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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郡主姐姐一身的豪情,不会跟普通女子一样,寻一个好一点脾气的相公,在后院相夫教子了此一生吧。”
赫连萱笑道。
赫连尔澜走神了片刻,随即也笑道:“难道身为女子还有别的出路不成,只能选一条最保险最稳妥的罢了。因为渡月教一事,我已经摆脱了联姻清儒世家的顾虑,你三哥在我择婿的范围之内,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她神色带着些许嘲讽,伸手揪下一朵尚未绽放的花骨朵。
“你如此这般,让我瞧不上你。”
赫连尔澜被这话惊的半晌没反应过来,她这是被鄙视了,还是被骂了?
“你”
赫连萱一脸正气地说道:“说实在的,我从心里把你当朋友的时候,是得知你带着我的姊妹们无畏地抵抗邪教教徒,那一身地胆气,恐怕是一个男儿都比不上。本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胭脂英雄,却没想到你和那些寻常女子一般模样,真让我失望。”
这话说的太有高度了,分不清是贬还是夸,一时搞得赫连尔澜无法接话。
半晌才说道:“我能如何,还有别的出路不成。”
“有,你有。就看你敢不敢干了。”
赫连尔澜望着眼神坚定异常的女孩,她的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
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在燕绣街行驶着,一位俊俏的小公子撩开软帘,满眼好奇地看着这条云集了皇亲国戚的街道。
“余兴慢着点,不着急,让我好好沾沾贵气。”
余兴不解道:“少爷你本身就贵气的不得了,还要沾什么贵气。”
“你不懂”
他一平民老板姓,头一回见到真正的封建社会的王权集中地,怎么能不好奇。跟以前逛故宫是一个心情,等有机会进皇宫更要好好看看。
“到了公子。”余兴跳下车,“公子您瞧,世子来接你了。”
慕青杉跳下马车,果然瞧见赫连尔冬正看他傻呵呵地乐,不禁笑道:“瞧你笑的这样子,这眼神,是憋着什么坏呢?”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哪能啊。”
赫连尔冬揽住他的肩膀往府里走,“许久未见,你怎么长的硬朗了许多,不过还是挺标志的。”
“滚,会不会夸人你?”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到院里,先见了德阳王和德阳王妃。
德阳王见到慕青杉很是高兴,还送了他几本今年考官编撰的书籍,慕青杉自是感激不尽。德阳王妃倒是看着笑的很官方。
以慕青杉断案能力的推理,这位王妃可是个宫斗高手,几乎斗败了所有府里的女人,成为一枝独秀。这样有心气儿的女人应该不会喜欢像慕家这种‘乱七八糟’的家庭,也不会喜欢他沾花惹草的长相。
两人去水阁后,德阳王拍着大腿道:“你瞧这小子不错吧,别看他脾气软绵,可办案的手段了得,是个好孩子。若是这回中个什么,就不说三甲了,拔了十几名,那就更好了。”
见丈夫完全是一副看女婿的样子,凌花瞥了一眼兴奋的丈夫,将茶杯不轻不重得搁在几上,道:“这种长相的公子哥儿我见得多了,哪个不是妻妾如云,上赶着的还不知道有多。我着人打听了,这孩子屋子里的丫鬟从小就一大推,可见家教不成。要不然也不会出那档子事儿,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罢,他家的人真不像”德阳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罢罢罢,本王跟你说,他这个女婿你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那妾身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倒要看看哪个倒霉蛋,得了这么个‘佳婿’。”
凌花可从来不觉得因为那件事女儿的身价就低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事早晚会如云烟散去,大不了晚嫁几年,总会等到闺誉好转的那一天。
到时候,女儿还是有好的前程。
水阁里几个年轻人终于相见了,欢笑声从水阁中远远传出来。
几人在水阁里面说笑着聊家常,聊天下,聊诗词歌赋,赏菊花,喝菊花酒,妙哉。
“唉,你们瞧瞧,青杉是不是长高了,快跟我一般高了。”赫连尔冬笑着向自己的妹妹眨眼睛,“看看是不是越来越男人了?”
赫连尔澜则木木地点点头,显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这样可不行,都没见妹妹跟好哥们儿说几句话,这样怎么结亲家。
“呵呵呵”赫连尔冬笑着,又跟赫连萱眨眼睛,“呵呵,萱妹子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上次你托我找的古绘国鬼神录我找到了,不然你跟我去取一趟?”
赫连萱看了看赫连尔澜,露出甜甜的梨涡,点点头,“好呀,你们闲聊着,我们去去就回。”
慕青杉一脸懵逼,不由伸出尔康手——这又是整的哪一出冒着一天天的,能不能让他独自美丽呐
“咳咳”他瞄了赫连尔澜一眼,不自在地抬了抬屁股,尬笑道:“哈哈哈这两不够意思的,居然把咱俩扔这不管了,真不够意思。”
“不是,他们是故意给咱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赫连尔澜无情道。
慕青杉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稳了稳心绪放道:“那郡主你的意思呢,你有话要说?”
