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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安张开嘴,刚想要说是唇却迅速的被堵上,耳边是这个孩子的呜咽——“你不许说,不许说,我喜欢死你了!”
这个吻很咸,这个吻很单纯,这个吻很干净。
小赞是真的说不出话来才去吻她,是无言以对才去吻她。
他是想要简安记住他的,他是一个多么值得爱的人!不识货!
这个吻,心疼的又何止小赞一个!肖阳甚至也为这个孩子心疼,他看到了他自己,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卑微的,痛苦的,掏心掏肺的。
却心肝情愿。
远处还有一个人呐,也是心思难明,他看着他这什么都没放在心上过的弟弟这样的疼,他做哥哥的能不难受?这样的小赞,疯魔的小赞见过,可是犯痴的小赞,谁见过!他那些狐朋狗友们见到了也得大吃一惊。
可是谁又能说不值得呢?
这东西绝对值得,她的真,她的憨,她的坦荡,她真心实意的为你好——这是这东西的可贵之处,是她的稀有之处。
你对她的好,她都记得呐,所以她不躲避,就昂着头,任由你吻她,任由你咸涩的泪水淌进她的嘴巴,她愿你陪你难过,她愿意和你一起疼。
可是!什么都进不了她的心!
多情又无情的东西,多么磨人,这就是上天派来的孽障!
于是她干脆的回头,小高跟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噔噔噔——一直到登机口,她都没有回头去看那个痴儿!
她不留恋,她留恋过谁!
顾风没来由的恍惚,他站在二层,看大厅里的离散,看那东西的干脆的转身,就像晚上在酒吧点烟时一样的帅气,一样的干脆——她一直吸到烫到手,飞快的扔到台下——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无情的东西,这样的落寞呢?
山谷里,只有清风和明月,树叶的阴影打在她脸上,在她的幻想里,自己是个痴恋君王的清隽少年,她的骨头纤细,面容苍白,几乎要乘风而去,她跪在他的脚下,虔诚却不甘,惶恐却决绝——
臣,好生想念陛下。
她(他)说,陛下可要救我!
急于要一个承诺,却从不指望你兑现,早就想好把命搭进去,却还是想要从你嘴里听到护她周全誓言——既然如此,为何要那么落寞?
她的落寞,落在眼睛里,沉在骨头里,是全世界的陪伴与宠爱都化不开的寂寞。
一个声音响起。
她和我好像!她是在繁华里寂寞,我是在寂寞里寂寞。
本质上却没有多大的差别,我们都是为什么而寂寞呢?顾风有点嘲讽的笑了,自己何时这么感时伤怀了,不过就是在家里住了十几天的陌生女人罢了,即使是有了一夜的销魂与温暖,那又怎样呢?
可是还是有点遗憾,她在幻想里扮演的那个少年,究竟如何了呢?
一处离别,三重心思,可是重逢之时很快就会到来,那时的战场,可就是祖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第五十五章 破烂事()
简安先拉开一道病房的门,再拉开一点,这才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她看见什么?
她老爷子就没什么事,在那边嘎嘣嘎嘣的吃红富士,旁边还有个启明艳!
这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当场就走,被耍了!
肖阳一挑眉,得了,生气了,知道在耍她了,可是不用点狠招能把她给哄回来?
他也不去哄她,就跟在后面吊儿郎当的走,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走廊上的小护士们纷纷眼睛冒小桃花——这是谁,太帅了!
毕竟腿比人家短,再气势汹汹,还是没拉开距离,回头撂狠话。
“别跟着我!”
又走两步,后面懒懒散散的声音响起来,还有点得意。
“别想着回去了,你护照身份证都在我这儿呢!”
这东西气得肺要炸掉,他是什么时候偷过去的,肖阳这混蛋绝对是早有预谋,他就不想让她好过是不是?
“你还给我!”
“还什么,还了你再巴巴的到法国去倒贴人家,你长点心,那边是法国,是人家的场子,你在中国怎么闹无所谓,有我们担着,你在法国就是不行——”
有理有据,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绝对是爷们儿说的话,可是不妨碍这东西不领情不是?
指着人家的鼻子,张口就来,“你混蛋就是不想让我去见顾淮!”
小护士们集体倒吸一口凉气,哪来的混蛋娘们儿,敢对着这帅哥这么说话?不识好歹,帅哥,怼她,怼死她!
帅哥非常冷静,两只手揣进口袋,眼睛都没带眨一下的。
“你个神经病可长点心吧,顾淮没了多长时间了,新闻你看了,航班我给你查了不下十遍,小左他们给你到法国去翻人了——没有就是没有,简安,你不小了——”
这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直面现实,是残酷了点,可是这才是现在最好的方法,要不她还要抱着一份死去的念想多久?
