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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虫鸣吧。像这木头房子,吃木头的虫子不要太多了。”见她还是面色深凝,又道:“棺材我都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机关。”
外面夜枭声‘啾啾’而响,宁远韬道:“走吧。”
宁远志不甘心地顿了下足,“走。”
过了许久,上面再没有一丝动静,于小蝶手中刮墙的碎瓷片停下了,她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和信念继续动了。
黑暗中的她绝望地垂下手臂,一行泪簌然流下。
两个时辰的马车飞驰,慕青杉等人已经身处鹤林观中了,而坐在他们对面如老神仙般的人物便是无尘子口中的凌予道长了。
听说他今年高寿七十几岁,算是古代的长寿老人了。而且看他形容鹤发童颜,当真看不出快一百岁的人,慕青杉都想向他讨教驻颜之术了。
凌予看着那纸上的符箓,淡然的脸上渐渐凝重,“这当真是从少女死亡的井口找到的?”
“正是,是我发现的,也是我让人拓写下来的。以为看着实在蹊跷,便使人请来一个道士来问,一问才知晓,这其中大有文章,竟是和道教密文相关。而他说他只是在儿时见过这种符箓叫锁魂碟,其它一概不知,故向您来问询。”慕青杉温言道。
凌予捋须不语,只闲闲盯着那纸上的符箓看,也不知道心思飘到那座仙山去了。
赫连尔冬在一边一杯一杯地喝茶,整个人焦躁地像只炸毛小兽,随时要暴走。
就在他快要骂人的时候,凌予抬头深深看着他,“你是皇族中人吧。”
赫连尔冬忍着他慢悠悠语气,绷着声音道:“是又如何?”
“那这事便说的通了。”
“什么意思?”
凌予缓缓道:“那位道友说的没错,着符箓是十分正规的锁魂碟。之所以看这么久,是因为要确定着符箓是不是有人学葫芦画瓢,现在看来还是正宗的邪门孽道。”
慕青杉与赫连尔冬对视一眼,“还请道长赐教。”
“根据你们所说,还有这符箓,可以断定又是‘月渡教’的余孽在作案。”
赫连尔冬脱口道:“您是说许多年前杀少男少女的‘月渡教’而被迷了几百人的那个?”
凌予微微点头,“相传两百年前三真教有以倒是名为张炳,说有一日梦中遇到一白发女子,名曰望舒之神,长居皎月之上。说与张炳的前世颇有渊源,授以他长生之道,以偿前世之缘。张炳用望舒之神传授的道术,当真活到一百岁多岁,身体仍像年轻人一般,只是头发白了。如此本来也算个善终,可偏偏人是不知足的。张炳利用生命无极,召集弟子修炼修仙之术。”
说到此处,凌予自己也笑了一下,“修仙是何等之难事,他张炳也知道,于是便想到用本门禁术修仙。”
“所谓禁术,就是用不超过十八岁的少女的血肉饲养一种叫‘华仙’的大鱼,等到华仙产卵之前放血,将其血饮下。连饮七四十九条华仙之血,便可羽化登仙,荣登仙界。不过,这种祭祀要的是心甘情愿赴死的灵魂,是以一般会现将女子关尽一个狭小憋屈的地方,日复一日让其丧失求生欲望,最后甘心做祭品。”凌予看向赫连尔冬,“祭品若是得到真龙血脉的女子饲养华仙,那更是锦上添花。贫道认为,郡主和两位贵女消失的时间点必然和这事有联系。除了他们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有那天大的胆子敢做这种事。”
一席话说的赫连尔冬心脏怦怦直跳,整个身体都凉了。慕青杉虽然焦虑,却庆幸两个案子终于合上了,可以一起侦办了。而且听凌予这么一解释,姑娘们生还的希望大了一点。
慕青杉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手,“如此说来,身份越高,长相越美的女子对修仙更有益处,所以她们的目标是郡主,可当时她们看到我的两个妹妹贪心大起,一起掳走。”
“正是如此。实际上那些余孽认为,华仙吃掉的其实是女子的灵魂,所以逃封住井口。这种歌修仙的禁术又叫炼魂术。因为此等道法太过作孽,故此张炳被逐出教门。又因其作恶多端,被前朝今朝官府剿灭多次,最近的一次便是二十多年那次,竟不想今日他又出山了,看来当真是贼心不死。”
此时此刻慕青杉的心底的紧张不比世子爷强多少,他咬了咬唇才思绪才清明一些。
“您不会是说张炳还活着吧,那他岂不是两百多岁。”他茫然地笑了笑,转而看向赫连尔冬,“这怎么可能。”
慕青杉做好了三观崩塌的准备。
凌予摇摇头,复又点点头,他看着两个紧绷着身子的孩子,道:“这个贫道真的不能确定,此时年代久远,三真道观都改了名头,如何知道叛教之人如何。贫道只能确定有人利用炼魂术再次残杀少女,究竟是不是张炳做的,真的不知道。”
慕青杉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岌岌可危的三观保住了。
赫连尔冬却再也坐不住了:“道长你们都是懂道术的神仙,不如做场法事干到邪门歪道,我妹妹岂不是得救了?还请道长援手!”
