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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苏末蹙眉,“长发实在麻烦得紧,可惜这里又没有手艺好的师傅可以剪出让我满意的发型……”
对于剪出满意的发型一说,苍昊不予置评,毕竟除了剃度出家的尼姑,从未听说过哪家女子对自己的头发不满意想要剪掉的,更谈何找到手艺好的师傅?
“苍昊。”苏末突然抬头,嘴角一勾,冲着他笑得无比魅惑而妖娆。
苍昊眯眼,“嗯?”
“帮本宫美发这工作,若是交给你,你觉得自己能否胜任?”
美发,这个词苍昊从未听说过,不过,从字面上理解,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微微一笑,淡定摇头,“末儿可不要为难本王。”
“为难你?”苏末轻哼一声,撇唇,“本宫这是给你献殷勤的机会,你居然都不知道要珍惜。”
苍昊略作思索,“难得今日末儿心情不错,这天气也不错,本王给末儿弹首曲子如何?”
苏末愣了愣,“你上次说要给本姑娘弹首曲子时,那几个家伙可是受了好大一番苦楚,这次又是存着什么心思?”
“本王什么心思也没存。”苍昊敲了敲她脑门,“只是单纯的想给你弹首曲子,你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倒是蛮多。”
苏末没说话,心里却在反驳,这可不是她乱七八糟的想法多,而是上次的记忆太过深刻了,想忘都难,害得她现在一听他要弹曲子,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妙。
南云离开去取琴了,苏末想到方才自己问的问题苍昊还没有作答,淡淡道:“苍昊,你还没说要怎样安置苍凤栖呢。如果不出所料,按着舒河的做事风格,他为了云阳的安危着想,大概会去找苍凤栖,这兄妹二人一见面,也不知道……各自心里是个怎生复杂的感受?”
舒河和云阳皆不了解内情,不知道苍凤栖心里的痛处,所以去找苍凤栖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即便云阳曾受尽冷落,想必依她善良的性子,也不会对凤王抱以敌视的态度。
但那位一夕之间从云端跌入地狱的凤王殿下,亲人与皇位尽失,却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态度对待云阳。
“沧州十万将士,可以让他们卸甲归田了。”苍昊缓缓站起身,负手凭栏,眸光落在西面遥远的天际,那里便是沧州的方向,“至于凤王……好歹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储君,心中不缺治国安邦之策,加之际遇特殊,想必有许多想法憋在心里无处倾诉。”
苏末挑眉,转头看着他风华无双的身姿,“你的意思……?”
“太傅一职,由他来担任,末儿觉得如何?”
苏末沉默了须臾,倒不是质疑他这番大胆的决策,只是,“你之前不是已经决定了由长亭来担任太傅一职?”
“是本王当初估计错误。”苍昊悠悠道,毫不在意地自我反高官亭可没有三头六臂,既要处理国政,又要负责教导皇子,什么时候把他累趴下了,末儿,你觉得损失最大的人,会是谁?”
长亭一旦倒下了,损失最大的……自然是苍昊与她两个,从此以后就别想有悠闲日子可过了。
不过,有本事把身体与性子皆坚如磐石的谢长亭累趴下了,可得需要十足的本事才行。
素手向外一伸,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白色花蕾已落入魔掌,放在鼻尖轻嗅着淡淡的香气,苏末懒懒道:“你要谁当太傅,我都没什么意见,即便是有些冒险,为了我们的幸福着想,我也只好认了。”
这话说的……有没有一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本王从来不喜欢做冒险的事。”苍昊转头,眸光凝视着她清丽的面容,“有长亭和苍凤栖在,本王与末儿至少可享二十年悠闲岁月。”
“二十年?”苏末似乎有些疑惑,“二十年之后呢?”
难不成,待皇子长大成人了,他们反而不得空暇了?
“二十年之后……”苍昊微微一笑,“我们自然是游山玩水去,玩累了就享受一下隐居山林的自在生活。”
“苍昊。”苏末面容严肃地看着他,“你这话似乎很不地道。”
“嗯?”苍昊挑眉。
苏末深深吸了口气,颇有些大义凛然地道:“这江山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你却一天朝政都没有处理过,早朝也没有去过一次,所有大小事务均有长亭与颐修代为决策,并且,你还非常不道义地打算往后二十年皆是如此,二十年之后,再由咱们的儿子接手……你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苍昊很感兴趣地道:“意味着什么?”
