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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去看噬阴,冷汗涔涔自额头坠落。
看样子,只好委屈你了!
青碧一咬牙,忽然收功力,轩辕素和的全部力量猛然落在噬阴身上。刹那间鲜血喷涌,噬阴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狠狠穿胸而过。挣扎着,鲜血淋漓。
轩辕素和已然来不及反应,青碧的掌力却无声无息的袭向冲在最前方的皇甫函治。
“不要……”她已无力回天。皇甫函治的身子恍若飘零的叶子,在这个冬天还未到来之际坠落,径直堕下悬崖。
身影犹如清风,急速奔向他。
可惜,为时已晚。
皇甫函治的身子像消失的浮云,迷失在白色的世界里。
说时迟那时快,肩头重重挨了青碧一掌。原本力拼就已耗得所剩无几的内力,此刻被一次性击得溃散。耳边是皇甫函治消失前的最后一声呼喊,“素和……”
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她冷笑,狠狠推出一掌。青碧的身子重重倒地,但见她一个鲤鱼打挺,揪起地上不省人事的噬阴,顿时隐没身躯,消失得无影无踪。
耳边呼啸而过崖下寒冷的风,白色的浮云托着她,缓缓向崖底坠落。蝴蝶。她想到了蝴蝶。脑海里浮现出彼岸花丛,彩蝶蹁跹的美丽。轩辕素和最后看一眼,崖顶上众人哭喊,有喊着王爷,也有喊着她。
眼皮好重,整个身子的血液仿佛被抽空,连心脏都开始冰冷。
闭上眸子,真的好累。
姐姐,人死了,会是怎样的感觉?
就这样坠落,是否会到达另一个世界?人死了会去冥界地府,那么我呢?回去还是就此烟消云散?
灰飞烟灭到底有多可怕?至今没有人告诉我。
那一刻,她才感觉到,原来飞翔,并不是件好事。
那么皇甫函治会去哪?
和她一样,葬身崖底?
真是倒霉,没想到至死都没能丢开这个臭小子。
若有来世,臭小子,记得离我远点。
意识逐渐模糊,直到完全一片空白。
崖下。
“如何?”一名蒙面男子高骑马上,冷声喝问。
匆匆而来的探子面色沉重,胆颤着跪地回答,“属下办事不利,没有完成任务,请主人惩罚。”
骑马男子眉头微蹙,身旁的持剑男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缓步上前。声音犹如地狱来者,更似千年幽灵,冰冷而令人胆战心惊,“你可知失败的下场?”
探子开始止不住颤抖,头微微抬起,“主人恕罪,属下一定将功补过。”
“不必了。”骑马男子长袖一挥。
闻言,持剑男子的手握紧了剑柄。电闪火石间,寒光闪过,探子应声倒地,脖颈间鲜血涌现。
“失败者,只有死!”骑马男子无温的说着,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
两名黑衣人忽然抬着一人上前,“主人,在崖下发现此人。”
白衣血染,青丝凌乱。
持剑男子冷颜上前,“但凡闲杂人等,杀无赦!”
话音落。
两名黑衣人高高举起手中长剑,只要挥下,便会人头落地,魂归地府。
只一眼,他便心神震动。鲜血包裹下的,是那张不断重现的容脸。即便血色遍地,青丝遮面,他依旧铭记,至死不忘。
“住手!”
一声厉喝。
剑,在她头颈一公分处停住。男子迅速下马,快步走向她。俯身蹲下,举止忽然变得柔和,指尖轻轻跳开她脸上的发丝。下一刻,他骤然起身,一把将她抱上马背,“马上去取人血。”
“人血?”持剑男子愣住。
“死牢里从来不乏该死之人。”他冷冷丢下一句话,毅然驰骋而去。
徒留下震惊的众部将,愕然无法回神。
到底怎样的女子,竟让高高在上的他如此柔肠百转?然而最后一道命令下得尤为怪异,人血?到底何事需要人血?只是这高高在上的主子,心如深渊,阴晴不定,令人无法揣度。但有一样毋庸置疑:冰冷的剑下,违抗只有死亡。
不是萧逸,是萧复辰()
“死牢里从来不乏该死之人。”他冷冷丢下一句话,毅然驰骋而去。
徒留下震惊的众部将,愕然无法回神。
到底怎样的女子,竟让高高在上的他如此柔肠百转?然而最后一道命令下得尤为怪异,人血?到底何事需要人血?只是这高高在上的主子,心如深渊,阴晴不定,令人无法揣度。但有一样毋庸置疑:冰冷的剑下,违抗只有死亡。
湖心小筑。
四面环山树木参天,山谷中独独一片湛蓝色的湖水,犹如镜子一般明镜。湖心一幢两层小楼,宁静优雅,巧夺天工。
这是属于他的禁地,一个人的世界。
没有丫鬟侍从,没有尘世纷争,更没有勾心斗角。拥有的是天地相接的灵气,还有孤身一人的寂静。依山傍水,山能让人顿生威严之气,水能给人清心冷静。
伫立廊间,远眺烟波浩渺的湖面,薄薄的雾气氤氲腾起。犹如他此刻的心情,迷惑而又从容。黑纱早已揭开,换上的是华美淡雅的服饰。峻冷的容脸微微蹙眉,凝重森冷,似乎皱起的眉峰永远都不会有舒展的一天。
薄薄的唇抿出一条冰冷的弧线,似笑非笑,好比群山威严。
扭头去看身后卧床昏迷的女子,她叫轩辕素和,除此之外他一无所知。奇怪的是,他竟着魔般,在刀剑砍下的瞬间心痛如绞。带血的容脸虽然惨白如纸,却让他欣喜如狂。也许,在他的人生中,心跳,只有这一次。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倾心?
