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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阳的眸色暗了暗,里面个玩意儿要是敢搞简安,自己非得找人把他俩的后面给开了。
咳咳,荒唐还是一如既往啊!
十八岁的少年,最好的年纪,就该打架!谁也不强过谁,谁都觉得老子天下最牛逼,谁都是喝着血,咽着牙齿长起来的,谁在自己的场子上都是站在中间喊开始的那个,谁都是缠过绷带断过胳膊折过腿的强人,所以,谁也不怕谁!
三十岁的男人,也是最好的年纪,都知道是血里长起来的,却不屑于这种小儿科的游戏了,要是能让别人动手,就最好别自己劳烦高贵的手指头,能用一句话解决的事,就别费神吐那么多脏字,所以看哪个更极品,看哪个更牛逼,要看气场!
没在血里面滚过不能有气场!
有了气场不用亲自下血海也能让仇家滋血!
顾风和肖阳,一个冷漠,一个桀骜,一个有股子禁欲气质,一个有股子军阀气质。
不好说,不好说。
还有个顾赞,那个正在二十岁,是最会闹最会舔血的时候呐!这也是个大大的未知数。
但是不关再怎么极品,基调还是不能变不是?都是为啥凑在这儿的来。
“诶,我怎么在医院?”凝滞的空气被打破,休战,暂时休战——
离得最近的顾风先试探性的问了句,“你还记得朕吗?”
这话从这样一个男人嘴里问出来,搞笑,搞笑死了!
可是偏偏他还问的这么正经,让人不敢笑。
简安看他的眼神非常怪异,“顾风,你犯病了。”
是你犯病了好不好,顾风不和她这个神经病计较,站起身走到一边,很潇洒,即使这东西的眼神还黏在他身上。
肖阳细细的一看,大惊!这是,这位长的怎么这么像顾淮,几乎,几乎是一样。
一个死去四年的人,至少是在人们的心中死去四年的人,突然出现,下意识的觉得,这就是长得像!要不然也太惊悚了!
这东西看见了肖阳,肖小爷,在那边神色明灭的看着她——
这东西也知道自己任性了,知道自个儿错了,低着头,这是在认错。
这怎么不叫肖阳感动呢?这东西天生的反骨,亲爹管都不行,可是她在认错,她知道害你担心了,知道给大家添麻烦了,她知道好歹!
她的心位置不大,也就是一粒米的大小,可是她不是没有心,相反,其实这东西很知道冷暖,她知道你对她好,她记着呐——她就是还债还的有点慢。
可是不急撒!肖小爷的眼眶有点泛酸,自己怎么娘们儿兮兮的!
可是我还有一辈子等着她去还我呐!我等着,等着!
肖小爷本来是想先不管不顾的教训一顿——你怎么能这么不知道好歹,你知道我这小一个月是如何心焦,如何担心的吗?
可是还是狠不下来,骂她都觉得心疼。
走过去,柔柔的,暖暖的。何时对谁这样,老子就是对她,对她——
“神经病,你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下回我就先把你的小香炉给砸了。”
这才是神经病的亲人呐,她也激动呐,这个月她过的好吗,不顺心呐,她何时算计过人心?男人好难追呐!眼泪刷刷的流下来,紧紧的抱住。
闷闷的,“肖阳,你不许砸。”诶,这是受委屈了。
“不砸不砸。”哄着豁着摇着。
顾风看了一眼之后出去了。
小赞看着,上牙咬着下嘴唇,自己是她招惹的第几个啦?看这个,看来还情谊深厚呐。
恨不恨?恨!
爱不爱?也爱!
是爷们儿就得自己去争取,没在怕的!可是以为还有机会吗?肖小爷可是拿着秘密武器来的,绝对把简安给搞回国,你看看这东西被哄回中国后,还要不要踏进法国一步!不是吹,他肖小爷就是有这个板眼,绑也要绑在国内,太胡闹了,不把自己当回事!
顾淮死了就是死了,你也不能看见个像的就上去扑!
白的的病房,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这种氛围下,特别适合公布带着一股儿消毒水味的消息。
“你家老爷子出事了。”
轻轻一句,大炸弹。
第五十四章 本该只爱我自己()
简安差点就拔掉针头从床上跳下来。不待见她老爷子是一回事,可是老爷子出事又是一回事啊,她是因为她妈的事恨了简天安好久,现在也不能说不恨,可是亲人之间的恨难免要更复杂些,没法提炼成最纯最黑最浓的那种毒药——简天安对她的好,她都明明白白的记得,就算是她不稀罕,她也明明白白的记得。
毕竟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其实她的世界很小,能让她心碎的人就那么几个,她妈让她的玻璃心碎了一块,顾淮又早残缺的心上面挖了一半,现在——这是又要生生的来挖她的心了?
