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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不怕被伤害,只怕被伤害了还是不肯死心。
这段时间她流连于非洲各个国家的旅游景点,想通过旅游的方式放逐自己的心让时间治疗自己的心伤忘了卓擎煜,可是每到一个地方不论那里的风景多么壮观,她心里都还是牵挂着他。
没有卓擎煜,她的心也不自由。
又过了半个多月,在顾西辞威胁她不自己回国就让人来绑她回去的威胁下,她重新回到a市。
在非洲呆了将近半年,即使很努力防晒,她还是无法避免的被晒黑了一些。好在是健康的蜜色,加上a市已经步入秋天,穿着长袖也不觉得和以前有太大的变化。
她回到金海湾的时候顾西辞和藿岑橙恰好带着他们才四个多月的儿子回b市藿家了,她回自己房间整理好行李后洗了个澡又睡了一觉,十点多醒来下楼吃了点东西,也没和管家说一声就出去了。
她没自己开车,也没让司机送,而是打车直奔卓擎煜的别墅。
在车上她想打一通电·话给卓擎煜,最后想了想还是作罢。
她想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才能说清楚。
不多时计程车在卓擎煜住处前停下,她付钱下车,正要走向那扇黑色铁艺门,左侧忽然一道强光照过来,她本能地抬手遮挡,这时一辆车从身边开过,最后停在那扇铁艺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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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八千字更新……)
情煜难桃(15~8000+)()
因为她刚才下车的地方恰好背光,所以那辆车里的人并没注意到她,而她却看清楚从后车座下来的男人是卓擎煜。
他今天穿得很休闲,棕色的修身长裤白色的棉衬衫把他挺拔的身形衬得玉树临风,人也显得很年轻。
望着他的身影,她眼眶有些泛酸,刚要走上去,却见他下车后绕到另一侧的车后座去打开车门,随即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车门被带上的时候女人的手臂横过卓擎煜的腰搂住了,两人一起朝别墅内走去禾。
顾西涵浑身僵冷妲。
这一幕不用她去猜她也知道是什么情况。那个女人那样亲密的搂着卓擎煜,两人是什么关系已经很明显。
可是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她离开还不到半年,卓擎煜身边就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他不是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像爱藿岑橙那样再爱别的女人吗?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或者,是她想太多了,那个女人或许是他阿姨什么之类的亲戚?
她尝试着自欺欺人,可是没有用,她很清楚卓擎煜自小除了相依为命的姐姐就再没其他亲人。而自从他姐姐也因病去世后他的亲人就只有他姐夫和他两个外甥。
她傻了一样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周遭静谧得可怕,她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她站累了就蹲下去,蹲得双腿麻了又站起来,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天色渐渐亮了,那个走进别墅的女人却始终没出来。
她心如刀绞,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她以为他只爱藿岑橙,可是他却在她离开后又有了别的女人。
她心里难过得无法形容,只觉得像是有把刀在心窝上翻搅,让她痛苦不堪,同时又气又怒。
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金海湾的,顾西辞一家三口已经从b市返回,一年多没见的藿岑橙在重新回到顾西辞的怀抱后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连眼角眉梢都透着甜蜜和幸福。
她的确是幸福,不但拥有顾西辞的爱,还让另一个男人对她牵肠挂肚。
她没像以前那样和她聊自己的心事,在她要她当她婚礼的伴娘时也表现得兴致缺缺。
她现在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她觉得她的人生都是灰色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可是她并没有就这样放弃,即便是卓擎煜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她也要问个明白。
第二天她去找他之前先去见了蒲恪贤,两人一直有联系,可是她昨天回来并没第一时间通知他。
两人约在蒲恪贤工作那家银行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一见面蒲恪贤便调侃她:“我还以为你在非洲晒成了当地土著,还好还能分辨出眼睛鼻子。”
顾西涵没心思和他开玩笑,只牵了牵嘴角。
“怎么突然回国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
顾西涵瞥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他快结婚了?”
来见蒲恪贤之前她无意间拿手机在网上搜索和卓擎煜最近有关的新闻,结果搜到他的婚讯。
蒲恪贤望着她:“我以为你不再关心他的事,所以没告诉你,其实几个月前就已经传出他的婚讯,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娱乐圈的事当不得真。”
“我看到他带那个女人回家。”
蒲恪贤微微偏过头抬指挠了挠眉梢,蹙眉一副头疼状:“你去非洲溜达了将近半年还是没能忘了他,叫我说当初你就不应该意气用事为了和他赌气跑出去,现在让别的女人捡了便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顾西涵苦笑:“你这是挖苦我么?”
