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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森观察着对面人的脸色怎么也看不出一点点的破绽来,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然后猛烈的咳嗽,连他都看不下去,抽过他手中握着的烟来,仔细一看,还是女士烟,细细的,万宝路薄荷味的。
可那也不能这样抽,“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这样肺要坏的。”
顾淮将烟捻灭,忽的笑了下,“原来她去了那里。”
乔森听着他的话,多半是猜到了这个她有多么的意味深长。
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实在的多,顾氏破产,秦家本想伸手援助,要求是联姻,顾淮终于与顾应钦和顾长征摊牌,自己与顾家本就没有瓜葛,顾风已死,若想联姻,去地下找人去。顾赞又是回了法国,杳无音讯,这小儿子一直疯的紧,顾应钦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让人心焦的是这边的顾淮。
顾淮脱离顾家,也没有回简家,反而另起炉灶,他本来就在京城有根基,用顾淮的身份也能混的风生水起,没多久又再做回财经杂志的宠儿。只能说有人真的是天生商界的宠儿。
乔森是他的秘书,二人喝过一次酒,乔森无意听了他那些旧事,心惊不已,也深觉不可思议。可见男人一辈子终要遇到这样一个女人,是一辈子绕不过去的坎。
最后只能软弱的说一句,怎么偏偏是你。
“要不要去找。”乔森问。
顾淮皱着眉头,他这段时间内常做这一个动作,眉上成一个川字,这副样子却勾引的许多女人前赴后继,对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甘之如饴。
“不要,她不愿意回来,就不要回来。”
这话但看是气话,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半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乔森一时间拿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意思。
没等到揣摩出来,他就先站起来,颀长的身子,一片阴影投下来,“事情办完了就走罢。”
乔森道了好,跟着也站起来,他坐在前面,从后视镜看见后面的顾淮,胳膊肘懒懒靠在窗户上,又从口袋里拿起了烟。
他不知顾淮以前怎样,跟他做事的一年,他仿佛一遇见烦心事就要抽烟的。
“下午约了唐总谈项目,还有一个小时,你看怎么安排。”
“去香园罢。”
香园是顾淮格外买的一块地,上先将简安母亲迁进去了,没过多久,她父亲又发生那样的事情。他去找简长安,告诉他自己还有一块墓地,是为简安父母准备的地方。这地方,很多年前就准备好了,周遭种满了香樟树,夏天就会郁郁葱葱起来。简长安有时真的不明白顾淮这孩子,说他痴情,可真冷情。简安离开,他从未找过一次。
每年,顾淮来香园两次。
分别的两个祭日。乔森常有时候会好奇,他对着别人的父母,是怎样的表情,说着怎样的话,又是怎样的心境。
可是,这人哪是那样好懂的的。
顾淮将手中提的黑色塑料袋打开,一晃,一捆一捆的红色人民币落出来。人民币换了新版,可是他的习惯还没有变。
他只是想着,那个人走了,有些事情还是要有人替她做的。
做着做着,他也有点迷茫,究竟是为了那个人,还是习惯使然。他点着了打火机,轻轻一点。
点火的一直是他。如今是他一人。
他看着人民币里面的金属丝被烧出来,在火焰下扭动,又忍不住,去摸口袋里那袋子烟。
他只是摸着,攥着,忽的一阵风吹过来。
一个黄色的编织袋从墓碑后面被吹出来,他微微的愣了一下。看见了里面还未烧化了的金属丝。
还能有谁来这里,与他做一样的事情。心微微的一动,他模糊的生出一种介于委屈与愤怒之间的情绪来,浆糊一样的糊在心上,不知道如何的排解,就只好任凭着,这样窒息下去。
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他走到车前,灭了烟。
第一百六十六章 姜智()
简安坐了最快的飞机回来,她想着,不管怎样,要回去看一次。很巧,那天是她母亲的忌日。
她去墓地,父亲的墓碑没有找到,连她母亲的墓碑也不见了。
她打电话去问她叔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简长安在那边静静的听了,没有说话。只扔下一句。
“你说走就走,今天是你没有立场说这些话。”
简安忽的没话说了。
也许就是知道,是自己一开始逃得远远的,自己是逃避的。所以现在才会如此的心虚。
简长安叹了口气,告诉她地址,没再多责备什么,只扔下短短一句,也足够她走半上午的神。
“你还没有姓顾的那小子有良心。”
没有听到名字,可她一下子就知道简长安是在说他。
若是我们时常的见一个人,见的久了,忽的不见了,会忘记他的模样,那清晰程度,甚至还不如一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顾淮于她就是如此,她记得他每一个五官,却怎么也拼凑不起一个完整的模样。
她沿着盘山公路慢慢走下去,她该谢谢他,却不知该如何的谢谢他。她恨着父亲那样无情的对待的母亲,失去了一个男人守护家庭应有的担当,可她知道的,直到最后一刻,母亲还是爱着父亲,甚至愿意为了这爱去死。她是不愿意将就的女人。这个安排,她不喜欢,母亲应该喜欢的,她终于和这男人永远的在一起。
下了决心,她终于拨过电话去。
该幸庆他的号码还没有换,这么久,她以为他是要换新手机的。听说他与顾家决裂,真正的摆脱了顾风的身份,过上了新生活。
简安居然听着拨号的声音犹豫起来,自己第一句要说恭喜,还是该说谢谢。
直到那边的声音响起,所有的思量都变成了多余。
“顾淮。”
久久的沉默,耳边是山上风声。
她只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喂?”