“这种行为,意味着你将是开天辟地以来,最最懒惰的一位皇帝,足以载入史书,让后世皇帝观摩。”苏末深深叹了口气,很悲哀地道:“而我,将会非常不幸地成为导致你懒惰无双的罪魁祸首,红颜祸水。”
第629章 雷厉风行(。com)
事实证明,舒河这个人,不但擅长领兵打仗,对于查案子这种文官才擅长的东西,居然也毫不含糊。
仅两天时间,在简单地询问了甘宁巡抚的为官作风之后,不但单枪匹马闯入巡抚衙门捞出了卞州知府范文卓,甚至毫不手软地命人拿下了雄赳赳气昂昂的甘宁巡抚王昌平,大将军令一出,巡抚衙门所有人吓得魂飞魄散。
舒河行事,只要不犯了自家主子的规矩,向来但凭自己高兴而不忌任何手段,雷厉风行的一番审问之后,所有真相几乎瞬间浮于水面。
一道规规矩矩的折子很快递到了谢长亭手里。
一件看起来简单的水患,却牵扯出了幕后不为人知的内幕,几欲惹得舒河大怒。
发下将军令,迅速调动各处离得最近的军队兵马,控制住了苍月各地数十位手中掌控百姓生计的黑心官员。
很长的一道折子,上面所附所有涉案人员的名单,以及他们幕后的主使。
已经审问了超过三名以上的官员,并且成功取得了他们的口供,众口一词,矛头皆指向一人——
一位已经卸了官却并未隐退,甚至还在暗中企图控制朝廷风向的前朝官员。
正如谢长亭事前所猜测的一般,卞州水患系人为,目的只是为了制造一个卞州百姓可以免除赋税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却不仅仅是如此简单就算了。
朝廷可以下令免除卞州的赋税,然而,时任卞州直属上司的甘宁巡抚王昌平却不会如此仁慈,该征的税,该缴的粮,还是得一文不少地全数缴纳。
如此一来,庄稼俱毁,没有半点谷米收入的百姓们,将彻底陷入灭顶之灾,所缴纳的粮食,全数装入甘宁巡抚王昌平的私人腰包——
这还并不是事情的真正起因,和他们想要达到的真正目的。
“他们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听了某人的指使,而这些税粮,则是他们应得的好处而已。”
贪官勾结,官官相互。
只卞州一处,或许还不足以引起震动,然而倘若苍月各地皆是这样类似的状况,因各种各样的理由,百姓交不出税粮,官员上报朝廷,请求皇上圣裁,最终头疼的,定然是皇上。
若只是一州一城,那未免太过容易,情况再严重,也就是国库拨款赈灾而已。而若各地皆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只怕即将动摇国本。
若再严重一点,各地灾民对朝廷失望,愤而群起造反,即便皇上手底下军队强悍,可以轻轻松松便将犯上作乱的平民镇压下去,对于国家对于朝廷来说,也绝对是一件大伤元气之事。
法不责众——哪怕心里无比清楚,究竟是真的天灾,还是有心人的刻意所为。
以上便是这位幕后主使者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想法,他以为,官官相护,掩盖事实真相,便可蒙蔽天听,以达到自己足不出户却可轻松控制朝政的目的。
也让当今皇上看清楚,这苍月皇朝,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这份心思确实是够缜密,也够歹毒。”谢长亭嘴角轻挑,似扬非扬的弧度透着些许让人胆战心惊的冷意,“只要挑起了朝廷与百姓之间的敌视与仇恨,偌大的天下便可以不战而亡,瞬间自毁。”
百花齐放,芳香浓郁,秋风凉爽,舒适宜人。
苏末懒懒地动了下身子,嘴角轻勾,笑意慑人,“但是,他犯了很多人都会犯的三个最大的错误。”
谢长亭没说话,苍昊负手立在栏杆出,淡淡看着御花园里满目美景,也没有说话。
“第一,他低估了皇上的本事,和脾气。”
“第二,他低估了丞相的能力,和脾气。”
“第三,他低估了舒河的本事,和脾气。”
三个“低估”,其实却是这位幕后老爷的疏忽,也是他的自负之处,注定了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苍昊之所以是苍昊,便是他总是在不好的事情方出现苗头之际,就能准确无误地预知到对手下一步的计划。
所以,什么惊慌失措,什么束手无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而谢长亭之所以是谢长亭,便是可以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里,准确地锁定目标,对于所有愚蠢的敢算计着苍昊的人——不管对方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他都绝不可能会手软地放过。
舒河呢,性子虽不算狠辣,但很可惜,对自家主子的忠心,早已超越了一切,为此毁灭所有意图不轨之人,哪怕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雷厉风行,这才是所谓的雷厉风行……也是谢长亭派舒河前去查案的最主要的原因。
若派去的是其他官员,纵然凛然无私,尽忠职守,也断然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
谢长亭要的,就是舒河向来不按规矩办事的无厘头性格,在某些时候,这一点往往能达到比预期中更让人满意的效果。
“事情的所有内幕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名单上涉及的官员不在少数,皆是司空晟在位其间暗中培植的势力,也有一部分是他的门生,下至各州知府,上至总督、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