肖阳现在的态度是,只要不是看上死人,简安想要什么男人绝对给她五花大绑的捆过来,是不是他都无所谓——看她这样子糟心,太糟心!
说不通,说不通,那就走。
一甩脸子,噔噔噔的走了,肖小爷也不去追,这时候你得让她自己冷静一下,谁劝都没有用,她得自己拐过来。
可是这东西能拐过来,她能认错人,那泪痣她天天都看得见,不是顾淮才见鬼了呢!
可是得再想办法,现在不是阴阳相隔的问题,问题是横在两个人中间的亚欧大陆!
怎么办,关键时候还是得偷,可是去哪偷,她还什么信息都不知道呐,没事,不急不急,这东西安慰着自己,只要肖阳没埋在地底下——就算是他埋在地下头——她简安也有那个板眼给刨出来!
第一步,搜集信息撒——
先得从肖阳的身边下手,这里面谁和肖小爷关系最好又容易套话?
小左不成,意志忒坚定,又非常的讲义气,有原则的一定要过!
脑袋一转悠,孟来,怎么忘了这个人物了!
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这号人物,肖阳的发小,穿着一条开裆裤往彼此身上抹鼻涕长起来,兄弟嘛,在原则问题上是绝对不会背叛的,可是孟来的嘴巴大,喜欢说话,原则性不强——高中那会儿肖阳之前的混账风流故事就是孟来跟她说的。
孟来在京城开了个酒吧,名字叫朝歌,就是商纣王的朝歌,这名字也挺应景,里面确实是一帮混不吝的二祖宗们。
一楼是酒吧,二楼是包厢,简安一进门,孟来就看见她了。
哎哟,这个姑奶奶从法国回来了!
赶快迎上去,要是招待不周,她表现不出来,到时候肯定给你暗亏吃,哥们儿看上的女人太毒!她自己这四年不找男人禁欲主义也就算了,祸害的本性还是没变,自己看上的妞,正想要进一步发展,就看到这东西神神叨叨的给人家看手相,还真像回事!
“姑娘,你这感情线在拇指这个地方突然断掉,说明你在事业的上升期最好不要谈恋爱,要不犯冲。”
姑娘还真信,她最近确实在准备升职,转过头就拿着包包走了——还是事业重要,新时代的女性嘛!
孟来在后面欲哭无泪,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菜,恨恨的问她,“你什么时候会看手相的?”
“瞎说嘛,我又不会看,看来蒙对了,那丫头最近等着升职呢——”
笑的那叫一个春风灿烂,偏偏你还拿她没办法,人家有人护着呗。
使坏归使坏,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错,朝歌的小老板亲自迎客的时候可不多,一路带到包间,“正好,这次人还全。”
一进门,哎呦,人都在呐,南边,北边,全都全了!
几个小爷嘴里叼着烟,也没点上,脱了外套打牌,见了简安,牌一甩,烟一吐——
“你可从万恶的资本世界里回来了!”
简安笑着脱外套,今天她穿了件gucci的黑色中性卫衣,故意没去看肖小爷,但是人家肖小爷也没在意,低着头看牌——
唐风过来揽住她,“你玩什么——”
这东西想了会,“最近我有点迷狼人杀。”
让这帮小爷们陪你玩狼人杀——成,玩就玩,千金难买一笑不是?
你玩就玩,好好玩不成?这也太随意了不是,因为这东西太有针对性,每次投票的时候都坚定而固执的站肖阳的狼人票,这就不漂亮了,游戏是游戏,个人恩怨是个人恩怨,你得分开——其实这东西之前做的一直很好,只是肖阳偷她护照,还偷的理直气壮这事真把她给气着了。
唐风先瞧出不对,简安是和肖阳置气了?这两只鬼八百年没打过架了,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是管这个破事干嘛,又没人念着好,惹得一身腥,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不过都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听说没有,这次换届顾家的要回来——”
“回来就回来,还能动了我们不成?大的还是小的?”
“这不清楚,这是回来拉选票的?”
“别是来输血的吧——”
大家都暧昧的笑了笑,搞政治嘛,烧钱!
顾家还真是一条龙,老子玩权烧钱,儿子上市圈钱,正好互补!
简安倒是不关心这些明争暗斗的事,她就是小农意识超强,就看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和井口上面的一片天。
不过天塌下来肯定有人给她顶着!
这南边,北边的两派家族,和顾家,还真有点中央和地方制衡的小感觉,面子都给,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顾应钦不在国内呆着也是个蛮聪明的选择,他老头风头那么劲,对他还真没好处,就活活的当了靶子——这不二十多岁就自个儿离开家乡去闯荡去了。
虎父无犬子,他老爷子也真不管他,放任自流,野蛮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