凌予:“”
这个真不行啊。
“暖阳兄,你是急糊涂了吗。道长已然说的很明白了,很有可能是有人借着邪术做着痴人说梦的成仙梦。而且还骗了许多人跟他一起作妖,这是人为所致,道长如何管得。”
凌予缓缓点头,“就是这话。”
“那怎么办?”
赫连尔冬颓然摊在席子上,口中喃喃道:“那你妹妹和我妹妹要怎么办?”
“既然是人为所致,那便定要以人力来解。咱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案子的起因,那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慕青杉劝道。
赫连尔冬捂着脸点点头。
“道长,相信每次祭祀都是有日子,不知他们会在那一天祭祀?”慕青杉问道。
凌予却摇摇头,“只要有月皆可,因为慢慢磨掉人的求生欲望是需要时间的。只是不知,邪教发展了几十年,有没有变化,那便不知了。”
慕青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记得你当初进渭城的‘渡月村’吗。”
他一个激灵,“渡月村?你是说?!”
这如何记不得,那事他还用这事堵欧阳来着。这会儿想来真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当时欧阳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是他每当一回事。
慕青杉点点头,看向凌予,“世子他曾经和郡主在一个叫渡月村的地方下榻,那里有人种植着不符合时节的鲜花,村民很是淳朴。可就在我们再要寻那个村子,岂料,却怎么也寻不到了。连王府斥候出身的侍卫都寻不到了,这两件事有联系吗?”
凌予沉吟了片刻,“你们找不到,很有可能是被会奇门遁甲之术的术士摆的阵法所迷惑。究竟是否和‘月渡教’有关,这个不能确定,也许只是个名头而已。”
赫连尔冬的脑子飞速运转,使劲一抚掌,道:“不不,还有一个怪异之处,那村子好像没有年轻的女孩儿!我妹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还跟我说来着现在想来的确诡异的紧!”
第一百零三章 脱险()
赫连尔冬的脑子飞速运转,使劲一抚掌,道:“不不,还有一个怪异之处,那村子好像没有年轻的女孩儿!我妹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还跟我说来着现在想来的确诡异的紧!”
“道长你必”
他的手被慕青杉抓住,只听他道:“道长,不管如何,还请道长破解阵法,助我们找到那个村子,救出那些无辜的女孩,阻止道教余孽继续作恶,以免毁了道教的名声。”
凌予的表情别扭了一瞬,隔着檀香渺渺,少年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双凤眸中尽是恳求,让他不能拒绝。
倏尔叹气曰:“也罢,既是与道门相关,便随你们走一趟吧。”
“多谢道长。”二人齐道。
慕青杉从宁玉海那里知道,这凌予道长最烦官府中人极为事逼,儿像他这种脱俗之人勉强见一见已是难得,又何必牵扯到这俗事中来。
所以,一定要提醒他,这事不是跟你没关系哦,是你们道门的事,丢人了还是损了道家的名声。
事不宜迟,慕青杉本想立即返回渭城和宁玉海调兵,但凌予要打点一番,晚一些去渭城衙门。无法,只得随他,留下四个捕快护送(监视)。
他和世子快马加鞭先行往渭城赶,城中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
浓烟终于渐渐散去,台儿街的住户们终于得到了官府的允许,可以各自回家了。
高棉谢过毕然,带着四宝匆匆回到了家里。
他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都没动。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哼,真难为那些狗东西想出这个法子,可惜他们太蠢,怎会找到机关。真想将这些蠢东西通通杀了喝血。”
可爱的童音说出来的都是恶毒之语,着实诡异。
“话可不能乱说,那些人的血也是混喝的?喝错了,你可要前功尽弃了。”
“知道啦,儿子随口一说,那些人的血还不配被我喝”
四宝圆圆的眼睛迸射出诡异的精光,他仰着头吸了吸鼻子,“爹,工坊那边传来很重的血腥味儿,是不是出事了?”
高棉听了儿子的话,顿时心弦紧绷,直奔西边的工坊,推开门直扑墙边的杉木棺材。他看了看地上的木屑,声音猛然一沉,“真的有血气!”
“爹,你别慌!”四宝迈着小短腿追了蹭蹭跑过来。
这棺材是他制作的机关掩饰,其下便是关押少女的地窖。这里被人动过,他一下便慌了。
他飞快地奔到棺材前断下,用手刨土,很快便瞧见一个小铜环,使劲一拉,便听到一阵机括运转之声,棺材底部露出一个黑压压的洞口。
说时迟,那时快,只觉从工坊房顶掠下一个窈窕的黑色身影,还没等高棉看清楚便被兜头挨了一拳,打得他直接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