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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甚?”赫连凡的手凉得厉害。
“踩、踩空了而已,不是、不是害怕。”即墨殇言语间已陷入慌乱。
赫连凡凑近他身旁,压低声音道,“你说,会不会突然窜出个妖魔鬼怪?若是艳鬼也就罢了,也算对得起小爷的名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
即墨殇一把捏住他的胳膊,使劲摇他,“别、别说了,子不闻怪力乱神,勿要、勿要…。。”
突然窜出黑影,紧接着一声尖叫,“喂…。。”
刹那间,两人猛抱成一团,鬼哭狼嚎激飞夜鸟无数,“妈呀,鬼啊……”
该离他远点()
即墨殇一把捏住他的胳膊,使劲摇他,“别、别说了,子不闻怪力乱神,勿要、勿要…。。”
突然窜出黑影,紧接着一声尖叫,“喂…。。”
刹那间,两人猛抱成一团,鬼哭狼嚎激飞夜鸟无数,“妈呀,鬼啊……”
刺耳的惨叫响彻夜空,差点没把天上的星星震下来。
“是我。”熟悉的声音。
定睛一看,却是皇甫倾轩回转,伫立跟前。想必是二人的细碎声响惊动,被发现行踪。
脚下一软,双双软瘫在地。
月色朦胧,看不清两人的面色,然剧烈颤抖倒是清晰可见。
赫连凡大口喘息,“臭小子,人吓人吓死人!哎呦喂,我的小心肝哪。这般被你吓死,当真冤比天高。若是到了阴曹,阎王爷一问,竟是被吓死的,岂非丢脸至极。”
皇甫倾轩愣在那里,无论何时,赫连凡的心里为何只挂着面子。
当真无语。
再看即墨殇,眼神都漂浮了,可见吓得不轻。颤抖的唇如月色一般苍白无力,握着折扇的手,抖得都能写字,“小、小轩轩哪,正、正所谓君子、君子…。。”
脑子一片空白,即墨殇竟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无辜的摸着脑袋,皇甫倾轩不悦的嘟起嘴巴。分明是这两草包偷偷尾随自己,现下被他一吓,竟反唇责难。当真…。委屈!
“你们跟我作甚?”皇甫倾轩双手叉腰,低头打量两个拼命镇静的大男人。
怎算男子汉大丈夫,如此胆小。
“若非怕你出事,鬼才愿意跟着你!”一出口,赫连凡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提及“鬼”,紧忙环顾四周,心有余悸。
皇甫倾轩不以为然,“你们是怕无法向我爹爹交代吧?!”
这点心思,如何能瞒过聪明如他。
即墨殇好容易缓过神来,“自然有九叔的缘故在里头,然你只身在外,也着实让人担忧。岂不闻世间多善恶,小心无大过。小轩轩哪,兄长虽说与你相处时日甚少,到底也是你的长辈。须知…。。”
“停!”皇甫倾轩厉喝一声,看样子即墨殇又要没完没了的长篇大论。紧忙打断,“你们要跟着也罢,但不许碍我做事。”
赫连凡仰面,“比如呢?”
“比如现在不要再与我说话!”皇甫倾轩看到他们就头疼欲裂,一个成事不足,一个败事有余。
说是草包,皆为抬举。
两人互搀起身,抖落身上灰尘。
“改天定要与九爷知会一声,没大没小成何体统。”赫连凡长舒一口气。
“怕是承父秉性,当真与九叔一个模样。”即墨殇无奈摇头。
言罢,才发现皇甫倾轩已然走远,紧忙一溜小跑追上。
密林深处,四下幽暗漆黑。不时有怪鸟从头顶飞过,发出惊悚恐怖的叫声。月色虽好,然而透过树叶落下的只有斑驳黑影。风过处,月影浮动,愈发阴森恐怖。
赫连凡与即墨殇随皇甫倾轩而行,一惊一乍,连皇甫倾轩都跟着揪心。
最后,不得不停下脚步。
“为何不走?”赫连凡颤颤巍巍,与即墨殇一般直哆嗦。
皇甫倾轩瞥了两人一眼,顾自将地上的断落柴枝聚到一处,“你们两个太肥嫩,怕当真招鬼引怪,做了人家点心。还是原地休息罢了,免得到时吓死,又要赖我。”
“我们没带火折子。”赫连凡已经看出他试图燃起篝火的意图,忙道。
“那你们带了什么?”皇甫倾轩这一问,才发觉自己有些傻。
两个人,一眼看穿。空手出门,连个屁都没有。
果不其然,两人同时摇头。除了即墨殇手中的折扇!
鼻间嗤了一声,皇甫倾轩当真有种无语问苍天的触感。指尖轻轻碰触柴枝,火焰登时燃起,熊熊光亮照亮四周。暖意随之而来,刹那间,如沐春风驱散寒冷。
赫连凡扭头咤舌的望着即墨殇,“你…。你看见他用、用何物取火?”
即墨殇猛吞口水,“手、手指。”
语罢,两人异口同声惊呼,“你用手指取火?”
