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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睿得意地悦悦暗暗点头。两师徒无声地交流着,可不敢给旁边那人看到,不然又该是一番闹腾了。
三个人莫无声息地吃着,但是温馨的气氛却逐渐浓郁。
南宫睿望了望玲珑那认真吃饭的模样和悦悦那有点的漫不经心,不由得在心里微微叹气。他一生就毁给这两个女人了。搞定那大的,就继续帮着小的想办法吧!
悦悦坐在洞口旁边的磐石上,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点点的星子,这一方天地犹为的洁净,不染烟尘,澄碧的苍穹衬着明月,透出一道道的光晕。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一声淡淡,却满含打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紧接着一件披风便搭上了悦悦的肩头,“你这丫头,身子这么单薄还如此嚣张的吹夜风。你是怕师傅不够忙?还是故意想赖成病号让师傅照顾呢!”
“师傅!”悦悦转头对着南宫睿轻轻一笑,感激的话语无需说,师傅对她已经是如再生父母重造之恩了。
“怎样,月亮把你心事托付给你想念的人儿没?”南宫睿就着磐石坐下来,双手放在身后撑着,人斜斜往后仰。
“估计是送到了,但是月儿忘记带回他们的消息了!”悦悦将身上的披风拉拢好,她现在确实不能再有个差池了。
“你才十五岁,要你一辈子困在这里,确实也不该。师傅身上能学的,除了武功,你已经全数学走,再没什么可以教你,是时候该让你走了,不要打扰师傅和你婆婆往后的小日子了!”南宫睿说得好生轻巧,但是眼底却是浓浓的不舍。六年了,他把悦悦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这会要离开,倒真像是要把女儿出嫁的父亲的心情,该死的不舍。
“师傅真坏,都嫌弃悦悦了!”悦悦会心一笑,她怎会没看到南宫睿眼眸中那浓浓的不舍,他只是不想让她走得有顾虑而已,“以师傅的功力尚且十五年了都离不开这里,我是化成蝴蝶也飞不出去!”说着这里,悦悦清灵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失落。这六年她看似淡然,其实心里却是很着急的,只是身体没养好,她也出不去,不能出去,不被允许出去!
“谁说师傅出不去的?那是你师傅我不想出去,我走了,里面那老太婆怎么办?”南宫睿挑挑眉,凌厉的眸中倒散出了点点温柔。
“师傅,婆婆年纪又没有那么大!让婆婆听到,她会伤心的!”悦悦望了望南宫睿,这个师傅,明明很喜欢婆婆,却又总爱损她,像个小孩子。
“在我心里,她就是老太婆!”南宫睿轻轻叹了口气,顿了顿。
洞口一抹雪白身影也顿住了,坑坑洼洼的脸上逐渐聚起一层层的阴郁,恍若把那块伤疤都染黑了,那明亮的眸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转身欲走。然而,刚迈出两步,便又听到一阵幽幽的声音,“老太婆,那是一种隽永的称呼,无论年少还是苍老,无论明媚如花还是丑不堪言,她在我心中都是她,已经长久了!”
那声音缓缓地飘入耳,愣住了那雪白的身影,慢慢地,僵硬的嘴角扬起,清亮的眸子绽出一抹奇异的光彩,逐渐迷蒙起一片雾气。
悦悦轻轻笑了,她知道师傅说得很真,是在倾诉心底的声音,“能无怨无悔地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陪伴婆婆十五年,这份情谊可想而知了。婆婆她有自己不能打开的心结,想通了便好了!”偏偏婆婆不能参透。
“是啊,心里藏着某个人不肯放掉!算了,不说她了!九年前,你掉到那潭底,我下去找寻你之时,有见到一抹光从潭底深处往上直射。”南宫睿望着不远处的碧潭,脑海里回想着九年的那一幕,之后他有再次下去探查过,却依旧没有找到那光亮处。
“有光?”悦悦那汪汪的杏眸倒映着月色,犹为的清明,“那就是说,潭底有出路?”
南宫睿点点头,见到悦悦那兴奋的模样,有点不忍心打碎她的希望,却又不得不将实话摊开讲,“但是,那潭底究竟有多深,无人得知。我尝试过去探查,但是潜不到一半,那压力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若你去,怕更不行,你的身子虽然是养得没什么大碍,但因不足月生产,且生产之时母体气血动力不足,导致你的气息先天不畅,人之精气源,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补足的,师傅的本事你都拿走了,以后自己要注意,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过想来也怪,照玲珑那么说,白玉兰的身体应该是不错的,怎么会母体气血不足呢?”南宫睿不解地皱皱眉。
悦悦也只是耸耸肩,她娘,她算吗?这些年,她似乎也习惯了没娘了!
