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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海蹲下身子,一脸的怜惜,“你最该恨的人是你自己呀,什么袁家慕家,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这些是他事后问的由满仓,由家村靠山吃山,只要有人开采煤矿,村民就能过的丰衣足食。由家村比那些只能靠种田为生的农民要好过许多。所以他们村子极少有媳妇穷跑了的事情,由东春的媳妇跑了,村里可没人骂她,实在是丈夫太混账了,再过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卖了。
有赌瘾的人哪里还算是个人。
由东春大口喘着粗气,手紧紧地抓着锁链,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过了好长时间才慢慢缓过来,他死死盯着宁玉海,干笑道:“大人,您说了这许多话,不过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对慕家还做了什么。”他捂着胸口靠在斑驳的墙壁上,“既然您这么想知道,不告诉你就是不给大人面子。不错,我这个人一旦有了目的,不达目的是誓不罢休的,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宁玉海眼眸深深,不觉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听的更清楚一些。
由东春眼神恢复了那嘲讽又得意的眼神,“慕家一定会断子绝孙的,我的目的早就已经达到了,杀人是那个蠢娘们的主意,我乐得看慕家人恐慌的样子,自然不会去管。”
“杀人不是你的目的,让慕家人断子绝孙才是你的目的”宁玉海眸光一闪,“你是给慕家男丁下了药?”
由东春抚掌道:“真不愧是断案如神的宁知府,一下子便说到了点子上。”
他在家破人亡后也得过一场重病,病好后那处便再也不能用了,别说传宗接代,连女人也并不得了。
这一切都是拜慕家所赐。
宁玉海笑了,“下药?荒唐。你别是被人骗了吧,世上哪有什么要能做到让人断子绝孙,若是真有,那宫里的太监也不用来一刀了,直接你下的药岂不是更好?”
由东春笑叹一声,“大人呐,这世上之事哪有十分绝对的。您若不信,只管看看以后他们还会不会有子嗣,包括你那大外甥。”
宁玉海脸一沉,忍了忍,“你是药将下到了哪里。”
由东春晃晃腿,“大人,我说出这些已经是很够意思了。哎——千万别想着用‘生不如死’威胁我,我不是舒贤眉,可不会在乎死的难受不难受。”
宁玉海点点头,“我想也是。”他往后退了两步,笑的别有深意,“你既然无情,那我也不能让你看不上。你放心你走后,我会将你由家的祖坟扒了,往里面扔一堆狗粪,你看如何。”
一本正经的面瘫脸说出的话却是如此恶毒,由东春登时站起身扑过去,宁玉海扭身开了牢门从容走出去,成功让他扑了个空。
由东春扑到栏杆上狰狞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骂道:“宁玉海你好狠毒!你也应该断子绝孙!”
宁玉海弹了弹肩膀上的飞灰,“骂完了通知本官,你若肯坦白,那我可能随时改变主意。”说罢抬脚要走。
“慢着!”由东春渐渐平复情绪,收起眼中的恨意,“我若说了,您出尔反尔我当如何?”
宁玉海转过身子,眼神深如潭水,“我的父亲是宁图烨。”
宁图烨三个字便是最有信誉的东西。
由东春的眼神瑟缩了一瞬,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局里面,他最对不起的便是宁老将军了。渭城的人哪个没受过他的庇佑,而他却为了将谁搅浑污了宁将军的名誉,恐怕他死了都没脸见人了。
他垂下头,哑着嗓子道:“是灭鼓香。”
“灭鼓香!”
由东春微微点头,“是,西域的灭鼓香。”
宁玉海不禁攥紧了拳头,声线忍不住发颤:“你真的搞到了这个?”
“是,我花了大价钱,托人冒着杀头的危险弄来的。两位爷在矿上的时候较多,下香很容易。三少爷的兰花炭出自我手,这就不用解释了。至于三老爷,每年过年他回来住在廖涛轩,我早就派舒贤眉动手脚了”
“这东西真的有用,那不是传言?”宁玉海摇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何二老爷去年还生了一对儿子?”
由东春道:“二老爷对我甚好,对此我犹豫了许久,在他生下一对儿子后才下决心对他下香。”
“原来是这样!”
宁玉海再没看他一眼,急急走到监牢拐角,差点跟慕青杉碰了个满怀。
“舅舅,灭鼓香是什么东西,比阉割还好用呢?”
慕青杉一脸的好奇,全然没有深受打击的意思。
宁玉海深深看了他一眼,“哟,你还挺好奇,就不担心你以后子嗣艰难?”
