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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
“陛下不可。”朱瓒撩袍跪下,“不管怎么样云飞是我朱家的儿媳,如果臣下因为嫌弃她不能生养,便同意和离,那我朱家在世人嘴里岂不是成了不仁不义之徒。云飞我朱家会照顾一辈子,无论她能否生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赫连康脸上露出淡淡的不悦,刚要说什么,却听门外又传来一声太监的唱呐声:“皇后娘娘驾到——”
“快请。”赫连康的脸上挂上了连他都没注意的微笑。
慕子华将一切看在眼里,也偷偷弯了嘴角。
少顷,一身着华丽宫装的美貌妇人走了进来,“臣妾参见陛下。”
“臣参见皇后娘娘。”慕子华与朱瓒齐道。
“免礼。”
赫连康冲安若招招手,安若便笑的像个小姑娘似的走到他身边,熟练地被拉到身边坐下。
“陛下,臣妾方才去看了慕家大姑娘。”
“哦,她情况如何?”
安若看向慕子华,道:“慕侍郎放心,大姑娘已经好了许多了,还跟本宫说了会子话。”
“臣下多谢娘娘厚德。”慕子华躬身道。
赫连康道:“莫大姑娘现下如何?”
安若拉着赫连康的手臂说道:“莫大姑娘虽然醒了,可太医说了,她的身子因为头年小产落下了病根没治利落,现在又因为吃了太多治疗妇女病的药,而伤了根基,恐怕以后再无儿女缘了。”
赫连康叹了一声,“也是可怜,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实在无颜面对朱相一家,自请下堂,请陛下恩准。如果不能,她就只能自我了断,或是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了。”
一句话将朱瓒的所有话堵在嗓子眼儿,这不是明摆着再争论下去,便是变相地逼死她吗。
真真恶毒至极。
这等女人对自己也是够狠,竟是连名声都不要了,够狠够绝。还有这位皇后娘娘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转瞬消失不见了。
慕子华垂泪行礼,“云飞总说把您当做亲生父亲一样孝敬,还请朱相成全了孩子吧,总不能真的看着孩子葬送一辈子吧。”
朱瓒像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一般,缓缓叹气,“如此只能罢了,总不能落得个逼死世家之女的罪名。”
“好。”赫连康拍了下掌,“丞相果然是丞相,心胸如此豁达,果真是国家之砥柱,社稷之福气。”他看了眼堂下,道:“侍郎快别哭了,带着孩子回家好好调养。”
又对朱瓒说道:“连清的婚事,朕会记在心上,再指给他个好姑娘。”
慕子华与朱瓒齐道:“谢陛下恩典。”
朱瓒直起腰,抱拳禀道:“微臣还有一事相求,还请陛下答应。”
“爱卿只管说来。”
“臣之二子,戍守边关多年,如今战事已平,微臣希望他能早些回来,与全家团圆。”
赫连康点点头,“可不是,道清都去了有三四年了吧。”
“过了今天刚满四年。”
“是该回来了”赫连康拍了下宝座的扶手,“朱相放心,朕心中有数,不会让道清一直在外苦熬。朕还要给他指一个好亲事呢。”
“些陛下体恤”朱瓒跪了下去,“微臣感激不尽。”
安若冷眼看着下拜的朱相,嘴角溢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慕子华离了云台宫,径直离了皇宫,来到了朝阳门。
朝阳门停着一辆带着侍郎府徽章的马车,他二话不说上了马车。
马车里慕云飞躺在戴紫燕的怀里,听到动静微微抬眼,待看清楚人,挣扎着要起来,“二叔”
“别动了,你且歇着,叔这里有件大好事你听了肯定高兴。”
戴紫燕激动地说道:“是不是那事是妥了?”
