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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回道:“也才一会儿,娘娘要是快步追去,应该追得到。”
孟南柯闻此二话不说,提起及地的下裙就往房外跑,刚刚跨出房门,木桂枝就伸手拉住了她,还言:“娘娘这样跑着去追也太慢了点儿,还是让卑职帮帮你吧。”
话音一落,不待孟南柯反问她如何帮,她就张手揽住孟南柯纤细腰身,随即只听“嗖”的一声,她便带着孟南柯跃上房顶,再施展几番轻功,不过一瞬,孟南柯便被她带出来府。
这是孟南柯第一次被人带着飞,初有惊吓,但随即便被翱于蓝天下的新奇取代,但她欢喜之余也没忘自己这是要去找君燃的。
自飞出府后,孟南柯眼睛便一刻不眨的寻找君燃的辇车,终是在皇子府通往的大道上瞧到了。
木桂枝将她落在辇车即将行至的地方,自己张手拦住辇车的去路,车夫眼见前人刻意拦路,急得立马挽绳勒马,随即骂道:“你谁啊?成心找死是吧!竟然敢拦皇子殿下的路。”
木桂枝才进皇子府没两日,不认识她的大有人在。
这时,孟南柯快步从木桂枝身后走出来,言道:“不知我可不可以拦殿下的路。”
话里带着气,毕竟君燃说了带她一同出府,却出尔反尔,而且事先还没有告知她!
车夫见她急忙拱手道:“奴才参见侧妃娘娘。”随即又向车中人禀告:“殿下,侧妃娘娘来了。”
继而,君燃掀帘而出,纵身跃下,同坐车中的林记怀随之跟上。
孟南柯立马窜到君燃面前,指着他鼻子质问道:“你不是说今日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你为什么不等我就先走?”
君燃却似听不懂她所言何事一般,疑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今日要带你去哪儿了?”
孟南柯闻此眼睛不由睁大,君燃这样的回答简直让她无从接受,“什么时候说过?就是前天你在我的房中同我说的啊!桂枝可以作证!”
木桂枝即刻走上前来,抱拳道:“殿下,娘娘所言不假,您的确说过。”
君燃仍是不信,眸子里流露出的不以为然像是在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主仆二人串通好的。
孟南柯瞧出来了他暗地里的心思,随即道:“就算桂枝说的话你不信,林侍卫说的话你总该信吧,那天林侍卫来给我送香膏正巧碰着你在同我说这事,他定是听到了一二的。”
“林侍卫,你说是不是?”
此话一出,君燃斜眼瞧着林记怀,似是在等他回答,林记怀眼珠一转,即刻抱拳应道:“回娘娘的话,那日卑职什么也没有听到。”
“怎么可能!”孟南柯才不信,“那日就算你刚到也一定听到了些,你再仔细想”
“够了。”
孟南柯最后一个“想”字都还没有说出口,君燃就冷声打断了她,还言:“我不知道你编这么个谎话所为何意,反正我现在很忙,没空和你在这闲扯,你还是速速回府去吧!”
话音一落,他便转身欲意重上辇车,却被孟南柯一把拉住,“我编谎话?你自己把说过的话抛至脑后,还反过来说我编谎话,不带你就这样冤枉人的!”
“我对你所说之事毫无映象,要我怎样不觉得是你胡编乱造?”君燃冷漠道,“还有,烦请你下次编谎话之前去打听清楚,今日是小冉的祭日,我怎么可能会带你去。”
第54章 眼神()
若是君燃说别的话,纵是千言万语,孟南柯都会顶回去,但他这一次说的是小冉,一听到说到小冉,孟南柯便无话可说。
那可是他真正的心上人啊,每每君燃提及她时,即使面如死灰,眸子里也带着份温柔,光是这份温柔,便让孟南柯哑口无言。
孟南柯将拉着君燃衣衫的手缓缓松开,神伤着怔在原地,眼瞧着君燃弓腰上辇车,眼瞧着辇车从面前驶过
辇车急走,带来清风一阵,吹起了孟南柯粉白衣裙,吹起了君燃辇车小窗的帘布,透过那小小方寸之地,君燃那张冷俊的脸正好撞入孟南柯眼中,明明就在眼前,却似隔了千重浓雾,怎么样都看不透。
孟南柯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久到车轮碾路的哄哄声早已消失多时,久到那辆辇车早已寻不踪影,久到她的腿已有麻意,久到本来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好陪她干站着的木桂枝实在看不下去,几番劝说她回府,她却无动于衷之后直接将她扛了起来。
一路上,孟南柯不喊也不闹,即使被倒身扛着走很不舒服,直到已然身在皇子府,怕下人见了凭增非议,她才开口让木桂枝将自己放下来。
“你先回房吧,我想自己走走。”孟南柯一落地,便说道。
木桂枝见她已经回到皇子府,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便点头说好之后就退下了。
孟南柯漫无目的的在府中瞎逛,不知脚下道路通往何方,不知自己要去何地,只是一直走着,一直走着直到经过君燃的书房,那股让人一闻难忘的安魂香香味和风卷入鼻间,她才有些回过神来。
书房房门开着,她走了进去,本是没什么心情关心那安魂香为何在君燃不在的时候还点着,但那香似乎就有某种魔力,让她不自主的就想靠近。
香炉只剩星星点点之光,想来定是昨夜将香料加多了,才会到这个时辰了还在燃烧。
孟南柯瞧着那香炉中残余的安魂香香料,不禁想到:他昨夜的烦愁很重吗?香料加得这种重。
想着想着,孟南柯不由凄笑了起来,今日是小冉的祭日,他最爱女子的祭日,他怎么可能不是万千愁思集于一身呢。
想到这里,孟南柯似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眼睛里汇聚,如扇一般睫毛不过扑闪了两下,那东西竟滚落而出,自娇美脸颊流过,滴在那双紧握在前的玉手上,滚烫滚烫的
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怪不得下人说在你房中寻不到你的人,原来你在这儿啊。”
孟南柯闻声,急忙扯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后才转身,见到的岱王爷那张灿若三月桃花的俊逸脸庞。
岱王爷本是笑得眉眼弯弯,却在瞧见转身过来的孟南柯一脸苦意之后,笑容立马收了几分,上前轻碰着她的双肩,问道:“你怎么了?眼圈怎么红红的?哭了?”