“我向来豁达,再说这事也不是我着急就就能解决的。”
老娘压根就对传宗接代丝毫不感兴趣,不能生更好,乐的不祸害妹子。
宁玉海微微摇头,叹道:“少不更事啊,等你大些就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了,到时候可别跟我哭天抹泪。”
“哎呀,先别说那些没影的事儿了,赶紧跟我讲讲这‘灭鼓香’是个啥东西。”
“灭鼓香产自西域,传言说,一百年前由于西域的气候突变,的沙漠狼突然疯狂繁衍,数量急剧增加,西域百姓受其肆扰不断。杀狼杀不尽,反而有越杀越多的趋势。后来有位一位法师途经此处,听了这事后,给了当地百姓一种香料,说是放在食物中,让狼吃了后,可以让沙漠狼减少繁衍。百姓用两人后果然一两年间狼渐渐恢复了正常,香也恰好用完了。”
慕青杉摸摸下巴,“这么神奇,像神话故事一般,多半是后来百姓夸大其词的故事。”
宁玉海白了他一眼,大步往外走。
“舅舅走那么快去哪啊,我还没跟你探讨攻心之术呢。”
回应他的是极速前行且决绝的背影。
慕府。
夜已将至,东院灯火通明异常,因为宁玉海来慕家做客了,慕家自然用心款待。
下人们以为虽不至于欢声笑语,但也应笑脸相迎,进去伺候的丫鬟却看到里面的主子都唉声叹气,比前几天的气氛还要阴沉许多。过了没一会儿,里面伺候的全被撵了出来。
屋内,一向趾高气昂的慕大爷耷拉着脑袋,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慕子良心绪不宁着看宁玉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宁玉海见状,赶紧解释道:“子良别乱想,那东西是看在你对他甚好的面子上迟迟没动手,直到你生了儿子他才受了刺激,给你下了香。”
慕子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但实在笑不出来。虽然听了他的话,心中微微舒服了一点,可心情依旧沉在谷底,爬都爬不上来。
对于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权势富贵女人这三样固然是值得一生去追求的,有了这三样后最重要便是子嗣繁衍了。
就算山区贫苦的男人,他们没有权势和富贵,但也要买个女人传宗接代。
这种繁殖欲望在世俗的洗礼之下更为夸张,简直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在这种社会环境下,他们又正值壮年,正是播种的好时候,怎么能不让他们灰心丧气?
第六十二章 行刑()
端坐在上位的许银匋,同样面色不虞,她看了看两个儿子,揉了揉额角,道:“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从族里过继个好孩子也就罢了,不用这般灰心丧气,难不成你们这辈子就指着生孩子活着?”
宁玉海点头道:“老夫人说的对,这不算什么,总有解决的办法。再说你们虽然没有儿子,但还有不少女儿,大不了招婿入赘,生了孩子还是慕家的种。”
许银匋眼睛一亮,直了直身子,“这主意倒是有点意思,这样比过继个不知道谁的种的孩子强多了,最起码肯定有慕家的骨血”
“不行!”慕子炎忽然大声打断他们,“那怎么能一样。女儿自古以来嫁人了就算别人家的人了,没这么自欺欺人的。女儿生的孩子,到底隔了一层,我可不认!”
再怎么说,女儿生的孩子,多了个‘外’字,根本就不是一家人。
许银匋想怼,但见他愁眉苦脸的倒霉样子,便将话咽了回去。
“罢了,以后再说吧。那人说的也未必就是真的,还是找大夫看看吧,说不准是他胡说八道也未可知。”
听了这话,慕子炎稍稍舒服了一些,柔下声音,“多谢母亲体谅,方才是儿子语气重了。”
许银匋摆摆手,表示不和他计较。
“不错,老夫人说的极是。由东春也许是吓唬你们的,让你们没有安宁日子可过。”顿了顿,宁玉海又道:“现在还是先别找大夫,以免泄露出去。”
慕子良苦着一张脸道:“这不找大夫,我们这心里没底啊。”
“我的门生在巫岭县已经找到了欧阳神医,过几日便会到渭城。他的医术世间无人能及,而且绝对不会乱说的。”宁玉海道。
慕子良拱了拱手,无不感慨道:“多谢宁大哥了,也只有你的面子才能请欧阳大夫来家了。”
宁玉海摆摆手,“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都是父辈的积的阴德罢了。”
一想到人家父亲给自己后人积累阴德和福气,而自己的父亲却给后人留下了仇恨和孽债,慕子炎和慕子良都心有戚戚。
碍于孝道又不能说长辈什么,心里这个憋屈。
墨沁轩。
“真的啊,你们真的被化学阉割了?”
慕乐萱掩不住嘴角的揶揄笑意,眼神往下瞅了瞅,“是不是你那块儿那事也不行啊,合着你这是穿成了一个太监啊,可怜。”
慕青杉脸刷地红了,摸起一把花生扔过去,“滚,你个臭流氓!”
“哎,也不对,要是都不行了,你们慕家的爷们早四处寻医了,应该是还是可以的。你还是有机会日妹子的。”
“滚!!!”慕青杉将整盘的花生全都扔过去。
“哈哈哈”慕乐萱乐的变了形,拿起大袖子这么一挡,“我终于有点心里安慰了,我就说嘛,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