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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和现代的工具不能比,但检验个溺水与否,还是够的。”
“那好,今晚要是没有特殊情况,亥时一到你就来凉房,我在凉房等你。工具放到我这里,到时候我给你带过去。”
“好。”
一切商量定后,慕乐萱认命地钻进厨房做饭去了。
她挺恨慕乐萱的,本来她可是饭来张口的大爷,在家有老妈做饭,在外有柳轻珊当老妈子,一日三餐地伺候着。现在可倒好,慕乐萱这个身体对厨艺有种与身俱来的喜欢,导致她根本抗拒不了,一见到厨房就两眼放光,小手蠢蠢欲动。
就像此刻,菜刀在她的手里像活了一样,不一会儿一碟细如发丝的茭瓜丝便剁好了。
哎呦,好有成就感哟!看看这都是艺术啊
呸呸呸!慕乐萱你不能这么没出息,那都是女人干的活,你乐个屁!
心里这么想,但身体是老实的,手下动作不停,很快包括餐后点心在内的一桌菜便做好了。
西院。
慕子良把宁玉海送走后,才疲累地回西院歇一歇。
廊下等着传唤的丫鬟见他走来,连忙打了帘子,慕子良径直走进去,闻到了隐隐的药香。
越往卧房走药味越浓重。
“二爷。”在里面伺候的红袖行礼道。
侯氏太阳上糊着膏药,嘴里哼哼唧唧的,一见了慕子良好像疼得更来劲了。
慕子良坐到床边,“怎地就突然犯病了,可吃药了?”
红柚道:“刚吃过了,这会儿已经好多了,早上夫人的症状更厉害呢。”
这倒是没扯谎,早上侯氏听了这吓人事便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去。结果,到了晌午,这头风病真的犯了,疼得主子满地打滚,可吓人了。
果然老话说的好——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侯氏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还不如去看看死人呢,又不是没见过。
她病怏怏地拉着慕子良的手,虚弱地说道:“都是我这身子不中用,本来这是二房后院的事情”
“这事现在可不是后院之事了,恐怕现在没这么简单了。”
想起宁玉海话他就遍体生寒,他说——如果慕安的死不是意外,那青哥儿落水的事儿,恐怕也不是意外。
有人隐藏在慕府中兴风作浪,而谁都不知道这人是谁,准备下一步做什么。
侯氏也听说宁玉海来府查案的事情,“为何要这般麻烦”
宁玉海回过神来:“现在不麻烦,以后便更麻烦了。”
侯氏还要说什么,一个穿着月白色窄袖的衫襦丫鬟走进来,急急向夫妻二人请安。
慕子良看清丫鬟模样,不禁皱起眉头:“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他站起来,急道:“难道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侯氏的脸色倏然变得难看起来,所谓的‘孩子’,是小妾安氏的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刚刚七个月,也是二房唯二的子嗣。
按说小妾生的孩子过到主母名下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这个安氏大有来头。安氏原名安筠,出身书香门第,原是个大家闺秀,她的父亲安华和慕府太爷私交甚密。后安华锒铛入狱,安家败落,唯一的女儿被迫卖身为奴。安筠被慕老太爷疏通关系,使了银子赎回来,后给慕子良做了良妾。
安筠从小和慕家人很熟悉,两家经常走动。从小在眼前长大的孩子,老夫人自然带她与别人不同。
这种复杂关系下,只要安氏去老夫人那哭一哭,侯氏根本拿她没办法。不过侯氏也没想过把孩子要过来,她才三十郎当岁,怎么不能自己生,要别人的孩子作甚?
万一养不熟,养出个白眼狼。更是糟心。
清仪急着点点头,“小少爷今日拉肚子拉到了现在,林大夫也没办法。姨娘让奴婢来问问要怎么办。”
慕子良急得团团转,“林大夫主攻妇科,这个时候肯定不中用”他脚步一顿,向窗外嚷道:“慕江进来!”
在门口等候派遣的小厮慕江赶紧进来,站在屏风后行礼,“二爷有何吩咐?”
“拿了我的拜帖,赶紧快马加鞭去把久康医官的王大夫请了来,要快!”
慕江接了拜帖,道了声是,疾步走出屋子。
慕子良依旧急得不行,侯氏劝道:“老爷坐下吧,孩子这个月份正是闹毛病的时候。你记得咱们莲溪这么大的时候,天天病。等长大些就不那么闹人了。”
“你知道什么,男孩跟女孩怎么能一样”
侯氏脸一沉,想反驳,可找不到反驳的话,这是她的死穴,也是亏欠他的地方。
瞟到妻子的脸色,慕子良意识到自己说话过了,转而道:“你好生养着,家里的事有大嫂处置呢。”
又嘱咐了红柚几句,匆匆离去了。
侯氏气得头更疼了,“一个个都是不要脸的小娼妇,都是来气我的”
屋子里的仆人把头埋得低低的,只当没听见。
红柚半跪在地上,按压她手上的止疼穴位,“夫人千万别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动真气,您真的气出个好歹,高兴的是她们!”
