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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的抗议。
“我不要他,我就要我家哥哥!”那汉子也是个执拗的,不过换了谁都会如此,这又不是阿猫阿狗,说赔就能赔的,就算这小子长得英俊,看着有钱,可那也不是他的亲大哥啊,所以他不要。
“我……”还没轮到他嫌弃他的,结果自己却被嫌弃了,谷东阳气的跳脚。
“好好好,我也觉得他比不让你家兄长,”吉祥道,那弟弟也跟着点头,在他心中没人能比的上他的兄长,之后方听的吉祥道:“这位哥哥,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住你家兄长的命的,只是如果还能保住你哥哥的胳膊,岂不是更好?”
好说歹说,诅咒发誓,吉祥终于说动了那弟弟姑且让她一试,谷东阳其实听不明白的,如果他是那个弟弟,未必肯让吉祥放手一搏,毕竟人命关天,不是诅咒发誓就能解决的,人真的一旦救不活那就是说什么也晚了。
岳郎中在一旁等着看好戏,不过对于传说中的刮骨疗伤,他还是很想看一看,刚开始他还觉得这丫头像是在胡闹,不满自己来的有些迟缓,所以故意的找茬,可越往下看,他就越觉得可疑,要不是他好奇刮骨一事儿,早就把这小丫头赶出去了,现在他既盼着这丫头失手,又盼着能一睹绝技,内心是十分的矛盾。
那弟弟同意了,吉祥就大致的交代了一下她接下来要做的,“你哥哥这伤口不深,只是毒液蔓延,这伤口周围的肉是留不得的,我要做的就是把这周围的坏肉去掉,这刮骨疗伤很少见就因为,这骨头周围有血有肉,还有各种经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让这只手甚至这只胳膊废掉,我也不能保证我一定会成功,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而为,如果之前你不说你们的身世,可能我也不会趟这摊浑水,可能看到你哥哥就让我想到了自己,我也是一个人带着弟妹过活,这双手对我有多重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谷东阳静静的听着吉祥把话说完,先说了潜在的风险,之后又联想到了她的自己,之前不觉得,可一个不大的小姑娘要带大两个孩子,听起来就觉得没那么容易。
在此之前,他对吉祥的印象只有狡猾泼辣,现在他竟然也觉得这丫头很是有趣,想要更多的了解她。
她也知道这是摊浑水,独善其身是最好的,可她偏要多管闲事,一个十几岁的乡下女娃,懂些食物相克的事儿不稀奇,可这刮骨疗伤的事儿她竟然也知道,而且还敢亲自做,高谈阔论的吉祥,让人眼前一亮。
谷东阳对吉祥越来越好奇了,她的身上仿佛藏了太多的秘密,他偏是个好奇心中的人,就想弄个清楚明白,不然他会睡不好觉的。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按理说你个女娃不大,说话是不中听的,可我看你也一脸真诚,且你又说你也是带着弟弟妹妹过活的,你就跟我大哥一样都是好人,我就让你一试,不过就算保不住手,你一定要保住我大哥的命,不然我真的跟你没完!”那汉子认真的听完吉祥的话,她说的他听不懂,可是他就因为这丫头跟大哥同样的境遇而选择相信她,这种相信与其说是信任吉祥,不如说他是选择信任大哥,因为吉祥是跟他大哥一样的人。
话不多说,吉祥让绿柳驾着岳郎中去后面准备要刮骨用的东西,麻醉散自然不能少,而且这刀子也需要消毒,古代消毒要么煮沸,要么烧热没别的办法了。
因为岳郎中被绿柳架着,所以就是想慢也慢不下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切所用的药物工具都齐全了,吉祥很是满意岳郎中的小刀,要不是绿柳眼睛尖她还真没发现,这刀可是岳郎中花了好价钱买回来的,私藏了很久了,一直都舍不得用,谁知道就这么被绿柳给搜出来了,这俩人简直是强盗土匪,拿了他的好刀,还把他的好药都给拿出来了,那可是很贵的。
一切准备妥当,苍鹰的麻沸散也熬好了,吉祥挽起袖子,露出一段洁白的藕臂,白嫩嫩的,晃得人眼花缭乱,“把药给他灌下去,这样他不会太难受!”
谷东阳见吉祥这就准备动手了,便提不上前道:“我来帮你吧!”
吉祥没有拒绝,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希望,绿柳和苍鹰都不懂医术,那个弟弟显然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万一待会儿看到白骨再吓晕了就不好了,“这屋子里太暗了,你替我掌灯吧!”
