稍有笑意,随即说着:“殿下,你该相信颜公主就是派出刺客杀害您和侧妃娘娘还有王定远家眷的凶手,她就是不安好心,要您去死,她就是企图皇位,您可千万不能让她得逞。”
“我知道我知道君颜就是幕后黑手我不会让她得逞我不会”
听罢,黑衣人笑意更甚,“还有,殿下应该相信林记怀,他对您可是没有隐瞒,衣裳之事就不要再查了,更不要动用蒙武。”
此番话语说得缥缈无比,轻飘飘的落入迷糊不清的君燃耳中,只听他同是幽幽回道:“对我该相信林记怀不查了不查了那就是君颜所为就是君颜所为”
黑衣人满意笑笑,目的已经达到,即刻翻窗而出。
待他刚刚跑出君燃书房不足两里之时,忽的瞧见城郊处发出一个信号弹,未再多想,跃身飞上屋檐,往城郊奔去。
城郊茅草房,一老妇在等他。
“不知母亲深夜召孩儿来此,可是有什么大事?”黑衣人恭敬行礼后,问道。
老妇透窗望月,“你近日做的那一件不是大事?要不是今日小七进山给我送衣食告诉了我你近日的动向,我还被你蒙在鼓里!”
“孩儿并非有意欺瞒母亲,只是母亲已居深山,来不及告知。”黑衣人跪地说道。
老妇气愤不已,对他所言却是无从反驳,只言:“我知道你想离间君燃兄妹,让他们互相残杀,但你不该操之过急,你这样随意陷害君颜,会让君燃有所怀疑的,若是让他发现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黑衣人:“母亲放心,孩儿也并非随意陷害君颜,昨日刺杀君燃夫妇的人本就是君颜派出去的,孩儿只不过在其中加了点儿自己的人而已。”
“至于王定远的家眷被刺一事,孩儿已经用安魂香让君燃相信也是君颜所为,我想,明日君燃一醒来,对君颜的仇恨只会更深,而对孩儿也不会再怀疑。”
第51章 香灰()
“也罢,让君燃和君颜矛盾加深,于我们而言也是好处居多。”老妇言道,“只是我担心这安魂香的作用终有一日会失效,你上次不是说,如今要用的剂量已经越来越多了吗。”
黑衣人点点头:“所用剂量的确有所增加,但是母亲不是在研制新的香料吗,孩儿有把握这安魂香对于君燃的作用会撑到那一天的。”
听此,老妇紧皱的眉头才稍有舒展,嘱咐了一句“你万事当心些”后便出屋往黑暗中走去。
次日。
孟南柯从恶梦中惊醒,额头一层冷汗,侍候在一旁的珠儿见她醒了急忙为她拿来衣衫。
“珠儿?你怎么就来伺候我了?身上的伤好了吗?”孟南柯问道。
珠儿一边侍候孟南柯宽衣,一边应道:“小姐放心,珠儿已无大碍。”
孟南柯见她气色还算不错,想着应该如她自己所说,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没再阻止她随身侍奉。
用罢早膳,孟南柯就要去找君燃。
君燃也已起身,穿戴整齐准备出府,孟南柯行至前院时碰见他,急忙叫住。
“君燃!”
君燃闻声回头,见她小跑过来,问道:“这么慌张,可有什么事?”
孟南柯跑到他面前,点头应道:“我想了一日一夜,终于想通了。”
“母妃之事源于我的过于莽撞,不计后果的逞一时之快,我也忽略了后宫女人的心机,我以为她们欲意报复只会冲着我来,没想到却连累了母妃。”
君燃定定的看着她,安静听她说。
“你昨日说得没错,既然母妃之事已成定局,我与其一味沉浸其中悔恨不已,不如打起十二分精神和那些想要对付我们的人好好战一场。”
“你放心,此事之后,我定会多长一个心眼,再也不会让身边之人跟着遭殃。”
说这番话的时候,孟南柯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还透着一份狠劲儿,这一点,让君燃不由欣慰。
他没有看错人,孟南柯是个聪明女子,而聪明人往往都会越挫越勇。
君燃浅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卷着荷香的悠风从二人中间徐过,衣裳轻扬,发丝舞起。
君燃轻轻将孟南柯被风吹乱的青丝掠起送至耳后,柔声道:“你想通就好。”
“对了,你昨日不是和我说觉得王定远家眷被刺一事可能不是颜公主所为吗,我想了想,发现此事当中真的有个很大的疑点。”孟南柯说道。
“哦?说来听听。”君燃眼眸带着期待。
“就是”
“卑职参见殿下,参见侧妃娘娘。”林记怀突然到来,打断了孟南柯。
“免礼。”君燃说罢,林记怀随之退到君燃身后站好,君燃随即问着孟南柯:“就是什么?”
孟南柯却是迟疑了,目光扫了一眼林记怀,君燃见此说道:“无妨,记怀不需防着。”
林记怀听此,死板的脸和善了些,他知道君燃说出此话便是对他没什么嫌隙了。
看来,昨晚的安魂香还真没有点错。林记怀暗暗窃喜。
君燃如此说,孟南柯便没什么顾及了,直言:“就是颜公主的动机,她为什么要杀王定远的家眷?难道就只是想栽赃嫁祸给你吗?”
“可那是皇上亲自下令不判处死刑的人,他们一旦出事皇上肯定会派人彻查究竟,万一事情有所纰漏被皇上查到是她颜公主所为,她要背负的罪名除了陷害兄长之外,可是还有藐视圣威,这后面那个罪名可不是她颜公主担待得起的。”
君燃闻此眉心一拧,思索着,他还未有回应,身后的林记怀却出言反驳道:“或许颜公主就是愿搏这一回呢,毕竟这事的成功几率要占上风。”
“可是,颜公主不像是那种会冒风险行事之人。”孟南柯还是怀疑那不是颜公主的行事作风。
“好了,”君燃开口道,“记怀说得没错,只要是能对付我,恐怕君颜就会堵上一把。”
君燃如此言语已经表明他相信颜公主就是杀害王定远家眷的幕后黑手,这一点,让孟南柯更加不解,明明他昨日还在怀疑,为何今日便突然改了主意?
“你昨日不是说你也怀疑颜公主是被人陷害的吗?今日怎么就”
孟南柯说得疑疑惑惑,君燃直接接话道:“昨日是我想太多了。”话完随即又道:“你可还有什么事?若没事的话我便先走了,今日要进宫一趟。”
一句“昨日想太多”让孟南柯更加不解,这般草率敷衍的言辞实在不像君燃口中说出来的,但听得他要赶着进宫也不便再留他,只摇了摇头后欠了一个身:“殿下慢走。”
君燃微微颔首,大步就要往府门迈去,刚刚走了一步,随即转身唤了声:“南柯。”
孟南柯随风偏头,明眸望去,只听君燃说道:“君颜之事,我心中已有定论,你就不要再想了。”
话音随风而来,又随风散去,君燃轻松说完便潇洒而去,独留孟南柯久久无法释怀。
她还是不能理解为何君燃突然又草草下了结论。
孟南柯若有所思的缓步往自己的卧房走,快要行至君燃书房时迎面遇上端着盛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