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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鬼面直扑宫外,加入了困兽之战。
一声娇喝,轩辕素和的身影迅速出现在独泽面前,长剑在手狠狠回击萧逸。顷刻间刀剑碰撞,火花四溅,剑身发出嗡声鸣响。
轩辕素和淡然置身独泽之前,眉目依旧,眸色凄寒。
只一眼,独泽便觉心疼不已。
眼前的女子,不正是……多少个日夜魂牵,多少个梦境魂萦。
是她,没错!轩辕素和!
她竟……还活着。
眼眶,瞬间湿润。心,狂跳不已!
“萧逸,束手就擒吧,皇宫被我们全部控制,你已无路可走!”轩辕素和不着半分情愫,俨然对视陌生人一般,直视萧逸悲凉的眼眸。
闻言,萧逸痴痴冷笑,眼底却泛起一丝晶莹,“知道吗,若没有你,我此生绝不会有此败局。”下一刻,眸色一沉,口吻宛若地狱来使,“可是,即便死,我也要你陪我!”软剑瞬时直逼轩辕素和。
说时迟那时快,轩辕素和长剑一抖,立刻乍现数朵剑花,直击萧逸。
萧逸已然绝境,如受伤的猛/兽,达至疯狂的境地。奋力一搏,志在杀了轩辕素和,不为其他。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萧逸竟不顾受伤之躯,强行运功。软剑不偏不倚的缠住轩辕素和的长剑,只听得咣当一声,长剑被萧逸截落在地。轩辕素和只觉手上一空,手中剑笔直飞出去,远远的落于地面,绽放着凄寒之光。
再抬眼,萧逸的软剑无情的向她喉间刺过来。
若非阿大使人来报,萧逸血洗皇宫,她也不会勉力支撑,与皇甫函治负伤前来。若不是负伤在身,她更不会拿起本就不擅使用的利剑。而今,命悬一线!
少正……
倾轩……
脑子嗡的一声,瞬时一片空白。
眸子痛苦的闭上,她在等,也只能等。等待利剑刺入,鲜血喷涌的那一刻。
一股温热而血腥的液体溅落脸上,轩辕素和陡然睁开眼眸,却见萧逸的剑停在距她咽喉几公分处。而她那柄落于地面的长剑,此刻正从萧逸身体上穿过。冰冷的剑尖源源不断的喷涌出嫣红的鲜血,滴滴落于地面,发出悚然之音。
微颤着定住自己震荡的心神,轩辕素和立时撇过身去,却见独泽正手持利剑。
像触电般,独泽惊恐的松开自己握剑的手,一低头,乍见满手鲜红。
他,染血了!
师傅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响起,一直震撼他的灵魂深处:此生手不能血刃,勿要沾染血腥分毫。否则必有轮回果报,亦会是你命数将近之时。
踉跄着,退开几步,独泽神色痴凝,震愕的昂头去看同样神色慌张的轩辕素和。心头陡然一松,还好,总算完好无恙!即便将来果报,也算值得!
平息干戈()
微颤着定住自己震荡的心神,轩辕素和立时撇过身去,却见独泽正手持利剑。
像触电般,独泽惊恐的松开自己握剑的手,一低头,乍见满手鲜红。
他,染血了!
师傅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响起,震撼他的灵魂:此生手不血刃,勿要沾染血腥分毫。否则必有果报,亦会是你命数将近之兆。
踉跄着退开几步,独泽神色痴凝,震愕的昂头去看同样神色慌张的轩辕素和。心头陡然一松,还好,总算她丝毫未损!即便将来果报,也算值得!
然他的手,始终止不住颤抖。生平第一次染血,不是害怕,只是心慌得厉害,宛若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师傅说的话,想来灵验得很。
可是……当时的情景,他没有选择。出掌已是来不及,只有出剑。而一旦出剑,势必见血。萧逸若不见血,死的就是轩辕素和。他亲眼见她死去一回,再也无法目睹第二次的悲剧。那一刻他才发现,于性命而言,她远胜过自己。
萧逸的身子晃了晃,手中软剑颓然落地,发出清脆的掷地之音。
轩辕素和骤然仰面看他,鼻子酸涩。
“素和……”他的唇颤了颤,嘴角掠过一瞬即逝的笑意,无声倒地。
门外,皇甫函治与阿大冲进来,紧接着是皇甫函明与韩元。
内殿,皇帝与太后战战兢兢的开门,神色慌张至极。
一把将轩辕素和揽入怀中,皇甫函治面色惨白,“怎样,萧逸可有伤到你?快与我看看。”忙不迭上下打量轩辕素和,眼底的焦灼好似熊熊燃起的火焰。
轩辕素和摇头,“无碍,是独泽先生救了我。”
言罢,夫妻双双投射去感激的目光。
独泽面色微恙,长袖一挥,方才隐去的军士顷刻间全部呈现。正处于风花雪月的军士乍见幻象消失,紧忙持刀相向。韩元一骨碌将鬼面的人头丢掷在人群中,趁势大喝道,“你们的主子死的死,伤的伤,此时不降更待何时。难道你们想与鬼面一般人头落地,九族皆灭吗?”