那边终于低低的回了一句。
“我在。”
“谢谢你。”
他在那边一定是挑眉的。
“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我安排我父亲的事情。”
“不必谢,反正我并不是为了你。”她这回真的惊异了,这个人怎么能如此的冷静。
她没来由的有了些气愤,没理由的。她对他,一向不讲理由。
“那是为了谁?”
他笑起来,大概是觉得这话真的孩子气,那个大小姐,事到如今还没有长大。他却有些疲倦,不愿意再玩公主和骑士的游戏了。
“自然是为了我自己。简安,从此你和我的帐,就算清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挂了电话。
“好了,可以开车了。”
吩咐下去,司机终于松了一口气,跟在前面的这位小姐后面,磨磨蹭蹭的走的好让人心焦。他一加油门,冲了出去。
顾淮从后视镜,没意外的看到那东西拿着手机,狠狠的摔到地下去。
鸵鸟一会的蹲了一会,从那残骸中摸索着找了会,大概是电话卡之类的东西。
他轻轻的笑了下,不是去修行了吗,怎么还是这样大的脾气性子,这可怎么办,佛祖都度化不了这个孽障。
她回到家里,思来想去,觉得有些悲哀。这么大的城,真的算的上朋友的没几个。最后只给唐风拨了电话。
她其实只想短短的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去。刚刚顾淮对她那样的冷淡态度,让她心灰意懒起来,不想再这里流连。说来好奇怪,她本来就没什么期待的,刚刚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却吊了起来。
后来呢,自然是被人家狠狠的摔下去。
她自知,到最后还是斗不过顾淮,还不如早早的走了去。
大家都白茫茫的干净一片。
“真不容易,你居然还记得打电话过来,你可知道等这个电话费了我几年?”唐风仍是那副调笑的语气,像是昨天还通过电话一般的。
她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真怕人家埋怨她,说她没良心。
只是说的没错罢了。
她没良心不是一天两天,却愈来愈在乎那几句话了。
“你那边有没有局,我现在无聊的要死掉。”
“那你修行的时候怎么办。”
“笨,人间当然要做人间的事情。”
唐风笑起来,渐渐的收了嘴角,恢复了表情。
“今天下午是有一场,我正缺一个女伴,不如你来填这个缺。”
“快别折煞我,怎么不去叫唐太太?”她笑着打趣,她隐约有听过他的婚讯。
那边却沉默了一会,“我早半年就离婚了。”
她忙说对不起。
“算了,我离婚又不是你的错。”
两人又知根知底的打趣了几句,随即挂了电话。
唐风挂了电话,又重新拨了内线,叫秘书进来,“帮我跟闵小姐说一声,今晚不要她跟着去了。”
“可是车子已经派过去了。”
“那就送她到珠宝店,让她随便挑几件爱的款式,反正今晚是不要她陪了。”
“是。”
闵红玉是新近红起来的一个明星,正烦恼没有绯闻传,正好在一个酒会上认识了京城六少之一的唐风,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懂得各取所需的道理,况且就算是假戏真做,也绝对不是她吃亏的。
好在唐风出手阔绰,为人绅士,被送到珠宝店里面,闵红玉也没有多少的恼怒,既来之则安之,就细细的挑选罢。在唐风跟前,她还要品评一下款式,再体现下自己对珠宝设计师的研究,如今可终于不需要那些虚文。
“请给我拿一个最贵的。”
爽她的约,也要付出些代价的,涂满丹蔻的手点在下巴上,她轻轻的笑,笑颜折射在反光的玻璃上。
“唐风,这次可是你来晚了!”
“要罚酒的,闵小姐的你也要代劳!”
唐风笑了笑,“今天不是闵小姐,你们也不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