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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声坚决的回复,那人便不见了踪影。
铁木绝的鹰眸被怒火烧得有些红,直勾勾瞪着悦悦,“水菱?苏悦悦?你骗我?”森寒的语气,夹杂着一触即发的杀气。
“绝儿!”苏锦臣将悦悦护在身后,铁木绝的杀气太强烈了。
“让开!”铁木绝没看向苏锦臣,只是冷冷地说,一把将他推开。说得太平静了,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水菱,是取自上楚凌寒的凌吧?苏悦悦,秦王妃。”铁木绝一手攀上悦悦的脖子,鹰眸不知道是愤怒得红了,还是太过嗜血,那俊美的容颜,喊着红通的双眸,只有两个字可形容——诡异。
“你竟然骗我!”
铁木绝那粗糙布满茧子的手,掐住悦悦那白皙滑腻的脖子。麦色和雪色相互映衬,凸显无尽的残暴和凌厉,“你竟然骗我!”
铁木绝的脸色阴沉如墨,眸光似火,愤怒得已经趋近狰狞,望着那张处在死亡边缘却依旧淡然不惊的脸,不由加重了力道,他最痛恨欺骗,欺骗意味着背叛。
“若我一开始便坦白是苏悦悦,我还有可能见到爹爹吗?”悦悦没有反抗,以铁木绝的实力,她反抗也许死得更快。那清亮的眸子无畏惧地望进铁木绝那盛满怒意和寒气渗人的眸子。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呼吸有点困难了,言语少了清脆,多了沙哑。
《休夫王妃》来源: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六年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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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这两个字直直刺进铁木绝的心窝,讳深的瞳眸闪烁了一下。
你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哈哈哈……
柳如烟的声音久久在耳边萦绕着,一字一句,如五雷齐鸣,炸的他一身火气如岩浆迸发。铁木绝浑身的肃杀之气越来越浓烈。掐着悦悦脖子的手劲越发的狠了。他爱上她?他铁木绝的世界里,没有爱这个字!不就是个女人嘛,妈的,到处都是!
他铁木绝孓然一身,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可望着这张绝尘淡然的脸,那冰封了十五年的心,竟然隐隐有丝生疼。
悦悦已经喘不上气了,脸上憋得通红一片。气是万力之源,没有气,谈何用力,就算本来可以布阵反击,此刻一点力道也没有了。可她却一不担心,心里很淡然很坦然。铁木绝若想她死,何必花费如此多的时间,以他的功力,弹指功夫而已,他只是挣扎。
“羽儿……悦悦无心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伤害悦悦。”苏锦臣见到悦悦几近没呼吸了,慌忙欲推开铁木绝,却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那双老眼布满苦涩,手心食肉,手背也是肉。
“闭嘴,你没资格那么叫!”铁木绝冷冷地朝苏锦臣咆哮,猛地放开悦悦,一拳击向悦悦身后的墙壁,顿时那墙壁硬生生给凿出了一个洞,整面墙布满裂痕,一条一条,诉说着铁木绝的滔天怒火。
冷冷的鹰眸深邃地再次看了悦悦一眼,踢开脚边的椅子,用力甩过衣袍,消失在夜色之中。而依稀可听见那衣袍在空中腊腊作响声,可见劲力之强。
悦悦软倒在地,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再一次离死亡那么近,可却不会再那般害怕了。一边急剧喘息一边静静望着铁木绝离去的背影,那玄黑包裹的宽阔的肩,厚实的背,竟在夜色中,显出凄楚的萧索。那么强势冷情的一个人,竟然会有萧索的背影。
“悦悦,有没有怎样?”苏锦臣扶着悦悦,担忧地检查着。这十五年,铁木绝已经练就铁石心肠,狠辣无情了。
悦悦摇摇头,给了苏锦臣一个安慰的微笑。呼吸进了新鲜的空气,头脑清醒了过来,身子也恢复了体力。铁木绝不杀她,是当真以为她是他亲妹妹吗?抬眸,淡淡一笑,好不可思议的一切。然,悦悦的唇角还没荡开,便睁大眸子,快速拉过苏锦臣往门外奔去,脚步生风。
就在他们步子刚落到院落中时,被铁木绝捶打过的那面墙上的裂痕迅速蔓延,直至整面墙都裂开,如一块腐烂的陈木,被巨石压得粉碎,房子蓦地倾斜坍塌,石块尘土滚滚砸落,冒起烟尘一片。再晚一步,合该命丧里面了。
这是铁木绝给他们的机会吗?逃得出便放过,逃不出也省得他动手?铁木绝不是真是绝情之人,至少,他再恨爹爹,也没杀了他!
