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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宗葵走过去,将即墨殇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眼眶瞬间泛红,到底她也有感情。相处许久,一下子人没了,心底隐隐的生疼,“四肢关节折断,颈骨碎裂。看样子,生前……”受尽折磨。见到赫连凡痛哭的模样,她不忍再继续说下去。
赫连凡放声大哭,皇甫函治从未见他如此痛哭,除了当年赫连夫人的葬礼。何其清楚,他们三个情同手足。尽管平日嬉笑怒骂,但骨子里都视对方为血脉至亲。即墨殇的突然离去,让赫连凡痛彻心扉。他又何尝不是。
记忆里的即墨殇一身锦衣华服,眉宇间的俊朗丝毫遮不去开口闭口的之乎者也。他虽酸不可及,却不迂腐。还记得那日自己逃婚被捉,最后与赫连凡狠狠的揍了即墨殇一顿。那傻子竟若无其事的站起来,继续说着酸溜溜的古人云。
一想起这些,皇甫函治的泪再也无法忍住。
以后这些云云种种,只会成为回忆,再不能成为他们茶前饭后的笑谈。而那个会一直挥着折扇,被他笑骂成斯文败类的男子,永远不会回来。
心,揪着生疼。
京城三少,到底彻底覆灭。痛苦的闭上眼眸,皇甫函治愈发将怀里的轩辕素和搂得生紧,灵魂好似被人撕成碎片,疼得无以复加。
驸马府的独子,冷宫的萧太妃()
一想起这些,皇甫函治的泪再也无法忍住。
以后这些云云种种,只会成为回忆,再不能成为他们茶前饭后的笑谈。而那个会一直挥着折扇,被他笑骂成斯文败类的男子,永远不会回来。
心,揪着生疼。
京城三少,到底彻底覆灭。痛苦的闭上眼眸,皇甫函治愈发将怀里的轩辕素和搂得生紧,灵魂好似被人撕成碎片,疼得无以复加。
赫连凡神情呆滞的将即墨殇抱起,颤颤巍巍走在雨里。口中喃喃自语,令人闻之心碎,“京城三少,没了……。”
若我没有离开,即墨不会死;若我带他一起走,他便能躲过此劫。
心里满满的愧疚与自责充斥了他的理智,那一刻,赫连凡觉得自己也死了,浑身冰凉得可怕。父亲常年忙于生意,从不过问他的事,只一味的惯着宠着任他欲所欲求。那年母亲去世,他的父亲却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依旧操心那些数之不尽的黄白之物。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大哭,彻夜跪在母亲的灵位前。
第一次痛恨金银钱帛,切齿痛恨!
所以他大肆挥霍父亲累积的财富,发泄对父亲的极致爱恨。
懂他的,唯有即墨殇与皇甫函治。虽然彼此身份各异,却难得的志同道合。即便风花雪月,从来也是适合而止。
有时候累了,他会欺负即墨殇,这个死书呆明明知道他使坏,还会笑呵呵的承受,任他折辱挥拳。最后乖乖的捂着脸,无辜的瞪大眼睛问:重拳不上容脸,有辱斯文哪!
眼泪如雨倾盆,赫连凡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即墨殇冰冷的躺在自己眼前。
“赫连?”皇甫函治痛心的抹去眼泪,大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透过密集而急速坠落的雨帘看他,赫连凡冻得微紫的唇颤抖得不成样子,“即墨的衣服脏了,我带他回去换一身。他最爱干净,见不得一点脏东西。”越过皇甫函治,身影落寞凄楚。
皇甫函治看着他,忽然泪如雨下。
蓦地,赫连凡的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
众人忙不迭上前,却见赫连凡额头烧得滚烫,许是淋了雨而又伤心过度的缘故。二话不说,旋即带着赫连凡与即墨殇的尸身回花锦绣。
轩辕素和用法术将即墨殇的尸体保存得完好,他早已无生命迹象,若还有一线气息她便能起死回生。可惜……即墨殇命数已尽,回天乏术。
赫连凡醒后没有再掉一滴眼泪,只是再不似从前轻快,脸上也一扫笑容,仿佛那日的乌云深深的留在了心里。他亲自护送即墨殇的尸身回驸马府,做兄弟的,能为即墨殇做的只有这最后的一件事。
因局势紧张,皇甫函治须得调兵驰援皇宫,无法分身前往驸马府。便由皇甫倾轩与赫连凡一道同去,也算尽点心意。
心,生疼。即墨殇是云阳长公主的独子,整个驸马府唯一的后人,而今……皇甫函治觉得愧对长姐,竟教她后继无人。
独子……就这样……没了……
脑子里掠过一个个场景,即墨殇的音容笑貌宛若昨日,历历在目。赫连凡的睁着空洞的眼眸,记忆里的片段一幕幕重现。笑的、闹的何其刻骨,心痛如绞。
带着棺木踏入驸马府的瞬间,整个驸马府哭声一片。
即墨殇,他是独子啊!