蒲恪贤叹气:“爱他那么辛苦,不如爱我好了,我现在还是单身,并且为你守身如玉,连别的女人的手我都没牵过。”
“是啊,我真感动,谢谢你为我守身如玉,我敬你。”她皮笑肉不笑的端起咖啡和他的碰了一下。
蒲恪贤嘴角抽了抽,懒洋洋靠着椅背给她出主意:“要不要我去勾·引那个女人拆散他们?”
顾西涵没忍住一口咖啡喷出来,若不是桌面宽隔得远,蒲恪贤身上那件蓝白格子衫就毁了。
“你一个才高八斗的青年才俊居然出这么没水准的馊主意,丢不丢脸。”
蒲恪贤却笑,其实他只是想逗她开心。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饭才分手,顾西涵去找卓擎煜之前先打电·话给他,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等她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机了。
她这几个月即使不在国内也从来没换过电·话号,难道是因为卓擎煜看到是她打的电·话所以才不接,最后索性关机?
他不接电·话,她也不知道他在nǎ里,只好又去他的住处。
可是计程车在卓擎煜别墅门前停下时,她还没来得及下车就看到卓擎煜和那个女人一同从别墅出来,而且两人还穿着情侣运动套装,像是要一块去运动。
她僵坐在计程车后座望着他们上车后驾车离去,心碎成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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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客户应酬玩了一个多小时的室内排球,卓擎煜一回到住处便钻进浴室洗澡。
其实俱乐部有专门的贵宾洗浴室,可他觉得不习惯,所以才回家来洗。
洗完澡换上浴袍出来,看到房间里有人,他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却很快又舒展开。
“你这么快洗好了?”他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
正站在落地窗俯瞰窗外的封梓彾闻言回过头甜甜一笑:“我只是坐着又没运动,不像你出了一身汗。”
“你不是晚上有应酬?不需要打扮一下?现在都四点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你那边。”
封梓彾走过来亲昵的搂住他一条胳膊故作生气的娇嗔:“怎么,你觉得我不打扮的样子很丑吗?”
“没有,你怎么样都好看。”卓擎煜捏捏她的脸,说话的口吻却很敷衍。
“我晚上也有应酬,一会就要走。”他拨开她的手走去衣帽间换衣服。
“我知道你晚上是要陪廖总他们一起吃饭,如果我推掉和朋友的应酬,你可不可以带我也一起去?”封梓彾隔着被他带上的衣帽间门问他。
隔了会卓擎煜的声音才传来:“晚上赴约的都是男人,你一个女人跟去做什么?有些话题你们女人在场他们都不好开口。”
“放心,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让你带我去。”
“我知道你不会无理取闹。”
换好外出衣服的卓擎煜打开衣帽间的门出来。
“擎煜,有件事我妈想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卓擎煜拿过手机放入口袋里:“什么事?”
“就是我妈专门去香港拜黄大仙选了良辰吉日,把我们们的婚礼定在下下个月的初七,你觉得怎么样?”封梓彾目不转睛盯着他问。
“婚礼?”卓擎煜戴表的动作一顿,侧过头去看封梓彾:“你想结婚了?”
封梓彾耸耸肩:“是我妈和表哥盼着我们们早些结婚。”
她口中的表哥其实就是卓擎煜的姐夫陈栎繁,卓擎煜就是通过陈栎繁才认识封梓彾。两人其实认识很多年了,但卓擎煜之前对封梓彾的印象是只知道她是陈栎繁的表妹,还是几个月前封梓彾从国外留学回来两人在陈栎繁家遇上,经陈栎繁撮合才正式交往。
这之前卓擎煜的确是以结婚为前提和封梓彾交往,可是他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和她结婚。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晚一点再给你电·话。”他一句话轻易带过。
在他转身走出房间时,封梓彾嘴角的笑意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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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伤心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以后再找更好的。”光线昏暗的酒吧包厢里,劝了一个多小时嘴巴都快磨出泡来的蒲恪贤仍苦口婆心的在继续劝。
可是顾西涵没有丝毫回应,只是傻了一样捧着一杯酒发呆。
其实她现在已经没那么伤心了,甚至就算是有人在她胸口捅一刀她也不会觉得疼了,因为她的知觉已经麻木了,在意识到卓擎煜和那个女人是真正在交往后,她痛得麻木了。
“我出去接个电·话,你等我回来。”
手机骤扬的蒲恪贤说了句后起身走了出去。
开门时酒吧外头的音乐声说话声涌入,但很快又被带上的门隔绝了。
顾西涵缓缓闭上眼,隔了几秒才睁开,然后把手里那杯酒仰头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