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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函明低头一笑,冷然看着吓得不轻的萧太妃,无温的重复,“她便是儿臣新婚爱妻,逍遥王妃——李修月!”
闻言,萧太妃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视线死死盯住她多年未改的容脸。
李修月怔了怔,到底……到底做贼心虚,乍见死而复生之人,才会吓成如此模样。见皇甫函明投来一抹眼色,李修月紧忙上前,端起桌案上的茶水跪地呈上,“请母妃用茶。”
手,颤抖着接过茶杯。下一刻,茶杯盖与茶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刺耳尖锐。
足见她的战栗与恐惧。
李修月暗自冷笑,眼底掠过一闪即逝的嗤冷。
“母妃,儿臣即刻向皇兄请旨,为修月颁旨天下,正其六王妃之名。”说着便冲萧太妃行了一记大礼,“儿臣告退。”
见状,李修月亦跪地行礼。
座上的萧太妃神色恍惚,“既然、既然如此,少云便自行前往,君前莫要、莫要失了礼数,没的叫人笑话。”言罢,重重咽了咽口水。
起身,皇甫函明牵起李修月的手,“母后稍事休息,儿臣见过皇兄之后尽快便回。”
“少云,可否让、让王妃……”她的眼神带着轻微的飘渺。
拧头看了一眼李修月,却见她微微颔首,嫣然浅笑。抽回自己的手,李修月淡然道,“少正有事要做,修月一介妇孺,只怕多有不便。莫若留在母妃处等你回来,再一道回府便是。”
话语在情在理,皇甫函明看一眼面色难看的母亲,想来也需要人照顾。
“修月,你初入宫闱,只管待在母妃的翊安宫,莫要独自外出。宫中楼宇甚多,极容易迷路,何况宫中人心复杂,危机随时可见。”皇甫函明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啰嗦,对着她仿佛有永远说不完的话。
“修月知道。”李修月恬然笑着,这样细致的男子,果真天下少有。
“仅仅知道可不行,你须得放在心里,时刻谨记。”皇甫函明固执得犹如孩子。
扑哧一声,李修月笑颜如花,“好了,我记下便是,定然放在心里,时刻不忘。”推搡一把,娇喝道,“还是快走吧,莫让皇上等急了。”
“还有……好生看好母妃,想来吓得不轻。只是……”皇甫函明还想说点什么,有些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咽回肚子里。总不能直接告诉她,萧太妃曾一心要她死!这些话,不说为妙。
“行了!”李修月笑骂,“这些我自然知晓,你还是快些走吧,不知何时嘴巴竟也变得这般细碎。母妃我定小心照看,你且快去快回。”
点头,皇甫函明垂了垂眼帘,几欲再说点什么。但有些话又不可说出口,扭头去看母亲惶恐的模样,心中有些愧疚。想是自己鲁莽,才让母亲一时之间以为李修月诈尸,吓掉半条性命。
跨出门口的瞬间,忍不住回眸看一眼娇妻。
迎上她微笑的眼睛,心中升起一丝暖意,旋即大步离去。
目送皇甫函明离开翊安宫,李修月的笑霎时消失无踪,眼底浮起一丝凄寒。幽然转身,直勾勾注视眼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茶杯忽然被狠狠砸碎在地,发出砰然巨响,萧太妃一敛方才战栗的容色,取而代之的是惯有的凌厉与无温。眼底萧瑟,泛着点点戾气。无温的,低吼出她的名字,“李修月!”
她冷笑,果真是极好的演技。
黄蜂尾后针,最毒美人计()
目送皇甫函明离开翊安宫,李修月的笑霎时消失无踪,眼底浮起一丝凄寒。幽然转身,直勾勾注视眼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茶杯忽然被狠狠砸碎在地,发出砰然巨响,萧太妃一敛方才战栗的容色,取而代之的是惯有的凌厉与无温。眼底萧瑟,泛着点点戾气。无温的,低吼出她的名字,“李修月!”
她冷笑,果真是极好的演技。
缓缓转身,四目相对,眼眸凄厉森冷。
“母妃当真厉害,不愧为后宫第一太妃,演技果然是极好的。”李修月漫步至座前端坐,丝毫未将萧太妃放在眼里。较方才皇甫函明跟前那文文弱弱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
萧太妃面色凄寒,高高坐定,“你也不错,少云面前装得如此文弱。”
“是么?”李修月顾自端起茶水,惬意的喝着,举止极尽优雅淡定,“若我说那是真实流露,想来你也不会相信。”
“哼,真情?”萧太妃不屑嗤冷,“帝王之家,谈何真情。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是杀人利刃,所到之处鲜血淋漓。”
扭头看她,“看样子,母妃深有体会。或者母妃早已忘了情为何物!不知修月此言对与否?”