老天宠她宠的太另类,太格调了!
“什么事!”
“别急,别急,你爸年纪毕竟也大了,有点心脏病,这会蛮严重。”
“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我可得找上你啊,你在法国甩手掌柜落得清闲。”
肖阳对付这东西有一套,先模模糊糊的说个消息吓死她,急的不行,再轻巧的告诉她,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赖在什么劳甚子贵族家不走的。
瞬间局势变顺风,这东西也不跟你吼了,焉了吧唧的摊在床上。
“这可怎么办,我可就这一个爸爸了,再混蛋也是爸爸啊——”
好的,可以了。
肖阳又上去哄,“别怕,爸爸还在医院里,情况也许没那么坏。”
这样说,只会让这东西更担心好不好,她现在是恨不得马上回去看看具体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了。
别怪肖小爷坏,肖小爷就是要让这东西担心,你对这东西用软的不行,你得逼她,吓她,还得润物细无声的刺激她,这可是一门相处的艺术,不是身边人还做不到呐。
这不被一刺激,下定决心,回国,立刻回国,要不老爷子就没了!
这东西之所以放心大胆的回国,是因为她觉得顾风就放在那里,自己随时都能回来搞,可是,可是,她怎么知道回去之后是另一幅光景了呢?
哎!
两个人这边火急火燎的往戴高乐机场赶,另一边呢,顾赞可是一直跟着,别以为他走了,自从简安和肖阳出病房门开始他就一直跟着,也算是心有灵犀不是,看看,果然要出事,这是要回国!
又是奇景儿!
这男人漂亮,就是白衬衫黑西裤,搭上小细领带,最简单的装束,却穿的妖孽非常,还是要看表情,这样最不该深情的妖孽,却无比深情的看着远方,甚至于留下了热泪——原来那滴泪,并不是绿的。
不是绿的,是透明的,就和现在小赞被折磨过一轮的内心,是纤细而透明的。
这样一个神圣又漂亮的孩子啊!你怎么舍得让他快速的成长!
他的二十岁,该在酒精与霓虹闪烁里,该在血液与斗殴火拼里,该在美人与玉体横陈里,他该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瞧不上,仅仅的,只自私而又高傲的爱着他自己!
爱他美艳皮囊,爱他肮脏灵魂!
明明该这样下流又放纵的活着啊!
可是你现在却把他这样一颗心给泡到血水里了,给泡到了硫酸池子里——疼,快速消失。
你怎么能!
原来爱人是这么苦的啊!情深不寿原来就是这么个体验。
他与她,没有个震撼的开头,一点也没有符合他恶趣味的轰轰烈烈。
他与她,并不是一见钟情,甚至他只是把她当做一个讨厌又神经的女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把这东西扔到树林之后的抓心挠肝?还是在酒吧看见这东西在烟雾缭绕里自顾自的讲着故事,一只脚还点在地上?是从她信誓旦旦一副认真的表情说要睡顾风?还是真的看到她和顾风裹床单之后的头痛欲裂?
点点滴滴,积重难返。
少了一件,他也不至于如此。
还有一个原因,这东西并不迷恋他,她迷恋的只是他哥,她甚至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正是这种求而不得,无能为力的感觉,才更让人犯痴。
疼痛也是会上瘾的。
这个漂亮的黑白少年大步走上前,他的衣服就像他一样爱憎分明。
他还哭着,像是被人丢掉的孩子。
简安像是有感应一样的回头,对上眼神,她微笑,声音很小,“小赞,我爸爸生病了,我得回去看他。”意思是你别闹。
“我不闹。”小赞按住她的肩头。
他的泪水,真让人揪心,这真是个无法无天一得不到玩具和糖果就耍无赖的孩子。
简安不急,就那么看着他把泪水憋回去,非常有耐心,她不嫌丢人,看着一个孩子哭有什莫丢人。
这时候肖小爷的反应的最让人玩味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旁边看着,眼里有包容,有豁达,还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同情。
肖阳长大了,果真是长大了,他现在更像是一棵树,一颗连根都没有的种子,甘愿为了一个人变成一棵树,枯燥的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身边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看她出世又入世,看她在红尘里翻滚可是又被红尘所玩弄——他只是静静地守着,好像要到时光的尽头。
这样的成长,怎么不让人哭泣!
小赞睁开漂亮的眼睛,里面干净清澈的吓人,浸泡着他的心脏,简安甚至能从里面看到他跳动的血管。
小赞真的很认真。
“小姐姐,你是个神经病是不是?”
“小姐姐,你还是没有睡到顾风是不是?”
简安小声的回答,“是。”
“小姐姐,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是不是?”
简安张开嘴,刚想要说是唇却迅速的被堵上,耳边是这个孩子的呜咽——“你不许说,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