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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皇甫函明冷笑，“因为你有的，他从未得到，所以他才会嫉妒得发狂。”
“荒唐！朕是皇帝，坐拥天下，有什么是朕得不到的！”皇甫函承嘶吼，眸色血红。
“爱！”皇甫函明凄冷。
闻言，皇甫函承的面色骤然剧变，一下子跌坐在龙椅上。
不错。即便倾尽天下，也换不来真心挚爱。坐拥天下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怎样，终究是孑然一身。待到百年归老，也不过一坯黄土。什么万岁万万岁，古往今来世间何曾有过万岁的帝王。
视线落在面色青白的皇甫函承身上，皇甫函治与皇甫函明互换眼神，各自缓步上前。趁皇甫函承分心之际，擒下他，便能彻底控制大局。
“站住！”皇甫函承忽然厉喝，眼神几欲杀人。
两人顿时站定，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至少在未得到萧太妃与轩辕素和消息之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唇，微微咧开讽笑的弧度。皇甫函承冷眼看着如此齐心协力的两人，咬牙切齿。蓦地，突然仰头朗笑，洪亮的声音宛若刺耳的噩耗，一直钻进两人心底。不由的，神经开始紧绷，总觉得有事即将发生。
拳，握紧。
皇甫函承猛一拍掌，便见李公公挟了轩辕素和自后殿走出。明晃晃的剑刃，距离她的脖颈只有分毫之差。
“素和？”皇甫函治的心陡然下沉，恨不能立刻上前撕碎了李公公。强摁住自己激动狂乱的心，皇甫函治蓄势待发。
“怎么，这么快就心疼了？”皇甫函承冷冷笑着，愉悦的欣赏皇甫函治愤怒无比的容色，以及皇甫函明投射而来的凄厉视线。心底荡开胜利的欢愉，此时此刻他才是真正的帝王，将他们彻底踩在脚下。
皇甫函治眸色无温，“你到底想怎样？”
“那个……。朕当时怎么说来着？当时说……”皇甫函承阴邪着装模作样，佯装去想，实际却要他们自己说出来，“真是的，关键时候为何什么也想不起来呢？”
深吸一口气，皇甫函治挺直身子，“放了素和，我任你处置。”
“少正！”皇甫函明齿冷，“即便你我当真自刎，他也不会放过素和，你别上当！”
闻言，皇甫函承的笑陡然敛去，浮现的是杀气蓬勃的阴狠。
“少正，你别听他的，他疯了。”轩辕素和怒不可遏，若非五花大绑，她真想撞到李公公的剑上，就此了断免得皇甫函治受制于人，“他连母后都不放过，何况是我。少正，杀了他！杀了他！不要管我！”
“闭嘴！”皇甫函承怒吼，“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不要！”皇甫函治的心高高揪起。突然眸色一转，直视心神震荡的李公公，心生一计，“李易，你追随皇帝多年，而今即将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当真可怜至极。论资历，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何苦趟这淌浑水？辛辛苦苦爬到太监总管的位置，最后难免要伸头一刀，难道你甘心吗？甘心到手的富贵就此拱手他人？甘心自己的一生到此终结？甘心为这样一个疯狂至极六亲不认的帝王卖命吗？”
一番话，说得李公公握剑的手止不住颤抖。
皇甫函治眉头微挑，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是人，总有弱点。
向前跨步，皇甫函治容色威严，好一派帝王之气，“若本王称帝，定不会亏待与你。须知，本王的名号比皇甫函承优胜甚多，更不会滥杀无辜，视人命为草芥。与其待在皇甫函承身旁如履薄冰，莫若归顺与本王。你可考虑清楚！”
这就是软肋！
现在的形势何其明了，皇甫函承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
皇甫函治与皇甫函明当中，必有一人称帝。
不过无论是谁当皇帝，皇甫函承都不会有好下场。
而皇甫函承身旁的奴才，亦不例外。
李公公的眼眸开始不断游离，很显然已经被皇甫函治说动了心思。此刻，他正纠结，纠结着该放下刀剑，还是继续助纣为虐。
皇甫函承怒火中烧，想不到皇甫函治竟有如此心机，口若悬河将李公公说得异动。若非此时他已无人可用，李公公定是他手下亡魂。
“皇甫函治！”皇甫函承的身子有些颤抖，许是知晓自己命数将尽，或是因为败给皇甫函治而心有不甘。眼底，带着一闪即逝的绝然。
到底他也知道，无论是性命还是帝王之路，都到了尽头。
冷眼看他，皇甫函治心底嗤冷，他不想赶尽杀绝，但前提是轩辕素和毫发无伤。否则，休怪他不顾年手足之情，必要他皇甫函承付出血的代价。
