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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慕青杉不在意,有方向便能行动,信息总会随着时间而不断变化。
凌予道长也旁听了过堂,心中大约有了主意。但最为难的还是要确定渡月村的大致方向,可据王府侍卫说,他们也再回去的时候连大致方向都找不到,这成了最难的地方。
此案审查最让人咂舌的是——诱骗那些姑娘的人不是他们而是由他们的儿子四宝执行的。
四宝会装作和父母走散的小可怜,利用小女孩的善良将其诱骗到指定地点,到了地方高棉便会捉住女孩。
高棉自知按照法令,他的孩子才六岁,无论做了什么都没有任何刑法惩处,故此才说出来的。
事实上任何人都不能拿一个六岁的幼童怎么样,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有‘年幼无知’的挡箭牌。
幼童做的恶全都白做了,而那些花朵似的生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慕青杉本来想在四宝口中问出渡月村位置,他以为以这孩子的智商应该会知道。四宝竟然真的答应了,并答应亲自带着他们找到地方,希望官府对他的父母从轻处理。
带着四宝,带着侍卫捕快,一起马不停蹄往城外赶。多争取一分钟,郡主们便多一分生机。
渡月村,山林。
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屋坐落在一个山洼之中,远远看去好像是一个棺材,离着不远处有个聋哑婆子坐在门口守着。
花梅跟她比比划划了一阵,聋哑婆子便打开可最外面的大门,让她自行进去。
这个四方木屋,外面是一层不甚严密的木板制成,而里面才是用山中的楠木制作的真正活棺材。
花梅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插进锁眼中,往左一拧,门开了一个小缝。
天天吃带了迷药的饭食和水,这些娇娇的闺女哪里会再有力气。饶是这样,为了不重蹈覆辙,她还在墙角点了无色无味的迷香,包准她们一定会中招。
过了今天,神老离成仙又进了一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而她的儿子也能分一杯羹,说不定也会早日成仙。
神老可是说过四宝有神根,将来前途无量,他们夫妻这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心思沉沉地打开门,里面轻悄悄的,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她转身拿出火折子,刚想点燃墙上的烛台,忽觉颈部一痛,她的身体骤然一麻,竟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慕莲笙满怀歉意地说了句‘对不起’,又动手将两跟银针扎入她的后脑。
花梅眼一闭,软软地倒在墙边。
“干的好。”慕莲溪拍了拍她的肩膀,蹲下身子,打开食盒,将里面的水尽数倒进花梅的口中。
赫连尔澜站在门口打开了一条缝,慕莲溪走过去轻声道:“外面只有一人吗?”
“视线范围内没有,但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人。”
“有没有人都要闯一闯。”慕莲溪道。
赫连尔澜轻轻打开门,从门缝中闪出来,招了招手,三人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慕莲笙咬了咬嘴唇,撞着胆子故技重施,再次将一跟银针插进婆子的后颈。婆子身子一僵,紧接着被艺高人胆大的郡主大人一棒槌敲倒。
“快把她扶好,这周围没有人,咱们要赶紧走。”
“好好好,走走走!”
三人先后离开木屋附近,眼见离木屋越来越远,心里越来越踏实。
投身于森林之中,面对野兽,也比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憋屈地方强多了,最起码有希望。
“注意脚下,这周围没有守卫,肯定会周围设置陷阱,咱们要千万小心。”慕莲溪道。
赫连尔澜舔了舔干裂的唇,道:“说的有道理”她伸手撅了一跟树枝,当作探路的,只是会慢了许多。
“不能着急,咱们还有时间,一直背着太阳走,便一定能走出这片林子。”
抬头看去,树木茂盛地遮天蔽日,压根不像冬日里树木该有的样子,一股诡异之感浮上心头。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父王说过,行军打仗,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必自败。
这样思虑着,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重心失衡,嗷一下子滚到下坡。
“郡主!郡主你怎么样?”
慕氏姐妹顾不得别的,忙不管不顾地下了坡,历尽千辛万苦地来到赫连尔澜身边。
只见她脸上伤了好几处,口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声,“腿疼”
“我看看。”慕莲笙上手摸了摸,松了口气,“没事。只是脱臼了,我现在帮你把你的骨头归位。”
她的手微微颤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控制住。她现在主攻妇科和内科,骨科只是略有涉猎,从来没有实战过,这是第一次。
一阵狗吠声打破了寂静的树林,声音大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慕莲溪奋力爬上上坡,少顷回到她们两人身边,声音沉沉道:“他们追上来了,你动作快些。”
慕莲笙原本慌乱的心对上姐姐的沉沉的眼神,好像也沉下气来,“你固定住她的大腿,其他的交给我。”
赫连尔澜又疼又慌,尤其是听着那越来越近的狗吠声,可她唐唐郡主怎么能在两个小丫头面前丢了面子?
