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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手,弄痛我了。”
他仍是不说话,从她这个角度,斜后方,正好看到他仍然紧绷的下颌线,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又像是记忆里他极度生气的时候。
可是她不知道这个人又在生哪门子的气。
但无论如何,她喊痛之后,他手上的力道明显的轻了,只是还维持着握着的姿态。他总是这样,一抓住什么东西了,就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松开。
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他将她抵在墙上,想要吻她。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恨。
她心里有着快意,也狠狠的咬回去,好啊好,没想到你也这样大的怨气,我虽然不知道你这怨气是从何而来的,说实话,我也并不太想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的怨恨,一点不比面前的这人轻,这几天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嘴里含着血,是两个人的,她流出来的,他流出来的,混在一起,不甚清楚,可都是鲜红的。
他将头抵在她肩颈的位置,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说话的时候的震动。连着心跳声也格外的清晰。
“你究竟是哪里不痛快。”
她轻轻的笑了下。
“真抱歉,我看到你,从来都没有觉得痛快过。”
“真是好!”他恶狠狠的看着她,“不然当初也不会走的那样干脆,你是早就想走了吧,肖阳的事情,大概只是个托词!”
肖阳的事情是一个伤疤,这些年,她用无尽的青灯与梵音将这苦痛掩盖了,可只是掩盖,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她心里一疼。回话也更加的冰冷。
“你说的对,还是你最了解我。”
她看向顾淮的瞳孔,那一直没有波澜的瞳孔,现在在正在颤动,那种熟悉的痛快的感觉又再次的浮现出来,他或许是不甘,或许是愤怒,或许——最后一点是她最不敢想的,也是最不敢奢望的,是伤心吗,是因为她伤心吗。
可是这个答案早已经不重要了,也许以前还是重要的,也许几天前还是重要的,也许就在包厢里她看到他的身边坐着另一个面容陌生的女人自己心里一痛那时候还是重要的——可是到现在,他是如何想的,对她而言,早已经不甚重要了。
她只要他痛,与他一样的痛,究竟是为何而痛,真不好意思,她早已没那个心情去思量了。
顾淮忽的扬起手来,他几乎就要打下来来。
简安几乎是自虐一样的心理,并没有闪躲,其实她完全可以躲开的,看看这个男人,这一巴掌多么的游移不定,她心里嗤笑着,嘴角带着畅快的嘲讽,等着这一巴掌落下来。她甚至有些期待的,这个人要用多大的力气,才不枉这些年的情分。快一巴掌打散罢。
可终将是让她失望了,那一巴掌迟迟的没有落下来,她最后也不知道这些年情分的重量,落在脸上是什么感觉。她叹息一声,似惋惜,惋惜这人还是不够狠心,狠不下心来,给她一巴掌。
现在该轮到她了。
一踮脚,搂住他的脖子,望进他的眼睛。她对自己暗自发誓,永远不让这个人看清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于是,就假装还很爱他罢。
先去吻他菲薄的嘴角,然后上唇,唇陷。
她的落点有些错乱,可是足够的撩人,在他的眼里,怀里的人,似乎是被长久的思念与长久的埋怨给弄的焦灼了,于是最擅长的吻,也弄得有些青涩了。
他起初是闪躲的,偏不让她如意,也因为心里有着一股子气。奈何简安实在太执着,推开她,她又迎上去,他又推开她,她再次的扑上去,像是一只永不知疲倦的小狮子。
而他,是连着皮毛,还滴着鲜血的肉。
不知到了第几次,他终于开始回应,手不自觉的向上搂住她的腰,先是轻轻的,似乎是很不确信似的,却在某一瞬间,电光火石般的,转攻为守。
她许久的没有行事,一直过得是清心寡欲半个和尚一样的生活,那一刻她倒是真的迷迷糊糊的了,她强压着心里的难过,有些后悔,应该喝些酒的,喝了酒之后,也许心里会稍稍的好受一些。面前这个人的面容,总不至于这样的清晰,也这样的好看。记忆里的眉眼,终于拼凑在了一起,她对自己真失望,原来一直没有忘了他。可明明做着该快活的事情,自己怎么会这样的难过。
他又要这样,又要那样,永不知疲倦一般的,倒是她很疲倦,奈何那人食髓知味,缠着她一次又一次。她睡着了,似乎那人精神还十分的充沛。
她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无可奈何的睡过去了。
隐约间,他附在她的耳边,嗓音十分的暗哑,也十分的餍足。
“你有没有想过我。”
她沉默了一会,只想睡觉,又害怕这答案若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又不知道要如何的折磨自己。
“想过。”
她没转身看他的表情。没了声响好一会,甚至她都以为他要睡了。
声音却又再次的响起来。
“你还——”他噤了声,终于没有问出来。
将她往怀抱里收了收,“睡吧。”
她心里有一点惊讶,只是装傻,可是听他的语气,似乎对她还有些旧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
她闻着饭香起床,走到餐厅的时候,顾淮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她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早餐是一样奢侈的东西,她不会做饭,起的又晚,没有福气享用早餐。纵使如此她看到桌子上的东西,还是很欠揍的嗤笑了一声。
“还是老几样。”
顾淮的早餐,无非就是烤面包,煎蛋,培根。
他面无表情的准备将她面前的盘子抽走,“不吃算了。”
她死死的按住盘子,“谁说不了,松手,松手!”
