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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打了个激灵,气势有些颓丧下去。
无名在一旁看着,勾起一边唇角过来,介绍说:“这是格桑。”
听到老板隆重说出自己的名字,格桑又使劲瞪了瞪他们。
秦岭笑说:“上次死在酒庄里那个,哦,是不是叫阿奎?”
无名脸色瞬间冷下来。
眼底似波澜不起,更胜似汹涌澎湃。
他的目光与秦岭瞬间交融,半秒,他猝不及防地一拳捣向秦岭。
云衡瞪大了眼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一声闷响,秦岭肚子上挨一拳,紧接着被无名一脚踹上去,绑着手脚的身子随椅子一齐倒飞出去。
椅子腿砰地断裂,摔在地上散架,秦岭脑袋磕到墙上,忍痛使劲晃动身子,翻转过来正面直视着无名。
云衡不争气地红了眼睛,咬牙切齿说:“欺负一个束手无力的人算什么本事!”
无名猛地转头看她,吓云衡一跳。
对方目光带着挑衅,冷笑:“你在和我讲公平么?”
云衡脸上挂着恼怒:“你们这些人不是偷资料就是背地暗袭,永远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见不得光。”
秦岭斜靠在墙上,屁股下面坐着椅子碎块,很难受,他看向云衡:“不要说了,住嘴。”
云衡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咬着嘴唇,小脸上挂着无尽的担忧与自责:“对不起,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较劲去骑马,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秦岭似乎是很痛,下颌的肌肉紧紧绷起,但仍咬着牙安慰她:“不是你的错,该来的总会来,就算不在马场,我想这位西装革履的先生也有别的方法把我们掳来。”
无名站在原处,八风不动,嘴角噙着浅薄的笑意,对秦岭的话很是受用:“承蒙夸赞,我只不过动了些小脑筋而已。”
云衡眼睛更红了,抬头问:“你到底想要怎样?”
无名说:“你这还不明白?我是来找你要密码的啊。”
云衡问:“说出密码就没事了?”
无名点着头:“我这人说一不二,只要你说出密码,立马放你们。”
秦岭目光冷冷看着无名,眼下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做,密码对方势在必得,就算云衡现在死咬着牙不肯说,以无名的手段,会有无数种方法逼她开口。
严刑、拷打、甚至用强……这些人不择手段,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眸光深深盯住对方,像深渊的海水,沉而冷。
他说:“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无名点头:“当然。”
无名从身上拿出笔记本,在云衡面前摆弄起来:“说吧。我只给你一次说密码的机会,别耍花样。”
云衡眼睛死死瞪着这本笔记,就要把牙咬碎,终于,还是沉沉出一口气,阖上眼睛:“密码是,4399。”
无名拨弄密码盘,三秒后,啪嗒一声轻响,笔记本打开了。
无名翻看几页,很满意,蹲下身拍拍云衡脑袋,说道:“真听话啊。”
云衡怒目看他:“现在资料给你了,密码也到你手上了,我们两个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应该履行承诺,将我们放了吧?”
无名点头:“当然要放,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
秦岭也松开一口气,看样子有惊无险。
但随后无名的一句话却泼了凉水:“我这关你们过了,但是我手下弟兄们还不同意放你们呢。”
云衡脸色瞬间涨红,她咬着牙问:“什么意思?”
无名拇指轻轻蹭着中指指甲,云淡风轻的样子:“我那些弟兄们常年在荒漠里做事,好久没见过你这么皮白肤嫩的女人了呢。”
秦岭倚在墙上,眼瞳瞬间一暗,脸廓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格格攥紧拳头说:“今天要么就是你杀了我俩,要么放我俩走,不然,我会让你一辈子活在噩梦里。”
无名耸耸肩膀,无所谓:“我的手下想找姑娘泄泄火我也拦不住呢,外面十几个人排着队,云衡姑娘一咬牙,一闭眼,就都捱过去啰。”
话音未落,云衡脸色都变了,脸上滤过各种情绪,她急得变了声调:“操你妈有本事今天弄死我!”
无名将食指竖在唇前,漠漠地:“云大小姐这就生气了啊?军区大院长大的就是不一样,有脾气,我喜欢。”
秦岭在另一边开口:“有什么冲着我来,所有的事我担着。你们米花县的行动是我破坏掉的,与她无关,她只是搭顺风车的过客,而且她也将笔记本交到了你手上,出来混,怎么也该讲点道义吧?”
无名垂首思索半天,挑眉笑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个明白人了?我也不想跟云小姐闹得那么不愉快,万一被云家查到,以云老爷子的影响力,只要跟这边军区打声招呼,我就不得安宁了。”
“所以,”无名唇角微牵,轻轻抬起云衡的下巴,云衡冷冷直视他的眼眸,听道:“我一直不信这世上有好烂命,为什么有人天生能做世家小姐,有人却要豁出命才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稳脚跟呢?”
