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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将外衫披好,走到桌案前,端起冰凉的茶水,蕴了几分内力就朝门口的人一泼,也没什么好脸色与他,“你如何得知,我一定会让你进来?这谬论,百里可不敢苟同,只能一杯茶,叫你醒醒脑。”
秦风被泼愣了,百里音也恼意更甚,扬了声调,“漱灵!”
漱灵听见这样急切的唤声,慌慌地从隔壁跑过来,看见站在门口的秦风,口气也十分不满,“秦少爷,我不是说了我们小姐还在睡,让你在底下先等一会的吗?”
大清早的,客栈里本来就静的很,这一出闹剧,很快就引来了隔壁的风临越。
秦风一见他,原本阴着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便是姑娘的待客之道吗?”
百里音十分诧异地看向他,“我为何需要对登徒子行待客之道?”秦风什么时候变成如此厚脸皮之人了。
秦风回不上话,转而对向风临越,“秦某不过是行姑娘夫君行过之事,这无礼的行为,只有姑娘夫君行得,秦某便行不得吗?”
百里音本就恼怒,见他还拖上了风临越,一口气憋在心里彻底爆发出来,“我夫君行事,哪里需要你去做定论?他爱如何如何,干你何事?东施效颦听过没?他行事那是恣意,你学他便是登徒子不要脸面,一被冷茶送你还不够吗?”
第284章 清晨闹剧2()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骂完之后,她忽然就冷静了些。
幸好这是一大早,客栈里的人大多还在半梦半醒之中,再有好事之心,也逃不开暖和的被褥,所以,闻讯而来的也不过是几个与她相熟之人。
奇怪的是,秦风被她说道了一通,脸上还挂着春风一样的笑,“秦某只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风临越从远处走过来,之前的对话他听了个十足,临近了就听见秦风这么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失笑般摇摇头,“你有不满为何不来朝我发泄,打扰我夫人又是什么意思?”
他将将站定,扫了一眼百里音穿戴整齐的衣饰,脸色还算得上好看。
秦风还是笑,眼中甚至连恼怒都没有,“秦某还以为,阁下想学缩头乌龟一直藏在壳里,现在终于舍得出来了?”
一句调侃式的话语,秦风声调越说越高,好似想把全客栈的人叫醒一样。
风临越微微蹙了眉,眼尾扬了扬,“奇了,秦少爷说得好像我一直在躲着你似的?”
他那话,确实奇怪,一个一直,一个终于,一个似笑非笑的调侃语调,活像风临越躲了他许久,现在终于有胆子出现在他面前一样。
不知情的人听着,或许就这么认为了。
百里音打量了一眼秦风,更觉此事怪异。
他向来是温和守礼的男子,断不会做出晨间来访、擅闯春闺、咄咄逼人这样的事。
四周已有簌簌的起床声和洗漱更衣声,她可没有大清早用自己给别人做笑料的兴趣,眸光闪了闪,就要关上门将争锋相对的两人拉进来私了。
可关门的那一刻,一股力道生生的阻了她。
“秦少爷,麻烦动动脚,这儿没有人想当笑话。”她一边说,眼一边紧盯着他。
若说方才的一系列失态行为都是无意的话,那么此刻,秦风所处的位置就十分刻意了。
不是门外,不是门内,不偏不倚将身子卡在门轴边上,一只脚还横亘在那,叫百里音这面半开的门关也关不了,开也开不全。
秦风就跟没听见百里音说的话一样,挑衅地一直看着风临越,就是不说话。
风临越轻呵一声,转眸对向她,戏谑一笑,“我说……小百里,你在哪儿遇见的这么叫人无语的人,也是够可以的啊。”
百里音也听出他这话其实是在对秦风说,所以也没有搭腔,只是看着开了个头却忽然又什么都不说的秦风,有些不耐:“秦风,一大早的,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说话不理人,到我这儿来装石雕吗?”
秦风动了,终于动了。
可惜,不是回应百里音,反而扬起目光,以一种近乎沉痛的眼神看着风临越,口气也充满了谴责之意:“秦某原以为阁下虽然放肆了些,可至少也是个正人君子,谁想到……谁想到也尽干那小人龌龊之事!”
因为秦风之前那一扬声,客栈里将醒未醒的人都醒了大半,走廊上这一出戏,引来了一堆早起无事之人。
第285章 清晨闹剧3()
秦风痛心疾首地捏紧了拳,百里音见他这副模样,赏一个冷笑。
她还纳闷这人为什么一直干笑不出声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一开始扬声,就是想引来客栈里的人,现在又一副好像自己知道了什么风临越天大的秘密,但是这个秘密对风临越很不利的模样,忽然十分令人作呕。
风临越神情淡漠,越过秦风就走进屋里,顺势往案边一座,然后扬扬下巴,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别停啊,继续说,我特别想知道我干了什么小人龌龊之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几个装模作样地,已经从她门前来回走了好几遍。
有些胆大的,甚至干脆往旁边一站,嘻嘻笑着,脸上全是看好戏的表情,就差没搬个板凳拿碟瓜子一边磕一边评论了。
秦风依然没看百里音,痛心疾首地看着风临越,声音更加沉痛,“阁下色胆包天,登堂入室侮辱我友人心慕女子,事后竟还胁迫她不得外传,难道不是小人龌龊行为吗?”
