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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四张了张嘴，也不知如何汇报。
小姐好像是前几日才将碧瞳交给她，怎么这么快就要问消息？难道小姐对这个碧瞳确实寄予厚望？
阿四心中想了许多，对百里音的问话也不多隐瞒，“那孩子很勤奋，几乎****都在苦练，虽然基础是要差些，可幸好天资聪颖，加之努力勤奋，不出几年应该就能成为小姐身边的暗卫。”
阿四提及碧瞳时，一惯冷淡平静的眼里也带了几分赞赏与欣慰。对那个碧瞳明显十分看好。
她见状，心中微嘲，也不揭露什么，只继续问着，“他在哪住着？”不经意地又追加一句，“与以往的人相比，碧瞳又如何？”
阿四有些尴尬，“碧瞳住在郊外一间小竹屋里，只是不瞒小姐，属下见碧瞳能够自我领悟，且他又与属下说，他往时知道一些内功心法，要静心静气，不得有外人相扰，是以属下见他也不过一二回而已。”
她若有所思，“这样啊……”叩叩桌面，“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了，你们随意些便是。”
阿四点点头，拱手就要退去。
她忽然喊了阿四一声，阿四回头，百里音冲她笑笑，“这几****跟着漱灵吧，我也不出去走动，漱灵性子活，她要外出你便同她一起。”
阿四虽然不明所以，还是领命。
房里陷入寂静，实在是静，百里音呼吸又轻又浅，闭上眼睛不去注意根本发现不了这个人。
她要将阿四支开，实话来说，她现在对阿四是存有戒心的。
不说别的，单是所有人都性情大变可她却安然无恙，就值得一疑。
那个时候，水灵玉佩在秦风身上，阿四****跟着她，不可能受到玉佩庇佑。这一疑点，可能性太多，或许是她体质特殊，免疫这种秘咒，或许是她好运，无知无觉中避开了秘咒，又或许，她早就被控制了……
而她回来的路上也听风临越说过，他找到阿四时，阿四昏迷在一个死胡同里，醒来后是一问三不知，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过一样。
这实在不合逻辑，常人昏迷，都或多或少能记起昏迷前的状况，可阿四，似乎只记得她一直呆在客栈内。
总之不论如何，不论阿四现在看上去如何如何正常，她是宁可亲力亲为，也无法将事情布置下去交代给她做的。
第278章 龙与凤（乱入）（）
风临越回来之后，手里果真带了一本书。
她惊讶极了，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连书名都是胡乱编的，连有没有这本书都不知道，风临越这是怎么找到的？
风临越将书递给他时，眼神是说不出的怪异，连说话也叫人摸不着头脑，他带着笑，可笑里有带着十分的促狭，“小百里，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有这种嗜好……”
她茫然地接过，低头一看，脸色也同样诡异起来……
「双凤册」
那本书的名字。
她记得她之前随口一说，说的好像是双凤钗还是双凤册来着……
单瞧名字也属文艺的紧，可书名底下的配图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两位绝代天香的美人，面如春桃，身如摆柳，衣衫半遮半掩，正……交颈而眠。
她看了一眼就如烫手山芋一样丢到了一旁，死活是不去递第二眼的，回想去风临越那古怪的眼神，她有些窘意地驳道，“你拿回来的是什么东西，我分明是让你帮忙找找「双龙记」，你寻回一本「双凤册」是什么意思。”
风临越歉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左袖中取出另一本书，诚心诚意地又递给她，眼神却更加古怪了。
她咽了咽口水。
颤巍巍地低下头，「双龙记」三个狂草大字，赫然便出现在眼前。
幸好，没有配图！瞧着外皮严肃正经的模样，是本古书吧。
她又颤巍巍地翻开，扉页与「双凤册」的场景却相似十分，只是两个眼波流转的美人，变成了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两位公子。
实在是叫人心惊！
她又丢到一旁，苍白无力的解释着，“那个……其实我没有这个意思……”
风临越终于正经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了那么多那么多，对她改邪归正的欣慰。
然后……
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又从右袖中掏出一本崭新的书册。
——「龙凤戏」
不是两个美人，也不是两个公子，书的主角变成了一男一女。
又是双凤册，又是双龙记，又是龙凤戏的，这三本书的作者应当都是同一人吧……她不经意地瞄了瞄，——还真是，同一人。
叫什么，落日？
她看过许多话本子，也从未听过看过“落日”这么一个人。也是，她看的书虽然不是什么女则女训，可毕竟还是个大家闺秀，像落日这样写风流艳事的书册，她是第一回见。