青碧!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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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皇甫函明的醒转,包围皇宫的军队开始蠢蠢欲动,大有萧逸叛兵时血洗的势态。皇宫,立时陷入万分紧张惶恐的状态。
轩辕素和与皇甫函治连夜秘密出城,直入军营领兵驰援。
皇甫函治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他想知道,当初在九宫山脚下欲置他死地的杀手,到底是不是皇甫函承派来的。若是,他便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若不是,他便舍身包围皇宫,决不让皇甫函明踏入皇城半步。
冷宫。
萧太妃尽管备受凌辱,早已没了锦衣华服。一身麻布粗衣,不改的是眉宇间的傲气与怨恨。冷眼看着太监宫女匆匆进来,皇甫函承的容脸最终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鼻间冷哼一声,“皇上屈身来此,也不怕自降身份?怎么,你也想尝尝冷宫的滋味吗?”
皇甫函承斜眼看她,眼底杀意蓬勃,“太妃娘娘似乎傲气得很,住了这么久的冷宫,这性子倒一点没变。”
“哀家为何要变?性子改了莫若死了更好,皇帝觉得呢?”萧太妃直起身子冷眼看他,心里很清楚他此刻的来意。
“是么?看样子太妃乐得自在。”皇甫函承眯起危险的眼眸。
萧太妃嗤冷背过身去,“自然。这冷宫嘛,当然是极好的修身养性之所,皇帝是否也要试试?”
“放肆!萧敬嫔!”皇甫函承陡然翻脸,直呼其名。眼底杀意毕现,声音凄厉无温,“朕此次的来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何必装模作样!”
萧太妃转身看他,冷冷一笑,“装模作样的是皇帝,岂是哀家。”慢慢行至他的跟前,眼底无尽讥讽,“如今少云兵发皇城,你已束手无策,不得已才想起用哀家之躯来威胁少云。皇帝,哀家说的对吗?”
“你既知晓,还不快快写下书信一封,勒令逍遥王退兵!”李公公急忙怒斥,上前将笔墨纸砚放置在桌案上。
看一眼狗仗人势的李公公,萧太妃愈发得意,“原来哀家在皇帝眼里,也不是全无用处啊!”
“快快写!”李公公继续怒喝。
皇甫函承投来凌厉的目光,大有杀之后快的愤怒与暂时忍耐的无奈。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哀家大呼小叫。待哀家的儿子踏平皇城,哀家定叫你凌迟处死,让你挫骨扬灰!”萧太妃岂是好惹的性子,何曾受人这般吆喝。李公公愈是催促,她愈是一脸倦怠。
最后,干脆侧卧在榻,闭上眼眸不去理睬任何人。
皇甫函承大怒,李公公会意的使人上前,几欲强行按住萧太妃。
岂料,侍卫们的手刚触碰到萧太妃,整个人顿时如刺在身,霎时全部倒地哀嚎,死死捧着颤抖不已的胳膊原地打滚。
眸子立时睁大,皇甫函治不敢置信的望着眨眼间发生的一切。
怎会?怎会这样?发生何事?
二次逼宫,战事一触即发()
皇甫函承大怒,李公公会意的使人上前,几欲强行按住萧太妃。
岂料,侍卫们的手刚触碰到萧太妃,整个人顿时如刺在身,霎时全部倒地哀嚎,死死捧着颤抖不已的胳膊原地打滚。
眸子立时睁大,皇甫函治不敢置信的望着眨眼间发生的一切。
怎会?怎会这样?发生何事?
扫一眼满地翻滚的侍卫,皇甫函承的面色何其难看,俨然吃了死苍蝇般黑沉得惊人。侍卫们爬到他的脚下,面容扭曲狰狞,“皇上,太妃……太妃娘娘好像身有芒刺,奴才等……无法近身半步……”
愕然抬头去看同样震惊的萧太妃,原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何事。
殊不知妖王早已在她身上下了结界,凡人断断无法近身半步。
看样子,擒她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教她跑了。
冲李公公使个眼色,皇甫函承大步流星走出冷宫。随即冷宫之门被重重落锁,不让萧太妃有一丝机会逃离。
不解的打量毫无异样的自身,萧太妃深知与李修月有关,却不知发生了何事。那些擒拿她的人,一夕间全部倒地哀嚎,神色痛苦。想来身上定是有些肉眼无法看见的东西,才教他们不能近身伤她分毫。
不由的,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皇甫函承,你到底也是拿我无可奈何。
赢的人,定是哀家,绝非是你!
刘凤,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宫墙外,重兵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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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
“速速打开大门!”皇甫函治冲城楼之上的守卫怒喝,“吾乃当朝九王,皇上钦封的忠义王。”
乍见皇甫函治身后的雄兵,守卫们便已人心惶惶,这个阵势怕是要血流成河了。然而韩元有令,无论是谁,断不能入城门半步,违者格杀勿论。
“韩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城门,王爷莫要为难属下。”城楼上人的大声喊。
扭头去看轩辕素和,各自会意颔首。
既然如此,只好强行攻城。
皇甫函治冷颜,手一挥,身后雄兵立刻一拥而上直扑城门。仰头去看万箭齐发的城楼,皇甫函治纵身一跃,与一同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