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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反驳呢,嘴张开,想说:谁他妈勾引你老公了,她超级有原则的好不好?男欢女爱无所谓,可是绝对不和有妇之夫扯上关系,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东西是在给自己积德呐。
却反驳之话没有来得及出口,就觉得脸上一黏糊,有点凉。
她没反应过来,伸出手去一摸——一手的鸡蛋清,还带着皮。
“你干什么——”吧唧!
又是一个鸡蛋扔过来,左脸右脸各一个——简安同志透过鸡蛋清,看清了那个冲她扔鸡蛋的疯女人。
那女人张一双上吊凤眼,高鼻梁,小嘴巴,单看都是好看的,拼凑起来出来一种男子一般的气势——她想着,红楼里面的王熙凤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
她在这儿分析人家长相,还在那边回忆红楼里对王熙凤的具体描写呢——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家过来是来捉奸,捉的就是她这个荡妇!
眼见一只鸡蛋又要过来,她眼睛一闭,且想着,一个两个三个没什么区别——鸡蛋还能美容呢!
在闭眼之前,她觉得面前一片阴影覆上,好似一个高大身影。然后是一熟悉的声音。
“凤保——你别闹了!”
是韩澈。
那凤保呢?自然就是提着一篮子鸡蛋一个一个冲着她扔过来的女人——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
大家说说笑笑一出机关门,见到的就是这一副荒唐景象。
主任头上挂着鸡蛋清,不能说不帅,韩澈现在这样子也蛮帅气,就是有那么点突兀撒——后面护着的,是简秘书。
简秘书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狼狈的很,鸡蛋糊了一脸。
但是很淡定——她终于想起来红楼梦里面怎么写王熙凤的了——安在这姐姐身上真合适,正所谓: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不过这姐姐现在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很中和身上的王熙凤气质撒!
现在这王熙凤跳着脚,指着她——恨恨道。
“你居然还护着她,你们这一对不得好死的狗男女!”
倒吸一口凉气,这骂的忒直接,韩澈的脸色相当不好看——这边还没有消停呢,只见他身后那东西恍然大悟一般的啊呀一声——
是质问:
“你怎么没告诉我,原来你有老婆?”
尘埃落定,韩主任的窘境算是定下了——今天大概是韩主任的受难日,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不消停!
这世上,对男女的道德标准有差异,即使是这发达的现代社会,还是差异蛮大。一个男人未婚,纵使睡了多少女人,无非是个风流的名声,大多数人还当成好话,夸奖去听了——对待女人就蛮严厉了,男朋友来回交往最多不要超过五个,超出了一只手的量就要被人骂骚浪贱了——
但是男人一旦结了婚,再这么胡搞,大众对这种人就不大客气了——现在咱们的韩主任就处在这么个情况。且简安同志刚刚那句——你原来有老婆?——问的特别大声,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哎,是个被骗的女人撒,都开始蛮可怜她了。
其实大家也该同情下那个扔鸡蛋的凤保的,但是凤保本身的气质就够彪悍了——还是简安这种矫情柔弱的比较招人疼。可是真柔弱?矫情是真的,可要说这东西柔弱,哼哼,她要是真有人家林妹妹一般的柔弱,还能有了下面这些彪悍的不得了的事情?
凤保提着鸡蛋,走到前面来,去拉韩澈,“你让开,我要和这贱人单独谈谈——”
韩澈脸色变了变,按住她手,“凤保,你冷静一点,你明明知道我和你是怎么回事。”
凤保把鸡蛋篮子狠狠的往地上一贯,跳起来,想去揪韩澈的领子,可惜还是没揪上,凤保长得有点小巧。可是气势不减,她指着韩澈的鼻子,“她和那些女人能一样?小浊都和我说了,你待她格外不同——”
第二百三十二章 女人的幻想()
女人爱陷入幻想,还爱自我安慰——丈夫花心一点,风流一点,管不了,那就安慰自己这些都是逢场作戏,在他身边都呆不长远的,你说到时候老了,陪在身边难道不还是发妻吗?
可是这幻想的泡沫终究是会破灭的,他不怜你,不爱你——无论多么逢场作戏,无论身边的人如何走了又来,来了又走——他终究会找到个让自己爱的,怜的。
可仍然是不愿意放弃,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不爱我也就算了,他怎么就能爱上别人了。她是多么不容易,能站在他身边——就算这所谓的在一起,这所谓的婚姻,是那么的愚蠢而虚无,可是一个祈求爱情的女人,最满足的也无非是这些。
多说句,其实简安这东西,与平常女人不同的这点也就在这里,她从未想过去留住什么人——韩澈,她蛮喜欢,蛮欣赏,可是从未想过要占有或者是怎样——是,她有时候会犯点小嫉妒,可那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最天然的反应罢了。她追求瞬间,却也在这瞬间中找到了永恒——
咳咳,扯远了,再回到这场闹剧。
注意凤保刚刚那句话,小浊。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韩澈能不知道?小浊是韩浊的小名,家里人都是这样叫她的。
他眼睛一眯,“韩浊告诉你了什么?”
