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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就要冬天了,凤公子怜惜边关战士们无棉衣棉被御寒,苦思寻不到解决的办法。人家这不是突然想到裴老板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所以特意来向裴老板求助了嘛”
“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呵呵!雪嬷嬷,你真的太过抬举裴某了!”
“哪里哪里!”雪汐辰眯眯笑眼讨好地说,“我知道裴老板一定有办法搞到过冬的军需物资的,对不对?”
“雪嬷嬷,我这样做可是要冒极大的风险的!万一皇上怪罪下来,给我安个私备军需的罪名,我可吃罪不起啊!我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不愧是生意人呀!三句不到两句话就开始谈利益!
“好处嘛”雪汐辰摸下巴,数手指,“钱,裴老板不缺。名嘛,裴老板不图。裴老板唯一希望的”她坏坏地笑了,“凤倾歌,这个可就看你的本事罗!”
“我的本事?”凤倾歌诧异。
萧流月抛下手里的瓜子壳,拍拍手掌,浅淡回答道:“小师妹说得不错。如果能得裴老板相助,那么以后你就不需要再烦恼军队的补给问题。裴老板旗下除了这间天胜赌坊,尚有米铺酒楼成衣店钱庄等数十处生意,更有良田万顷,有自己独立运货的镖局。能否说服裴老板相助,就看你的本事了。”
“什么?!”凤倾歌惊愕,没想到小小的一间天胜赌坊竟然藏龙卧虎。难怪雪汐辰坚持要来这里,要用踢场子的方法逼出裴老板,原来这个裴老板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一人能抵一座国库。
凤倾歌拱手相询,“未请教裴老板怎么称呼?”
裴老板还礼,回答:“在下姓裴,名月涛,字子白,凤公子唤我‘月涛’即可。”
“不敢!”凤倾歌侧身做出相请的手势,“裴老板,请坐。”
“凤公子,客气了!你也请——”
二人落座后,凤倾歌拎起茶壶要为裴月涛斟茶,裴月涛伸出阻止,作势要接过凤倾歌手中茶壶,“怎敢劳烦凤公子大驾!这种小事,应该由裴某来做。”
“哪里!我也不过是借花敬佛罢了!”
凤倾歌缩手避开裴月涛伸过来的手,斟好茶,双手捧着递给裴月涛。裴月涛连忙接过,呷了口。他放下茶杯,凤倾歌对他说:“裴老板,适才你的话,倾歌觉得很有道理。做生意,讲究利益均衡,不如裴老板提出自己的条件,让倾歌看看能否承受得起?”
裴月涛微笑,不温不火地答道:“凤公子,裴某亦很想听听凤公子能够给出的条件。既然大家都是在做生意,不如,就先由凤公子开价!”
凤倾歌沉吟,答道:“根据雪嬷嬷所言,裴老板不求名不图财,倾歌反倒很好奇,作为一个生意人,如果裴老板这两样东西都不图,那么,裴老板图的又是个什么?”
顿了顿,不等裴月涛回答,凤倾歌继续说:“有的人做生意,是为了赚钱;有的人做生意,就是图个兴趣;有的人做生意,只因为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不知道裴老板,属于哪一种人?”
“这个庞大的家业确实是祖上传下来的,这样算起来,裴某应该属于第三种。”
“祖上传下来的家业,被裴老板经营得这么好,可见,裴老板本身就是个很有远见卓识很有商业头脑的生意人。”
“不敢!裴某只是按照祖上的要求经营,并无什么创新之法。”
“裴老板过谦了!裴老板虽然不图名不图财,然而实际上,裴家生意做得这么多,裴老板早已威名远扬,可以说裴老板已经名利双收了。据我观察,裴老板方庭饱满,气宇宣昂,目光如炬,胸怀壮志,我推断,雪嬷嬷所言,裴老板现在唯一的希望莫不就是一展胸中抱负?”
裴月涛微笑,“裴某不过一个市侩之人,哪里有凤公子说得这么好。至于抱负什么的,裴某一心经营祖业,家里生意就是裴某现今唯一所想。”
“裴老板所言差矣!”凤倾歌说,“好男儿胸怀壮志,报效国家!裴老板是个优秀的商人,定然也有自己的鸿图宏愿!昔日,裴老板或许受现实所迫,无法实现,不如说出来与倾歌分享,看看倾歌能不能帮助你?”
“凤公子好意,裴某心领了,只不过”
裴月涛话音未落,雪汐辰在旁插口道,“裴家产业链之庞大放眼全国,能够排得上前三,裴老板之所以一直屈居于江都城,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呀!”
凤倾歌心领神会,马上明白了雪汐辰的暗示。他对裴月涛说:“莫非裴老板朝中无人,又或者受朝庭压迫?不知裴老板可有意向将裴家产业扩展至全国,这点倾歌倒可以帮忙”
裴月涛端起茶杯,轻轻吹去水面的茶叶沫子,呷了口,淡淡答道:“凤公子,眼下,你有一件事情可以帮我。”
“哦?裴老板但讲无防!”
“江都城易主!”
“!”