轻叹一声,缓缓走进房内,不自觉的捏了湿毛巾,小心翼翼的为她拭去脸上手上的血渍。好在都只是些划伤,并无大碍。举止轻柔,生怕弄醒了她,让她再次离他而去;又怕弄疼了她,让自己心如刀绞。
沉睡中的她,依旧容颜不改,仍是昔日那个绝世的女子。
“轩辕素和,知道吗,我找了你很久。”他顾自说着,发现声音竟有些颤抖。仿佛害怕,害怕失而复得之后的得而复失。
又或者,是欣喜。
眼皮下的眼珠忽然动了动,须臾,她艰难的睁开眼眸。蓦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刹那间面如死灰。
“轩辕素和!?”他震住,忙坐上床沿将她扶坐起来靠在自己怀中,心跳加速。
“是……是你。”脑子一片浑浊,记忆开始断裂,逐渐碎成一块块,一时间无法拼凑。或灵光一闪,或迷雾重重。轩辕素和痛苦的摇晃着脑袋,她只依稀记得自己掉下悬崖,还有自己的名字,以及一个男人的容脸。
其余的,零散得无法统一。
头,犹如万虫噬咬,疼得厉害。
他欣喜,她还记得他。只是见她这般痛苦的表情,心登时揪起来,“如何?”
“头好痛,好多事,怎么都记不起来?”轩辕素和不住拍打着脑袋,无奈仍是一无所获。只怕要痊愈才能将一切都记起来,所以现在,她陷入了选择性失忆状态。部分记忆都随着坠落时脑部的撞击而隐藏在心灵深处。
脑海里,仿佛还有一个人跟她一起坠落。
可是,是谁呢?
貌似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怕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
“你是……”她想不起他的名字,却深深记住了他的容颜。事实上,他也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更何况姓名。上次萍水相逢,时间太短,匆匆分离,自然什么都是来不及的。
唇挪动,眼神忽然顿了顿,许久他才慈柔道,“在下萧复辰。”
轩辕素和浅浅笑着,体内嗜血的欲望悄然腾起,口中喃喃咀嚼着他的名字,“萧……复辰。”下一刻,她的身子开始止不住颤抖。他是知道她的真容的,迅速拿起桌上的人血水壶递给她。
好似见到救星,闻到血腥之气的下一刻,她已将壶中之血一饮而尽。
唇角的残留的鲜血荡开她眼角的满足,浑身的舒畅让身子更为柔软。轻轻的靠在他怀里,没有丝毫戒备,却是发自内心。
仿佛命里注定,对上他眼眸的瞬间,轩辕素和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心底窜出一股暖流,迅速流遍全身。他的胸膛很温暖,一直把她暖透了。眼皮好重,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莫名的安全感让她熟睡,手却死死的抓紧他的胳膊。
那一刻,他微笑。
有生以来的记忆里,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某个人的重要。也是第一次,明白开心是什么滋味。
轩辕素和,你是我的劫,只怕穷尽一生都无法解开的劫。
只是最后,他仍没有告诉他,其实他叫萧逸,字复辰。堂堂镇远大将军,位高权重,兵权在握。而她千辛万苦寻找公孙倍,正是为了对付眼前这个只对她温柔的男人。若多年后再想起,是否后悔,不该去爱,更不该如此深爱。
“不要走,萧复辰……”睡梦中,她轻声呓语。
拥着她的手,越发生紧,好怕一松开,便会沧海桑田。
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
绝对不会。
月下之盟()
只是最后,他仍没有告诉他,其实他叫萧逸,字复辰。堂堂镇远大将军,位高权重,兵权在握。而她千辛万苦寻找公孙倍,正是为了对付眼前这个只对她温柔的男人。若多年后再想起,是否后悔,不该去爱,更不该如此深爱。
“不要走,萧复辰……”睡梦中,她轻声呓语。
拥着她的手,越发生紧,好怕一松开,便会沧海桑田。
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
绝对不会。
青碧的一掌着实不轻,轩辕素和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两夜,任凭雷打不动。萧逸只是静坐在床沿,握住她温热的手,不吃不喝看了她两天两夜。每当日换星移,他会心生畏惧,好怕她的手就此冰冷下去,紧闭的眸子再也不会睁开。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什么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