军士们面面相觑。
阿大与韩元立刻领兵上前,将一干人等全部缴械,押解带走。
皇甫函明上前,伸出食指试探萧逸鼻息,继而抬头去看皇甫函治。
“如何?”皇甫函治蹙眉。
直起身子,皇甫函明深深呼出一口气,“一息尚存。”
轩辕素和垂下眼帘,依偎在皇甫函治怀中,看着萧逸被人抬下。她知道,皇帝不会让萧逸死。因为他的死,必须在天下人跟前,严正国法。
皇甫函治携着轩辕素和,与皇甫函明一同上前,跪身皇甫函承与刘太后身前,“禀皇兄,叛党已除,恭请皇兄下令。”
皇甫函承看一眼刘太后,旋即正了正颜色,恢复帝君该有的威严肃穆,“好,两位皇弟勤王有功,待肃清叛党余孽,朕定当重重有赏。现在,传朕旨意。追缴叛党,但凡拒不降者,格杀勿论,亦不必来回朕了!”
“是!”两声回应。
伴着轩辕素和的抬头,所有人怔在当场。
“九、九王妃?”皇甫函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皇甫函治紧忙上奏,“皇兄、母后容禀。”
“少正,到底怎么回事?素和不是已经……”刘太后战战兢兢的注视轩辕素和,足见世人对于鬼怪的忌惮与恐慌。
徐嬷嬷凑近刘太后耳旁低语,“太后娘娘,听说鬼怪白日间是不能见太阳的,而且没有影子。”
闻言,刘太后撇过身,见轩辕素和伫立阳光下……影子拉得老长。总算舒了口气,有影子,便不算鬼怪。
皇甫函治继续将先前在府内与众人说的一番言辞,继续重复一遍,如此绝妙的理由当真无可挑剔。既避开轩辕素和死而复生之事,又能将她的威望提升,简直一举两得,却教轩辕素和凭空搏得忠君爱国的巾帼之名。
如此一来,不但皇甫函承与刘太后对轩辕素和连声称赞,即便满朝文武都要对轩辕素和刮目相看。
“即是如此,待料理完萧逸之事,朕定当为九王妃重新正名,重重赏赐。”皇甫函承笑得怪异,视线直勾勾落在轩辕素和绝世的容脸之上。智慧与美貌并重,温柔与桀骜并存,这样一位奇女子,当真世所罕见。
莫怪人人欲/望得之,恨不能占为己有。
皇甫函治何许人也,与帝君乃是一母同胞,早看出皇甫函承眼底异样。敛了敛神色道,“皇兄,母后,臣弟先行告退,待料理完毕王府之事,再行进宫请安。”
言罢,只见刘太后轻轻颔首,两人便携手急速退开。
瞥一眼不远处痴痴伫立的皇甫函明,刘太后径自走过去,“少云,可是受伤了?”
皇甫函明回应惯有的浅笑,“多谢太后娘娘关心,无碍。”
抬眼间,见皇甫函承面色微恙的走向他,不觉心头有些戒备。到底皇甫函承不似皇甫函治般坦诚,与他亦无多少情谊。更何况,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一个是手握重兵的王爷。各自算计着对方的荣辱,构筑着虚假的面容。
“此次,多亏六弟大义,助朕平息萧逸叛乱。”皇甫函承不时的搜索皇甫函明脸上的表情变化,也不提恩赐之事,只将话锋一转继续道,“皇宫立于危难,你我本是手足,理应联手对外。而今六弟是否该去探视萧太妃,想那萧逸入宫,杀戮万千,不知……”
皇甫函明的眉骤然挑起,旋即躬身行礼,“多谢皇兄提醒,臣弟立刻就去。”
言罢,不由分说夺门而去。
身后,皇甫函承凄然冷笑。
萧逸已是俎上鱼肉,剩下的独皇甫函明一人!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天!兵权一日不归,皇权一日不明,他皇甫函承便绝不罢休!
翊安宫。
皇甫函明疯似的冲入遍地鲜血之境,原本华丽的宫殿此刻与宫内所有殿宇一般,宛若人间炼狱。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皇甫函明心头一惊,难道母妃……
萧太妃,不死心的如意算盘()
萧逸已是俎上鱼肉,剩下的独皇甫函明一人!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天!兵权一日不归,皇权一日不明,他皇甫函承便绝不罢休!
翊安宫。
皇甫函明疯似的冲入遍地鲜血之境,原本华丽的宫殿此刻与宫内所有殿宇一般,宛若人间炼狱。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皇甫函明心头一惊,难道母妃……
墙角,萧太妃蹲身抱紧自己,瑟瑟发抖,一日间苍老许多。
手一摆,身后的士兵全部退出。皇甫函明放轻脚步,徐徐走到萧太妃跟前,缓缓蹲身轻唤着,“母妃?母妃?”
萧太妃战栗着抬起眼帘,眼底的惶恐与惊慌失措令人好不心疼。
皇甫函明心头一紧,自那日争吵后他便一直未再见她,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母妃老了。鬓间的发髻早已花白,不知何时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只是,他从未注意过。
温柔的捧起她的脸,皇甫函明泪眼朦胧,“母妃,儿臣来了。你放心,萧逸再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