悦悦和苏锦臣沉重地对视了一眼,心里竟一阵后怕。此刻的靖西王府,想必是苍蝇都飞不出去了,那也不必费心机,不如先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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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微凉的夜风,苏锦臣缓缓说着这六年的情况,语气之中,漂浮着淡淡的无奈,淡淡的心疼,甚至还有,淡淡的期许。
六年前,铁木绝抓苏锦臣回来,每天让他吃莲子,与兽群为伴,冬天在寒风冰雪中睡,夏天在骄阳炽烈下暴晒,雨淋风吹。没有杀他,而是狠狠地折磨他。
折磨了两年,他也奄奄一息了,铁木绝却寻遍名医医治他,说他这么死了,太便宜了他,他铁木绝一天没允许他死,他便不能死。等到他身体完全康复,是一年多之后的事了。铁木绝忙得暂时没再折磨他,可在旁观望了一年多的柳如烟沉不住气了,以前有铁木绝折磨着她也解气,既然铁木绝不折磨了,那就换她来。她把对悦悦的怨气全数倾泻到苏锦臣身上。具体怎么折磨苏锦臣没有细说。只是后来的事情悦悦有些猜出来了,才不得不坦白。这两年,柳如烟的心里越发的畸形,每每用银丝细线割破他的身体,然后欣赏着他的遍体鳞伤。之后给他涂抹一种药膏,将那割痕生生掩去,却刺激着伤口,别人看不见也检查不出来。最后怕他跟铁木绝告状,竟用沾毒的银丝线刺入他颈部的动脉处,让那毒素随着血液流窜,不侵入肌骨。毒只是让他昏迷,无法对外界做出反应,但是能听到外界的一切。身体昏迷,意志不昏迷。
柳如烟心情不好时,便给他吃解药,醒着折磨他,折磨完再继续下毒沉睡。这种毒像一种安神定魂的药,根本查不出来。
苏锦臣幽幽的讲完,悦悦却抑不住眶中打转的泪花,娇嫩细致的脸上挂着晶莹的珠露,看得人整颗心都软掉。苏锦臣一字一句,犹如割在她心上,她难以想象,爹爹,是如何能熬过来,五年的折磨,一般还是因为她。苏锦臣轻轻拍着怀着悦悦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哭,正如小时候一样哄着。有些东西,不会因为时间而被冲刷掉,比如亲情。
“以后悦悦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爹爹了!”悦悦双手环住苏锦臣的腰,略带哭音,却万般坚定地说着。
“长成大姑娘了还爱哭鼻子。六年不见,我们的悦悦竟变得这般的漂亮,漂亮得爹爹都要不认识了。”苏锦臣慈爱宠溺地说着,在他眼底,悦悦永远是那个调皮可爱,长不大的苏悦悦,是他最宝贝的女儿,“爹爹不苦,真的不苦。若说伤害,不及羽儿……不及铁木绝的千分之一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为人知的秘密()
悦悦抬起头望着苏锦臣,晶润纯净的杏眸满是疑惑。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恍若一夜之间,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他不是他。到底谁是谁?顺着当初的轨迹摸索下去,发现,全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这故事,好长呢。”苏锦臣深深叹了口气,决定摊开这埋藏了十五年的秘密,语气幽然,又透露着些许的无奈,“十五年前,我只是天晗和沧月边境一个小知县。有个温婉贤惠善解人意的妻子,有个聪明好学活泼调皮的十一岁儿子。一家三口在那小县城,俸禄不高却过得其乐融融,幸福美满。直到有一天,几个沧月侍卫模样打扮的人闯进府衙,将一个八岁的孩子交到我手上,说是沧月王后上楚卿雅的儿子,沧月的太子千颜宇。那些沧月侍卫说沧月王欲对天晗不利,被王后知晓,王后便欲携带太子潜逃回天晗告诉皇上,却不料被千颜凌峰发现了。千颜凌峰逼着已经怀孕八个月的王后喝下剧烈毒药,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和那再过两个月便要出世的孩子。这一幕,全数落进了被王后藏在暗处的千颜宇眼底。八岁的孩子,本该还是童真无知的年龄,他却亲眼见着自己的父亲杀死自己的母亲和那还没来得及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虎毒不食子,千颜凌峰一路派人追杀,不论死活!”
苏锦臣看了眼悦悦,继续说道,“初见千颜宇,我被他眼底的那抹冰冷和强烈恨意吓到了。那模样,这个让人心疼无法言语。卿雅公主在天晗颇有盛名,长得倾城绝色,单看倾宇那张脸便知了。而且菩萨心肠,我也曾在二十几年前家乡的一次瘟疫中,受过卿雅公主的恩惠。当时卿雅公主那么小,却只身犯险,为了安抚灾区的百姓,毅然与灾区百姓同吃同住。”
苏锦臣望着朦胧的夜色轻轻闭上眼,似在回忆些什么:“我当时也颇受百姓赞誉,他们可能也经过调查,便将千颜宇托付给我,说他们被追得很紧,只能暗度陈仓,要我安全将他送到皇上手中,保住王后的最后一丝血脉,而且,沧月王的奸计,只有千颜宇最清楚。先不论卿雅公主对我有恩惠,单凭沧月要对天晗不利这点,我便要义无反顾了。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于是修书皇上,我们连夜乔装打扮进京。因为当时我妻子怀有身孕,行动不甚便利,且为了防人起疑,便留下她坐镇县衙,我和千颜宇,还有我的儿子苏轻羽,羽毛的羽。三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一个月后,风尘仆仆地到了京城外,一路无险。谁知却最后一道坎,却在京城咫尺的地方。在跨越横断山脉的时候,出现了一批黑衣人,欲对我们赶尽杀绝。那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一个文官带着两个小孩,能逃多远?我们被逼到了山脉的一道悬崖处。那些黑衣人不留半点情面,下手狠辣,当时羽儿看到剑要刺向千颜宇,便狠狠撞向那黑衣人救下他,也恰巧从那黑衣人身上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