腹诽完这样，她忽然将目光转向拿出书的人，之前那一点尴尬也没有了，“我不过是让你去寻一本书，你连寻三本，还都是……这样的书，安的什么心？”
她说话间又朝案上那本双龙记扫了一眼，顿时双颊发烫，囫囵的将三本书都扫到一边去。
风临越无辜，“不是你让我去找的吗？如今还恶人先告状了？”
他看着被扫开的三本，双凤册正大喇喇地压在其余两本之上，他的神色越发怪异，“莫黎说你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独独留了阿四，二人单独……”
即使顿住，百里音没什么好声气，粗声粗气地一个字，“滚！”
第279章 探索2（）
赶走了一脸高深莫测的风临越，她看着扫在一旁的三本书和有些头疼。
纠结甚久，她还是决定，直接忽略，爱呆在哪儿就呆在哪儿，她反正不可能一直呆在客栈……就让下一个住进来的住客尴尬一下吧。
抱定了主意，百里音立刻轻松了。
她摇摇头，晃去脑中一些杂思。
被风临越这么一搅，她差点忘了自己该做的事。
春日里，天黑的就算再晚，经过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也总算全黑了下来。
阿四下榻之处，百里音鬼魅地闪了身形，如同幽灵一般忽然出现在阿四面前。
阿四微微发愣，还未声疑，对面就忽然传来一声蛊惑人心的轻唤。“阿四……”
“属下在……”根本无法作其他思考，阿四下意识就回答了。
百里音控制住了阿四，步伐沉重地走到一旁桌案前，然后冲着她，严肃问道。
“你是谁？”
“阿四。”古板恪守的回答。
“你现在在哪？”
“清风镇。”
“你和碧瞳是什么关系？”
“伙伴。”这一回答，太有深意，两人如若都作为百里音暗卫，是伙伴，如若有其他关系，那似乎，还是伙伴。
她顿了顿，发现如果太正统的问题答案永远朦胧，干脆换了种法子问道。
“你今日为何昏倒在死胡同中？”
“……不知道。”百里音自然没忽视阿四回答前那一丝停顿。
“你知不知道碧瞳还有其他的身份？”
“不知道。”
“为什么你没有性情大变？”
“不知道。”
接连几个问题，阿四的回答都是一成不变的不知道。
百里音有些烦闷，平常这种摄魂后的回答她是最拿手的，可面对朝夕相处十分了解的阿四，和碧瞳这件事若有似无的迷点，她所能问的问题，大有限制。
阿四呆呆地站着，冷艳的大眼已经变成了一双死鱼眼，毫无灵动之气地盯着百里音。
百里音闷闷地，不甘寂静，随口抛了个问题，“你觉得你家小姐如何？”
阿四停顿了，像是一边回忆，一边说着，“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视人命如草芥，残暴血腥，禽兽不如。”
百里音给了她莫名其妙的一眼，“你在说百里音？”
阿四点点头。
其余的她不多置辞，或许阿四说的也有些正确，可……视人命如草芥？残暴血腥？禽兽不如？
这形容的是她吗？
她一直秉承能救人则救，不能救人也不强力而为，甚至不明白，自己在阿四眼中什么时候变成视人命如草芥的血腥暴戾女子了？
“为何这么说呢？”她满腹疑惑，急于明白。
阿四再一次停顿，偏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思考了很久，她才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她就是这样。”
这便是没有理由了。
百里音自然不会自我厌弃到将阿四说的都套到自己身上来，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将风临越不耐烦的动作学了个七八分像。
斟酌了一下字句，才轻声道：“是谁，教你这么说？让你这么认为的？”
第280章 探索3（）
房里有长时间的寂静，阿四微闭的死鱼眼陡然睁大，茫然空洞的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
阿四似乎陷入了一种困惑，理应无波的眼眸里竟然透出奇怪来。
百里音趁势又加强了力道，“是谁，让你这么以为的？”
阿四作为她的暗卫，被安排到她身边时就应除二心，一丝一毫的不满情绪都不能有，向来是主子死，暗卫跟着一起死，在内心深处，她必须认为，百里音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对的。
“是……”
一眨不眨的睁大双眼，却一直没有下文。
百里音一边暗叹下手之人精神力好生强大的同时，一边欲再度加强力道。
可谁知，阿四瞳孔再度对上她时，忽然满脸痛苦的喊道：“救我…救命…小姐……救救我……”
她微凛，伸臂攀住了阿四双肩，“阿四，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强硬的摄入，阻止着阿四的情绪失控。
“好，很好，就是这样……看着我……不要慌……”
刻意压低压沉的嗓音，有着极强的安抚人心的作用，阿四在百里音的安抚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