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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悦悦翦眸中闪过一丝的狡黠。这个毒仙其实也不是很难说话的。
毒仙唇边轻轻软了软,依旧没有转过头,虽然明知悦悦这是激将法,却难得好心情地陪她玩下去,“还没有我毒仙不敢做的事!”
“很好,那就是答应咯!”悦悦扶着上楚凌寒坐到旁边的石头上,走到毒仙面前,望着那双纯净无痕的眸子说道,“你教我毒术,我治好你的眼睛!”
毒仙不着痕迹地轻轻皱了下眉,有些嘲讽地说着:“我这眼睛因毒伤到脑部,导致失明,毒已经沉积了十几年了,多少神医束手无策,你的口气倒是不小。”
“是毒都有解,我不是自诩厉害,而是我相信,有你对毒的了解,和我对医的研究,只要用心去寻找方法,绝对可以的。”悦悦跟毒仙做这个交易,不单单只是想学毒,也是不舍得如此纯净漂亮的眸子只能看得见黑暗。她相信,毒仙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只是行事比较诡异,为人比较冷漠而已。
“看得见看不见,于我没什么差别。看得见的人不见得看得比我多。”十几年,早就习惯了。
“感受得到和看得到,是两种感觉。太阳东升西落,你知道夕阳金黄;月上柳梢头,你知道月色如银;繁花似锦簇簇开,你知道那是五彩缤纷。你知道,但是看不见,知道又有何用?这种永远黑暗的生活,你喜欢吗?还是说,你怕自己教不会我识毒,所以不敢?”悦悦无惧地说着,她自己无法想象,如何能那么坦然地活在黑暗里,如果是她,她能做得到吗?
第两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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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把毒术教给你了,你没治好我怎么办?”毒仙不是爱说话的人,可他竟然不排斥和悦悦这么谈话的感觉。
“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悦悦勾起嘴角,毒仙这话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我不收徒弟!”毒仙再一次强调着,徒弟这两个字,太沉重了。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这话让毒仙心微微动了动,一股暖流缓缓淌过。不是因为她的执着,而是因为她的不弃,这种感觉,很遥远。他相信悦悦的承诺,这个时而冷淡如梅,时而慧黠如兰,时而清雅如菊,时而俏皮如莲的丫头。
“我们是交易!”悦悦也顺势说着,她已经有师傅了。
“好。明天一早,到我房里来。”说完就不再停留了。跟悦悦待一起越久,他越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能改变他。他是灵山派的唯一传人,也许把毒传给她也不错。
听到毒仙的应诺,悦悦脸庞绽开一朵娇媚的笑靥,如三月春风拂花开,“好。”
上楚凌寒静静听着悦悦和毒仙的对话,观察着毒仙,心里不觉得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毒仙是瞎子他可不是,怎么会看不到他对悦悦不自觉会有些特别。
“寒,你怎么了?”悦悦望着一脸阴郁的上楚凌寒,有些不解,“你现在身体很虚,不要大喜大悲,大嗔大怒。”
“离那毒仙远一点!那人没安什么好心眼。”上楚凌寒抚摸着悦悦的脸庞,有些霸道,有些不是滋味地说着,这丫头到哪都能招人喜欢。
悦悦轻轻挑眉,把头窝在上楚凌寒的怀里,“以后要天天见面呢。怎么办?”
上楚凌寒捏捏悦悦的鼻子,轻轻咳嗽了声,虚弱而宠溺地说,“越来越调皮了。你就不要见了。”
悦悦放开上楚凌寒的手腕说道,“脉象已经平稳,但是很虚,内伤太重,要好好休息。”
轻轻吻着悦悦的秀发,上楚凌寒不言语了,只是紧紧搂着悦悦,任两人之间的那种温馨弥漫在四周。有些话已经不需要言语,悦悦为他所做的一切,岂是言语能说得清道得明的,他能做的,便是珍惜这份情,倾尽自己所能去爱她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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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多月学习,悦悦已经把灵山派传下来的有关毒的书籍都看遍记牢了,也在毒仙的调教下,用毒越来越顺手,毒仙居住附近的小动物,全是用毒养出来的,所以甚至连小白兔都可以在这里生长,不过是浑身带毒的小白兔。
悦悦研究了两个多月,试了很多种方法,却都不能彻底根除毒仙身体里的毒素,因为他全身都是毒。他是瞎子,看不到所有毒的效果,只能自己试,每一种毒都试,所以,他算是一个毒人。所幸的是,因为吃太多毒,所以已经百毒不侵了。可这浑身的毒,怎么去解,这是悦悦最伤神的事。毒仙早就想到这个了,不过他想看看悦悦怎么做,这会正风轻云淡地看着悦悦烦恼。
