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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视着她的眼睛,jacob艰难的开口。
“你不会——死——你不可能死——”
“你说什么?”简安手一松,jacob剧烈的呼吸。
下一句话却几乎要让简安再一次的崩溃。
“他享受的,就是折磨你们的过程而已——”
说到这里,jacob极尽癫狂,哭哭笑笑,泪水也淌出来。
不只是谁报了警,这边的景象确实是叫人触目惊心,警察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他们接到的案子是一个女人掐着男人脖子,用的是杀人的力气。
可是现在呢?
男人脖子上面的泪痕还是在的,带着血迹,可是受害者跪在地上,精神显然已经不正常。
不停的磕头,屁股朝着天,额头的一角已经被磕破,血哗啦啦流出来。可是男人明显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一下比一下磕的重,更加用力,嘴里含糊不清。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怎么能放下他——你让我怎么拒绝他!”
“多多照页啊,多多照页啊,多多——”他泣不成声。
血染了半面,简安也被jacob突然的发狂吓的不清醒。
他还是喃喃的重复,“多多,多多照页——”
照页是什么意思?方言,就是可怜的意思。
jacob得了失心疯一般的,不停的说着可怜,不是为他,是为了另一个人,另一个——
简安退后,再退后,却被警察按住肩膀。
“这位小姐,根据有关举报,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她早已失去大部分神志,行尸走肉一般的上了警车。
耳边的话,魔咒一样的。
照页哦——照页哦——
一直到做笔录环节,她还是做梦一样的,这是场噩梦,可是她却永远不得醒来,那就沉沦,沉沦,窒息,窒息。
“简小姐?”警员咳嗽两声,叫她集中精力。
她气若游丝一样的。
“我在。”
看她如今样子,让人不忍心审讯。
可是还是硬下心肠来。
“根据举报,是你先掐的那位先生的脖子是吗?”
“是的。”她木木的回答。
“请问当时是什么原因呢?”
她恍惚了一下,想着心境。
“生气,是因为生气。”具体的,却再也不肯细讲了。
“简安小姐,待会要给您做一个精神鉴定——”警员的笔飞快。
“我很正常。”她冷冷的说。
警员不置可否,所有精神有问题的人,都觉得自己很正常,对了,今天被她掐的那个男人。
简安想起了jacob。
“他怎么样了?”
“有点精神错乱,正在接受治疗,你该幸庆,你差一点就杀人了知不知道。”
简安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手,鲜红的指甲有点斑驳,鲜血一样的残留在上面,差一点就沾上血了。只差一点。
“简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待会会有专门人员来给你做精神鉴定。”
简安没在反抗,不做完这个鉴定看来是没法走的。
警员正要离开,却听见这刚刚脸色木然的女人带了一种几乎祈求的神色。
“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他看她穿衣打扮不似平常人,将自己平时抽的普通香烟掏出来的时候,有那么瞬间自卑,想着这位怕是看不上这样的烟的,可她出乎意料的的接了,说了谢谢,脸上有些满足的表情,点烟的时候,他看到了。她手是颤抖的。差一点就烧到手上。
长长吐出一个烟圈,她暴躁的神经得到了轻微的缓解。
一边抽烟一边做鉴定,整个过程也算顺利,结果出来,果然是正常,她挑眉,一副子本来就是这样的表情。
“结果正常。”鉴定师似乎是有点失望一样的。
“简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简安正要出门,却见一个人进了门,脑袋上包着绷带,不知道在哪里和人动了手。
是分别。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多多叔()
分别一眼认出她,这个女人怕是永远忘不掉,可他显然是不想与她有什么交集的,低着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就要擦肩而过。
放在以前,简安是绝对不会和分别这样别扭的孩子太多纠缠,她才没那个闲工夫。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心里太多的疑惑,太多的纠结。
还依稀记得这孩子哭着说的那句话。
“多多——多多叔。”
那时她没什么在意,现在想来却愈加的心惊。她要弄明白的。
“分别。”她叫他,在擦肩而过之前。
分别冷了下脸,没搭理她。不是不给唐风面子,而是这东西触碰了逆鳞,不弄死已经算是给足了情面。
于是简安伸手去抓他胳膊。
她肌肤碰上他的皮肤那一刻,他没有像一如既往的发狂,大概是这东西的指尖真的足够柔软,身上又没有什么恶俗的香气。
“你是不是找死。”他只冷冷的说。
可是回过头来了,也停下了脚步。
“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分别并不好奇怎么会在警察局碰到她,更不会天真到这东西是关心自己,更没觉得自己能给她提供什么信息。
正要回头。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
却听见背后轻轻响起一声音。
“多多叔——是不是许应多——”
他瞳孔骤然的收缩,拳头攥起来,青筋立现。
“你不要瞎猜,这不管你的事情。”
简安低低笑起来。
“你在找他是不是,我说那天亲你的时候,你有一阵推的特别狠——”她眯起眼睛,忽的回想起。
那是许应多出包厢的时候。
分别一定看到了他。
她对许应多的认知,一片空白,这是绝对的劣势,怕是要任由人搓圆捏扁。
可是奇怪的是,许应多该死的了解她。
于是她忽视分别愈加不好的脸色。
“如果你要找他,我是可以帮你的。”
因为她本身就是最好的诱饵啊。许应多的目标,不就是折磨她吗?
