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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心里有些酸涩,她知道哥哥舍不得她,但是她不得不去,视线从苏倾宇离去的方向收回来,却猛然发现那抹蓝色的身影一直望着自己。
“心姐姐!”
这张清冷的脸,艳蓝色的衣服,除了无心还会有谁呢。除了岁月给她可少了些许成熟的韵味,她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
“恩,看来还是很不错的。这边请吧,门主设下宴给你们践行。”无心虽然依旧是冷冷说着,语调却有比往日稍微柔了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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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叶葳蕤,夜色如醉。苏倾宇坐在庭院的石桌上,望着清澈澄透的天空。几丝浮云掠过,月明星稀,投出一抹落寞的影子。
忽的,墙角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苏倾宇眼角轻轻一转,只见拱形门那出现一抹小身影,也是一身银白,带着一面比那脸大很多的面具。白净的小手提着一瓶酒,晃荡着朝苏倾宇走过来,嘴里还一边念叨着,“残睡觉来人又晚,难忘,便是无情也断肠。如此良辰美景,不如临风望月,一盏清酒两相醉。”说完将酒瓶放到石桌上。
苏倾宇斜睨了晨儿一眼,悠悠说道:“你娘允许你喝酒了?”
“我又没心事,干嘛饮酒愁肠。这个可是为师傅你准备,最好喝醉了,今晚就睡得着了。看看我多有孝心,师傅,你这生最明智的事情绝对是收了我这个徒弟。”晨儿跳上石椅上也坐了下来,面对着苏倾宇,将酒推到苏倾宇面前。银色面具映着月光,泛着冷冷的光线,斜射在有些寂寥的庭院之中。
“上楚初晨,你不觉得小孩子天真无邪点好吗?到底谁教的你!”苏倾宇摇摇头看着才五岁却一副小大人样的晨儿,眸中也带着深深的宠溺。
“唉,请叫我初晨,晨儿或者晨儿公子,把前面那两个字去掉。”晨儿不屑地说着,倔强地抬高头,“再说了,难道我不天真无邪?师傅,我是你徒弟耶,你还问我谁教的我。”
“我可曾教过你小小年纪便管这么多?”苏倾宇眼角略过那瓶酒,也许,醉一场也好,至少今晚能安眠。
“真是好心遭雷劈。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师傅,干吗非要在一棵菩提树上吊死。我娘也不错啊,虽然有了个拖油瓶,不过这个拖油瓶好歹是你徒弟,你可以不用介意的。反正我不介意。”晨儿颇自恋地说着,手时不时拖着那个大面具。那张小脸想必有些受不了了。
苏倾宇轻轻笑笑,深眸之中掠过一丝的玩味,“你这拖油瓶不打算回到油罐上去?刁难也刁难够了吧?适当就好,你知道你娘的心意的,这么多年来,她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的追求者,代表着她心里始终藏着一个人忘不掉,不然她又怎么会一次次以身犯险去救他。当年也不全算他的错,是你娘心甘情愿去救他的。其实,你娘不是怪他,而是在害怕,害怕再一次的受伤害,所以即使心里依旧爱得深,却宁愿选择远离。除了他,你娘不会再接受任何人,如果他真心对你娘了,你何不替你娘想想,其实她也需要个依靠,再怎么厉害,再怎么坚强,她始终是一个女子,一个想要有人疼有人呵护的女子。”苏倾宇说着心里有些酸涩,心里藏着一个人,便住不进第二个人了,这种感情他最清楚了,不是吗?因为清楚,所以理解。
第两百五十二章 借酒浇愁()
“比他更好的人多了去了。”晨儿有些赌气地说着,他知道师傅说得都对,可是娘亲这些年受的苦也不是假的,凭什么他挥挥手就可以把娘亲抛远了,再挥挥手娘亲就要回到他身边。
苏倾宇摇摇头,上楚弘钰如果还不懂得爱无双,那他是没资格拥有无双,“我说你大半夜的带个面具是要吓谁?你要么好歹找个差不多的面具,你拿我以前带过的面具不嫌大么?也不怕累得慌。”苏倾宇看晨儿一次又一次地弄着那个面具,显然是很痛苦的模样。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晨儿再一次调整了面具,有些幽怨地说着,“据说我和某个人长得很像,我怕师傅一时想不通就把我掐死了,可怜我一代天骄,就要从英年早逝了。”
“你带上面具就不像了?”苏倾宇有些好笑,有些宠溺地敲了敲晨儿的头,这晨儿鬼点子向来很多,也不知道那小脑袋到底藏装着什么,和小时候的悦悦一般鬼灵精怪。
“至少你这样看不到就不会有太多的浮想拉。”晨儿嘿嘿笑了两声,一个劲地夸自己聪明。
“摘下来吧,看你也累得慌,想掐死你早就掐死你了,不用等到今天。”苏倾宇终于拿过桌上的酒,打开瓶盖,任那浓郁的酒香飘散出来,在鼻尖缭绕。
晨儿听言快速将那面具扔在石桌上,发出一阵硁硁锵锵的声响,一边不满地发着牢骚,“果真是很累,师傅,你脸怎么这么大。”
望着脱掉面具的晨儿,苏倾宇眸中竟有丝恍惚,轻轻闭上眸子,仰头深深饮了一口,醉吧,不麻痹掉自己,心里的痛太深了。
