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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两人齐问。
欧阳不紧不慢道:“‘月渡’是个种邪教,其教徒嗜血成性,专门弑杀年轻男女,取其新鲜心头血饮下。他们相信这样便可以长生不老了。由于死的人太多了,甚至还杀到了朝廷命妇的身上,所以被朝廷连锅端了,当年杀了整整五百人,乱葬岗都放不下这么多尸体,最后一把火烧了。”
“此时我略有耳闻,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五百人算什么,十多年前,万志良一家可是被灭了族,足足杀了一千多人”
慕青杉知道万志良的事情,他是被牵连到洛易王谋反的案子中,这才被灭族。洛易王现在一家被流放到不毛之地,到现在不得还朝。
之所以没有将洛易王之家处死,据说是案子疑点重重,洛易王受尽酷刑抵死不认,天天在监牢呼冤。皇帝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后决定将其一家流放,永不还朝。
一般是是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的,慕家也是花了大价钱,拖了大人情,这才知道其中缘由。为何慕家一定要冒着杀头的危险知晓其中玄机,那是因为慕子良曾和洛易王交好,洛易王在渭城停留的时候都是慕子良在招待,两人是知己好友。
当年一出事,慕家便立刻关注朝廷对此案的一举一动,甚至都做好了要跑路的打算。
慕青杉听赫连尔冬语气中带着几丝讽刺和怨怼,很快联想到德阳王和洛易王的亲密关系。若论起来,他二人关系可是比亲兄弟还亲。
这些年德阳王并没有因此而受到排挤,可见是冤案的几率确实是很大的。也许是因为某些政治原因不得已继续让洛易王单着罪责,要知道当年洛易王的政敌可是太皇太后的娘家。太后政治势力不倒,洛易王一家永无出头之日。
慕青杉转移话题,“欧阳神医,既然是邪教那靠的是思想传播,区区五百人,不能够吧。”
“当然了,当年若不是月渡教太明目张胆,不然朝廷又何至于大发雷霆。据说,月渡教有五大教主,当年斩杀了四人及其散众教徒,独独跑了一人。所以方才我听到‘渡月’两字,便自然而然联想到哪邪教上去了。”
赫连尔冬睇了他一眼,“哪里有那样巧的事。”顿了顿又喃喃道:“不过,为什么地图上没有呢。”
他潜意识是相信慕青杉的脑子的,小时候他就特别聪明,记性好,不然也不会十六中举人。
“算了别想了,许是一些没有登记在册的村落,就像五柳先生的桃花源记一般,你那村子说不定也是如此。”
“话是如此,可是”
慕青杉又笑道:“哎呀暖阳,大不了等咱们办完事回来再顺道去瞧瞧,我也想见识见识你说的“人间仙境””
他眼神暗了暗,微微沉了一口气。
被黑暗笼罩的渡月村在此时显得愈发漆黑,点点昏暗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如鬼火一般。
老者的嘴唇被鲜红的血染红,嘴角一滴血滑落,被他长长的舌头一勾,吞入腹中。
花月郎跪着挪过去,手高高举着托盘。
老者半眯这眼睛,悠悠闲闲拿走托盘上的手巾擦了擦嘴,“高家小子送来的货尚可,只是不够新鲜。”
花月郎道:“是那丫头反抗太激烈,老高失手打伤了她的头”他干笑了一声,“好在没有断气。”
老者暗哑的声音显得缥缈诡异:“一个丫头远远不够,这是你知道的。我需要更多更好更美的处子之血,今年十二月十五马上就要到了。每年最后一个十五,是本身与月神沟通的日子,你们可不要耽搁。”
第九十章 郊外案发现场()
老者暗哑的声音显得缥缈诡异:“一个丫头远远不够,这是你知道的。我需要更多更好更美的处子之血,今年十二月十五马上就要到了。每年最后一个十五,是本身与月神沟通的日子,你们可不要耽搁。”
“是,神老。”花月郎恭敬道,“请神老静心等候,我们即可动身,肯定将最好的货色给您带回来。”
老者淡淡‘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花月郎垂着眼帘,慢慢退出木屋。
屋外花城兰看他出来,急忙拽了他的袖子,他一抬手,回头看了看木屋,面色沉重。两人安安静静地走到岸上。
“真的要做那么大的?”花城兰紧张地问。
花月郎回头看了看那屋子,回过头小声道:“哪能如何,神老既然要,咱们就要给,这是我们的本分。”
“这当然了,但真的要去渭城吗?听说宁玉海将渭城管理的很好,我们行动恐怕不方便。”
花月郎笑了一声,“在他眼皮子底下又不是没虏过女人,这次不过多虏些。咱们好好计划,肯定无事。再说咱们有月神保佑,有什么可怕的。”
他整了整衣裳,挺了挺胸口,“走回去准备准备,机会很快就来了。”
月过柳梢,慕府的几个姑娘都睡的很沉,因为自出生以来她们经历了最累的一天。
