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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大意了!大意了!
难怪凤碧清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原来他跟雪魅瞳当年就是因为这样而结识!而她竟然不知道,还傻傻地把自己给卖了出去!哎呀呀!太愚蠢了!
凤龙镶问:“六弟以为,雪嬷嬷的这手丹青妙笔比之雪魅瞳又当如何?”
凤碧清深看雪汐辰一眼,坦然回答:“自然是雪嬷嬷更胜一筹。”
“说起来,雪魅瞳还是四弟你的王妃。”
凤龙镶突然转向凤倾歌,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四弟,想必你也见识过这手丹青妙笔,不知道你对此有何评价?”
凤倾歌太阳穴隐隐跳动,神情有些僵滞。
那时他与雪魅瞳相互猜疑,相互提防,他唯一一次见过雪魅瞳作画,就是在雪魅瞳为冷君毅画画之时。当时,他还吃了一顿横醋,把那幅画撕烂了。他犹记得当时雪魅瞳满脸遗憾,显然很不舍得那幅画。
后来,他与雪魅瞳互通心意,生死相随。然而,那时候在一线天遭遇易胜天的伏兵,生死犹不可知,他们又哪里有这个闲情逸致吟诗作画。
再后来,雪魅瞳落下万丈悬崖,他就再没有机会
今日,凤龙镶当众刻意提起,显然就是在揭他的伤疤。
凤倾歌不冷不热地回答:“回皇上,臣弟是个粗人,只喜欢舞刀弄剑,不懂得吟诗作画。臣弟对画的钻研不及六弟,臣弟相信六弟的判断,自然是雪嬷嬷更胜一筹。”
凤龙镶沉声道:“既然四弟也这样说了,雪嬷嬷,今**献画有功,你想要什么奖励?”
雪汐辰怔了怔,旋即恭敬道:“民妇不敢!这幅画就当作民妇和萧公子敬献给皇上的礼物,民妇不敢讨赏。”
“很好!雪嬷嬷,你退下!”
“谢皇上!”
雪汐辰回到萧流月身边坐下,萧流月悄悄握住雪汐辰的手捏了捏,发现雪汐辰小手冰冷毫无温度,他不由得侧脸望向雪汐辰泛白的小脸。
“雪儿?”
雪汐辰垂眸掩去心思,她压低声音对萧流月说:“我有些不舒服,想出去走走!”
萧流月皱眉道:“皇宫不比其他地方,容不得你到处乱走,莫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雪汐辰答道:“放心!我心中有数!你就当我上茅房了,我去去便回!”
说罢,她起身离席,引来一旁凤倾歌的注视,“她去哪里?”
“咳!”萧流月轻咳一声,略显尴尬地压低声音回答道,“如厕!”
凤倾歌闻言也显尴尬,转过脸捧杯静饮不再言语。
离开宴席,雪汐辰百无聊赖地漫步在御花园。她知道凭自己此刻的卑微身份,不适宜在皇宫胡乱走动。但是,面对凤龙镶时心里压抑的团团怨气令她胸口发闷,冲动得只想将凤龙镶五马分尸,她几乎快要忍耐不下去了。
走过一处安静的亭院,鼻翼间传来阵阵幽香,不可思义地安抚了雪汐辰燥动的心绪。雪汐辰站定脚步,仰首枝头摇曳绽放的一株粉红腊梅,点点沁凉入心入脾,整个人就仿佛化为了那枝头红粉,在风中尽情舒展。
坐在树下,背靠着厚实的树干,身边是纷纷扬扬的梅花花瓣,雪汐辰轻轻合上眼睛,放空自己的心绪,进入冥想之中,一点一滴平静心绪,平伏心底对凤龙镶的痛恨。
花瓣悠悠,洒落发梢。雪汐辰顺手拈在指间把玩,睁开眼睛,抬头仰望落雪掩映的梅花,静看花瓣幽幽飘落茫茫白雪之中。
“江北不如南地暖,江南好断北人肠。胭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
轻轻吟罢,不由得摇头轻叹。
“江南虽好,却如小家碧玉,需要细品方能体味出个中情意。我更爱江北豪迈,气韵万千,纵横天地,独领风骚。雪嬷嬷,你是江南人?”
闻声侧首,意外看见慕清非步履悠然而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慕相!”
雪汐辰连忙起身行礼,慕清非微笑道:“雪嬷嬷不必多礼!想必雪嬷嬷也讨厌宴会喧哗,特意来这里讨一份安宁。”
“让慕相见笑了!”
“雪嬷嬷才华出众,适才宴会上献画,当真让人叹为观止。”
“雕虫小技,让慕相见笑了。”
“雪嬷嬷来自江南福地,添了几分江南女子的婉约温柔。我却觉得雪嬷嬷行事果断勇敢,颇得几分江北人氏的豪迈张扬。不知道雪嬷嬷祖籍何处?”
“正如同慕相所言,父母皆是北方人,后来迁居去了江南。”
“难怪了!”慕清非颌首微笑,“雪嬷嬷适才做的诗极好。江南江北各具风情,有机会我真想去江南走走。”
“慕相没有去过江南吗?”
雪汐辰疑惑,“我听闻慕相出身贫寒,吃百家饭长大,我以为慕相游历天下,肯定去过很多地方,江南地大物博,是富饶之地,慕相怎么会没有去过?”