堂堂的北戎侯爷,竟然沦落到了给人掌灯的田地,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掉了大牙,不过谷东阳并没有说什么,把油灯拨的更亮些,又让苍鹰去检查了各个窗户缝,别让风吹进来。
那哥哥现在正躺在一个木板上,木板是靠着几个凳子架起来的,这样的高度,正好适合吉祥坐在椅子上给他刮骨。
刮骨之前,吉祥用棉花沾了白酒擦在伤口以及周围处,简单的做了消毒。
那弟弟在一旁哭着给他哥哥擦脸,即便哥哥已经昏迷听不到,他还是像聊天一样跟他说:“大哥,你放心,你一定会好的,你的胳膊也会保住的。”
在开始刮骨之前,吉祥把手伸向谷东阳,谷东阳当即便明白了她的意图,笑着把手伸向怀里。
第261章 前狼后虎()
“你知道我这东西有多贵吗?还真是不客气!”话虽这样说,不过他却没有一点儿的不舍,伸手掏出个黑色药丸,正是香草娘之前服用过的那个,吉祥自然知道这要的珍贵,不珍贵她还不要呢,先给这哥哥吃一颗护住心脉,不至于让毒气四散,到时候就算保不住手也还能留住命,正因为知道谷东阳怀里东西的珍贵,所以她才敢之前打包票一定不会让这哥哥有事的。
麻醉散服用了有一会儿了,吉祥便准备开始动手了,小刀锋利的很,都不用用力就割开了皮肉,吉祥一点点的把伤口处发黑的肉去掉。
整个过程很慢,也十分的艰难,她瞪大了眼睛,不敢有一点儿的松懈,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这毒蛇的毒性很强,手上变色的肉有很大一片,短时间内就叫人昏迷。
时间一点点过去,油灯的芯被挑了一次又一次,暗下去就会被挑亮,屋子内安静的掉一根针想必都能听到声音,而另一头的香草娘已经清醒了过来,香草和他爹正照顾着呢,也被那岳大夫把过脉了,说没什么大碍了。
也许是谷东阳的药丸起作用了,也许是好好的肉生生被割开太疼了,麻醉散的作用太小,那哥哥竟然醒了,弟弟在他耳边小声的讲述了正在给他救治,那哥哥看了眼吉祥,便也没说话,安静的躺着,他弟弟怕他疼的伤了自己便给他嘴里塞了根小木棒,让他咬着。
坏肉剔掉了,眼见着留出来的血从黑色到暗红,再到鲜红,吉祥决定做最难的,正因为中毒的时间短,刮骨还有效,这要是时间长了,毒血侵入心脉,回天乏术了。
吉祥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要做的才是最难的,“把灯靠近些!”远了看不清楚,吉祥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筋脉。
谷东阳听话的把灯压低了些,不过因此也瞧见了吉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忽然就抬起胳膊,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额头。
不擦没发现,吉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紧张的满头大汗,前世她只给兔子接过骨,这被子她也算是胆大了,直接拿人做实验了。
岳郎中在一旁凑近了些,之前他是坐在太师椅上的,慢慢的竟也不知觉得靠近,连什么时候离开椅子,站在地上都不知道,他瞧着那血淋淋的场面,虽然他没动手,可越觉得手在抖,心跳加速。
这刀子锋利无比,轻轻一碰,就能割开一个口子,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之下,这丫头竟然下刀如此精准,不得不叫他刮目相看,之前所有的轻视这会儿都变成了崇敬,谦逊。
好在伤口的面积不大,一个时辰左右,忽然见吉祥放下了刀子,长长的吸了口气,之后又淡定的呼出,抬眼看了下谷东阳,之后一一看过众人,无力的道:“总算结束了!”
对她来说是漫长的,可对周围的人来说更是漫长的,他们不了解情况,不知道是好是坏,这种近乎无知的等待把时间拉的极为漫长。
谷东阳也跟着松了口气,与吉祥相视一笑,此一刻的二人放下芥蒂,就像是多年彼此交心的老友,他顺势吹灭油灯,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吉祥刮骨做了多久,他就维持一个姿势了多久,手半点儿也不曾抖过。
那弟弟看着哥哥安静的睡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之前哥哥的面如死灰,现在明显的好了许多,连声的对着吉祥和谷东阳道谢。
岳郎中年纪不小了,竟然也一直陪着到了最后,只不过大家都舒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却面如苦瓜,弓着腰太久了,这会儿竟然直不起来了,唉声叹气的**着。
只是他再看向吉祥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就连他师父也未必有如此高湛的手艺,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竟然可以做出这么神奇的事儿来,他真的老了,老了啊!
谷东阳对着那弟弟道:“我已经让下人去给熬药了,待会儿会送过来,给你家兄长服下。”
那弟弟简直把这一男一女奉为天神,他们说啥是啥,一听还会有药送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吉祥这会儿腰酸的紧,把他扶起后,就想出去走走,满屋子的血腥味,闻着不舒服。
谷东阳也跟着出去了。
“你跟着我出来干嘛?”事情一结束,同盟也就不存在了,这不吉祥又恢复了警惕性,还没等谷东阳靠近,就皱眉道。
“我……”谷东阳正犹豫着要如何说话,就听见后面响起了脚步声。
“咚咚咚!”沉稳有力,不像是会武功的人那般轻盈。
“二位恩公,你们在这啊,多谢你们救了我兄长,刚才我激动的给忘了,要不是屋里那位妹子说,我还不知道二位恩公忙活了大半天,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