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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函治半眯起眸子,当年他也与李修月有过一面之缘,未想到时隔多年,她竟一眼便认出自己。然,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然眼前的李修月依旧不改当年的姿色,然行为举止以及眼中的犀利皆与记忆中的女子相差甚远。
那年他来明王府寻皇甫函明下棋,正逢着李修月为他们端送茶水点心。皇甫函治清楚的记得,梨花树下翩然走来的美丽女子,眉眼间漾开一丝纯净的笑意,犹如侵入心中的暖风,让人一眼便融化其中。
皇甫函明不由自主的直起身,细致的为她拂去肩头落花,换来她嫣然一笑,顷刻间天地动容。
至今一提起李修月,他的记忆始终停留在那个梨花树下的白衣女子身上。那样的温婉娴静,与世无争。全然不似眼前的女子,眼底霸气凌厉,大有一股阴邪之冷,肃杀之色。只是……李修月不是已经死在恒河?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想不到你还记得本王?”皇甫函治冷冽一笑,扫一眼刀刃相峙的军士,果真将他当成了不速之客。
“何曾敢忘?!”李修月愈发霜冷。
“既然六哥无碍,本王告辞!”皇甫函治伫立窗外,目睹了方才两人的举动。脑海里不断想着轩辕素和醒来后焦灼寻找自己的模样,只想快速回去。原本,他就是来探伤的,而今得知皇甫函明无恙,自然不想多留片刻。
李修月手一挥,军士迅速将他团团包围,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
剑眉横立,“你想怎样?”
“既然九王爷夤夜探视小女子的夫君,岂有空手而来的道理,总得留下点什么吧?”李修月咯咯笑着,花枝乱颤。
看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皇甫函治只觉毛骨悚然。这样的笑容,似乎在哪见过,何其熟悉。这神态举止像极了……一个人……
心,微沉,皇甫函治拧眉冷喝,“留下什么?”
“你的命!”李修月话音刚落,韩元顿时领兵扑上来。刀剑声瞬间响彻整个花厅,李修月面色凄寒,心底无温。
皇甫函治,我会教你明白,何为自投罗网;也会让轩辕素和明白,什么是痛彻心扉,怎样才算生不如死!
这是你们欠我的!
谁都逃不掉!
把命留下()
心,微沉,皇甫函治拧眉冷喝,“留下什么?”
“你的命!”李修月话音刚落,韩元顿时领兵扑上来。刀剑声瞬间响彻整个花厅,李修月面色凄寒,心底无温。
皇甫函治,我会教你明白,何为自投罗网;也会让轩辕素和明白,什么是痛彻心扉,怎样才算生不如死!
这是你们欠我的!
谁都逃不掉!
韩元虽然听从李修月的命令,然处处手下留情。到底知道,皇甫函治与皇甫函明关系匪浅。即便如今局势紧张,没有皇甫函明的命令,他不敢对皇甫函治下杀手。尽管,他也绝不是皇甫函治的对手。
李修月柳眉微蹙,已然看出韩元的心思。
心,森冷。
看出李修月的不死不休,韩元的纠缠不放,皇甫函治隐约觉得不祥。一脚将上前的军士踹飞老远,身子轻灵一跃几欲夺门而出。
岂料李修月忽然冲他甩袖,一股白色粉末迎风飘散,悉数扑在他脸上。
熟悉的味道?!
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柔软无力。
脚下一软,登时跌跪在地,胳膊止不住颤抖,眼看军士将他重重包围。这是他原先常用的**香,没料想也有自己受用的一天。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然而吸入的药量实在太大,心中很清楚,自己当真插翅难逃。
“娘娘?”韩元一惊,生怕李修月下毒。
若皇甫函治死在此刻,他不好向皇甫函明交代。
李修月冷然,“放心,只是**香。”
皇甫函治无力的抬眼去看李修月诡异的笑靥,似曾相识的表情,就像当初的青碧……视线逐渐模糊,意识开始沉迷。眸子紧闭的瞬间,皇甫函治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爬起来。
漫步行至皇甫函治跟前,俯身去看俊美的容颜,眉目间与皇甫函明有几分相似,倒真是手足兄弟,“我说过要你把命留下,任你三头六臂,此刻也得乖乖的束手就缚。”起身,陡然抽出身旁军士的长剑,眼底杀意毕现。
剑刃闪烁迫人寒光,韩元的心霎时提到嗓子眼。
长剑无温劈下,只听得咣当一声,恰巧砍在韩元拦阻的剑鞘上。李修月愤然拧过头,怒目圆睁,“你做什么?”
“娘娘,九王爷已然就缚,何必赶尽杀绝?何况此刻他全无还手之力。”韩元心跳的厉害,到底她才是主子,是皇甫函明的心头肉。
但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硬生生拦下李修月的剑。
李修月愠怒,“他会是王爷成就大业的最大障碍,岂可放过?!”