悦悦望着桌子上吃得饱饱,正躺着不动的蝎子和蜘蛛,一手手托着腮一手用棒子搅着桌上的混合了十种剧毒的毒药,正皱着眉思考着,这些天她已经喂这些蝎子和蜘蛛吃了近百种毒了,可还不及毒仙身体里的毒种的千分之一。
“你没事吃那么多毒做什么。”悦悦有些哀怨地瞪了毒仙几眼,反正他看不见,就多瞪几眼。不知道为什么,她和毒仙相处,有一种很自然的感觉,就好像和上楚凌寒,哥哥相处一般自然,不需要任何掩饰,不需要任何负担。
“吃是我的事,解是你的事!”毒仙心情颇好地敲着桌子,任几只蝎子钻到袖子里睡觉。
“上楚凌寒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答应你要夺下白歧,是时候去承兑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悦悦有些懊恼,却没有放弃。她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也许和师傅研究一下会有办法。可是问题是她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她还要陪上楚凌寒复国,要帮毒仙夺下白歧,要去找师傅和婆婆。
毒仙微微一笑,不言语。蓦地,毒仙的双手抚摸上悦悦的脸,顺着轮廓一点一点描绘着。冰凉的指尖顺着脸颊而下,一点一点柔柔划过,不带一丝的猥亵,只是为了勾勒出她的样子而已。
悦悦静静地任由毒仙的指尖游移着,有些茧的掌心蹭过脸颊,微微有些麻。这是毒仙第二次摸她,第一次她还以为他是在轻薄她,现在她知道了,他只是在描绘她的面容。
毒仙摸完,指尖顺势搭上了悦悦的脉搏,静静听了一下便走出去了,一语不发。斜靠在门口的廊柱上静静吹着笛子。悠扬的笛音弥漫在四周,四周顿时暖风轻拂,桃花娇艳,所有的动物都安静地在一旁休息着,人的心间不由得一阵的安定。
悦悦也随着走出去,闭上眼,用心倾听着,将那旋律一点一点记进心里,这旋律是遵循着音阵的韵律而来的。
蓦地,笛音停了,毒仙随手抓过身旁的树枝,跃到桃花林前的空地上,扬枝挥洒。舞出一阵密剑雨。
“悦悦,记住多少?”上楚凌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悦悦的身后,轻声询问着。毒仙这是故意在教悦悦。虽然他对《奇经》不熟悉,但是那步子她见悦悦使用过,是《奇经》里面的。毒仙对《奇经》的掌握至少比悦悦高出四层,悦悦毕竟学习时间短,自学很多东西还没参悟透,有毒仙相助,自然是好事。
“五成!”悦悦如实答道。这是《奇经》第九道,剑阵。这是她怎么都领悟不透的,毒仙竟然能耍得如此淋漓尽致。
第两百七十七章()
“拿着,跟着毒仙一起练。”上楚凌寒将剑交给悦悦,自己折一株桃花枝,飞向毒仙。毒仙嘴角一弯,反身迎向上楚凌寒,两人都故意放慢了速度,在空中一招一招对峙着,虽然动作看似不狠,但是每次树枝相交时,两人皆感到一阵内力在狠狠撞向自己,桃花林顿时花瓣纷飞,飘飘洒洒如一阵红雨。
悦悦随着毒仙的剑招一招一招练着,在心里领悟着。她跟师傅学过剑,但是无论怎样都练不起来。这会只要顺着剑阵的步子,用《奇经》的心法练着,竟然越练越顺手。渐渐地动作也快了起来。
上楚凌寒和毒仙两人越战越兴奋,许久没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越打越是畅快,动作不竟越来越快,两根树枝犹如飞龙,载着白光在空中灵巧地飞舞着。所到之处,皆掀开一阵花雨,一片狼藉。
悦悦练累了,也看不清两人的招式了,这会皱着眉看着,还说教她,现在她哪看得见半点招式啊。上楚凌寒内伤才刚刚稍微恢复,毒仙的招式又带阵法,这样下去,讨不到便宜的。
悦悦望望四周,只见四周围坐着一群的小动物,都兴奋地看着上楚凌寒和毒仙的热战。悦悦嘴角轻轻抽了抽,这些动物都被毒仙养出灵性来,竟然这么八卦好事。视线再次回到那已经看不出来谁是谁的对战之中。
忽的,两道白光在空中以一个圆圈迅速向外扩散,白光所到之处,无物不摧,尤其那桃花林,白光掠过,无一幸免。
悦悦望着那纷飞的花瓣落到雪地里,瞬间融化,消逝无痕。不由得一阵火在心头冒起,提着剑快速冲向那两团热战中的人,“竟然毁掉我的桃花!”
上楚凌寒和毒仙正战得火热,都已经把内力飙升到最高点,两人都不由得有点被对方的力道震得有些疼痛,尤其上楚凌寒,内伤才刚刚稍微恢复,这一击不免有些吃力。毒仙也是暗暗赞叹上楚凌寒的实力,两人正运足了气要再进行一击,上楚凌寒眼角瞟到一抹白色身影向他们劈来,颇有气势汹汹之感。毒仙也敏锐感觉到了悦悦的气息,两人不由得都一皱眉,快速收回力道,悦悦没有内力,这么一击,怕是要承受不住。
悦悦的招式加进去,彻底搅乱了两人的打斗,而两人使出的功力却直直击向悦悦。上楚凌寒扬过树枝挡住了毒仙的攻击,反身抱过悦悦离开打斗范围,却不小心被自己发出的剑气伤了右手臂。
见到那红色的血水滴落,悦悦才发现上楚凌寒受伤了,不由得停下了攻击,紧张地抓过上楚凌寒的手臂,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