“她说的无非是你待那女人有多好嘛——反正你今天必须要跟她分手!”
韩澈没说出口,他和这东西早就结束,早在几天前就分道扬镳了好不好撒!可是他就是没有说出来,下意识的排斥这件事情。这是种心里暗示,说明韩主任心里还是念着这东西——他觉得自己实在太贱!
“我叫人送你回去,你现在情绪实在太不稳定了,等你理智下来咱们再谈这件事情。”韩澈这时候表现的异常冷静,快速的按下号码,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大概是个管家之类的任务,拉着凤保就走了。
凤保被拉着走的时候,嘴里还时不时的吐出些污言秽语来——叫人听了实在辣耳朵。谁都没想到,韩主任是已婚的,且这已婚的对象,是这样一头河东狮!
要说这凤保和韩澈的故事,也是段痴情的红尘往事。凤保是山西来的,暴发户,还记得那个白小狩吗?和他们家一样,都是靠挖煤发了财,举家迁到了京城。不过凤家来的比白家还要早,也很早扎了根。
对凤家的介绍,就用一点笔墨——真的很有钱。
韩家是老牌的官宦世家,一代一代都是政法大学毕业的,是知识家庭:所以说只有知识才能区分阶层撒!你再有钱,没有那文化底蕴在那儿压着,见了知识分子还是自卑。这区别就和陈独秀和社会摇一样——完全不是一个段数的好不好。
但是凤保从小性格比较独特,她有种孤勇,所以见到韩家这些戴着眼镜的衣冠禽兽们,完全没有自卑的情绪——但是她见到韩澈的时候,相当的震惊——她看着一白白净净让人恨不得叫人吞到肚子里的男孩子,带着一特像斯文败类的金丝框眼镜,心想:都是白衬衫,都打上了小领带,他穿上怎么就比我好看那么多?
那是在幼儿园的时候,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所幼儿园的名字——青苹果幼儿园。与她的初恋一般,都青涩的,懵懂的开花了。可是开花未必结果,且凤保只是心里开花——她每次见到韩澈扶眼镜的样子,心里都甜丝丝的——与人家韩澈小朋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但,凤保跟踪他。
也不能叫跟踪,就是想要多看他两眼嘛——这一跟踪,凤保的三观算是被刷新了。
大家还记得韩澈同志幼儿园就撩小女孩拉小手的生涯吗?他这衣冠禽兽的生涯,实在凤白小朋友的注视下进行的。直到现在韩澈都不知道自己在早恋的时候,还有那么一双无知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凤保不止一次的想,如果用现在的眼光去看那时候的韩澈,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迷恋成那样——仔细想想,韩澈这人的性格里面有些病态,他需要通过玩弄女人的感情来获得个人的满足感——在恋爱(或者那根本就不算是恋爱),他只有扮演那个剥削者的角色,才能获得些许的宽慰。
要说病——韩澈要比她病的更加严重。
可是那时候小撒?时间还多得很,觉得人生还长的很,纵使将那么多的时光花费在这样一个人身上也丝毫没觉得浪费——她在微微的心痛当中感受到很强烈的美好。
她也很希望,有一天被他攥在手里的是她的手。
不能怪凤保同志太早熟,韩澈当一点都不愧对少女杀手——特别是凤保这样懵懂无知的幼年期生物。
她顺利的和韩澈上了一所小学。还分到了一个班。自然不是巧合。
韩澈没有注意到她——凤保这时候已经将每天观看韩澈的那些恋爱当成了程序,深深的迷恋与此——这就有点轻微的嗜虐倾向了。要说她为什么不表白,是她看了太多韩澈怎么对待女人的故事,她亲眼的见证着,他是如何玩弄那些人——她很害怕自己成为其中的一员。她知道这不是个好人,但迷恋是无法停止的,抑或已经当成了一个习惯。
她就这样迷恋的,酸疼的,幻想着,幻想自己是个特殊的存在——也许他已经注意到我了呢?我和他幼儿园和小学都在一个班呐,这样的缘分难道他不会觉得很奇妙吗?
不幸的是,小学六年,凤保的每一个时间缝隙,都充满了卑微的窥探,她记得韩澈和那些女孩子约会之后落下的夕阳,在雾霭沉沉的傍晚,子宫一样灼热的太阳吸满了雾气,变得比原来大了一圈——可是一接触到地平线,那夕阳就迅速的萎缩下去了。
六年级。
她流下了一滴泪。盯着远方的落日,直到眼睛酸疼无比。
那时候,她第一次有了救赎自己机会,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从心房的深渊处传来。
回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