只有慕乐萱让小鱼揉着肩膀,在油灯下看慕青杉临走时给她留下的字条,纸张上面用鹅毛笔写的密密麻麻的是近两天案子的进展。
看罢慕乐萱觉得这案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而恰巧的是慕青杉被调到几十里外的牛翠安镇去了。
好在他临走时安排人盯着那里。
按照慕青杉的推理,于小蝶就应该还在柳絮巷附近,此时加紧调查说不定案子很快就破了,可惜又出了这档子事。
指望他赶紧回来吧,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女孩的身份将她死死地困在了府里,哪怕是王府的孩子。
看那郡主也不是个能呆住的主,还不是乖乖地呆在这里。
看世子可以乱跑,郡主也只能在府里呆着,无聊到将拉弓射箭当成全世界最有意思的事情。
不行,一定要催促他赶紧将她外出的身份合理化。
光靠慕青杉可不行,她也要自己想办法。
正在凝思苦想之际,忽而一阵嘈杂之声远远传来,隐约听到什么‘老爷来了’之类的话。
原来是慕子良来了。
昨天慕子良便从东山煤矿赶过来了,今日就来看杜芸惜,说明杜芸惜在他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
慕乐萱急忙穿上鞋,叫上小鱼一起进小厨房忙活起来。
这方堂中,慕子良将众人屏退,面带喜色地说道:“芸娘,给我煮茶来,我有要事要跟你说。”
看他这般高兴,杜芸惜欣然应下,将煮茶的用具摆上,少顷茶香浓郁溢满室,让人闻了便心情舒畅。
杜芸惜浅笑:“二爷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也让奴家高兴高兴。”
慕子良看着她,压了压声音道:“王爷的事有转机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便可沉冤昭雪。”
煮茶炉中,茶水气泡如深泉连珠般往上冒,杜芸惜手中动作一顿,神色随即变的无措。她手忙脚乱地舀出一瓢水,用竹夹在沸水中转圈搅动。
炉中沸水的漩涡和杜芸惜此刻的心情是一样的。
“真真的吗?”
再抬头时一双泪眼氤氲在白雾中,“王爷真的可能平反昭雪?”
慕子良摸了摸眼角的泪水,道:“真的,这回是真的了。你但可放心,如今太皇太后势力已经快肃清了,现在就等一个好时机了。”
他长叹一声,“老天有眼啊,希望一切顺利吧。”
水已经大开,宛如波涛翻滚,水花四溅,杜芸惜被冷不防溅到却浑然不知,“希望佛主保佑,一切顺利吧。”
“乐萱那里你不提前交代一声吗。”
杜芸惜缓缓摇头,“不了,万一没有不是,还是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说吧。”
“也好,王爷恐怕还不知乐萱的”
杜芸惜抬了抬手,指了指门外,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甜甜的女声道:“爹,姨娘,乐萱给你们做了些点心。”
原来是自家女儿。
杜芸惜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进来吧。”
吱嘎一声,门开了散进来一个娇俏可爱的少女,她端着两碟精致的点心走过来,俏皮地看看二人道:“女儿没有打扰你们吧。”
慕子良看了杜芸惜一眼,有些无奈地笑道:“这孩子,一点正形儿没有。”
说话间慕乐萱已经来到几前,将两碟点心放到几案上,“这是梅花香饼、玫瑰酥,最是配我娘今日煮的茶。”
“你有心了,乐萱。这么短的时间做出两样来,一定很辛苦吧。”
慕乐萱摇头似拨浪鼓,“女儿一点都不辛苦,爹一直在外奔波事物,您才是最辛苦的,我这点辛苦算什么。”
嘻嘻,她还可以再讨好一点。反正慕青杉也看不见,随便发挥。
杜芸惜默默摇摇头——只从女儿落水后像换了个孩子一样,以前羞涩倔强,倒是颇有几分风骨卓然。现在却变得见风使舵,啥话都敢说,啥事都敢做。
她突然觉得没脸见王爷了。
慕子良被恭维得很舒服,问了问她今日都做了什么。当听到和郡主一起学射箭的事,道:“郡主要玩什么只管配合就是,她又呆不了多久。”
慕乐萱倒是希望这个奇葩郡主可以多呆些日子。
过了片刻,他又幽幽道:“今年的怪事出现的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府里一个个的女孩儿都不听话,一个学医,一个出府抛头露面,家里唯一的子嗣还上蹿下跳地支持她们瞎胡闹。
放在以往大哥肯定是要管的,可他现在光顾得惜命去了,竟是撒手不管了。老娘更离谱,居然同意了。
他感觉慕府这样下去吃枣药丸。
“爹不说那些了,尝尝女儿做的点心吧。”说着用银筷子夹了两样点心,放在他的小碟子里。
慕子良看着乖巧(心机)可爱的女儿,轻轻叹了一声,眼睛微微发酸,他笑道:“不用尝就知道是最好吃的东西,慕五姑娘的手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