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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夜出的事实在太过诡异,定是有人整治咱们朱家。儿子看八层是那王老匹夫搞的鬼无疑。”朱连清长得国字脸,剑眉高鼻,看起来正气凛然。
朱瓒无力地白了他一眼,“王司空为高权大,还不屑玩这种小伎俩,你也未免看低了他。今天作了一出能有什么意义。”
“我是怕他知道咱们家”
“混账!”朱瓒抬手将茶杯摔在他脚边,眼神变得阴鸷,“再提,小心你的皮!”
朱连清扑通跪下了,“儿子知罪了再也不敢提了,还请父亲不要生气。”
“只有这一次,再有一次,便离了京城。”
“是,儿子再不敢了。”
看大儿子真的吓坏了,才招手让她起来,转而说道:“今天这事确实非常奇怪,倒像是小孩子闹出来的玩意儿。”
朱连清站起来,“儿子今日听母亲说,我那媳妇的内弟慕青杉登门了,说了几句话,中午走了。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慕青杉”朱瓒转着眼睛思虑,“这名字有些熟悉,哪里听过来着。”
“是圣上口里,慕青杉可是协助办理月渡神教一案的功臣之一。他是渭城府衙中做哥哥七品的推官,整日与尸体为伍,实在上不了台面。”
“原来是他,那还算是个好苗子。今年他也来参加秋试吧,他学问如何?”
瞧见父亲又起了爱才之心,连忙打断,“父亲,人才多得是,他是慕子华的侄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做您的门生。看看渭城慕家一家人男男女女干的丢人事,简直匪夷所思,这样人哪里配您放在心上。而且今日的事来的蹊跷,说不准真的跟今晚的事儿有关,您说呢。”
“可惜了。”
朱瓒幽幽叹息了一声,又道:“可惜了一个人才,如果真是他今天搞的事那真的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连着几声可惜把朱连清搞蒙了,正要问时,突然有婆子从门里出来,回禀二人道:“老爷,大少爷,老太太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不过是受了惊吓,吃几副药就能好了。”
“方才听人说,老夫人被猴子撵的摔了一脚,她素来腰不好,可伤着了?”朱连清道。
婆子赞道:“都说大少爷是孝敬的,果然不错。老夫人摔倒的时候,有丫鬟在底下垫着,故没有很严重,请少爷放心。外伤只有脸上的抓痕,不碍事的。”
朱连清想松了口气的样子,“如此我就放心了。让大夫出来,跟我们在说说。”
“是。”
夜幕下的京城静悄悄的,街上只能看到巡街使在巡街,因为马上宵禁的时间要到了。在亥时到达之前半个时辰,街上就已经没有人了。
“公子我们得快点,不然就赶不上过那去侍郎府的坊门了。”余兴道。
“别慌,一定能的。”
他们走大路会被巡街使看到,若是被抓着询问起来,难免不会暴露。于是他们决定,穿过小巷子回侍郎府。
夜已深,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偶尔几声狗叫,让人心里发慌。
主仆二人在巷子里疯跑着,突然慕青杉停住了脚步,余兴跑了几步发现不对劲,又折身回来,“公子你这是干啥呢是,快走啊”
慕青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余兴瞬间闭上了嘴,咽了口口水。
两个几不可闻的落地声落到慕青杉耳朵中,他看着余兴背后,将凤眼慢慢睁成了圆眼。
余兴同样将眼睛睁的老大,“公、公、公”
“公什么公。”慕青杉一把将他推开,笑眯眯走过去,“明兄,好久不见呀,你这身衣裳当真精神无比呀”
余兴这才扭头瞧见他背后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明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明宴冷冷地看着他,慢慢收绣春刀入鞘,“今天朱府的的事是你做下的?”
“呃”慕青杉结合了赫连萱说的话,很快判断出,明宴是来抓他的。
这事儿闹的呀
慕青杉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搓搓小手,“让明兄见笑了,今天兄弟我这事儿办的确实不咋好哈”
明宴偷偷勾了勾唇角,对他主仆二人勾了勾手。
慕青杉会意,对余兴使了眼色,二人跟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座一座民宅。
进了屋里,明宴熟悉地点上煤油灯,跟他们说了第一句话:“现在坊门已经关了,即使我带你过了,朱相的人也会察觉,所以还是等明天宵禁解除了再回去吧。”
屋子里面还算干净,慕青杉找了个凳子坐下,吩咐余兴去煮茶。明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放在他腿上,然后端端正正坐到他对面。
慕青杉看了看腿上的木盒子,有看了看明宴,“这是给我的?什么?”