不得不承认,成大业者心狠毒辣是没错的,但是杀九王爷为时过早。至少得由皇甫函明亲自下令,否则韩元依旧不敢轻易杀掉皇甫函治。须知人死不能复生,一旦砍下去,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
“王爷与九王自幼交好,若娘娘此刻杀了九王,属下怕王爷那边……王爷大抵会伤心欲绝。”韩元抬出皇甫函明,果然见李修月的眸子黯了一下,忙又道,“娘娘想杀九王,也不急在一时。而今大局在握,还怕区区一个九王爷吗?”
剑,缓缓垂下。
不是韩元说得在理,而是他提及了皇甫函明。
长久相处一来,她如此深刻的感受到属于皇甫函明的孤独与落寞,他所在乎的和在乎他的人,微乎其微。深爱的母妃一心扑在皇位上,挚爱的女子身入恒河永生难见,独独倒在脚下的皇甫函治,尚能给他一丝温暖的亲情。
若自己一剑下去,着实解心头愤恨,也断了大业的后顾之忧。
可是,也将他最后的一丝情谊砍断,她情何以堪,于心何忍?
罢了罢了,权当皇甫函治命不该绝,留待来日再收拾。
咣当一声掷剑在地,李修月愤然转身,“将他押下去好生看管,此事不许让王爷知晓。”
前半句韩元倒也赞同,只是后半句颇为不解。愣了愣上前低语,“娘娘为何不让王爷知晓?”
李修月冷哼,“既然王爷与九王相交甚深,一旦知晓九王身陷囹圄,势必会心软放虎归山。九王手上握有重兵,又掌握整个尚武司。若九王与皇帝沆瀣一气,王爷必定腹背受敌。”柳眉微挑,“只要我们大事可成,先料理了皇帝,皇甫函治自然掀不起大浪来?”
钦佩的点头,韩元终于明白女人的细腻心思一旦超常发挥,绝对不容小觑,丝毫不逊色野心勃勃的男人。
手一挥,旋即领人将皇甫函治抬了下去。
面色一敛,李修月一扫方才的阴霾,换上温柔似水的笑意,举步向厨房走去。她的丈夫,还等着喝粥呢!
皇甫函明已醒,再过不久,一切都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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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眸,轩辕素和觉得浑身上下酸痛得厉害,全身的骨骼好似被人重新排列,皮肉与骨骼尚未完全复位,动辄疼痛难忍。视线扫一眼房内,床沿坐着倚靠而睡的轩辕宗葵,看得出她始终陪着。记忆回到多日之前,她只能想起当时一股热血涌上脑门,而后全身经脉逆流。燥热与嗜杀的渴望像个恶魔,将她死死缠住。
她想摆脱却无计可施,被牵引出心魔,模糊了意识。
此后的一切,她全无记忆。
听见床上发出的细微响动,轩辕宗葵立马抬起容脸,大喜神色,“素和你醒了?感觉如何?”
“姐姐?我……我怎么了?为何觉得浑身疼痛,一丝气力也是不出来?”轩辕素和勉强撑起身子。
将靠垫塞在她背后,轩辕宗葵的眼眸顿了一下,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实情。美丽的唇颤了颤,发出低低的声音,“无碍,你只是被重续经脉清洗了血蛊。过一会姐姐为你打通任督二脉,你便能彻底康复。”
“清洗血蛊?”轩辕素和眉头高高挑起,“姐姐你?……”
“不是我。”轩辕宗葵脱口而出。
神色一颤,“那是……”
半低着头,轩辕宗葵深吸一口气,到底她属于那种无法说谎的人。任谁都看得出她的纠结,她若说谎,必是天底下最糟糕的骗子,“是公孙倍。”
素和清醒,赫连即墨探真相()
“清洗血蛊?”轩辕素和眉头高高挑起,“姐姐你?……”
“不是我。”轩辕宗葵脱口而出。
神色一颤,“那是……”
半低着头,轩辕宗葵深吸一口气,到底她属于那种无法说谎的人。任谁都看得出她的纠结,她若说谎,必是天底下最糟糕的骗子,“是公孙倍。”
“公孙先生?”轩辕素和震住,“那公孙先生此刻身在何处?素和该去拜谢!”
“素和不必了,他已灰飞。”轩辕宗葵说得很平静,视线死死定格在轩辕素和痛苦的面容上,“他走得很安详,因为你值得他这么做。”
眼泪忽然掉下来,好似自己亲手杀了那个慈爱的长辈。想起当初的九宫山之行,公孙倍仙风道骨,宛若父亲般言语温和。他有一双看破苍穹的眼眸,也有一颗普济众生的宽厚之心。可惜,一切随她的出现化为灰烬。
记忆里,老者和蔼仁慈,没想到却为她结束了一生的神话。
声音哽咽,轩辕素和觉得自己像个杀人凶手,残忍的剥夺了公孙倍的性命。当初的独泽因她遭劫,而今独泽的师傅又……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她的出现,只能带来灾难与死亡。
“是我害了他……”轩辕素和痛苦的闭起眼眸,浑身上下撕裂般痛楚。
“不,是你成全了他。”轩辕宗葵轻叹一声,“他已超脱凡尘,远离世间的是是非非。”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