侯氏觉得头痛轻了些,“看看慕子良那个死没良心的,这猴急的,估计我哪天死了他也比那两死孩崽子拉个肚要重要!”
她恨恨道:“要是老天开眼,让那两个玩意儿死了才好呢呵呵,说不定已经死了!”
“娘,你又咒谁死呢?”
慕莲溪走进来,后面跟着拎着食盒的丫鬟。
红柚站起来回过身,对着她努努嘴,指了指北边。
慕莲溪点点头,“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伺候就行。”
红柚将丫鬟都带下去,屋内只剩母子二人。
“哎呦莲溪啊,你不知道你那个没良心的爹说的什么话啊,真是那把刀往我心里扎啊。别看他装的不在乎,其实他就是怨我不能给他生儿子,刚才把实话都说出来了吧在你那个爹的心里,我什么都不是,你更什么都不是”
侯氏絮絮叨叨地一直在数落慕子良的不是,指望慕莲溪能帮她一起数落,但看女儿神色淡淡的,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慕莲溪自然有她的道理。以往她年少无知的时候可是站在母亲这边的,因为听了不少对父亲的歹话,导致每次见慕子良都带着怨气。
最后居然被母亲教育了一顿,说因为她对慕子良不亲,他们都过不好日子了。
慕莲溪自此知道了啥叫‘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她不是傻姑娘,知道吸取教训,再也不参合人家夫妻俩的事了。
“哎呦我的娘啊,这日子没发过了丈夫没良心,女儿也没良心,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侯氏在床上放生哭嚎,形状扭曲。
慕莲溪淡淡瞥了一眼,心里默默摇头:侯氏是真疼她,但也真是愚蠢。
这样的性子,如果没有娘家支撑,老太太宽容,如何在府中立足?
“娘,别哭了,先吃点东西,有了劲儿再哭不迟。”
慕莲溪从食盒中拿出一碗馄炖,登时鲜香的气味儿四溢,侯氏觉得这气味莫名熟悉,止住了哭声,眼睛雪亮:“这是”
第二十章 心机婊慕莲溪()
慕莲溪从食盒中拿出一碗馄炖,登时鲜香的气味儿四溢,侯氏觉得这气味莫名熟悉,止住了哭声,眼睛雪亮:“这是”
“赵老六家馄炖,吃点吧。”
侯氏从早晨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吃了一肚子药,又吃了一肚子气,这会当真饥肠辘辘。
慕莲溪将碗端到她跟前,“快吃点,这是我使钱让赵老六在南墙外做的,且新鲜着呢。”
赵老六是一个卖馄炖的小贩,有一年她们母女去法明寺,因马车故障都下了马车等待。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遇到了一个挑扁担卖馄炖的大汉。
天色已晚,侯氏冻成狗,慕莲溪做主拦下赵老六,买了几碗馄炖暖身子。侯氏哆嗦着身子忍着满心的嫌弃,尝了一口后顿觉山珍海味没了滋味儿,至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赵老六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味道真鲜啊”
见她吃的忘记生气,慕莲溪看似不经意地说道:“今天咱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爹怎么说?”
“不过就是调查呗,麻烦死了。死了一个奴才而已,至于把家里搞的乌烟瘴气吗,说不定又是那个狐狸精挑唆的。”
侯氏鼻子里哼了一声,“两个死崽子成天生病,怎么不一下子病死呢。”
慕莲溪见问不出什么,便不再问了。
夜幕悄无声息降临,黑暗无处不在。
慕乐萱熟练地穿梭在院子里,向碧水榭附近的凉房靠近。到了地方,她躲在树丛后偷偷观察。
慕青杉已经到了,他对守门的家丁说着什么,手指着后面。随后那家丁往他手指的方向小跑着走远了。
看门的解决掉了,慕乐萱没有顾虑地走过去,随他走进凉房。
“你把家丁支走了?”
“嗯,支走了。不过顶多能支走一两个小时,你动作要快。”慕青杉停住脚步,“你没忘你的专业课吧。”
“瞧不起谁啊,我的专业课也是名列前茅的,这是我吃饭的本事。”
慕青杉撇撇嘴。
见到久违的尸体,慕乐萱的内心是激动的,比见了亲人还亲。
她迫不及待地上手摸了摸,初步检查,她激动的语气颤抖:“由于溺水和低温影响,尸斑已经压退,羊纸样斑形成,角膜混沌初步确定死亡时间为二十四小时左右。”
“没有精密的仪器辅佐,无法检测硅藻和叶绿素,表面能确定的东西也就这么多。”
慕青杉点头,“你说的这些和赵仵作差不多。”
慕乐萱翻了个白眼儿,手上利落地把慕安扒了个精光,伸手翻了翻,“呵,这人的鸡儿倒真不小呢。”
“严肃点,别开玩笑。”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来帮我把他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