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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上次,是城里的张大户家宴请宾朋,吉祥带着吉乐去给端菜,结果吉乐不小心把盘子摔碎了几个,后厨的人就让吉乐高价赔偿,结果一天下来,姐妹俩的工钱都赔给了人家,为此吉乐还跟酒楼的人理论,明明一文钱三个的碗,凭啥让她们一文钱一个,哪有这么讹人的?
可钱在人家手里,说不给就不给了,吉乐不服大吵一架也没得到便宜,为此还被酒楼里的人说她的坏话,弄得镇上再没人请她去帮工了。
吉祥知道吉乐的心思,上次的事儿也真的不怪她,还不是看她们姐俩好欺负,要是搁在现在自己的身上,保准让她们工钱照付,方才,吉乐提起此事,她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明明是有人故意的绊了小乐一下,才让她打碎了盘子,明摆着不想给她们工钱的。
“你好好在家照顾着小三儿吧,中午我可能赶不回来了,你得在家给他做口吃的,我这次也不是去给人帮工的,那活儿又累又不赚钱,还常常挨欺负,我去瞧瞧还有没有别的赚钱的营生。”吉祥知道吉乐的担心,笑着摇头道:“别担心,这条路我也不是第一次走,再说了还有金桔呢,我俩一起的,好好看家啊!”
饶是这般,吉乐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吉祥眼睛一转,不得不花了点心思,她凑到吉乐的耳朵儿边上,小声的说:“你不在家看着,万一大屋的人过来偷咱们的东西可咋办?”
对啊!吉乐一拍脑袋,她咋忘了这茬了,秦素娥怎么能甘心把自己的东西给她们,保不准等着她们不在家,偷偷的拿回去呢,到时候她们可就傻眼了。
“那行,我在家看东西,小三儿是个没用的,不顶事,我保证不会让她们拿走一粒米的,那都是咱们应得的。”吉乐拍了拍胸脯,也不再劝阻,再说了大姐又不是一个人去,她也没啥不放心的。
临走时,吉祥从炕洞里翻出个黑色小布包,里面放了十文钱,那是她们仅有的家当了,答应了要给小三儿买肉的,可这么点儿钱够干啥的啊?
这还有一整个冬天呢,要是今天都买了肉,那往后万一遇到个什么紧急事儿,需要钱了咋整?
另一头儿,吉祥又不想对一个孩子失言,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吉祥把心一横,十文钱全都揣在了腰间,到时候见机行事吧,兴许不用花钱也能弄来肉呢?
天上不是不会掉馅饼,可你要瞅准时机,接住才是。
金桔家和吉祥家的路中间,有一条小河,吉祥踩着石头,小心翼翼的准备过河,偶然看到自己在水里面的倒影,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张莹白细嫩的小脸,如此俊俏的女娃娃要是走路去镇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万一遇到什么坏人起了歹心可就糟了,幸好她熟知药性,恰好这路边长着一种猫绒草的植物,皮肤要是碰到了这种草的叶子,就会奇痒难忍,一抓就会起大片的红疹子。
吉祥随手抓下几片猫绒草的叶子,在脸上花了几下,果然不消片刻就觉得脸上像有小虫子在爬一样,忍不住用手去抓。
等吉祥到了金桔家门外喊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满脸的红疙瘩,金桔闻声出来一见她吓了一跳。
“你这是咋了啊?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金桔一脸担忧的问吉祥。
“能吃错啥,家家吃的不都一样吗?要我说啊,该不会是被跳蚤啊,羊鳖子啊咬着了?”金桔娘再后头过来也发现了吉祥的不对劲儿,板着吉祥的肩膀,仔细的端详了好一阵才一本正经的说。
“年轻的小姑娘长几个疙瘩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真当自己是什么美人坯子呢,一张脸白玉无暇的呢!”
说话间只见一个女人抱着个三两岁的孩子,扭着水蛇腰,脸上抹了厚厚的胭脂煞白煞白的,仿佛一笑都能掉渣似的,这是孙凤英,平日里跟秦素娥走的很近,都是那种嚼舌根不干活的女人,昨天见好姐妹吃了亏,今天就拿话挤兑着吉祥帮忙出气呢。
吉祥也不理会,跟这种长舌妇争辩,岂不是自降身价,眼见着金桔又要跟那孙凤英吵闹,忙拉着金桔就走,“没事儿,就是几个包儿而已,你前些日子不也长了两个呢么,没啥大事儿,再不走,天黑咱们可就回不来了。”
金桔被吉祥拉着往前走,却不忘回头瞪了那孙凤英一眼,啐了口吐沫小声的嘀咕着,“长舌妇,她就是嫉妒你长得水灵,你看她把脸塞进面刚也没你白。”
“哈哈,你呀!”吉祥被她这句揶揄给逗乐了。
“丫头啊,早去早回啊!”后面金桔娘大声的提醒着。
“知道了。”金桔皱着眉头回道。
姐妹俩一路又说有笑的走着,十几里的山路也觉得不是那么漫长。
“金桔,你不是去买针线吧?”吉祥看着笑容满面的金桔,她这笑可不像是去买什么针线,倒像是去见情郎的。
“哎呀,”金桔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心事被说破,她搂着吉祥的胳膊紧了紧;“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总拿这个打趣我,等你哪天心里头儿有人了,看我怎么笑话你,对了,那徐江对你挺不错的,你是咋想的啊?”