此言一出,房里的人还没做出回应,外面看戏的人已经嗡嗡议论开了——
一个手执画扇,松松垮垮系着腰带的男子,挥着扇子谴责道:“罪恶如斯,竟无耻到侮辱民女,实在叫人不齿,叫人不齿啊。”
百里音想翻翻眼问他,你谴责人之前先把腰带系好行吗?在一个姑娘闺前裤子要落不落的,难道就不叫人不齿吗!
又有个男子,青衫长袍,很是儒雅,展开折扇遮着脸,“瞧这人一副正经模样,没想到竟然会干同采花贼一般的事,道貌岸然,世风日下,天地良心啊……”
天地良心是这么用的吗……
谴责有,不齿有,自然也有那色心重的——
“这男人家的小娘子美若天仙,他还出去偷腥,难不成……另外那个女人比这个小娘子还要美?也不知是哪家姑娘,我要去瞧瞧,我一定要去瞧瞧……”
百里音发现她竟然觉得在这儿听人抱怨比听风临越和秦风对峙更加有趣……
风临越在她思绪从围观群众回到他俩身上时才悠悠开口:“如此说来,秦少爷的友人,实在是可怜。”他假模假样的替所谓友人惋惜了一句,才恍然大悟般地看向秦风,“秦少爷方才说的是我吗?”
“噗哧——”一声,外头的人不知是谁,传来一声憋不住的笑。
百里音也微微扬了嘴角,他这反应,绝了!
若是一脸正经地解释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等腌臜事,反而会让人觉得他在强辩,如现在这样,一脸茫然无辜,纵是有所怀疑,也淡去了七八分。
秦风的痛心疾首有些僵硬,“阁下何必装傻,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既是事实,阁下就不该推脱,该接受,对那女子负责,也是对你身边这位姑娘负责!”
满嘴大道理的劝说并没有让风临越认真起来,他还是那副我最坦荡的模样,一脸无奈的摇头晃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第286章 清晨闹剧4()
说这句话时,还很无辜地看着百里音。
百里音回了他一个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些什么的眼神,他蓦然肃容,暗地里竖起三指以证清白!
百里音本就安定的心里更稳了。
她静静看了看现在的情况,依风临越的态度,恐怕还要和秦风纠缠一会儿,也意味着他们要被当作笑料被外头的人围观一会儿。
风临越没脸没皮,她可不愿意被人围观。
当下出声,完全不似寻常女子一般细声细语,“秦少爷说我夫君侮辱了你友人心慕之人,那为何只有秦少爷来此,你友人呢?那女子呢?人证物证都没有,空口胡说,信口开河,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她自然不会细声细语,被秦风接连无视几次,这次她扬了声调,就不信秦风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略过她的话!
当然,她说这些,可没有开脱的意思,秦风不可能这么直白就找上门来,他敢来,就肯定有所准备。
她方才还专门替他提了一下人证物证……所以,他们俩也该说到点子上去了吧?
如她所想,秦风果然听了她的话。
怎么会不听呢?秦风脸都快僵了,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想听风临越说一句‘凭何诬陷’,之后他便可顺理成章地‘诬陷’,可谁知道这男子是个难缠至极的,被人在自己夫人面前指着鼻子说偷腥,连解释都不说一句,更别提反驳质问了。
所以,现在百里音替风临越将那句话说出口,他简直就要感恩戴德感激不尽了。
秦风正正脸色,掺着鄙夷继续看风临越,“秦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去冤枉一个人?自然是有证据的。”
风临越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愿闻其详。”
百里音学他,也一脸严肃,“嗯嗯,愿闻其详!”
于是人群中又是一声噗哧轻笑。
秦风深深地缓了口气,也似乎习惯了他们的不按常理出牌。
他道:“女子被辱,本就是伤脸面之事,若不是秦某友人细心,再三套话,也发现不了……秦某友人原是要同秦某一块上门的,可他顾念心上人,怕心上人知晓此举觉得颜面无光,这才让秦某一人前来。”
解释了为什么被害人没有一同来,为什么他一个毫无干系之人前来的原因后,才继续着:
“秦某友人心慕之女,是个极烈性的,即使受辱,也奋力挣扎反抗。她说了,当时,她极力反抗之际在阁下手腕上两寸之处留下过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