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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汉子道:“爹,你不会想着让妞妞也给你挣个朝廷褒奖回来吧。”
“那有什么不行的。慕家小姐那是从医,说难听点是当药婆。人一那么大的大户,做那么低贱的药婆,都能光宗耀祖呢。听说他家不知道是几姑娘,还做了衙门的女官,也被衙门褒奖了好几次呢。”老者不服气地说道。
慕乐萱得意地冲慕青杉挑挑眉毛。
这一年来她也算立功无数,她自然也被褒奖过几次。作为古绘国的目前唯一在衙门坐班的女官,她的存在格外醒目。
那边那一家人还在讨论着,慕青杉听的津津有味儿,看来‘女学’这事,真的给很多人带来不小的冲击,尤其是那些骨子里正常的父母。
“‘女学’这事,还是有意义的。”
慕乐萱悄咪咪地吃完第五婉馄炖,愁眉不展道:“我担心那啥儒派系会强烈反对”
“你以为他们没反对吗?这事在朝廷还真有人提过,不过圣上以一句,‘小事矣,不值一哂’搪塞过去。”
慕乐萱终于放下筷子,“这么说圣上的意思是偏袒咱们喽。”
“也不算,是因为除掉太后一脉,朱氏保守派为头号功劳,大有功高盖主之趋”
“知道的了,你以前讲过这回事儿。不就是皇帝觉得自己地权力受到威胁,于是要搞一个臣子对立,不让权力集中于一派。他乐得坐山观虎斗,稳固掌权。咱们渭城搞这一出,说不定正合了皇帝的意呢。”
慕青杉微微点头,“你说对了一半吧,是的,皇帝现在自然要扶植有潜力抗衡的革新派了,革新派以王司空为首。三叔来信说,这事其实是合了新皇后娘娘的心意。咱们现在这个皇后娘娘曾经是宠妃,刚刚上位,非常得宠。据说现在的后宫已经为她虚设了,她吹吹枕边风皇帝也是会听的。”
原来现在上位的皇后是皇帝真爱,先前的皇后娘娘是太后的侄女,早就随着太后势力渐去而找了个理由打入冷宫。
慕乐萱眼珠一转,紧张兮兮道:“这皇后不会是想参政吧。”
“那还用说,之前为了和太后抗衡,这位新皇后的娘家死了死了好多人,现在自然也想扶植自己的娘家,这样她的后位才坐的稳啊,她不参政行吗。要想参政,自然要对女子从商从政从医等等加以鼓励了。听说当初给六妹的褒奖,也是皇后娘娘做的主。”慕青杉道。
慕乐萱展开笑颜道:“那这么说,咱们不用太悲观了,至少能在夹缝中生存吧。”
慕青杉呵呵两声,“你也知道是夹缝就好,咱们现在搞不好会被各方势力的炮灰哟。”
“爷爷,那个人好漂亮呀”
慕青杉顺着软糯的声音转头看去,看到一个苹果脸的小姑娘吃着手指面带羞涩地看着他。
“你好呀小朋友!”
慕青杉敞亮地打了个招呼,小姑娘一下子红了脸猫到爷爷肩膀下面,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众人都笑了起来,那座的大人远远地跟互相点头示意。
慕青杉洋洋得意,“看我这人气”
慕乐萱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知道人家说的是你呢,你也太自恋了。”
“那也是跟你学的,而且我就是比你好看。说也奇怪,无论我是男是女都比你好看,你服不服呀”
慕青杉冲她眨巴下眼睛,又换来一声‘滚犊子’。
小姑娘甜甜的声音又道:“哎呀,他们两个人好配哦,好像画上的人!”
那座女人笑着让女娃闭嘴,女娃越发来劲了:“本来就是嘛”
慕乐萱听了这话心中忽悠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一下觉得确实很配,一下觉得这句话很荒谬,性别都不对了,还配个屁哟。
第一百二十七章 身世之谜()
慕乐萱听了这话心中忽悠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一下觉得确实很配,一下觉得这句话很荒谬,性别都不对了,还配个屁哟。
见她神色叵测,想是又开始自怨自艾了,慕青杉转而言道:“方才你说那人家的女主人有问题,到底有什么问题?”
慕乐萱怔了怔,随即恢复了神态,正经起来道:“是那么回事”
回到城中,两人先去了衙门做汇报,等出了衙门天已经黑了。
余兴和小鱼等在门口多时,见他们出来急忙迎上去。
“少爷,小姐你们可出来了。”
慕青杉纳闷:“怎么了,府里出事了?”
“家里来了位宫里的贵人,好像是洛易王的大太监。老爷让奴才赶紧叫您和小姐回去。”余兴道。
小鱼跟慕乐萱点点头。
洛易王?大太监?
慕青杉和慕乐萱不由对视,都疑惑不已。
“洛易王的大太监跟我什么相干,我还得去别的地儿查案呢,你回去吧。”慕乐萱说道。
慕青杉刚要点头,却听余兴道:“老天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让小姐回家,少爷倒是没下死命令。”
这事更加怪异了。
慕青杉也觉得不对劲儿了,什么样的事儿非让她会去不可呢?