“什么咋想的,这说你呢,别往我身上扯。”吉祥推了推在自己身边撒娇的金桔,忙转移话题。
第010章 负心薄幸()
徐江这人不错,勤快憨厚,除了家穷没什么缺点,比起那个什么二拐来可是强百倍,不过吉祥眼下只想着怎么能让弟妹不挨饿受冻,怎么把日子过好了,至于其他的她还没想过。
这镇子上的集每逢三、七、十一次,上一次他们还是九月二十来的,现在隔了七天了,本来初三金桔是打算来的,可恰好吉祥生病了就没来成。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二十一个秋了,她昨晚做梦都梦见大海哥了。
这大海哥是她自己看中的情郎,却不是家里的定亲对象。要说这金桔还真是个特别的,在那个年代坚持自由恋爱,说什么也不愿意嫁给她娘给找的婆家。
二人挽着手,沿着山路走,眼看着就要到镇上了,吉祥犹豫了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都已经定亲了,你跟大海哥的事儿你是咋想的啊?”
金桔的那门亲事,男方这就在镇子上,开了个小杂货铺,说起来,条件也算不错。为了这门亲事,金桔她娘没少下功夫,媒人的谢礼都给了不少。
说起这个事儿,金桔原本还笑的像花儿的小脸就垮了下来,脚下踢着路上的石头,一使劲儿,小石子飞出老远,然后望着那滚远的石子发呆。
她多希望那石子是自己啊,自由自在的不受拘束,“什么咋想的,谁同意的谁嫁去,反正我就跟着大海哥了,如果我娘还不同意,那我就跟着大海哥私奔,我俩有手有脚的也不会饿死。”
吉祥是见过那程有才的,说不上不好,可也说不出特别好,可能因为家里是镇上的,又有那么一个小店,说起话来有些傲慢,跟憨厚爱笑的大海哥比起来,真的差的太远了。
若是以前的吉祥,一定会劝金桔认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这程家可比开茶棚的周大海有钱。
但是今天的吉祥已经换了个,人虽一样,但性子全然不同。
见着金桔满脸的委屈,不甘,吉祥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私奔是下下策,这事儿还是跟你娘好好说说,让她知道大海哥的好,如果嫁错了人,你这一辈子也就完了,大海哥人不错,是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
金桔被她这番话给吓到了,“你……你也觉得我应该嫁给大海哥?”
“我的想法不重要,嫁人的是你,跟着他要过一辈子的人也是你,幸不幸福只有你自己能知道,”其实吉祥想说的事,自己的婚姻当然得自己拿主意,干嘛啥都要听长辈的,总归是自己过日子,谁也替代不了。
金桔其实心里早就拿定了主要,只是缺那么一个人推自己一把,让自己把主意落实,今儿付诸行动,只是吉祥却不想做那个推她的人,这事儿必须要心甘情愿,容不得半点的犹豫,不然后悔的就是她自己了。
金桔想了想,一跺脚道:“也对,人都不幸福了要钱什么用,跟大海哥一起吃糠咽菜,日出而作,日落而歇,辛苦点,我也觉得开心!”她是自言自语,自己给自己下定决心。
吉祥不得不佩服金桔是个好姑娘,比起现在那些拜金女实在是强的太多了。
远远的就能看到高高的牌楼上几个烁金大字——“清河镇”。
这就是这方圆二十里以内的商业中心了,摆摊做买卖的,山上打猎换东西的,家里的豆角茄子拿来换钱的,糖人泥塑的稀罕小玩意,各种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街边的肉包子,煮玉米的香气四溢,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吉祥,你先去找找哪家要帮工的,今天集市上的人挺多的,我怕大海哥忙不过来,我去帮着烧水。”金桔看着来往的人群,心思早就飘到了大海哥的茶棚里去了。
吉祥看出了她的迫切,笑着摇头,“你去吧,我今天不去帮工了,你就在茶棚那等我吧,正好也多跟你的大海哥呆一会儿,我忙完了就去那找你,你可要给我准备一壶好茶啊!”
“不理你了,”金桔被说的不好意思了,一扭头正好看到了回春堂的招牌,忙拉着吉祥的手指着药铺道:“你这脸看着怪吓人的,昨天还好好的咋就睡了一宿觉就成了这样,我劝你还是早点去看看吧,我们姑娘家这容貌可是马虎不得,毕竟你还没定亲呢。”
吉祥笑着拒绝,“现在吃饭都成问题了,哪有那闲钱抓药啊,左不过是张脸,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哪有那么娇气的,再说了,要真是冲着这张脸娶我的,那等我年老色衰了,那日子还过不过了啊?”
金桔长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吉祥是手,“我知道,你这和是因为那傅子清和纪莲定了亲,心灰意冷了,这人人都说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