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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华佗!”慕乐萱抱着肩膀走过来说道。
“哎呦五小姐来啦,奴才去给你们打点水煮茶吃。”
不等慕青杉同意,余兴便想逃一般跑没影了。
“这个家伙,真是让人扫兴。”
慕乐萱笑道:“明明是你太罗嗦了,跟个老太太似的没完没了的吹牛逼,谁不烦你?”
慕乐萱扯了嘴角,故作潇洒地展开折扇,“开玩笑,哪个烦我,我倒是要领教领教。像我这种长相在晋代,就是潘安那种级别的帅哥”
“唉?”慕乐萱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我发现你自从来了古代,就在你身上看不到‘谦虚’二字了呢。”
“不是这么说的,人嘛,都需要一些东西来肯定自己。我以前随波逐流地生活,没有理想,没有兴趣,浑浑噩噩地抓着你当拯救人生的工具,自然是‘谦虚’了。现在的我,竟然在这里找到了理想,找到了想过的人生,说来也是讽刺。”
说到底他的性格中有奴性,被从小的环境洗脑了,把野心都洗没了。像现在这样身为男子,不得不去奋斗,反而有了斗志,因为周围人都觉得男人要做一番大事业,他积极向上不再被打压,而且是一件在合理不过的事。
想想这里的女子受打压的时候更多,他就忍不住想帮助她们上进。
上进、理想不光是男人的事,女人一样可以。
一百三十一章 ‘死亡’()
慕乐萱看懂了他眼底的光,“知道了,你要做什么我帮你一起做,反正我也是受益者,我们一起努力。”
慕青杉用几乎惊愕的眼神看着她,“你这是说真的?”
“自然是,难道就你觉悟高?”
“不是,是我太惊讶了,这是你头一回说话说到我心里去了。”
慕乐萱在心里偷笑——成了女人还不能了解点你的思想,那还混个屁啊。再说她要是真的一辈子做女人了,自然还是希望有慕青杉这样的伴侣了,至少自己不吃亏。希望他继续这样思考,不要停。
慕青杉缓了缓情绪,发现现在更舍不得这个女人(男人)了。尤其现在看着她俏生生地在在身边,有种想抱抱她的冲动。
矮油,真的好丢脸,怎么办。
他的神色落在慕乐萱的眼里,慕乐萱放下长长的广袖,偷偷握了他的手。
慕青杉怔了怔,发现两人的袖子很大,正好遮住他们的动作,于是心安理得地反握住她的手。
两人靠着车厢,抬头望着天空飞翔的风筝,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慕青杉晃了晃手臂,“我会去京城,你好好等着我。等我找你的时候,你可要把王府都搞定,别让人欺负了去。”
慕乐萱信心满满:“这是自然。”
看了许银匋给她的名册,她的信心又增了几分。
洛易王府比她想像的人员简单,要想搞定还是有希望的。
前路对她虽然艰险,但依旧有中莫名的吸引力,让她忍不住要去那里看看。
无限美景在险峰。
姑娘们玩着玩着,发现天边滚过一片墨色的云,眼见越来越近,大家纷纷收了纸鸢,匆匆离去。
慕家有马车,便不紧不慢地收拾,等到大家都坐上了马车,瓢泼大雨悄然落下。
慕青杉此时已经穿上了斗笠,他驱马走到宁玉馨的马车前,道:“母亲,二婶子,雨愈发急了,恐怕很难走了。不如我们去二婶子的茶庄吧,那里里这里不到五里路。”
侯氏道:“就去那里吧,赶紧的,别截在道上了。”
“是。”
听着慕青杉的马蹄声渐远,侯氏烦躁地说道:“真是的,好好的天说变就变了,真倒霉。”
宁玉馨也心情不耐道:“谁说不是呢,我还问青哥儿,他还说今天是个好天气呢。”
“这也不能怪青哥儿,谁也你不知老天爷要不要下雨。”
“也是。”
车外雨声渐急,不知怎的让人心惊肉跳,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一道蓝光透过窗子射进来,宁玉馨道:“不好,打雷了”
话音未落,雷声轰隆而至,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其中夹杂着马的嘶鸣声。
她们的马车也晃荡了起来,车夫在外面使尽全身解数安抚马儿。
宁玉馨和侯氏两人不得不紧紧地抱在一起才能保持平衡,指望那马能早点平静下来。
可惜事与愿违,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惊马了!’,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喝骂声,伴着雷声,显得格外地兵荒马乱。
不知过了多久,局面终于趋于平静,宁玉馨掀开帘子,道:“方才出了什么事?”
翠丫惊慌未定地说道:“大夫人,不好了,杜姨娘地马车摔到山下了!”
“什么?!”侯氏掀了帘子,惊诧道:“杜芸惜?!”
