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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芮灿的手。而芮灿却完全相反,紧紧盯着眼珠,表情有些惊讶。
因为眼珠的介绍是这样写的……
【门卫的钥匙:用来打开生锈的锁和完好的锁】
在眼珠旁的空气中写着这样一句话【无眼之罪,极刑无可赦】。
第78章 恐怖返校季(二)()
芮灿握着染血的眼珠,靠近铁门沉重的锁链,锈迹斑驳的铁锁自动弹开,一阵风顺着开口吹进学校,稍微缓解刚才恐怖的气氛。
“没事了,你可以睁眼。”芮灿将眼珠揣进口袋。
女孩睁开眼,怯生生的问:“序章的时候可没这么吓人。”
芮灿和女孩肩并肩往里面走,安静的郊外学校总有种与世隔绝的恐怖氛围,哪怕是乌鸦和麻雀都不愿在此停留,二人进入学校后,天色迅速变暗,乌云遮蔽整片天空,似乎预兆着不详。二人又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缓解压抑紧张的心情。
“抱歉我没听过你的名字,我对电竞没什么了解。我叫陆韵,大概是个宅女。”陆韵总是一副怯懦的模样,像只受伤的小兔子。
“什么叫大概是宅女,如果是我,我会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个纯宅男。”
陆韵低着头慢慢踏在芮灿的脚印上:“我本来有工作的,不过后来被老板娘辞退了,她觉得我勾引她老公……其他工作也类似,最后总会被辞掉。”
芮灿看向陆韵胸前:“我大概能理解那些老板娘的想法,把你放在任何工作岗位都是对婚姻的巨大挑战。”
陆韵脸颊泛红:“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找不到工作。不要说这个了,我花了全部积蓄才买了游戏舱,一定要玩个痛快!”
“玩个……痛快?这场估计很难……”芮灿站在贴满符纸的教学楼门前这么说道。
“你说的没错。”
这会天完全阴下来,空中阴云染上铁锈色,雨点血红,惊心动魄。风中夹杂着腐朽焦烂的味道和湿润的气息,是雨水吗?似乎并不是。
红漆双开木门已经是上个世纪的历史,扯去稀烂的符咒,芮灿二人走进这栋充满记忆碎片的老楼。老楼里安静的像墓园,一丝生气都没有,走廊的墙壁上,蓝绿色墙漆依稀可见,棚顶吊下来的蓝边白漆罩灯结满蛛网。城市开发的脚步未敢踏足这里,一切都维持着上个世纪末的模样。
“好旧,好像是爸妈那辈的学校。”陆韵拾起半张纸,泛黄的纸上字迹模糊,只能辨认出台风两个字。
二人刚看清“台风”二字,那片纸兀自从页脚燃烧起来,焦痕伴着微弱的火光逐渐将模糊的字迹吞噬,陆韵吓得撒开手,火光在落地之前燃烧殆尽,灰烬落地后一点点消失的二人眼前。待二人回过神时,灰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什么纸,什么字。
芮灿安慰道:“不用怕,小高能而已。”
就在此时,死寂的走廊忽然响起清晰的脚步声,哒,哒,哒……那是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就在二人之间。一串脚印从门口慢慢向楼梯口延伸,就像真的有人走过一样。
陆韵小脸煞白:“这也能叫小高能?我觉得这应该叫步步高能。”
“小场面,小场面。”芮灿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他很确定这次的恐怖剧本比上次要可怕的多。
空荡破败的教学楼,两个身影间却有三人的脚步声,那诡异的脚步似乎并无恶意,芮灿陆韵跟着脚印来到二楼露天走廊,脚印停在一间教室门口,地上的塑料门牌写着——高三四班。
“脚印在门口消失了,是要我们进去的意思吗?所有在恐怖片里乱走的人都没有好结果。”如果给陆韵其他选择,她对决不会踏进教室一步。
“啊?”
“恐怖片第一定律:好奇害死猫!”
“进去瞧瞧就知道了。”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芮灿昂首迈步踏进教室。
什么都没发生,似乎并没有高能。课桌整整齐齐,好像学生们刚刚还在上课。雨水从中间窗吹进屋,打湿了桌上的日记本。
翻开日记本,笔走龙蛇映入眼帘,芮灿将过去缓缓道来:“白鹿予水仙,今生无缘,来生再见,致自由……4月4日,阴,她们把李鹤堵在女厕所不让她出来,用冰水淋她,她回来时浑身湿漉漉的,我问她怎么样,她却说自己没事。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
陆韵的尖叫打断芮灿的阅读,窗边的座位上赫然坐着一个男孩!雪白的衬衫,黑西裤,一双干净的圆头皮鞋,扭头望向窗外。他像是听到陆韵的尖叫,回过头来,给二人一个和善的微笑,白净的脸蛋露出好看的酒窝。男孩伸出手,掌心静静躺着一块白鹿玉佩。
芮灿接过玉佩,男孩化作一片绚烂,彩虹般消失无踪。
【白鹿玉佩(封印破碎):造型别致的玉佩,暗示爱情的信物。白鹿予水仙,今生无缘,来生再见,致自由。
评价:似乎是件古董,上面附着某种复杂的情感】
显然,这是定情信物,至于怎么用这就要自己琢磨了。芮灿摸摸白鹿玉佩,光滑细腻,感觉冰凉凉的,像一块冰。上面写着封印破碎,为什么一块玉佩会被加封印?
