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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近日可是朝堂风云人物,所有人都在传他将是下一任丞相,皇兄在这个时候将接见南国贵客的重任交付给他,其心昭然啊!”
既然岱王爷有意将话题转开,君燃也不再执着先前,接话道:“皇叔所言不错,素闻南国的文策太子和达韵公主都不是等闲之辈,难伺候的程度远近皆闻,父皇派刘封负责接待,明面上信任有加,施以重任,实则是想看他犯错,再以此开始,查他过往之罪。”
岱王爷闻此思索了片刻,“刘封是只老狐狸,皇兄这些心思我们看的出来,也定是逃不过他的眼睛,那他在这件事上肯定会倍加小心,怕是不会轻易犯错。”
君燃却是不以为然,“父皇的性子,皇叔还不了解吗,他若是真的动了心思要处置一个人,便一定会先把坑挖好,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刘封这次是死定了!”
听了这番,岱王爷便觉再没什么担忧,喜着笑了笑:“看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如此喜事,皇叔是不是该请我喝两杯。”君燃笑道。
“必须的。”岱王爷随即传唤合泰:“去,取我多年陈酿来,我要和君燃不醉不归。”
君燃终究没有不醉不归,无奈,岱王爷的酒量实在不怎么好,不过几杯便倒下了,见他醉睡过去,君燃也不再在王府逗留,直接摆驾回了皇子府。
不知怎的,君燃一回到自己府中脚步就不由的往孟南柯卧房而去。
刚刚行至她的小院,一阵明快的笑声便传了出去。
“什么事惹得侧妃如此欢喜?”君燃一闻笑声便快步往屋里走,步到房门口便开口问道。
房内珠儿、木桂枝同孟南柯一起围着圆桌而坐,突见君燃到来,二人急忙起身行礼:“参见殿下。”
君燃衣袖一拂,坐到孟南柯对面,再次问道:“什么事惹你这样欢喜?”
之于君燃在岱王府说了孟南柯一通,孟南柯还有气,正眼都没瞧君燃一眼,只专心钻研自己手上的绣花片子,冷漠吐了一句:“与你何干。”
君燃闻此眉心微拧,面带不悦,站在孟南柯身后的木桂枝见了,连忙赔笑道:“殿下,娘娘回府便闲来无事,邀卑职一起向珠儿学习女红,卑职是习武之人,天生就拿不稳针,绣出来的都是四不像,刚才娘娘和珠儿便是在笑话我呢!”
孟南柯回头瞥了木桂枝,故作责备道:“就你话多。”
木桂枝闻此却是一笑,趁君燃目光落在孟南柯手上片子上时,还顽皮的冲孟南柯吐了吐舌头。
孟南柯无奈撇嘴,回头之时正好撞见君燃落在自己绣花片子上的目光,急忙将那绣花片子收来放在腿上,厉声道:“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君燃收回目光直视前方,嘴角却是不禁扯笑:“木桂枝说她绣的东西是四不像,我看你绣的也是吧。”
孟南柯不由低头瞟了一眼那张本欲绣鸳鸯实则绣得连鸭子都不如的片子,她也知道君燃所言不假,但就是忍不住要怼回去,嚷道:“我绣成什么样都不用你管!反正又不是绣来送给你的!”
君燃听此双目突的一转,直直瞪着孟南柯,立马吐了一句:“你这种绣工要送给我,我都不要!”
“你”孟南柯气急,却是无言以对,莫说君燃瞧不上她的绣工,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入眼。
“如果殿下就是成心要来惹我气上一顿的,那你现在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走了吧!”孟南柯直接下着逐客令。
君燃却是稳坐不动,“我来找你定是有事的。”
“有事就快说。”孟南柯不耐烦地道。
君燃眼珠一转,思虑片刻道:“过两日,陪我去个地方。”
第53章 放下()
“什么地方?”孟南柯不禁问道。
君燃却是想卖个关子,嘴角扯出一抹意味的笑容,言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孟南柯小嘴一撇,刚想脱口而出说一句“不说拉倒”,房前就传来一声事物落地的“啪嗒”声响。
君燃闻之,唯恐又是刺客前来,霎时间速的起身,快如鬼步一般“嗖”的就窜到房外,来人容貌都未看清之时,对方脖颈就被他死死钳住,生死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怎么是你?”君燃看清来人是林记怀后,缓缓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但眉心依旧紧锁,冷声问道。
说着,君燃的目光从林记怀脸上渐渐移下,落到地上一个锦盒上,
林记怀迅速捡起被他不小心掉落在地的锦盒,随即跪拜在地,拱手道:“殿下恕罪,卑职只是来给娘娘送舒血化瘀的香膏,适逢殿下在同娘娘讲话,才站于房前等候。”
这时,孟南柯也从房里跑出来了,瞧见君燃一脸阴沉,似是林记怀这番解释很不合他心意,为了避免君燃胡乱处置,孟南柯急忙一边去接过林记怀手上的锦盒,一面对君燃道:“是我让林侍卫给我制这香膏的。”
说着,打开锦盒,月牙白的膏状物体映入眼帘,沁人香味随风四散,小拇指勾出少量涂在手背上,皮肤瞬时光滑如冰。
孟南柯对此香膏甚是满意,笑道:“这香膏真不错,多谢林侍卫了。”
林记怀同是笑着回应:“娘娘喜欢就好。”
君燃瞧着孟南柯手捧香膏欢喜得那个样儿,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对她说了一句“莫要忘了两日后”之后便大步离开,林记怀急忙起身跟上。
林记怀跟着君燃在园中走了很久,君燃知道他有话要问自己,但他不开口,自己也就默声一直走。
过了好久,林记怀终是忍不住了,跪地说道:“殿下,恕卑职斗胆,想问您一个问题。”
君燃的步子终于停下,眼眸淡淡看着林记怀,未开口,但那双还算温和的眼睛传递出来的意思是自己同意他这一问。
林记怀见此随即问道:“殿下,两日后便是小冉的祭日,您是不是想带着侧妃娘娘一同前往?”