“你处心积虑嫁入王府,纠缠少云到底所谓为何?”萧太妃眯起美丽的凤眸,眼底一掠而过无形杀气。
“纠缠?”李修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唇角维扬,带着一抹绝美的轻笑,“如今我贵为六王妃,名正言顺的逍遥王府女主人,母妃何必用【纠缠】二字,怕是言辞欠妥。更何况,且看今日少云的态度,岂是我一个小女子纠缠得住?”
言辞犀利,当真不是省油的灯。
萧太妃面色黑沉,心底不断揣测眼前这个女子的真实意图。
低眉冷笑,“皇甫函承让你来勾引少云,没想到果真是步好棋。一子落定,满盘皆活。”好一招投石问路。
李修月自然知晓她话中真谛,若换了常人,必得露出马脚。可惜,她非皇甫函承派遣,所以即便萧太妃有此一猜,也未影响她分毫。幽然起身,不紧不慢走到萧太妃跟前,直视她锐利的眼眸,“母妃言重了,儿媳岂是帝君之人。这招投石问路,怕您白费了心思。”
心头微震,不错,够格与她较量。
只是,这样一个女子留在自己儿子身旁,是福是祸?看李修月的眼神,萧太妃总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似有股邪气,浮游不散。
“你到底从何而来?”萧太妃冷问。
骄傲的挺直身子,李修月幽然轻笑,“异国!恒河!”
眉,骤然挑起,萧太妃怒容满面,“李修月!哀家既能教你死第一次,必可让你死第二次。”
“修月相信,母妃有此能力。”她依旧不温不火,与萧太妃正好形成鲜明对比,“不过,母妃此次看走了眼,儿媳从未想过要害少云或是对其不利。不管你信不信!”
“你究竟想作甚?”萧太妃把话挑明,无谓再与她做口舌之争。若她胆敢图谋不轨,势必要她毙命当场,再做一次冤魂。
李修月伫立跟前,面色一敛,凄冷霜色,“母妃,你我做一次交易如何?”
“哀家不受威胁!”萧太妃甩袖,背过身去。
低头冷笑,李修月羽睫微扬,“若事关帝位呢?难道太妃娘娘也要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闻言,萧太妃骤然转身,直勾勾注视李修月美丽非常的容脸。
换了常人,这样的话想都不敢想,何况说出口。
果真胆色!
“你不是李修月!”萧太妃眼角倾斜,眼底掠过一丝寒意,“李修月断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说,你到底是谁?”
李修月显然一怔,万料不到年过半百的女人,还有这样的智慧。旋即换上媚然冷笑,“果然瞒不了精明的太妃娘娘,只是娘娘不想听听个中真谛?“
眼底掠过一丝狐疑,“此话何意?”
“有些话,不能说也不该说,但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李修月背身而站,肃色无温,“我确是受命而来,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所受之命与你心中所想归于一处。当今帝王昏庸善妒,而今萧逸已除,六王爷势必成为帝君头等大敌。结局可想而知,不反抗只有引颈一刀。太妃娘娘,不知我的话可是在理?”
萧太妃没有做声,半低着头,许久才道,“此话你该说与少云知晓,即便哀家听见,又有何用?”
李修月暗忖,萧太妃已然心动。
“自古帝王家,手足相残、兄弟阋墙之事不胜枚举。或掌握他人生死,或让自己为他人所获。我家主子正是本着天下苍生之念,几欲助王爷一臂之力,废旧主立新帝。到时,您是高高在上的当朝太后,再无需忍受刘太后的欺辱,尽雪前耻。”
一席话当真蜜一般的甜,说得萧太妃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废帝?新帝?废太后?太后?
一切的一切,戳中萧太妃的软肋,正中她的心怀。
果不其然,萧太妃面色缓释,眼底竟带着期待已久的满足笑意。李修月所说,是她毕生所求,而今有人相助,怎不令她欣喜若狂。
只是……她该相信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女人吗?
当初,她一心要李修月死,皇甫函明正是受了她的意思,才会……
察觉她的不信任,李修月眸色一转,忽然道,“只要太妃娘娘保守我的身份,这场交易便可安然继续……”
只要给她一个把柄,那么……足以建立利害关系,给萧太妃一个信任的理由。
这就是所谓的以退为进!
事实上,李修月是对的,萧太妃果真对她刮目。
世上,再也没有比利害关系更稳固的信任。当然,在某些关键时候,往往就败在这样的利害中。
瞥一眼萧太妃迟疑的神色,李修月含笑不语,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果不其然,萧太妃眸色微敛,“少云始终不屑帝位,如何是好?”
李修月媚眼如丝,唇角扬起迷人笑靥,顷刻间眸色迷离,宛若狐媚重生。指尖抚摸自身细嫩的脸颊,吐气如兰,“欲使其斗,必先使其愤。人生三恨,母妃可有耳闻?”
杀父之仇,丧子之痛,夺妻之恨!
萧太妃的眉,骤然挑起,不敢置信的盯住越发邪冷的女子。
兄辱弟媳,君戏臣妻()
果不其然,萧太妃眸色微敛,“少云始终不屑帝位,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