《休夫王妃》来源:
第一百六十五章 百花宫二宫主()
听着南宫睿的絮絮叨叨,悦悦想到了爹爹。爹爹也总是这般,一会念叨这个,一会啰嗦那个,每次她一闯祸便会碎碎念念上一整天。当时觉得烦,现在想想,那里面多少情切。爹爹始终是那么疼她,即使知道她不是她亲生女儿。
“先休息吧,明天带你到潭底去看看。师傅知道上面有你的牵挂,就算变成穿山甲也帮你开凿条路出来!”南宫睿坐了起来,这六年,虽然悦悦养得生性有点淡然,但是那眼底的急切这六年却是没有少过。身体不好那段时间,经常做恶梦,糊糊涂涂之间总喊着“爹爹,哥哥,上楚凌寒,爱爱”的。
这几年听悦悦一点一点的说,才知道上面变了天换了色。天晗灭了,竟然给灭了,被沧月那野蛮子给灭了,上楚君乾也真够窝囊的。中原数千年来都是紧紧压制着沧月白歧这边远的小国。唯有到了天晗皇朝,才不过几百年根基,如此轻易便被攻破了,想必大哥是恨不得剁碎了上楚君乾的,大哥是被选出来的前朝复国人选,大好的中原此时尽给西北后来兴起的国家所取代,真是屈辱,几百年间中原前朝现代争来争去,最终竟给沧月端了老窝,想想都丢人。不过恩恩怨怨,素来与他无关,他们南宫被灭了数百年的国,如何复!天时地利人和,半点皆无!
“师傅,一句谢谢太浅薄,我也只说这么一次,师傅的恩情,悦悦一辈子铭记于心!谢谢你,师傅!”悦悦缓缓说着,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没有师傅,便没有今日的苏悦悦!
“傻丫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这大半生孤独一人,有你这个得意门生陪伴这六年也好,总算知道亲情为何物!”有她,这六年他才真正体会什么叫温暖。南宫睿没再说什么,摸了摸悦悦的发顶,足尖一点便进了洞。
水色唇瓣微扬,悦悦深深吸了口气,春天的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草香和浓浓的花香,闻一口都令人无比的舒心。
一夜,在平和之中度过,醒时,不知花落多少。
第二天,当悦悦醒来正习惯性地往旁边的石床上望去,看看婆婆怎样了。蓦然发现床铺上空无一人。悦悦疑惑地蹙蹙眉,婆婆向来不会这么早起来,也不会轻易离开床铺的。
悦悦爬起来,径自走出了洞,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愣了半天不知如何反应。悦悦眨了眨眼睛,怕是自己还没睡醒,惺忪了眼,看迷糊了。
可眨了几遍,眼前的场面依旧是那幕:婆婆正映着第一缕晨曦舒展着筋骨,那暗褐色的坑坑洼洼的脸庞映着一层淡淡的金色,挂着浅浅的笑容,旁边用石头堆砌的炉子上,一股鱼香味渐渐散发出来。
这是婆婆吗?悦悦实在很难相信。她这六年,第一次看到婆婆的唇是扬着的,从那没有毁掉的侧脸看,那笑,带着蛊惑,倾国倾城的蛊惑。
“醒了?”玲珑望了愣愣的悦悦,不觉得脸色收了些,虽然决定改变,但是这么一下子,她脸色也拉不过来。
“婆婆?”悦悦不敢确认地叫了一声,她还在震惊之中。
听到外面的声响的南宫睿从另一个洞里走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也不由得一愣,傻傻地盯着玲珑半晌。最后毫不吝啬地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走到玲珑旁边,冷不丁地俯头亲了她一下,坏坏地说:“你这模样,我更喜欢!”说完蹲下身看着锅里的食物。
“南宫睿!”玲珑愤怒地喊着,这愤怒声中却带着一抹浅浅的娇嗔。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悦悦舒心地笑了,婆婆想通了,终于想通了。不用再担心他们两个,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悦悦高兴,心里却莫名升起了一股失落。望了望天,怎样才能越过这悬崖。虽然她舍不得,但是她更担心爹爹哥哥爱爱和上楚凌寒他们。
玲珑望了望那略带失落的悦悦,眸子眨了眨,不冷不淡地说道:“先吃点东西,吃过了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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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长满青藤的石壁,悦悦和南宫睿对望了一眼,有点疑惑地望着玲珑。这是洞穴最深处的洞壁,因为里面不平,且时常会潮湿,所以他们便只在外间活动,里面只是拿来储存一些暂时不用的东西。这玲珑带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玲珑对着石壁看了半晌,蓦地屈膝跪下,俯首磕头:“百花宫第三十五代二宫主玲珑见过历代宫主,今日请历代宫主为见证,传位第三十六代二宫主于苏悦悦,愿我百花宫千秋万世!悦悦,过来跪下!”玲珑念完对悦悦使了个眼色。
悦悦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玲珑一把拉跪下,从脖颈间取下一枚玄铁制造的染成白色曼陀罗形状,拇指般大小的,类似牌子又类似簪子的东西,直接一扣扣在了悦悦的胸前的衣裳上。那白色的曼陀罗栩栩如生,在日光中熠熠发光。
扣完,一脸严肃地对悦悦说:“拜过历代宫主!”
悦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还是迷惑不解地眼睛在玲珑和那青藤遍布的墙壁上徘徊着。
“想出去就只能这么做!”玲珑见悦悦似乎不大乐意的模样,压低了声音说着。
听到这里,悦悦杏眸闪过一丝光彩,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