陆韵站在芮灿身旁,呆呆的看着邻桌,神情低落。那张桌被人用小刀,圆规刻下很多侮辱性的语言。诸如婊子、荡妇、去死一类的,尚且属于温柔的问候。还有更恶劣露骨的话,不仅如此,那些人还在课桌上用红笔将这些话涂抹,加粗,划重点。
芮灿在职场混了那么久,人精似的,一眼便看出症结所在,陆韵似乎有一段糟糕的童年。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们怎么能这样侮辱一个女孩?”陆韵气的浑身发抖,眼眶泛红。
芮灿在脑中搜索能用的词汇,踌躇片刻道:“欺凌存在于各个角落,不仅是这里,办公室、餐厅,甚至是家里。多数派被自然而然的认作是正义。尤其是在这个所有人都右侧同行,浏览点赞的时代,气氛的力量难以想象。它可以让戏子家事天下知,有多少人会去纪念纪念国之烈士呢?他们只会追星,看那些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头条上的娱乐新闻。以前被人欺负过?”
陆韵点点头,不过立刻抹去眼泪:“对不起,影响你玩游戏了吧。我大概是你遇到最糟糕的队友,还要你哄。对不起……”
芮灿耸耸肩,表示自己不介意:“我爹妈去世之后他们都认为我是孤儿,对于那些人我只想说,去tm的孤儿,老子的拳头可不爱听这种垃圾话。”
陆韵破涕为笑:“你打他们了?”
芮灿用力点头:“绝对是狠狠打了他们一顿,你绝对想不到我是如何一个人打趴二十多个的,自那以后我就被收高利贷的团伙看中,走上了不归路。”
陆韵听完咯咯直笑:“胡说八道。”
芮灿耸耸肩:“至少这个故事很有用,你笑了不是么?”
陆韵傻傻的看着芮灿,忽然间的安静让气氛变得有点暧昧不清,陆韵的脸上浮现出好看的红晕,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潭水般的眸子慢慢合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万般羞涩尽在其中。
第79章 恐怖返校季(三)()
芮灿发誓,如果他敢采摘这颗果实,他女友绝对会打断他的,将他生生活埋。芮灿屈指在陆韵额头弹了一下,陆韵吃疼,捂住额头。
她颇为委屈的说:“我又失败了吗?”
“如果单身,说不定你已经成功了。我们还是继续剧本比较好,你刚刚提醒了我,欺凌事件总会出现,通常来讲老师会从中调节,但当时的老师并没有那么做。”
“所以呢?”
“所以我们该去办公室查查这位老师。”芮灿伸出食指理了下刘海,像个嗅到猎物踪迹的警探。
芮灿有充足的理由。
语言羞辱、敲诈勒索甚至殴打等行为均属于校园欺凌,这是让人不敢正视的问题。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扮演过当中的角色,即便当时只是玩笑,却对当事人造成长远的影响。
欺凌事件通常由老师加以调节,将更严重的事件扼杀在萌芽状态。但通过日记来看,当初那位老师并未及时帮助叫做李鹤的女孩,才会导致事情发展那种程度。
“为什么当初李鹤被同学欺负,而老师却无动于衷?”芮大侦探提出最尖锐的问题。
陆韵背着手跟在芮灿身后,两人走在细雨冷风的走廊,外面的天空殷红如血,压抑下带着种凄凉的美,像一株白水仙,凋零在殷红的梦里。陆韵完全没有听芮灿的推论,心思不知飘向何处,耳边充斥着旧时候的歌,《绿岛小夜曲》。恍惚间她感觉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撞在走廊护栏上,身体前倾,整个人朝楼下坠去。
就在坠落的前一秒,一只手抓住了她,是芮灿!
陆韵仍未回神,她的状态懵懵懂懂,仿佛自己只是旁观者。她看到即将坠楼的自己被芮灿抓住,非但不肯往上爬,反而奋力挣脱芮灿的手,想要纵身跳下楼。
芮灿用力拽着陆韵的手,他从没像今天这般,竟然觉得**这种东西是多余的。
芮灿拼尽全力:“你搞什么,快爬上来!”
半空的陆韵忽然抬头,竟满脸血污,恨恨的说:“松手,我要送这个贱女人下地狱!”
紧接着,陆韵竟要扒开芮灿的手。
芮灿立刻意识到陆韵是被脏东西附了身,他的手抓的更紧,对那女鬼说:“真可惜,这是二楼,摔不死人的。”
女鬼呵呵阴笑:“真的摔不死吗?”
说着,女鬼脸色一变,忙不迭的逃离陆韵的身体。陆韵脸上的污血消失,神情恢复正常,她惊慌失措的尖叫着,忙不迭抓着芮灿的手爬上楼。重新站在地面并没让她的脸色好看半点,事实上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面无血色。
“没事了,鬼附身而已,小高能,小高能。”芮灿弯腰大喘气,嘴上这么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