凤倾歌惊怔,呆坐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裴月涛。
冷君毅在旁插嘴道:“裴老板,你所说的江都城易主,是什么意思?”
裴月涛唇角弯弯,意味深长地回答道:“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办到,其他事情,裴某恐怕也指望不上凤公子了”
“你——”
凤倾歌摆手阻止冷君毅,他眉目深沉凝视裴月涛,认真地问:“裴老板的意思,只要我能够让江都城易主,裴老板就愿意跟我谈这笔生意?”
“我是个赌徒,我喜欢赌博。”裴月涛掌心中滚动着一枚色子,放在凤倾歌面前,认真回答道,“凤公子,咱们就赌上一局,赌注就是你要的边关十万战士过冬的军需。你赢了,在下愿意倾囊相助;你若输了,就请永远不要再踏入江都城一步!”
凤倾歌拧眉沉思,握住桌面色子,紧紧捏在掌心之中,坚定回答:“裴老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六十九章 江都太守元卫先()
夜色已深。
灯火通明的江都城府衙,江都太守元卫先静静地坐在书房案几之前,手捏信笺,默默出神。
信笺是师爷在黄昏时分发现放在公堂桌案上的,纸的质地很漂亮,京城“书宝斋”特制,一两银子一张。
字迹刚劲有力,游龙走凤,潇洒大体,可见写字之人有着相当深厚的书法造诣。淡淡的水墨清香飘散在空气中,如果他没有看错,这墨应该是京城“书宝斋”一瓶万金的上好松烟墨。
纸,上佳;墨,上佳;就连字,亦是上佳之作。若然换作平时,元卫先定然会非常欣赏,只不过今日,元卫先却没有了欣赏的心情。
“闻江都太守元卫先,在锦衣卫入江都调查皇帝遇刺案期间,勾结锦衣卫统领,扰民恣事,为虎作伥,导致江都城百姓怨声载道,天怒人怨,望太守自醒其身,自行革职以正视听,若仍不知悔改,本王必定亲手取其性命,以慰民心!”
落款——战神王爷凤倾歌!
勾结锦衣卫扰民恣事为虎作伥,此事从何说起?!
元卫先手捏信笺,不由得冷笑连连,连真相都分辨不清,随意栽赃陷害忠良,简直荒唐可笑!想他元卫先当官数十载,清廉正直,爱民如子,赢得天下美名,被百姓尊称为“元青天”。可凤倾歌竟然污蔑他为虎作伥,鱼肉百姓,简直可笑之至!除非要他性命,否则,他绝对不会低头!
“大人!”
师爷神色担忧,“战神王爷凤倾歌威名震天下,深受百姓爱戴,他并非愚昧无知道听途说之人。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大人,我看,您应该亲自面见王爷,向王爷解释清楚,”
“此事我亦有考虑。”元卫先答道,“你可查到,王爷落脚何处?”
“逍遥楼”
师爷话音未落,忽听“嘣”地一声脆响,窗户被劲气弹开,元卫先惊然起身,师爷恍忽回首,突然敞开的窗户余颤尤在,却不见窗外任何人影。
元卫先起身离坐,走到窗前,探身细望,环视灯火通明的府衙。除了门外守夜的衙役,不见任何生人踪影。元卫先不由得心生疑惑,伸手关上窗户,茫然转身,视线落在自己适才的坐椅上,蓦然瞪大眼睛,神色惊惶。
“你——”
“大人,怎么了?”
师爷顺着元卫先的视线望去,双瞳蓦然瞪大,手臂伸长遥指那两个不速之客,惊惶失措地说:“你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凤倾歌悠然自得坐在元卫先刚刚坐过的地方,小腿没姿态的一架,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桌案上的书卷。
冷君毅侧身静立凤倾歌身边,眉目肃严,面容刚毅,与凤倾歌的闲散形成了极度鲜明的对比,却同样地引人注目,让人无法忽视他们的存在。
“阁下就是四王爷?”
元卫先在初始的怔愣过后,即刻作出了判断。他双手抱拳,朝凤倾歌拱手作鞠,“江都太守元卫先参见四王爷!”
“元大人好眼光!”
凤倾歌并不否认自己的身份,他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笔架上的狼豪,漫不经心地问,“相信本王的来意,元大人也相当清楚了。”
师爷听闻来者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战神王爷,连忙快手快脚斟了杯茶放下,然后问冷君毅,“未知这位侍卫大哥”
“侍卫?!”凤倾歌轻笑。
被凤倾歌的笑声吓得全身一颤,师爷战战兢兢站在那里,踌躇犹豫,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冷君毅并不为难他们,主动开口,“在下冷君毅!”
“原来是冷将军!”元卫先连忙见礼,“元卫先拜见冷将军!”
“元大人请起!”
冷君毅朝元卫先点点头,客套道:“深夜冒昧来访,还望元大人莫要见怪!”
“下官不敢!”
凤倾歌道:“元大人,我给你的留笺,你看见了?”
元卫先恭敬回答:“回王爷的话,下官已经看见。”
“很好!那么你的意思呢?”
“王爷,下官可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