“儿时或许去过,然记忆早已淡薄。入朝为官后,没有皇上旨意,内臣不得私自离开京城,我又怎么比得上四王爷潇洒,能够游走天下,畅览山河风光。”
“慕相若想去江都城走走,汐辰愿意作陪。”
“世人常说,北川人杰地灵,江都奇人异士无数,清非早就好奇不已。清非在这里多谢雪嬷嬷盛情,他朝若然有一日,清非能够卸下肩头重担,清非一定要去江都城走走。”
雪汐辰笑道:“慕相是朝庭重臣,这负担子哪里是说卸就能够卸下的。”
慕清非笑意盈然,风掠过处,衣袍下摆微微飘动,勾起了顽皮的梅花瓣,投下点点粉色的娇影。
第十二章 刺客来袭,汐辰被挟()
慕清非问:“雪嬷嬷此翻进京,觉得京城如何?”
雪汐辰回答:“京城虽然繁华,却人情冷漠,纵使父子兄弟,也会相互猜疑陷害,利欲熏心,权欲太重,非我所喜。待到师兄事情办完,我仍然要回江都的。”
“雪嬷嬷此翻是特意随萧公子进京的吗?”
“京城虎狼之地,我不放心师兄一人前来。”
“雪嬷嬷对萧公子情深义重,当真羡刹旁人。”唇角勾起,看似无意地问,“不知道雪嬷嬷对四王爷印象如何?”
雪汐辰心头“咯噔”一怔,暗暗思疑慕清非这只老狐狸是不是嗅出了什么端疑。她答道:“我与四王爷君子之交,四王爷对王妃的深情令我印象深刻。”
慕清非微笑道:“王妃的确是位世间罕见的奇女子,不过比之雪嬷嬷,当真逊色不少。”
雪汐辰眉头微皱,猜不透慕清非此语究竟有何用意。她说:“慕相所言,小女子不敢苟同。王妃至情至性,舍小我成全大义,她的气节高亮,又岂是我这等普通民女能够比拟的。”
“雪嬷嬷可曾见过王妃本人?”
“不曾有这个荣幸。”
“清非有幸,曾经见过王妃本人,亦领教过王妃之才,当真让人印象深刻。”
雪汐辰垂下眼帘,猜测着慕清非此翻话的用意,抬头时依然是那温温柔柔的不变笑容,“能得慕相夸奖,相信王妃定然十分出色。”
慕清非淡笑不语,他说:“有道是慧眼识英雄。雪嬷嬷虽然不愿意承认,清非却认为,雪嬷嬷比之王妃,不逊分毫。”
雪汐辰眉头轻跳,听到慕清非的夸奖她并无任何高兴之感。她谦逊地说:“慕相廖赞了!汐辰愧不敢当!”
“当然,萧公子也是个奇人!”慕清非目光清澈说道,“大臣入仕,大多为文章学识出色者,却未必有真正的治国胸怀。有真正治国胸怀者,却大多数像萧公子这般隐居山林,不闻世事。并非不闻世事,或许,只不过是在等一个明主——一个真正欣赏他懂得他之人。”
雪汐辰笑了,“慕相先赞汐辰,再赞师兄。莫非因为慕相妒忌师兄,怕师兄抢走了四王爷和皇上对您的宠信?”
“哈哈哈哈哈哈——”慕清非扬声大笑,“清非并非伶臣小人,但得一颗肝胆朗朗照乾坤,何来害怕之说?如今朝庭百官相互勾结,结党营私,循私舞弊,中饱私囊,谋私利而不图大利,天下百姓之祸也!若能得萧公子这等良才入朝为官,整肃朝堂,实为凤御国百姓之幸,清非又哪里会妒忌呢?”
“慕相既然知道,为何自己不去做呢?”
“仅靠清非一人势单力薄,难以力挽狂澜。”
“所以,你就要拉我师兄下水!”雪汐辰瞪眼,怒道,“我才不要师兄趟这趟浑水!”
慕清非坦然道:“雪嬷嬷关心萧公子,我可以理解,但是,雪嬷嬷又是否为萧公子考虑过?萧公子胸怀雄心壮志,一辈子困在江都城,岂不是屈才了?”
雪汐辰甩脸,不予回答:“女子不言政,这些事情慕相还是留着自己对师兄说!”
“雪嬷嬷好大的脾气!”慕清非轻笑,温和道:“清非无心之失,如果得罪了雪嬷嬷,还请雪嬷嬷勿要怪责。”
“汐辰不敢!”
远处,隐隐的传来了喧哗之声,吸引了雪汐辰和慕清非的目光同时望去,只是高大的树木遮掩了一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雪汐辰问:“慕相不回去宴会吗?”
慕清非浅笑以对,“雪嬷嬷不回去吗?”
“自是要回去的。”
“一起?”
“慕相,男女有别,恐怕不方便!”
雪汐辰朝慕清非款款行礼,转身离去,缓步与他擦身而过,穿出幽静的院落。远处的喧哗似乎也在逐渐逼近,空气中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雪汐辰警惕心顿生。
依稀能够听到侍卫们的呼喊,“刺客——”
“抓刺客——”
刺客?
这两个字才入耳,忽然眼前黑影一闪,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喉咙一紧,强硬的胳膊绕过雪汐辰的颈项,死死地将她卡在臂弯间。寒光亮起,细薄的冰冷贴上了她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