“聪明。”赫连尔澜的葡萄眼亮晶晶的,心想——找男人可不能找这么聪明的,一点隐私都没有。
“郡主请说,青杉言不无尽。”
“如此甚好。”
秋风带着一丝肃杀,吹得菊花瓣落英飘飘。
“你这么我也言无不尽了。我听小萱说了,你跟她说了朝廷要选拔女官的事了。”
慕青杉松。”
慕青杉脑子里快速飞过什么,想抓却抓不住。
“朱家?了口气,原来是这事,看把他吓得一身冷汗。
“对,确实有这回事,难道郡主也不知道吗?”
赫连尔澜嗤笑了一声,“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知道我可是陛下曾想用来跟朱家联姻来的朱相家?”
慕青杉微微摇头,“不可能把,朱家长子朱连清是大方长子嫡子,他已经和我大姐结成连理。难道要一个堂堂郡主嫁与二子不成?”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朱家现今可是国家砥柱,他的儿子,哪怕是个庶子,也堪比皇子般贵重。”
赫连尔澜语气忿忿,眼中沁着一丝恨意,但并没有绝望。
慕青杉算是彻底明白了,“郡主你是想去考女官?”
“本郡主正有此意,你看如何。”
看着赫连尔澜认真至极的葡萄眼,慕青杉缓缓叹了一声,“郡主心里既然有了主意,还来问我,是不是担心德阳王的立场?”
一旦进入考女官的流程,陛下便不会让她们退了的。推了的等于打皇帝的脸,所以只要决定考女官,那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正是,我没有信任的人,无法商量此事。按理说父王是永远会站在陛下这边,可朝廷的事儿谁说的准呢,万一因为我的缘故让他难做,这可是大不孝,我觉得我承担不起。”
第一百五十七章 阴骘之事()
慕青杉的手摆弄这两个空茶杯,忽而停住手,笑道:“既然你也知道朝廷的事谁都说不准,又何必往对自己不利的信息上想呢。况且,跟着陛下的意思走,总归不会出什么大错。毕竟古绘国是陛下的古绘国,也是你们赫连家的古绘国。”
封建制度了解一下。
“再说了,人若是想得到某种东西或是达成某种目的,须得冒一次险,甚至放弃一些东西。这都是无可厚非的,就看你自己对此是怎么衡量的。问问你自己真正的心意,别做后悔的决定。”
来吧,小郡主,干了这碗鸡汤,跟那货一切作天作地吧!
干巴爹!
赫连尔澜思虑了片刻,“多谢你的这番话,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郡主本来就是一个杀伐决断十分干脆的人,其实根本不用任何人点拨,你的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我嘛,不过使郡主安心的一剂良药而已。”
慕青杉自顾自倒了菊花茶,放在鼻翼间,深吸了一口菊花淡淡的香气,“嗯好茶,多谢郡主款待。”
望着对面比花儿还俊俏的儿郎,赫连尔澜突然靠近他,“你说你是不是为了甩脱我,才故意如此的?”
慕青杉被突然放大至眼前的女孩脸庞,吓得往后一仰,旋即尬笑道:“郡主这么说可冤死我了,我可是一心拿郡主当朋友。”
“瞧你那小样,真跟个姑娘似的,切你这样的,本郡主才不喜欢。”
慕青杉炸毛:“人家是纯爷们!别以为你是郡主,我就不敢揍你哦!”
“来来来,你打呀,不打瞧不起你!”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欠打呢!”
“打呀,打呀!”
赫连萱与赫连尔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在玩笑打闹,好像姐妹儿一般。
“哎呀呀,看你们聊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赫连尔冬笑道。
慕青杉和赫连尔澜同时翻了个白眼儿——瞎不拉几的,他们哪里在聊?明明是在打架。
赫连萱见两人这般情形,终于放心了。
看来慕青杉成功地说服了郡主,以后她们还是好姐妹,不用撕逼了,还有人跟她作伴(挡刀),有点开心。
菊花宴毕,慕青杉借着送赫连萱回府的由头,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与她听。
没想到赫连萱听了这些,并不意外。
“你以为那些自诩是救世大儒的人就不会行事卑鄙龌蹉吗,你们叔侄在想什么呢。这些事那些人绝对能做的出来的。他们的矫枉过正的儒家理论是违背人性的,违背人性的东西往往要维护,是要费上许多心力的。那些人们看不到阴暗面,不定怎么恶心呢。所以啊你姐这事,八层是真的。”
慕青杉疲惫地捏捏鼻梁,“这事麻烦了”
“关你什么事,这事上辈人争权夺利要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