孟南柯本已将眼泪尽数擦去,可那已红的眼圈却是难以遮掩,她只好道:“只是被香炉的烟气熏到了。”
岱王爷侧目瞧了一眼她身后的香炉,明明已是即将燃尽,烟气也不过丝丝一缕,微弱得只消一口气就能将之吹得无影,哪里还会熏得人泪眼模糊。
但既然孟南柯想用如此理由掩盖一些真实原因,岱王爷也不去拆穿,装作糊涂地笑道:“你没什么事凑那炉子那么近干嘛,熏得流泪事小,万一熏坏了眼睛怎么办?”
“熏坏了正好,眼不见心不烦。”孟南柯说着绕过岱王爷,往房门走去。
岱王爷闻此便知这丫头心里肯定有事,急忙跟了上去,还没问上一句,就听孟南柯问道:“君燃今日不在府中,你要是来找他的便可以回去了。”
孟南柯实在没什么心情待客,即使是她多年交好的岱王爷。
“谁说我是来他的,”岱王爷紧跟孟南柯的步伐,“我是来找你说前两日你交代给我香灰一事的。”
听此,孟南柯脚步骤停,仰头问道:“可是检验出其中成分了?”
岱王爷折扇一展,边摇边道:“这事儿恐怕还要等上些时日。”
“那天你走后,我便差人连夜快马加鞭将那香灰送到我那远在江南的制香高手的朋友府上,但偏偏不遇巧,上个月他就去西域一带游历了,怕要过上两个月才会回来。”
岱王爷话音仍然缭绕,但孟南柯眼中那抹希冀之火已然熄灭,只听她淡淡道:“没什么,反正我对于那事已经困惑了好些时日了,也不差这几十日的。”
岱王爷还不了解她,口头上说不急,心中说不定多盼望,又见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更觉不是滋味儿,心里不由盘算要不要差人去西域把那朋友逮回来。
就在他思索着的时候,孟南柯又道:“其实你不必特意来告知我这事的,我早就知道检验那香灰会耗些时日,所以等得起。”
“等得起也要有个期限的等着才有劲,我可不愿意看你眼巴巴等一个未知,所以怎么着也要来把情况告知给你。”岱王爷又是眉眼带笑,但却是少许玩味,多许认真。
闻得此话,孟南柯不由抬眸看向岱王爷,正逢岱王爷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在夏风之中,在苍穹之下。
许久,孟南柯才惊起错开目光,因为岱王爷直接拉上了她的手腕,说了一句“走,我带你出城策马散心”之后便将她拽着走。
“我自己会走。”孟南柯挣脱了岱王爷,她心里清楚,自己已是为人妻室,这样拉拉扯扯终究不成体统。
岱王爷也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行为有些不妥,尴尬的笑了笑后和她拉开了距离。
其实他自己对这些倒是真的无所谓,只是不得不替孟南柯的名声考虑。
两人先去马厩牵了两匹好马再出府。
今日正逢赶集,可谓是万人空巷,无法策马,两人便牵着马缓步往城外走。
孟南柯本是好热闹的,换做以往,一上街便是从这个商铺窜到下个商铺,到处搜罗新鲜玩意,可眼下的她提不起半分兴致,只一个劲儿往前走,只盼着赶快出城。
她这没精打采的模样弄得岱王爷也是忧心,为了逗她开心,一路上给她买了不少她素日最喜的玩意,但她也是最多客气道一声谢。
就当岱王爷四下张望,看看有什么不同寻常之物能博美人一笑之时,人群中拥过来一对母女,那女儿一瞧见他们两眼就在放光,紧挽身旁母亲的手臂突的抽出,哪怕逆行艰难,也要使劲儿往他们两身边冲。
“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