“妥了,朱家已经答应和离了,由陛下亲自准的,他们连拖都拖不了。”慕子华看了看侄女,“只是朱家断不会说是自己的不是,这罪名多半还由你担着。”
慕云飞眼中含泪,虚弱的语气中透着坚定,道:“只要能和离,便是被天下人唾弃,我也在所不惜我只是怕连累三叔你,连累家蒙羞。”
慕子华伸手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那么严重,朱相不敢做绝。家里那边你更加不用往心里去,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你过的不好,家族视而不见,才是真正的蒙羞。”
“对啊云飞。”戴紫燕也说道,“你可别受朱家那等没心肝的影响,咱们是一家人,哪能由着你在那里受苦呢。”
朱相家的姑奶奶,也就是朱瓒的妹妹也闹过和离,不过是被朱瓒给送回夫家,过了没两个月,这姑奶奶便死了。
死亡原因不祥。
像朱家这种把规矩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家,在正常人眼里自然算是没心肝的了。
慕子华笑道:“你不晓得,自从青杉带来这消息后,把你婶子给内疚的,恨不得提刀去朱府要人。”
戴紫燕瞪了她一眼,随即叹气:“我本来就粗心,没早些看出来你的不对劲儿,真是”她紧紧握着慕云飞的手,“凡是总有个缘由,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朱家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要害你自此。”
这是所有人最费解的地方,可偏生慕云飞记不得了。
“我”慕云飞用力闭了闭眼,“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其实许多事我都记不大清,除了关于亲人的事,可能因为印象深一些,剩些的都很模糊,怎么想都是迷糊一片。”
看着她的样子,夫妻二人对着伤感。
这孩子的脑子比她弟弟的还要好,小时候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如今却连事儿都记不得了。天杀的朱家,真是作孽。
“别着急,先别想了,老夫人已经将你六妹妹和她师傅招过来了,他们一定能治好你,放心。”戴紫燕安慰道。
提到许银匋,慕云飞的脸色露出小孩子的笑容,“进皇宫之前一直晕着,还没好好给祖母请安呢。”
慕家的孩子没有不喜欢许银匋的。
一百六十章 缘由()
朱府。
“都是些泼妇!泼妇!”
朱连清狼狈地从来面出来,还未站定,迎面被几个婆子泼过来的脏水吓了一跳,他连忙往后一跳,衣摆还是被沾上了污水。
“你们疯了吗!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
门口的长得好像男人一般的婆子掐腰大骂道:“去你奶奶的脚,滚回你老鼠洞里凉快去,少在这里摆官威,呸!”
“当众辱骂朝廷命官,你想死吗!”
朱连清当即气疯了。
秦嬷嬷呵呵两声,问两边下人,“你们听见我骂他可吗?”
“没有!”
声音整齐划一。
秦嬷嬷鄙夷地看着朱连清等人,“要告便去告去,用你自己家的人作证是多么有力的证据。快去告吧!”
“好!你给我等着!”
朱连清何曾想今天这般被一个下贱的妇人多番折辱,今天这事再过不去,他定要闹个天翻地覆,让这些不入流的东西知道京城朱家是什么地位!
“大少爷!”
一骑着马的朱府侍卫向他奔来,在他不远处下马,快步走到他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朱连清听罢,脸色一变,顾不得旁的,立即上马走了。
秦嬷嬷哼了一声,“小鸡仔子似的男人,也不知道当初大爷看上他什么,不中看也不中用,什么玩意儿”
正自言自语着,她瞧见侍郎府的马车快要到门口了,“快去通知老夫人,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是,嬷嬷。”
一小丫头撒丫子跑进院子里,秦嬷嬷则满怀激动地迎了过去。
朱府。
“父亲,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和离了?为什么您要答应和离?”朱连清自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可从来没想过要休妻,他朱连清的女人就算是个死的,也要死在朱家才算圆满。
朱瓒摘了官帽,交于丫鬟,又摆了摆手。
屋内的丫鬟便皆退出屋里,在廊下候着。
“看你大呼小叫的样子,成什么规矩。和离之事,是陛下做主,作为臣下不答应又能怎样。”
朱连清一噎,话虽如此,可父亲权倾朝野,若真是不想做的事,就算皇帝又能如何。
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缘故?
“可父亲,慕云飞离了这里,到底是让人不放心,儿子是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她的脑子早就喝药喝的坏掉的,以后能活着认个人就不错了,无需担心。何况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朱瓒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那等荒诞之事,是个人都不会信的,他们敢扯出来,我就敢让他们反噬。”
朱连清被那笑容吓得一哆嗦,“父亲英明,是儿子多虑了。儿子只是觉得,今天这事儿实在是让我朱府颜面扫尽,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满朝文武,不得在背地里笑话咱们。”
“没人敢笑话,这件事要笑话笑话的是慕家。她一个女子离了夫家,不管是和离还是被休妻,都是极为不光彩的事,她运气好脑子坏掉了,要不然还得再死一回。这事与你也不是什么坏事,陛下会再给你指一门好亲事,这回为父可要仔细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再不能出这样的事了。”
朱连清分不清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最后只能道:“谢父亲思虑周到。”
初见慕云飞他是何等惊艳,只是没想到她的脾气是那样的拧,再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如果没发生那件事该有多好。
侍郎府。
慕莲笙从内室里面走出来,等在外室的老老少少正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瞧着她,这让她倍感自己责任重大。
宁玉馨现行站起来,迫不及待道:“小六,你大姐情况如何?”
慕莲笙拉着她的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其坐下,“娘你别着急,听女儿慢慢说来。”
慕青杉急忙搬了个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