看着苏倾宇这模样,晨儿有些哀叹,更有些担忧。师傅从来都不会这么失态的,他是高贵淡漠的暗宫宫主,可为了苏悦悦,竟然如此落寞。果真红颜祸水。
苏倾宇默默喝着,一语不发。晨儿也静静看着苏倾宇潇洒地灌着酒,也一语不发。就让师傅放纵一下。他知道师傅心里的苦,知道他心里背负太多的东西。为什么师傅喜欢不是别人,不是一个可以为他分忧解愁的善解人意的女子,不是可以一辈子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女子,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妹妹,偏偏是喜欢别的男人的苏悦悦。
而另一座庭院里,依旧是明月当空,可庭院上是人影成双。悦悦将今日所发生的事细细讲给了上楚凌寒听。连上楚凌寒也不觉得有些唏嘘,紧紧抱着悦悦。他很感激那个德公公,若非有他,此生他便无法遇到悦悦了。
“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了,以后就不要太伤神了。过去的便过去了,记得以后的路,一直在。”疼惜的,上楚凌寒是疼惜的。在死胎中出生,差点被亲生父亲毒死。
“死里逃生那么多次,看来我真是很福大命大。”悦悦双手圈住上楚凌寒的腰,把自己深深埋在上楚凌寒的怀里,这个怀抱真舒服,有一种暖暖的安全感和踏实。好似只要躲在这个怀里,便什么都不需要畏惧,不需要担心。
“以后有我在,便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上楚凌寒冷冷的脸庞蒙上一层淡淡的月华,俊美之中带着一层的朦胧,刚毅之中覆上了柔色,“悦悦,等我。等我事成之后,还你一个华丽的婚礼。我要再娶你一次,让整个天下都知道,你是我上楚凌寒的妻子。”
悦悦听着上楚凌寒的话,听着东方心跳的声音,樱唇展开,凝聚了一朵绝美的笑靥,如三月微风里轻轻绽放的樱花,“只要有你在就好,我不在意那么多的。”
“我在意,我要给你最好的。”上楚凌寒轻轻抚摸着悦悦的脸庞,只要看到她,甚至想着她,心里便会有种想要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搬来哄她一张笑靥的冲动。
“在我心中,有你,什么便都是最好的了。”悦悦那清澈的眸子之中写满了坚定,只要她苏悦悦认定的事情,便是一辈子的坚持了。
“悦悦……”上楚凌寒那线条清楚的唇瓣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有你这句话,便足矣。对于我来说也是,只要有你,什么便都是最好的。”
“明天就要走了,我去看看哥哥。分别了那么久,才重逢没几天又要分开。我舍不得哥哥。”悦悦突然很想苏倾宇,哥哥似乎有很多的心事,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可是她和哥哥从小培养起来的默契不是杜撰的。
“恩,我陪你去。”上楚凌寒此刻竟也有些感叹苏倾宇。苏倾宇对悦悦的感情有多深他看得出来,什么结果都好,可偏偏是亲生妹妹,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如雷击。像他那种近乎完美的男人,怎么会容忍得了自己爱上亲妹妹。
“我自己去吧。就只剩一个晚上了,你还是去把事情交代清楚吧。”悦悦放下上楚凌寒的手,眸色坚定。
“那好,小心点。”上楚凌寒习惯地看着悦悦走掉的背影,心里有种满满的幸福感。他相信这辈子,绝对能和悦悦长相厮守的。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了,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他要安排好一切,确保万无一失。
悦悦的也本来就住在苏倾宇的主院落之中,很快也便走到了苏倾宇房前。只见门前的石桌上,一大一小两抹银白相对而坐。苏倾宇闭着眼睛,拿着瓶酒猛灌着,酒水顺着唇角留下,滴湿了前襟一片,淡漠的表情有微微的悲伤之色。而旁边,酷似上楚凌寒的晨儿一脸无措地看着。这一幅画面,本该很美,可悦悦却觉得有些心酸。
早在悦悦靠近的时候苏倾宇和晨儿就有察觉了,但是能进主院落的也不是一般的人,再加上苏倾宇此刻喝的有些多了,便不大愿意管,只想继续喝着,麻痹泛痛的心房。
《休夫王妃》来源:
第两百五十三章 翻涌的情感()
“哥哥,你干嘛这么喝酒?”悦悦走过去夺下苏倾宇手中的酒瓶,这样的苏倾宇让他有些担心。心事重重的模样,带着哀伤。
苏倾宇睁开略微迷蒙的眸子望着悦悦,嘴角轻轻浮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喃喃自语着:“悦悦,怎么连醉了还是你。”说完想夺回悦悦手中的酒瓶。
“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悦悦带着薄薄的怒意将那酒又放远了,抓住了苏倾宇的双手,转过头用眼神疑惑地询问着晨儿。
晨儿耸耸肩,挑了挑细眉,一副很茫然的模样。他总不能说师父是为了她买醉吧,“那个,你照顾师傅,我先下去了。”等会要是被发现他拿酒诱惑师傅,估计整个暗门上下会想把他拆了的。还是先溜吧,师傅其实也应该没那么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