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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债血偿。
爱他就要他死于非命吗?
“仇先生,你抓捕我了。”这个混蛋八成想女人想得出神。
颈侧一点红痕惹得他心疼一吻。“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仇先生变谦虚了,原来你还会向女人道歉,该不会心里头也念着另一个女人吧?”她该多保几份意外险。
好浓的醋意。笑意噙在嘴角,仇琅打死也不承认她猜得正着,小心眼是女人的天性。“我正想着要如何拐你上床,言小姐。”
他如法炮制的唤她言小姐,借以转移她敏锐的探究心思,法医追根究底的能力他可是见识过。
“仇先生,想再死一次我会为你订制新的解剖台,保证没人躺过、”言下之意是不相信他。
想拐她上床想到要掐死她,如此牵强的理由搪塞连鬼都喷气。
“言小姐。先说说你的发现,此事牵扯到鹰帮是不是?”面上一肃,他正经地一手抵在桌面上望着她。
奸诈的小人。“你来看看我和警局连线,找出的弹道比对资料。”
叫出半销毁的备档资料,言醉醉指着安国华两年前枪杀一家七口的命案,一条一条列出她勘验过的指纹、血型、枪枝型号,精液解析图和血清沉降氟
一整串医学名词密密麻麻,她挑重点解释,以免没医学常识的他一头露水。
“警方在我的办公室采集到三枚完整的指纹,经比对,与安国华的指纹无误、”死人复活。
“怎么可能,他明明死了两年,你会不会拿错了指纹版?”一抹惊讶跃上他眼底。
她也很难接受。“信不信那天你打断检验的三零七号女尸体内的精液,亦是安国华所有?”
“大玄了吧!你撞鬼了不成?”说是巧合似乎有哪一点接不上头。
“我倒希望自己摸鬼了,不然我判定死亡的倒霉鬼是谁。”她还没出过这种技术上的错。
若是死的人并非安国华本人,而是与本案无关的案外人,谋杀的罪名该由谁去担,她身为知名法医的声誉也将毁于一旦。
而这其中又扯出案外案,先前接受审判的确是安国华本人无误,为何被枪决的对象换了人,是谁顶替他受死,为了什么?
在这过程中是否有发生执法人员贪污、收贿的现象,不然怎有如此偷天换日的事情发生,寻常人是进不了守备森严的死囚室。
无解,无解,无法理解,死的人到底是谁?安国华是利用了何种手法逃出生天?
是她的错,检警的错,还是法律出现漏洞?让死囚以移花接木的手法逍遥法外,再一次犯下惨不忍睹的奸尸案,甚至意图谋杀法医好逃避罪责。
“你真的认为安国华尚在人世?”没死为什么不出来见他?
她点出更令他震撼的消息。“帮你治疗伤口时,我保留下陷在左心房的子弹,安国华是不是惯用西德制的手枪?”
“这是。…··”杀他的人会是他?
安恬华有没有参与这项阴谋?
“不知道他是自视过高或是黑社会电影看多了,你瞧放大的子弹边有一道小小的闪电刻痕,像是故意用小刀慢慢刻上。”
真是够无聊了,那么小的刻痕若不是有心细察,很容易遭人误会是弹道摩擦所留下的痕迹,谁会在意是某个冷血杀手的杰作。
想要出名却出不了名,落得连名字都没有的四处躲藏,江湖路凶险,一步错就步步错到底的难以回头。
“相隔两年却有相同刻痕的子弹出现,你能说是鬼魅作祟吗?”鬼不需要使用人的武器伤人。
仇琅的表情是充满暴戾的沉思。“他想杀我。”
“还有我。请不要遗漏我这个认真工作的人。”忠于岗位也有事。
这下子前后事件都连贯在一起,先有旧怨然后怕东窗事发,因此一不做二不休的欲斩草除根,让她没办法翻旧案再抓他一次。
可是暗杀失败,干脆使出偷尸的下流手段,毁掉证据是斧底抽薪的惟一选择,他害怕验尸报告的出炉会乱了他的精心布局。
“言小姐,你的专业精神令我佩服,能分一半心力在我身上吗?”他锲而不舍,坚持到底,要她。
言醉醉忍不住翻翻白眼。“敌在暗,我在明,你还有心思风花雪月?”