缓步走到轩辕素和身旁，看一眼心神不宁的李公公，却见他迅速将头抬了一下，视线落在别处。皇甫函承心底杀意突起，猛然捏起轩辕素和的下巴，眼底迸发出烈火般的灼热。这样一个女人，三番两次从他身下逃脱，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能将她占为己有。可惜……若是她当时做了他的女人，也许此刻他不会这般对她。
正欲冲上去，皇甫函明却一把将皇甫函治按住，“少正！莫冲动！”
强抑制自己心态愤怒的火焰，皇甫函治气息急促，整个人如火焚烧。
只一眼轩辕素和眼底的璀璨晶莹，他便心如刀绞，痛入骨髓。
深爱的妻子就在眼前，他却欲救不能。
斜眼去看青筋暴起的皇甫函治，皇甫函承笑得诡异，“果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娇滴滴的柔嫩无与伦比。少正，你说若在这样精致的脸上划两刀，是否有些暴殄天物呢？”语罢，指尖无温的游离在轩辕素和的脸上。
轩辕素和望着他，眼泪潸然滚落。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哭声。
皇甫函治痛不欲生，紧紧拧眉，字字斩钉截铁，“无论素和变成什么样子，我依然爱她——如珠如宝。此生绝不相负！”
唇角抽搐，轩辕素和泪如雨下。
忘川河边，低吟浅唱白头赋（）
斜眼去看青筋暴起的皇甫函治，皇甫函承笑得诡异，“果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娇滴滴的柔嫩无与伦比。少正，你说若在这样精致的脸上划两刀，是否有些暴殄天物呢？”语罢，指尖无温的游离在轩辕素和的脸上。
轩辕素和望着他，眼泪潸然滚落。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哭声。
皇甫函治痛不欲生，紧紧拧眉，字字斩钉截铁，“无论素和变成什么样子，我依然爱她——如珠如宝。此生绝不相负！”
唇角抽搐，轩辕素和泪如雨下。
素和，我若爱你，绝不因你倾城之色；素和，我若爱你，绝不需你万千成全。
爱你，只因你是你，是轩辕素和这个人。
仅此而已。
所以，我们的爱无关其他，只需彼此。
“够了！”皇甫函明怒斥，“皇甫函承，你已兵败如山，还要做垂死挣扎吗？速速放开素和，尚且留你一命，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朕是皇帝，永远都是皇帝！”皇甫函承无温低吼。
“皇帝？曾经是，以后就不是了。”皇甫函明冷冷的注视他黯然的眼眸，在那深不见底的眼睛里，荡开一丝绝望的愤怒。唇角嗤冷，皇甫函明继续道，“你有今天，全是拜自己的暴虐所致，怪不得他人。”
“即便让你们称帝又怎样，他日史书工笔，抹不去你们弑兄夺位的骂名。你们会背负着谋朝篡位的罪名遗臭万年，到时候白纸黑字，朕还是一代帝王，永享千秋万岁。”皇甫函承笑得绝望。
“是吗？”忽然一声洪钟般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下一刻，慕容贺手持黄娟大踏步走进来，身后的徐嬷嬷手捧字迹斑驳的白缎子。
不多时，慕容贺已经站在皇甫函承的跟前，依旧骨骼健朗，面色肃穆。
只一眼慕容贺手里的黄娟，皇甫函承便知道，自己输得彻底。他的美梦，彻底破碎。心，漏跳一拍，手心微凉。
慕容贺端正身子，伫立在皇甫函治与皇甫函明跟前。哗然打开黄娟，将先帝遗诏重新宣读，“先帝遗诏，九王爷皇甫函治听旨。”
闻言，皇甫函治与皇甫函明同时跪地。
“朕身染恶疾，恐命不久矣，特此留下遗诏，甄选继位之君。观朕子嗣，独嫡长子皇甫函承，六子皇甫函明，九子皇甫函治堪当大任。然皇甫函承身为太子，城府颇深。其性子过于孤傲，恐将来为祸江山，不宜为君。六子皇甫函明恭孝谦让，文武全才，本该可继大统。因其母生性霸道，朕又不忍继汉武帝之行，留子去母。是而不可称帝。独九子皇甫函治，心智纯澈，机敏过人。行事不拘于形，处事大智若愚，甚得朕心。特此：立，九王皇甫函治为储君，于朕身后继位为帝。朕，皇甫烈亲笔。”
音落，皇甫函治与皇甫函明骤然昂起头，面面相觑。
这是……这是父皇的遗诏？是立九王爷皇甫函治为帝？为何他们从不知先帝有此遗诏留存于世？
收起圣旨，慕容贺递到皇甫函治眼前，“请新帝接旨。”
心，颤了一下，皇甫函治终究还是接下了圣旨。
新帝？从未想过，父皇竟在十多年前便已立他为帝！只是……
“九王爷无需怀疑，这的确是先帝遗诏，只是当时王爷尚且年幼，太后便收起了遗诏，拥立了当今的圣上。”徐嬷嬷说到此处，眼神忽然黯了一下，口吻逐渐冰冷，“可是太后没想到，竟扶持了这么一个衣冠禽兽、荒淫无道的昏君。”
直起身子，皇甫函治紧握手中遗诏。
慕容贺随即与徐嬷嬷一同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贺！朕才是皇帝！遗诏……遗诏是伪造的！根本就没有遗诏！父皇何曾留下过遗诏？不过是你们的障眼法，想要蒙骗天下人！但是你们骗不了朕！朕是皇帝！名正言顺的皇帝！朕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