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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离了许先生,还办不成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怕是不知道,顾淮在黑道上培植了多少自己的势力罢,也是,他发展的那么快,也必定没有用什么干净的手段,所谓天才,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简安对于这倒是很惊讶的,她未曾想到,顾淮这样的人也涉黑。
可见她真的不曾了解过他的。
她很快的冷静下来。
“那要怎么做?”
许应多开口了。
她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头,“这样行吗,我可不认为他真的会来。”
许应多挑了下眉头。
“来不来,不重要,重要的是选择。”
选择,什么选择呢?
她一时之间云里雾里,想要再问,许应多却怎么也不肯说下去了,只嘴角挂着一丝快意的笑,故弄玄虚似的,“你到时就知道了。”
晚上照例白放送她回去,她却突然说,“停车。”
白放一踩刹车停下了。
“怎么了?”
她冷冷的笑了下。
“你说对我感兴趣是假,对顾淮的身家感兴趣怕是真的吧。”
白放的眼睛亮了亮。
“好聪明。”
“你和许应多之间有什么约定,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帮你做事。”
白放笑了笑,“你这话就错了,说到底,是他先来找的我,按次序,倒不如说我帮他做事。他这人也是奇怪的很,不爱钱,不爱权,连女人都不爱,无情无欲,简直是个疯子,我搞不懂他,可他的绝对是个好的合作伙伴,事成所有的好处全给我,你说爽不爽快。”
简安在月光下看他的嘴脸,实在是面目可憎。
“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变态。”
白放将这句话看成夸奖了,脸上没有任何的愠色。
“和变态合作的你是什么。”
“我早就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拉开车门,白放说,“不要我把你送回家了?”
她连头都不回,“不要了,我得缓一缓看见你的这股恶心。”
车门哐的一声关上,白放轻轻的叹息。
“你是真聪明还是真的傻呢?”
“怎么了?这样盯着人看。”顾淮走过去,将简安搂在怀里。
她知道自己又愣神了。她有些恼怒的去推他。
“你还过来干什么?”
这脾气发的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顾淮只看一眼桌子上她在看的东西就明白了。报纸上印着一副极其艳丽的照片,是他陪着姜智逛商场时候的照片。
他将报纸拿过来,放到眼下,扭头,半哄着问怀中的人。
“看这些做什么?”
“印出来难道不就是让人看的吗?”
他却笑了,笑的很是得意,得意的让人讨厌。
“吃醋了,嗯?”
这简安怎么会承认,吃醋于她是天下第一大可耻之事。吃醋意味着在乎,在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这场博弈里面,永远比对方落后一步,弱势一些。给了别人可以肆意伤害自己多一些权利。
可到如今,她倒是有些搞不明白,自己这幅样子是做给这个人看,稳着他的心神,抑或是真的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的照片心里不舒服了。
说到底,自始至终,在她的潜意识里面,顾淮都该是她一个人的。
说过了,这是个懒东西,也是个糊涂东西,真到应该好好想明白的事情上面,她反而是一塌糊涂。
她扭了头,不再搭理他。
顾淮想与她解释些什么,话头滚落到嘴边,生生的咽回去。
简安恨自己,到了半晌,又迷迷糊糊的睡着,给了这可恶之人可乘之机。他又要这样,又要那样,她半梦半醒,只好诸事都依着他,希望他快快放她去睡。
可她忘记了,淡薄如他,一到此事上面,却是一副永不疲倦的样子。落雪化了,发起大大的洪水,要把龙王庙也给淹了。
隐隐的听到他说爱她,一边又一边,吻着她的半边脸颊,又去问她的嘴唇,最后将甜言蜜语送进耳朵里面。她很庆幸,此刻自己是不清醒的,可以将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刻意的模糊,将他说的那些话,全部归为梦境。
我爱你。
他重复的似乎是永不疲倦,声音却这样的小,叫人听不清楚。
这样甜蜜的话,她听了,为什么想要流泪,心痛的很。这话听了真让人寂寞。
她知道这些都不甚重要了。
晚上她口干起来,他似乎是心有灵犀,起身给她拿了一杯水。
可今日他格外的腻歪,非要学里面的样子,一口一口的渡给她。她起初不肯,可奈何他执着,最后还是屈服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洛丽塔的结局()
可今日他格外的腻歪,非要学里面的样子,一口一口的渡给她。她起初不肯,可奈何他执着,最后还是屈服了。
她将嘴边的水痕擦到他的睡衣上,忽的想起洛丽塔里面的片段。
那个小妖女也是如此将嘴上的水擦在她的继父与情人的睡衣上。结局呢,她知道他们也并不会有一个多么圆满的结局。