顾淮这老几样也真是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也是,谁天天做,也能做到这水平。其实,顾淮应该是个挺恋旧的人,吃东西就能看出来,她是无法忍受这么长时间,只吃这些东西的,早就腻了。
恋旧物,未必恋旧人。
他临出门的时候,破天荒的腻歪了一下,往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她几乎是看外星人一样的看他,要知道俩人关系最好的时候,他临出门也没有这样对过她,说实话,要是她再回亲过去,就太像夫妻了。这个景象,就光想一下,就要让人的鸡皮疙瘩起来。
“你是在这里呆着还是要出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像小孩子,像是害怕自己的糖果被抢走一样的,生怕她就这样不告而别,再找回来又要好久的时间。
简安这一刻是真心实意的感到好笑。她的心莫名的柔软了一下。
替他整理了一下袖口,“我今天没有什么事情。”
那就是要呆着了。
她眼里含着笑看他,顾淮恍惚了一下,忽的意识到了自己是失态,轻轻的嗯了一声,出门去了。
她倚着门,听着楼梯上的脚步声愈加的轻,愈加的远,直起了身子。
往尽头处的书房走去,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顾淮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到那里面去。
他的书房没有上锁,这倒是叫她吃了一惊,这人似乎是对自己没有防备的,但当她看到桌子底下的那个保险柜就否认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但也说不上多么失望,要是就这样把那些绝密的文件放在桌子上任人观赏,她反而还怀疑有诈。
她趴下来,以跪姿跪在地毯上,长发也跟着触及了地毯。
试了好几个数字,她的生日,顾淮的生日,手机尾号,都不是。
她恨恨的拍了一下那个保险柜,那柜子固若金汤,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
她环视了一周,检查了一下这房间里面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各个角落翻找过了,没有,这才放下心来,走出了书房。
“姜小姐来了。”
顾淮的眉头挑了一下,“叫她进来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怎么知道自己是家里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就是姜智这样的美人,姜智的人美,可是声音要更美。
听了她这副嗓子的男人,没有骨头不软的。
可只有顾淮,两人单独静静处着,抑或是在床上的时候,只怔怔的看着她,却不爱叫她出声。
两人刚刚相处的时候,她觉得这人真奇怪。后来却渐渐的明白了,可是越明白,越心凉,她对这男人的情绪也就越复杂。
“那天丢下我,与简小姐的春宵如何?”她语气里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股子说俏皮话的语气。
顾淮没有正面回答,抽出一张黑卡来,放到桌子上。
“前些日子我给你办了一张,想买些什么就买些什么。”
姜智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却自始至终从这张冰冷的面皮上看不出什么来,她终于有了些挫败的感觉,言笑晏晏的从桌子上拾起那张卡来,并不推辞,收了起来。
“我这次被放鸽子可真是值了。”
这本就是她与顾淮的相处方式,并不是说贪图,而是要做到两不相欠。
她无所谓,可她知道,两不相欠,对于他而言,是很重要的。
这样的男人,对你再温柔,也不会傻到和你谈感情的。
他们的心,大多都被狗吃了。
她面上挂着笑,半个身子倚在桌子上。
弯下了腰,看着他眼睛,手上了衣服领子,轻轻的抚摸着。
顾淮并没有阻止,低低的问,“怎么了?”
她将头依偎在她胸口上,语气里尽是娇嗔,“人家说想你了,信不信。”
他低低的笑起来,让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听着这男人这样的笑,有了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她心里忽的空一下,像是钢琴上落了一个拍子。
“姜智,这可不像你。”他眼里似乎是含着笑意的,每每他这样的看她,她都有一种被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