“爹说,这是娘的本事。方才只是试了一下。”皇甫倾轩幽然靠在树干处,俨然小大人模样,全然不理两人的大惊小怪。
“我早说该离他远点。”赫连凡压低声音,与即墨殇一同,距皇甫倾轩远远的坐着。
“九叔之子,当真非同凡响!”即墨殇不住点头。
夜,静谧。月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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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
透骨冰冷蔓延全身,轩辕素和周身腾起青烟。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色,却能清楚感知她的颤抖与力量的逐渐流失。
若非青碧元丹,此刻她已彻底烟散。
力聚百年,一朝续命()
茅屋。
透骨冰冷蔓延全身,轩辕素和周身腾起青烟。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色,却能清楚感知她的颤抖与力量的逐渐流失。
若非青碧元丹,此刻她已彻底烟散。
意念归于一处,无奈破爻力发千钧,而且全部击中,此刻她已无力调息。身子柔弱无骨伏在床沿,气若游丝,濒临绝境。
无力的抬眼望去,浩瀚星空,月正当头,清辉遍洒人间。
终是见到稚子,心中的一桩愿望,也算了结。
即便死去,心无遗憾。
身上的雾气逐渐腾起,愈发迅速,身子缓缓变得稀薄。
“素和?”轩辕宗葵愕然出现,若非回时查探事情,也不至晚归。然一见轩辕素和此般模样,着实让她心惊不已,“怎么回事?”一扣腕脉,面色惊变,“何人胆敢伤你?”
“是、是破爻。”轩辕素和真气涣散,最后的一灵再次游荡。
掌心凝力,轩辕宗葵伸手制住她几处要穴。立刻扶她坐好,自身盘膝于后,“素和,姐姐不会让你烟消云散,你撑住!”百年功力缓缓注入轩辕素和体内,将涣散的内力聚拢。旋即再以己之力,压制浮游的最后一灵。
只要一灵不灭,轩辕素和就不会烟消云散。
额头冷汗淋漓,轩辕宗葵的面色由涨红,最后转换成苍白。
拼尽全力的挽救,岂有不伤自身元气之理。
然而,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她都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不仅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还因为…。。
轩辕宗葵无力的垂下双臂,轩辕素和终于镇住灵魂。长舒一口气,望着妹妹不再虚无的身子,也算松了心。
抬起手腕,下一刻,轩辕素和一把握住她的手,眸色焦灼,“姐姐,不可!”
“若非如此,你的伤永远无法痊愈。”轩辕宗葵浅笑,面色如月苍白,“素和,已然这样,莫若让姐姐再帮你一把。也算不白白浪费我百年修为,为你续命。”
指尖滑过腕部,鲜血如注,悉数流入轩辕素和嘴里。
望着以命相换的长姐,顷刻间,她已泪流满面。
若非失去真身无法还原,怎会令姐姐牺牲血液弥补她的伤处。何况,轩辕宗葵已经损耗百年修为,此刻更伤及本原。
怕是要…。。
胸口血气翻涌,嗜血之渴愈发强烈。轩辕宗葵面色由苍白急转涨红,眸色血戾。
“姐姐?”轩辕素和惊呼。
“无碍,我、我去去就回。”轩辕宗葵强压制体内乱窜的真气,长袖一挥,毅然消散身影,翩然而去。
轩辕素和紧捂胸口,疼痛依然,好在无性命之虞。她很清楚,轩辕宗葵此行的目的,也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切因她而起。
连自己尚且无法保全,遑论他人。
如今她唯一的希望,便是轩辕宗葵完好归来。什么无辜性命,她已无力牵挂。昔日身死魂灭,又有谁怜。亲人寥落,已不过区区之数。所能做的,只是祈祷阖家平安。父亲,姐姐,儿子,还有……他!
拼尽全力,守护心中的至亲。
倚靠门棂,远远的将视线定格在天际。璀璨星辰,映在眼底,霎时明眸璀璨,宛若初见。
嗜血的饥渴在体内勃/发,焦躁与杀气逐渐跃然于心,蔓延周身每个细胞。理智被欲/望替代,她无路可选。
轩辕宗葵浑身颤抖,跌坐在地,午夜的街角恍若地狱般死寂。一眼望去,大街空荡无人,唯有冷风吹过,扬起街边燃烧疯狂的红烛,让鲜红的灯笼愈发明亮诱人。
除了妓院赌场这些三教九流之地,午夜时分,任谁都不会踏足街道。
指甲开始不受控制的疯长,由内而外转为漆黑。原本苍白的唇,此刻尽显墨黑之毒。她知道,过不了一盏茶的功夫,自己会难以自制的现出真身。到时候,人间阳气会令她失去理智,嗜血好杀。
唯一的解决办法,是补给血液。
趁着还有片刻清醒。
赌场门口,四个彪形大汉威武而立,双目炯炯,只一眼便觉孔武有力。若想在此撒野,铁定没有好果子吃。要是被他们揍上一顿,想必会有性命之忧。
羽睫微扬,眸子赫然尽显鲜血之色。
狂风掠过,紧接着一声惊呼,电闪火石间四个大汉陡然失踪一人。刹那时,恐慌随之而来。
追查行踪()
赌场门口,四个彪形大汉威武而立,双目炯炯,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