明宴瘫这脸不说话,不过看眼神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看看是什么——”
慕青杉说着拉开盒子盖子,眼睛刷地亮了,里面竟然放着各式的干果子。
这是哄小孩呢。
“这是京城的干果子,让你尝尝与你妹妹做的,有何不同。”明宴道。
“好、好吧。”
盯着对方的眼神压力,慕青杉一颗一颗地吃果子,吃完不望点个赞。又吃了一会儿,他觉得算是给足了对面的的面子,慢慢将盒子盖子拉上,放道边上的角桌上。
“怎么不好吃?”
对这直男无语了。
“果子吃多了倒牙酸胃,睡觉难受。”慕青杉道,“不说这个,说正事吧。你今天是不是奉命来抓闹事者?”
“对。朱相派人直接告到了都尉府,都尉府怎么样都要卖个面子。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你。凭你的身手,赶来做这个,不死真是运气好。”
慕青杉知道明宴说话不打诳语,想想今天的事儿,当真是冲动了,把旁人当成小学鸡了。若不是明宴,他今天当场毙命都是好的,被抓去都尉府的下场简直不敢想。
“是我鲁莽了,还以为这事渭城的地儿,出了天大事,都有人兜底儿,到底是被护惯了。”
见他知错认错,明宴很是欣慰。
“事情没你想像的那么遭,我都尉府可不是为他朱瓒一个人服务的。我们只需对一个人负责,其他的都是狗屎。”
看他面无表情地喷脏,慕青杉忍不住乐了。
“好好好,都知道你们都尉府是皇帝的龙爪,背后大佬是皇帝,是吓唬小孩子的必备人物。”
明宴毫不脸红地说道:“那是当然。”
“哟,你还听自豪。”
“茶来咯”余兴端着两碗茶,一人分一杯,“这茶,味道还可以,少爷你也可以尝尝。”
“茶不都是一个味儿”慕青杉皱着眉头啜了一口,眉头逐渐舒展,“怎有股奶香,还是咸的?”
“陛下赏赐的番邦进攻的茶,一股子怪味儿,我喝不惯,你若喜欢便都拿走吧。”
慕青杉拱了拱手,“多谢明兄惦记着小弟。”抬头对余兴道:“都拿着啊,别明兄弟客气。”
明宴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你今日为何如此鲁莽行事,不像你的性格。”
“唉——”慕青杉幽幽道:“别提了,而且此事事关我家族之事,恕小弟不能全然相告,请明兄了解。”
“了解了。”
明宴站起身,对二人道:“你且在这里歇着,我要回去复命。换班的时候,我会回家接你。”
“好,你去吧。”
明宴走后,余兴才露出焦急地样子,“天呐少爷,今天回不去暴露了可怎么好,奴才的腿可保不住了。”
“夸张,我慕家何时对下人动过极刑,大不了撵出去罢了。”见他还是一脸焦急,慕青杉又道:“不必担心你的腿,这件事是要让我三叔知道的。”
余兴困惑地点点头,没有再问。主子的脸色不会没来由的这么黑的见底,想必朱府之事非同小可,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
“话说回来,这明少爷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怎么成了人人畏惧的锦衣卫?”
慕青杉幽幽道:“这是他自己的事,不用八卦。”
都尉抚司的院子里,八位锦衣卫已然立在院子中,明宴最后一个到位,站在队首。一边的徐云用手肘怼了怼他的手臂,“连你也没追到贼人?”
明宴摇头,“没有。”
队尾有个大脸的锦衣卫道:“连明宴都抓不到,看来这贼人相当了得啊,那便怪不得我们了。说不准是哪个身怀绝技的武林人士犯的案子。”
一百五十五章 坦白()
队尾有个大脸的锦衣卫道:“连明宴都抓不到,看来这贼人相当了得啊,那便怪不得我们了。说不准是哪个身怀绝技的武林人士犯的案子。”
徐云骂道:“苏大脸你可要点脸吧,明宴没捉住,那是因为贼人就没在他的搜索范围,说不定是在你那边跑的。”
“你说什么”
苏秦欲过来跟他理论,不知谁轻轻咳了一声,低声道:“都尉来了。”
一队人立马站的溜齐。
沈千山从走下台阶,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打了个哈欠,“怎么着孩子们,没有一个人抓到?”
众人抱拳垂首道:“属下无能。”
“你们确实无能。”轻飘飘的话从沈千山口里说出来,众人身上的弦都绷紧了。
沈千山摇摇扇子,一声轻笑从口中溢出,“瞧把你们给吓的,找不到就找不到,他朱瓒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支使锦衣卫行事,还真当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这话是诛心了。
“行了,各忙个的去,好好的晚上,这般折腾人。”说罢,摇着小扇子走了,口里还哼着小曲儿。
留下一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也难怪,当朝丞相诶,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方才朱相的下属来了,大都督可不是这幅嘴脸。
这变脸变的有点快呀。
徐云道:“怎么回事儿这是”
“都尉说什么是什么便是,都散了吧。”明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