翠丫胡乱点头,“就是杜姨娘,车上还有五小姐!”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严不严重?还有没有别人出事?”
“奴婢也不清楚啊”
侯氏急道:“你不中用,快把少爷叫过来!”
翠丫得到宁玉馨的允许,赶紧去找慕青杉。
没多一会儿,便看到慕青杉往车这边跑来,他脸上的焦急惊恐的神色让人心中发凉。
“母亲,二婶子”他看了看二人,“杜姨娘和五妹妹都出事了,她们的马受了惊,连人带车都滚到那边的山下去。”
宁玉馨道:“可派人去救了吗?”
“娘,雨太大了,没法下人,只能等雨小一点。”
宁玉馨心头一凉,她知道她儿子跟慕乐萱关系最好了,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救人的。他说救不了,那肯定是救不了了。
侯氏听罢,重重的跌在车上,表情怔怔,口中呐呐道:“怎么就出事了呢?刚才还好好的呢”
她是很讨厌白莲花一样的小妾,但她相处下来,发现这女人其实是一朵真白莲。而且慕子良又几乎不在那里就寝,时间长了就没那么反感了。
慕乐萱那孩子虽然不讨喜,可胜在不作妖,也不在她眼前晃悠气她,是个省心的孩子。
都没了,不要一刻钟的功夫就都没了。
后面马车里面,慕莲笙分给几人一个药包,“呐,这是催泪的,你们赶紧用上,可别露出破绽。”
慕莲溪道:“怎么用,这么用吗”她将药包放在眼睛上,登时辣眼睛的气味钻进眼睛中,眼泪哗哗地流。
“快快快,就这么用。”
几人如法炮制,瞬间眼泪成河。
慕莲溪对两人点点头——开始咱们的表演。
侯氏正在垂泪,突闻后面的车厢传来一阵肝肠寸断的哭声吓得她一个哆嗦。想到她们肯定也是为此哭嚎,心中更是酸楚难当。
本来没了跟他抢丈夫的小妾,应该高兴哇,怎么会这么难过。
浑浑噩噩的回了慕府,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
慕府派了一队身手矫健的江湖人士去了山下,半夜带回消息,依旧是山路难行难以行走。据说还发了山洪,情况更是不妙。
没办法,只好等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才立即进山搜查。
整整一日,慕府的男男女女都魂不守舍,都在提心吊胆地等着小别山的消息。
第二日傍晚,慕子良和慕青杉终于回来了,他们脸上带着悲痛的表情回到家里。
侯氏试探道:“没找到她们?”
难道被山里的野兽刁走了?
慕子良瘫坐在矮椅上,扶额不语。
慕青杉只好叹了口气,幽幽道:“已经找到杜姨娘和五妹了,她们已经已经去了”
“看没看清楚啊,真的是她们娘俩吗?”
慕青杉沉重地点点头,“是她们,她们昨天掉下去地时候就已经没了。”他垂下眼眸,“请二叔,二婶节哀。”
侯氏看了看愁眉苦脸的丈夫,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她张了张嘴,把假惺惺地‘哭妹妹’的把戏咽下去,只轻轻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先安排后事吧。”
她转身对慕青杉道:“我去跟娘说一声。”
慕子良闭着眼睛道:“一切都有你料理吧。”
“你先歇着吧,剩下的事我来料理。”
侯氏走后,慕子良睁开眼睛,看了看屋子没有旁人,忙招了招手,“青哥儿过来。”
慕青杉走过去,道:“二叔,你瞒着婶子不好吧,这事她有权利知道。”
慕子良只当他是小孩儿话,只摇摇头,转而道:“你看她挺平静的,哪里有多伤心的样子,告不告诉她又有什么关系。”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失望之色。
慕青杉忍不住道:“二叔,你这话是看错了婶子了。她是看你一副支撑不住的样子,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给她们料理后事。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剩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身后之事了。婶子她虽然看起来善妒,言语刻薄,可您仔细想想,她何曾伤害过任何人,也没有伤害任何一个慕家子嗣。”
慕子良听罢,不由坐直了身子,拧着眉毛思索方才的侯氏的一举一动,随即脸红了。
他是真的错怪了妻子。
慕青杉垂首道:“二叔不用内疚,这些日子事情都太棘手了,难免着急上火”
“你不用拼命给我找台阶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我对不住她。”
慕子良自嘲地笑笑,抬头看向侄子,“你以后的夫人应该会比任何人都幸福?”
慕青杉小脸一红,“别闹了二叔,我这是驴粪蛋子表面光,任何一个大闺女知道嫁过来可能没有子嗣,也不会乐意的。”
“诶——你还年轻,未来说不准会治好,再说男人怕什么,能有你这样相貌品性的夫君,那些小毛病算什么。”
慕青杉垂首微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的心思早就飘到了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