她擦擦眼泪,视死如归:“来吧。”
只听自己的骨头咔擦一声,比预想的疼痛要轻一些。
第一百零六章 生门死门()
“郡主一活动,活动,看能不能动。”慕莲笙道。
赫连尔澜动动腿动动脚,喜道:“好了,不疼了。”
慕莲笙松了口气,“谢天谢地郡主你的骨头才归位,走路还是会有疼痛感,一定要小心,不能用蛮力。”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跑吧,别废话了!”
慕莲溪不知从什么地方跑过来,招呼两人道:“那边有一处隐蔽的房子,咱们过去看看。”
花月郎带着全村的壮劳力,带着猎犬追踪到西边树林。他的脸色极为难看,身边的人都不敢说话。
本以为是三朵温室的娇花,柔弱可欺,可谁知道是三个彪悍的霸王花!
灌了两天的迷药,居然活蹦乱跳地跑了,跑了!
就算是卑微的民女也没出过这等混账事,几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他阴沉的面孔在斑驳的阳光下更显诡异——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还真能让她们跑了出去不成?
再次被抓住,那种绝望将是彻彻底底的,比什么迷药都管用。神一定会喜欢这份祭品的,它滋养出的华仙血液将是最完美的仙药!
前面猎犬狂吠,有人喊道:“她们是从这里跑了!”
“继续追!”花月郎道。
那人应了一声,带着猎犬和几个年轻人下了坡,跟着猎犬继续追击。
渭城外,一队人马飞驰而过,尘土漫天飞扬。
四宝让最不喜欢孩子的宁远志看着,不用担心她受蛊惑。不管是他讨好卖乖,还是哭哭唧唧,宁远志都岿然不动。
“姐姐,四宝真的什么都知道,娘亲和爹爹说,我只要听他们的,就给我糖吃”
宁远志看也不看:“闭嘴,再逼逼把你扔出去喂狗熊。”
四宝垂下头,眼中的怨毒一闪而逝,旋即又变成可怜巴巴的模样,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这世间真有这等心狠的女人,真是枉为女人。
凌予到底是八十岁的人了,骑不了马,便坐在马车中,慕青杉陪他亦坐在马车上。
马车飞快,难免颠簸,好在驾车的人是个老司机,即使颠簸也是有限。
两人在车厢内相对无言,气氛很是怪异。
凌予打破这种寂静,“施主心中不信鬼神的吧。”
慕青杉倏尔一笑,“信,也不信。有些事情用逻辑和知识无法解释的时候,会想用鬼神解释这一切。”
“言外之意,还是不信了。”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慕青杉一双凤目含着没有温度的笑意,“万一神灵认为的和凡人认为的善恶根本不是一回事,那不就尴尬了吗。”
“这说法倒是新鲜,倒也有几分意思。”
慕青杉歪头掀开车帘,一阵灰尘扑进来,只要放下软帘。
“可你来到这个世道,你能解释的了吗?”
这一句话让慕青杉直接炸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凌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予温温笑了,那笑容落在慕青杉眼睛里,只觉得是他身都被看穿了,不觉咽了口口水。
“世间万物都有定数,既来之则安之。你,太紧张了。”
感觉像说他穿越的事,又感觉好像在说眼前的事,究竟在说神马啊,闹心。
凌予幽幽道:“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一直向前看——往事不可追,旧事不可逆,唯前路风景可念。”
“‘往事不可追,旧事不可逆,唯前路风景可念’”慕青杉叨念着这句话,思绪不觉清明了许多。
他抱拳垂首,道:“多时道长,晚辈对您心里多有不敬,还请您不要计较。”
慕青杉对这些奇门异术向来是当成小把戏来的,对他表面虽然恭敬,实则内心多少有些瞧不上。
心中不敬,也是不敬。
“公子的前途老道看不清,但有承担干担当的人必然走不了错路,未来可期。”
一席话说的慕青杉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们家的孩子都挺有出息的,您等着瞧吧。”慕青杉道。
说他胖,还喘上了,你家的狗是不是也有一番作为啊。
这孩子。
窗外传来一阵粗旷的声音:“大人,那小孩说快到了,就在前面五里出的一棵大榕树的岔道口。”
“知道了。”慕青杉看向凌予道:“那孩子不是个善茬子,他之所言,我等不会尽信,还请道长帮我们。”
“自然。”顿了顿,凌予又道:“不管那孩子做了什么,我想这件事解决之后,将他交给我带走,如何?”
“他?”慕青杉很想爽快应下,毕竟这个小恶魔放在哪里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