面对比他更忐忑的慕乐萱,他温声道:“没事儿,有我在呢,说不定是好事呢,往好了想,天塌下来还有我呢。”
慕乐萱沉着脸点点头,她一点都不期待是什么好事。
回到慕府,慕青杉带着她来到会客厅,刚一进门便看到一个脸上抽巴如同干尸般的蓝衣老人坐在那里,他的眼神一直紧紧锁着慕乐萱。
慕子炎肃然道:“还不拜见黄内侍。”
慕青杉与慕乐萱齐齐向那蓝衣太监行礼,“黄内侍安好。”
黄泽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来到二人身前,惶惶扶起他们的手臂。他浑浊的眼睛里竟闪烁着点点泪光,“快起,快起,老奴当不得如此大礼。”
慕子炎起身道:“诶——黄内侍,不必如此,都是自家孩子,孩子见长辈可不就要行礼的。”
一边的慕子良默默不语,神色与往常很不相同。
黄泽眼含热泪的样子直接给慕乐萱镇住了,不禁慢慢皱紧眉头——这眼神怎么跟见到亲闺女似的。
再看他激动地语不成行,半天才说了一句:“这些年苦了你了,孩子”
“不苦,我有爹有娘,又有兄弟姐妹陪伴,这些年过的很好。”
难道他是杜芸惜的亲戚?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这到底是咋个回事,真是将她放在火上煎熬啊,好心焦。
终于离开了会客厅,慕乐萱脚不沾地地回到了嫣红院,这件事杜芸惜一定知道!
“姨娘!到底发生什么事,那老太监究竟是什么人?”
杜芸惜正在欢欢喜喜地绣花,抬头看到自己的女儿走进来,“萱萱回来啦,你回来的正好,为娘正好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呢。”
慕乐萱撩袍坐在她旁边,道:“快说什么事,我都要急死了。”
“哎呀,你就是穿的这套衣服去见黄内侍的啊,这可怎么好啊”
杜芸惜看着女儿身上男不男女不女的衣裳,不禁长出短叹。
“我平时都是这么穿的,这个办事方便。”慕乐萱急急结果茉香端上来的茶杯,“现在那个重要吗,快先说要紧的。”
茉香欠身行礼,“姑娘大喜了,奴婢给你先行请安了。”
慕青杉更懵了,“快说是怎么回事!别打哑谜!”
杜芸惜拉了她的手,缓缓道:“女儿别急,听娘跟你慢慢讲,总之这事对你来讲是天大的好事就是了”
听了杜芸惜的话,慕乐萱久久不能平静,心中百味杂陈。
原来慕乐萱真的不是慕子良的女儿,而是那个被贬的洛易王赫连茗的女儿。
这个赫连氏其实和皇族关系并不大。赫连茗的太爷爷原来姓王,三十年前,先帝遇刺,是这位太爷爷拼死护主,先帝才活了下来。
先帝感念其忠烈果敢,故赐姓赫连,封了王,子孙后代一律享受王侯待遇。
赫连茗十五年前来到渭城,结识了有名的歌姬杜芸惜,两人甜蜜了两个月,大有不舍不分之感。杜芸惜也是争气,三个月的时候被诊出有了身孕。赫连茗便决定回去和商议纳妾事宜,谁知一去便被诬为叛国罪,一家子老小都被发配边疆永不还朝。
好在洛易王真心对杜芸惜有几分真情,在彻底失去自由之前派家仆给慕子良捎信,让他照看杜芸惜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于是,慕子良便将杜芸惜母子接到别院中好生安置。去年的时候,眼见洛易王复出无望,而慕乐萱又一天大似一天,总不能耽搁了孩子的婚事,再说侯秀花也发现了她们。为防事态扩大,慕子良才将二人以外室之名接到府中。想让其名正言顺地嫁个好人家。
谁知,只隔了不到数月,洛易王便沉冤得雪了。
这真是让他始料未及的。
前一阵子,慕子良亲自去了京城见了洛易王,将这些年的情况亲自陈情,确保杜芸惜的名节和慕乐萱血统的认定。
洛易王自然只有满心的感激,感激慕子良不惧凶险照顾她们母女。他先派了贴身内侍黄泽来安抚杜芸惜,并许诺很快就能接她们回到王府,许以名分。
“那你回去能得到什么名分,洛易王应该是有妻妾的,发配边疆一次,还剩了多少?”
慕乐萱十分理智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杜芸惜一脸地恨铁不成钢,“你父亲沉冤得雪,他吃了多少苦你怎么不问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慕乐萱翻了个白眼,“拜托,他有的是人心疼,轮不到你我操心。现在我们该担心的是以后的生活。”
真不明白,都十五年没见了,还有个鸟的感情。
女人,哎——
“你这孩子我怎么跟王爷交代啊”杜芸惜一下子哭泣起来,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行了娘!”慕乐萱急头白脸地叫了一声,成功阻止了她的哭声。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