轻笑起来,这是哪里来的湖涂债,自己竟然从来不曾知晓的。
可是她也不是任由人搓圆捏扁的货色。谁折磨谁,真不一定。
分别朝她走两步,语气还是有些轻蔑。
“你凭什么?”
“因为你找不到的多多叔,这次出现的目标就是我,这个理由够不够?”她掐灭手里的烟,弹弹手上烟灰。
分别的神色愈加的复杂,像是没有预料到她如此快的亮出底牌,有点措不及防。
可他确实的有些动摇了,简安就是有这样的板眼,叫人没来由的相信她。
“成交。”
他没问她为什么,她也没问他为什么——也许是都没有多么在意对方的秘密,人都只想了解自己想要知道的那个角度。
因为许应多这个男人,简安和分别,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表面上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开始了这样长时间的狼狈为奸。
到这里,分别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
“他的目标是你,我没有义务救你。”
简安轻笑一下。
“我也没指望你救。”分别不太满意的皱皱眉头,这女人与那天的娇气实在是大相径庭,她还有多少幅样子,倒是有些搞不清楚的。
现在看起来,心肠是这样的冷和硬。
那天看起来,皮囊又是那样的热和艳。
可是那都是和他没有关系的事情。
“一次见面,换一段故事。”她说出条件。
“这算是什么条件?”没曾想到这样轻易和随便。
简安眯着眼睛,似乎是很深邃的。因为真相,她手握真相末端那根毛线,势必要将这孽债的根与源刨干净。
有一点她是相信的。
所有的恶意,都不是毫无理由的。
“你不必管,放心,我死了也不要你收尸的。”她笑着说出这话来的时候,分别的脊背上忽的出现了凉意。这一刻,这东西,站在了阴阳两界的边缘,是明知危险还是要探寻的执拗。
这是个做不到稀里糊涂活下去的人。
得到幸福,也比平常人要困难些。
这哪是个宠儿。
老天爷看起来最偏爱她,仿佛是天下最好的都堆到这东西身上,然后再一件件的毁给她看。
简安被宠爱了小三十年,终于下决心要和天爷爷叫板了。
原来是被老天养着好玩的宠物,带着金光闪闪项圈,如今却望着天,说,老子不是狗,是名将。
她还是忍不住去看了jacob。
医生说这是间歇性精神病。精神好的时候,和常人无异,发病起来,智力和三岁小孩无异。她只说这样也好,无忧也无虑。
医生在旁叹口气,他大概是心里的苦与痛太多,积攒已久,这也算是个解脱的方式,一半荒唐,一半清醒,总算是将束缚解了一半。
今天的他,是荒唐的,三岁小孩。
含着棒棒糖叫她漂亮姐姐,这样的jacob,让她突然的恨不起来。
她摸摸他的手,还是纤细苍白,脖子上面是她指甲留下的痕迹,还没来得及褪去,却听见jacob傻乎乎含着糖果,指着窗外。
“诶,那位哥哥是谁。”
她回头只看到一个影子,被看到就迅速的躲开。
简安却直觉的觉得是他。
还能是谁呢?
她飞快跑出去,走廊尽头的人影还没消失,她只喊着。
“许应多!”
许应多回过头来,扯了下嘴角。
“不恨他?真是假慈悲的很。”
“若要真论起恨来,该是你才对。”她也学着他扯嘴角。她这样的模仿,显然让许应多有点恼火,她像是突然不怕他了一般。
简安今天看到许应多才明白,他其实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没有将jacob彻底当成工具,没有沦为畜生。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