“饮食男女,无性不欢,你不觉得我们拖太久了吗?”他指的是上床。
“仇先生的意思,是我们一起脱光衣服等人朝背后开枪,死在一起好当风流鬼?”用下半身思考的猪。
“哈……‘一起’上天堂也不错,我一直想亲手量量你的腰。”眼神暧昧、仇琅抱起细柳腰肢往桌上一放,身子挤进玉腿中央。
绮情的画面,羞人的姿态,但佳人不为所动地用原子笔戳他发晕的脑门。
一仇先生说错了,我是好人,所以上天堂享福喝花蜜酒,而你是罪人,该是下地狱,拔舌抽筋抠心肝。”道不同,各安天命。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原因是地狱太挤,必须唱名登记才有一席之地慢慢排队等死,而天堂太空,一有好人赶紧递补,以免活太久会遭恶人污染。
“言小姐的舌头毒得让我害怕,我来尝尝着味道。”舌失一探,他描绘着她丰润唇形。
‘别挑逗我,我还没建档……晤……”要命,他真是卑鄙的男人。
灵蛇出洞,辗转不休。
轻轻挑弄着牙床,似绕似旋的忽进还遇勾着情欲,灵舌与她交缠,一吮一舐间使人的感官都活跃起来。
年少时期的荒唐哪比得上此刻的激情,陶醉得叫人忘却自己是谁,原则早抛向九霄云外。
意识到他是真正的男人,两手主动攀向他颈背的言醉醉不想思考,头往后仰露出白皙咽喉迎接落下的细吻,轻呓动人的嘤咛。
一种享受呀!他的挑逗。
“言小姐,我的表现还可以吧?”粉颊酡红,星眸迷离,美得令日月失色。
情欲中的她最动人,像是闪着光芒的钻石,温暖而不冰冷。
“仇先生,还要讲评吗?自大的你也只有这点可取。”于脆打份心得报告给他。
仇琅低低的轻笑俪咬她耳垂。“小嘴吐不出蜜语,字字淬毒。”
“可你喜欢得紧,一口一口要吞了我。”她动手解开他胸前的一排钮扣。
心动加上喜欢可以构成性爱的冲动吧!
芳邻们的劝告犹在耳际,该发生的事是避免不了了,属于联合女子出租大厦的古怪现象似乎真的缠上她,该轮到她了。
爱情是什么颜色,天空的蓝,或是茵草的绿?也许是瑰丽的橙橘色,变幻着五彩姿态。
他的吻是霸道的。
但是,是温柔的霸道,骚动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以呵护的抚触说服她停止挣扎,全心的投入一场浴火的仪式,重新燃烧。
火凤凰的悲壮,冷菊的沉沦,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盘旋再盘旋,衣衫褪尽。
“言小姐,你太急躁了。”她的表现让他满意。
像是急切的想与他享受人生第一场欢愉。
“小魔女,你真是男人的宝贝,我的爱……”急促的呼吸声淹没他未完的话尾。
震动的桌面摇晃电脑萤幕,半瓶的矿泉水波涌激动,春光无限,烧着毫无顾忌的男女,门外一双嫉妒的眼如红炭。
闷烧着。
久久之后,情欲大战由实验室转向卧室,不知做了几回,筋疲力尽的两人才相拥而眠,一觉到天明,彼此无梦的忘了危险。
风平浪该静,晴天不打雷。
记得刚休息不久,忽地门被推开,子弹的砰声惊醒浅眠的仇琅,伸手一拉被裹住两人的裸身,他目光如炬的看向入内的两人。
而言醉醉只是翻个身,头埋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你们最好有不让我发火的理由,否则等着帮规处理。”眼神凌厉,手轻柔的拍抚身侧的爱人。
一闪而过的恨意隐藏在安恬华眼底,她克制不去撕了剽窃她位置的女人,头低低望着自己的足尖,似在忏侮无心的问人。
但是狠的利牙隐藏不住。
“仇大哥,我们抓到背叛你的方姮静。”她是故意的,有着阴谋。
“方桓静?!”原来她还活着。“你们在哪里抓到背叛者?”
“她藏身在北投山区的温泉旅馆,叫石碣的手下给撞见。”不等仇琅下令,她自作主张地叫门外的人将方恒静拖进来。
蓬头垢面,形容瘦削,眼中满惊惶及渴望见到深爱男子的泪水,她扑倒在地时一手按住小腹,似在保护着什么紧咬着牙不哭出声。
女人的脆弱是因为爱,女人的坚强也是为了爱,赢弱的身躯更加纤细了。
“琅……”方姮静未语泪先流。
看到他没事,心口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了地,她没害死他。
“你不配唤我的名字,出卖我的感觉如何?”对她,他只有嫌弃而无恨。
“我没有……我……”她说不出心中的苦。“我不是有意要害你。”
那人告知她是一场软禁而已,等事成之后就会放了他,是她误信美丽的谎言,亲手将他推向死亡深渊,日夜寝食难安的受着良心苛责。
枪响时她以为自己的心已随他死去,整个人瘫软的没力气爬起身看他逃往何方,浸湿在他中枪的巨大伤痛中。
她太天真了,当了黑帮老大的情妇数年仍看不透尔虞我诈,夺权夺势的人有几个是良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利用了她。
傻呀!她又一次身不由己,只是这次他要什么呢?她不让自己想得太多,她必须为了另个他活下来。
“不是有意就让我上阎王爷那走了一趟,若是存心岂不尸骨无存?”死到临头还不知海改。
方姮静抬起眼凝望着他。“你的伤……没事了吧?”
“托你的福,暂时还死不了。”仇琅冷言冷语,压低嗓音怕吵醒某人。
他俩的感情才有点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