电影的结尾,是那个继父,在遥遥的,似乎看不到尽头的公路上,摇晃的开着车子,他的胸口已经中弹,失血过多,神志也不清醒。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洛丽塔的样子,她趴在花园的草坪里看书,不管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那时候是欲望。
可是当他在结尾将子弹射入自己的太阳穴时,那时,大概是爱情罢。
她隐约的想。
也许,自己真的是爱这个男人的。
但是,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的母亲,杀了她的母亲。
如今,他又杀了她的父亲。
都不重要了,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
既然如此。
她在黑暗里面起身,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睡着的他,也不过是一个脆弱的人类,自己的手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扼断他的咽喉。
她又在想象血液喷发的形状了。
她收回了手,作为补偿,在那菲薄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就当刚刚对自己恶意的补偿罢。
对了,还忘记一件事情,既然她打定主意永远的不原谅他,那么这句话,说出来大概也没有什么了罢。他不需要听到,可是她要说出来。
说出来,就算有一天真的死了,也不会不甘心了。
说完了那三个字。
外面的晨光熹微,她不知为何醒的很早,也睡不着了,于是起身,到浴室里面,准备冲一个澡。
她没有看到,自己起身,走向浴室的时候,床上的人睁开了眼。他其实并没有睡着,或者说早就醒了。具体的时间,就是从她将略带些颤抖的手放在他脖子上开始。
顾淮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与姜智一起吃早餐。
他问了几句她新戏的事情,她笑着说很好。她将涂好黄油的土司递到他嘴边,他并没有张嘴,而是先用手接了,再送到嘴里去。
她心里觉得好笑,又可恨。
他这样的人,下定决心,敷衍到她这种程度,真是不容易。可虽然是敷衍,他却让她有时摸不着头脑,因为那些迷恋,似乎也是真实的。
她真恨他,总是这样不自主的被牵动六神。
昨晚老板打电话过来,说,恭喜,马上就要结束了。
她心里却可耻的一沉,其实她是享受的罢,这样的宠爱,连着这样的人,她一辈子也不会遇到第二个。他对她无理由的好,这原因,她从不曾想清楚,到了现在,有些惧怕去想。
幸而马上就要结束了。
可惜马上就要结束了。
她十五岁进娱乐圈,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面站稳脚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她跟过几个男人,年纪几乎可以做她的爸爸,那又如何,她还不是一步一步的自己爬过来。靠着身体,或者是靠着才华,难道不都是靠自己吗?她冷冷的笑了,笑这世界的残酷,连同自己这一点羞耻感都没有的肮脏。可是若是肮脏,就肮脏个彻底,她终于还是在这泥沼中可笑的想保存一些纯洁,那感觉就像一个想要立贞洁牌坊的婊子。
是了,那个将她按在床上,却被她用床头上的烟灰缸砸烂了脑袋的制片人就是这样书她的。一片撕扯她的礼服,一边将口水吐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
砸了人,她一摸他的脑袋,里面有很温热的东西流出来,手上都是血红的。她内心其实是很平静的,她预料到自己迟早有这样一天,忍不了了。可是她不想死,于是她打电话给白放,给她娱乐公司的老板,她知道他的身份远不止如此,他的野心也远不止如此,他一定可以帮她。
她只是不想死。
谁知道,那天白放捏着她的下巴,细细的观察她的脸,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眯起了眼睛。
他先遮住她的鼻子和嘴巴,只看眼睛。然后遮住她的眼睛和鼻子,只看嘴巴。
他愣了好一会,她好怕他会吻下来,可是他并没有。
她听见他说,“好像。”
像什么,她没有问,可是她只知道,自己是有用的,只看白放的表情就知道了。
真惊喜,他不知答应帮她摆平一桩人命案子,还承诺一张巨额支票,等事成之后,就可以远走高飞。
这个任务,她一直都用这两个字提醒自己,不要沉迷,这不过是个游戏,这是游戏里面打通关必须的任务。这任务其实像是一场噩梦,可因着前面过于甜美,即使知道最后等待她的是一张怪兽的血盆大嘴,她也义无反顾的要跳下去了。
她回神,看到他接了一个电话,神色一变。那是一种很恐怖的神色,仿佛是马上就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的恐惧。
他一下子站起来,椅子顺势倒了,咚的一声。
一群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进来,黑压压的围了一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