这个问题没有出乎君燃的意料,他侧目看向前方一池盛放粉荷,漫不经心的回道:“是。”
林记怀本已猜到,但眼下得此亲自回应心上还是一阵大颤,立马说道:“殿下,往年去祭拜小冉之时,莫说带个女子去了,就连在小冉坟前言说其他女子的时候都没有,今年这又是为何啊?”
林记怀越说越小声,都是怯生生的感觉,他不是害怕因此惹怒君燃,而是害怕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回答。
“今年终究不同吧。”君燃未恼,悠悠回道,“不瞒你说,我决定带南柯同去也是一时兴起,但自从这个念头在我脑中萌芽之后便再难拔除,同南柯相处的时日越长,我便更加坚定这个想法。”
“殿下,您对娘娘可是”
有些话,林记怀终究问不出口,他是不敢,他还抱有一丝君燃对孟南柯不过一时感兴趣的希望。
这刻凉风习来,吹得池中那粉嫩美人摇曳生姿,透过那万千娇荷,君燃恍惚看到了那日颜公主宴席上伴乐而舞的孟南柯,嘴角不自主的就有了弧度。
“我也说不上来我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似是同对小冉的一样,似又不一样”君燃迎风而立,迎荷而言,“但这次我就是想把她介绍给小冉,告知小冉我已经从之于她的往事中走出来了,开始试着去接受另一段感情,这样,她若是泉下有知,也可放心了。”
君燃说着转过头看向林记怀,再言:“你不是也说过吗,小冉心善,一心只希望我好,所以她被王定远玷污后,不想让我蒙上污点,才会选择自缢,我想,这样为我的她,定会欣慰我能看开,记怀,你说是不是?”
林记怀终究还是听到了最不愿听到的话,君燃这番言语分明就是已然对孟南柯动了感情,而且一定不浅,要不然他一定不会将孟南柯带去见小冉。
莫名的,林记怀之心如蒙受百万刀割,但疼的却不是自己在君燃对小冉一事谋划上的即将失败,而是君燃对孟南柯的情意。
君燃见他一直怔在原地,愣神半晌不回话,自己便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和小冉也算自小一同长大,情分也是不浅,你怕我因为南柯而忘了她,今后去她坟前上香的时候无法交代吧?”
“你放心,小冉已然如同皓月,高悬于顶,虽然早已无法触碰,但同她的过往却似那皎皎月光,洒落心底,谁也无法取代。”
林记怀心上的疼痛并没有因为君燃这番言语缓过来半分,什么往事如月光,什么洒落心底,不如说是埋藏起来,埋藏在心底深处,而其余的空隙处则留给未来,留给孟南柯
旁人看不懂君燃,在他身边待了多久,观察了他多年的林记怀还看不懂吗,君燃是个念旧、易有执念的人,但他一旦决定放下一些过往便是真的放下了,而且尽数放下。
君燃什么时候离开的林记怀已经不知道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君燃、小冉还有孟南柯之间错综复杂又异常简单的关系。
“不,不,我不能让君燃放下小冉,我不能我不能”林记怀拼命摇晃着脑袋,话音随风散远,一波一波飘入池中,里面那些粉荷避之不及。
两日后。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今朝便是难得的凉爽,清风寥寥,凉意袭遍全身,整个人心情都好了许多。
孟南柯想着今天要跟着君燃出门,虽然不知道所为何事,但想必不是什么坏事,便着了一身粉嫩衣衫前往君燃房中。
“娘娘,您是来找殿下的吧?他已经带着林侍卫出府了。”正在给君燃收拾房间的阿文一见到孟南柯就说道。
“奇怪,不是说要带我一起去吗,怎么自己却先走了。”孟南柯疑惑不解的小声排腹着,随即问道:“他们走了多久了?”
阿文回道:“也才一会儿,娘娘要是快步追去,应该追得到。”
孟南柯闻此二话不说,提起及地的下裙就往房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