云衡撇开头,说:“人改变不了自己出生的起点,但能决定自己未来的终点。”
无名深以为是的点头:“既然如此,我今天倒想试试,你们俩究竟还有没有好命了?”
说这话的时候,秦岭看到无名眼睛里有股近乎激烈的疯狂。
他捏紧了拳头,问:“你想怎么玩?”
无名说:“我看你们两位如胶似漆的,不如就玩互救吧,互相为对方赎罪,拯救失败的那个人还可以带着愧疚悔恨一辈子,这样的话,够有意思吧?”
秦岭朝云衡看过去,对方咬着唇,冲他点头。
秦岭问:“具体说说吧。”
无名说:“不知道云小姐会不会赌术?”
云衡差点露出狐狸尾巴地笑出来。
斗地主、双升、梭哈、麻将、百家乐、德州扑克、赌马赌球、InfiniteBluff……好像都玩过。
看一眼无名,云衡极温纯地抿唇说:“了解一些。”
无名见她一副老实的表情,心里有了数,对方要是直接否认说不懂,很明显是撒谎。
云老司令一生戎马,将云家发展得枝繁叶茂,社会各界名流都争相交好,自然有许多应酬,一个大小姐整天耳濡目染也应该知道些应酬里有赌术的。
无名见状,说道:“那我就跟云小姐赌一局吧,我的赌注就是秦先生的命。如果你赌赢了,秦先生的命就归你。”
云衡欣然应允:“如果赌输了呢?”
无名凝视她,轻轻缓缓的语气:“云小姐就到我房里去呆一晚,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照做才行。”
云衡脸色一沉,秦岭紧咬着牙关,从墙角挣扎着要起来,被格桑一脚踹回去。
云衡不等秦岭阻拦,开了口:“我答应你,如果你再敢耍花样,我保证,这辈子都不放过你。”
秦岭痛苦闭上眼睛,这句话像锤子一样刚烈地打在他心上,连眼睛都跟着刺痛起来。
无名绅士般的为云衡解开绳子,说道:“那就开始吧。”
第35章 赌局()
无名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云衡看见他背后那面墙壁动起来。
像是两扇推拉门缓缓滑开,一个新世界豁然出现在眼前,强光瞬间照射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原来房间里面别有洞天。
无名带云衡走过去,秦岭被留在原地,格桑在一旁看管他。
一路走着,地毯软软的,仿佛踩在云端,一不小心就会陷下去。
新房间里面灯火明亮,灿如白昼。
两边欧式走廊上层叠透明的水晶吊灯和现代油画渲染出一种华贵典雅的气氛,正前方是一张椭圆形的红木大桌,桌顶的天花板是一排长环形吸顶灯,投在光滑干净桌面上一团薄薄的光晕,像挂了一条银河。
云衡被‘请’到座位上,意外地发现这桌子并不只是红木桌那么简单,光滑的桌面居然是一层玻璃,玻璃下面是与桌面齐长的水族箱,里面各种蝴蝶鱼、虾蟹、水龟、蜉蝣生物。
云衡俯视着水族箱赌桌,看着里面这些游曳的水族生物,感觉像是上帝俯瞰人间。
无名坐在赌桌对面,一名戴着白手套的荷官恭敬地屈着身子过来,先给两人倒上香槟,然后亮出一系列的赌博工具,掷骰子、炸金花、转轮盘、老虎机……
无名啜了口香槟,说道:“云小姐是客人,你说玩哪一种我们就赌哪一种。”
云衡想了想,说道:“FiveCardStud。”
梭哈。
梭哈也叫沙蟹,是扑克游戏的一种,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点数和花色大小决定胜负。
游戏开始时每名玩家会获发一张底牌,此牌为暗牌。当派发第二张牌时,便由牌面大者决定下注额,其他人有权选择‘跟注’、‘加注’或者‘放弃’。当五张牌派发完毕,各玩家翻开所有底牌来比较,牌面最好的玩家可以赢得赌桌上所有筹码。
荷官拿来一副牌,从里面将四种花色的8、9、10、J、Q、K、A共二十八张牌取出,洗一遍放在桌面上。
无名看云衡一眼,她殷红的唇角弯了弯。
两人面前各有一堆筹码,都是一百万的数额。
无名笑说:“玩三局,谁的筹码多算谁赢。我这赌场不提供赊欠,你要是输了,除了陪我睡觉,还得倒赔一百万。”
云衡淡淡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怕你输不起。”
“求之不得。”
无名食指敲着桌面,示意荷官开始发牌。
两人各有一张底牌。
云衡看也没看,将底牌丢在一边。
荷官再次发牌,云衡手里拿到张方片8,无名拿到方片9。
无名得意的扬扬下巴,按照规则,牌大者可以加注。
他说:“十万。”
云衡眼睛在灯光下变得异常明亮。
她说:“跟注。”
她跟了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