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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都记得端庄，尽管这是事关她亲生的女儿，但是，因为有皇帝在前头，她即使现在心里气恨地恨不得杀了这两个无能的太医也要忍着。
皇后娘娘忍住了，清晖帝可没忍住，江太医和黄太医这时吓得又跪到了地上。
“回禀皇上，公主殿下臣和太医院里的十几名太医会诊的得出的结论真的都是身子亏损虚弱，没有中毒，也没有其他症状，或许，或许是边关条件太差，所以，才会、、、”
“朕要你们这帮废物何用？你是不是想说朕的重华实在边关这些年亏损严重了，所以，才会这样？可重华回来京城也不短的时间了吧！让你们这帮废物治也没治出个好歹来，真是不中用！”
“臣等该死！”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请罪。
清晖帝看着面前两人碍眼，却又无计可施，因为两人已经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了。江家的江家九针可是赫赫有名，所以，除了训斥两人一顿，也真的是什么都没办法。
“下去，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好朕的公主，否则，朕不介意炒两家人试试。”
两位太医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剩下三人，皇后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给清晖帝，“您也别生气了！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这段时间重华也不是没见好。只是、、、”只是，也没见多好，还总是反反复复。
“毓之这些天家里收拾的如何？要不是你婉拒了本宫派内务府的人帮你收拾，宅子肯定都收拾好了。现在呢，可是能住人了？芸娘可是快到京城了？”见皇帝虽然接了茶，但还是心烦，皇后只得转移话题到了左老身上道。
而芸娘则是左老夫人方氏的闺名。
左老行礼躬身回答，“多谢皇后娘娘记挂，家里已经收拾出来了能住人的地方。贱内不日可能就要上京了。”
皇后娘娘叹口气，好一会儿才说，“连你也这般生分了，看来，确实是今时不同往日。”
皇后娘娘的心情，皇帝感同身受，伸手握住皇后放在桌子上的柔夷，“芳儿也感受到了！朕的感受更深，昔日一起畅所欲言的兄弟、好友如今都生分了。唉，这也是免不了，你我如今身在高位，就要承受高位带来的弊端。”
皇后娘娘见终于转移了皇上的注意，不再让他愧疚于重华，心情也好了些，此时有了玩笑的心思道，“皇上这可是有孤高求寡之意？那可不行，臣妾还没见到芸娘，不能感同身受皇上的体悟呢！咯咯、、、”
清晖帝听了先是一愣，后失笑，摇摇头对着笑出声的皇后道，“你啊！”
“臣妾说的是实话。”
这时，伺候重华公主的两个姑姑从内室出来，来到帝后面前请罪道，“请皇上、皇后恕罪，都是我等没有照顾好公主。”
第327章（）
皇后实在没有心情再怪谁了，疲惫挥手，让两人站起来，“重华睡沉了吧！辛苦你们了，这件事不怪你们，她什么性子我这做娘的知道。
你们两人从小陪着重华长大，又跟着重华嫁去西北，尽心尽力照顾重华，这我跟皇上都知道。在西北要不是有你们两个护着，她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说实话，皇后不是贬低自己生的女儿，重华什么性子她这个做娘的比谁都了解。嫁给了薛昀后，重华简直是放弃了一个公主的尊严，像是个一般人家的妻子一样。
可能是从小看着自己跟她父皇就是这般的相处，所以，她忘了她是一个公主，不是一般的女子嫁去夫家。而且，更何况，她嫁的那个男人原本还有一个青梅竹马，有婚约的未婚妻。当年没有将那个女人处理了，一是情况不允许。那女人是薛昀的表妹，薛国公亲妹妹的女儿，要是皇室真的为了自己的公主而害死了那个女人，这不是联姻，这是结仇了！当时真是艰难时候，不能那么做。
而，二个则是，重华这孩子的请求。跟那个姓薛的见了几面就被迷住，将男人看的太重，男人的心却又不在她身上，唉，想想真是怪她只顾着跟着丈夫东征西讨，把孩子留在安全之地，被下面的人养软了性子，整日天真烂漫地只有小女儿形态的情情爱爱，要不是身边人保护着，欺瞒着、、、想到女儿刚被送回京城时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真真是悔不当初。
颜姑姑感动的再次跪下道，“娘娘这么说折煞奴婢们了，伺候公主本来就是咱们奴才的本分，哪当得娘娘的谢。”
相对于颜姑姑的软，方姑姑则要强硬一些，“说到底，公主现如今身子这么差都是、、、”都是姓薛和姓纪的害的。
到底还记得她是奴才，尽管是公主身边的奴才那也是奴才，不能说驸马的不是。可是，即使她不说，皇帝和皇后心里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让两位姑姑伺候好她们主子，皇帝、皇后和左老离开了重华宫。
走到一处御花园，皇帝率先带头走进去，后面的皇后和左老只能跟着。
进了亭子，皇帝挥手打发了身边伺候的人，只留下了贴身总管公公在跟前。皇后看了，身边也只留下了伺候她的嬷嬷，身边的人也都下去了。
等亭子的人都走净了，清晖帝才阴沉下脸对左老道，“你看看重华现在的样子，你说说，让朕怎么忍得下这口气不动西北？”
“动了，天下人骂朕是坐上了皇位就屠杀有功之臣，可是，不动、、、毓之，你说说，他薛昀但凡将朕这个皇帝看在眼里，他都不会这么轻慢了我堂堂地大宋长公主！他是不是心里不服气，觉得朕这个皇帝能造反坐上皇位，靠的就是他薛家吧？、、、”
“皇上，请慎言。”一旁坐着的皇后出声提醒。而唯二留下李的总管公公和苏嬷嬷两人更是把头压低，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保住小命。
“慎言个屁！”显然，清晖帝已经没了理智，“从前做将军的时候还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看不惯了可以拔刀。现在呢？
如今坐上了最高位了，反而是束手束脚，连一个欺负了朕的宝贝女儿的混球都教训不得了？想想朕这个皇帝做的真真是憋屈！”
牵一发而动全身！
朝中正是经不得半点波折的时候，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动西北的时候。
左老一路上已经将利害关系分清，所以，这时候他当然是劝说清晖帝为主。
“皇上这时候确实动不得这些有功之臣，更何况还是西北更是需要安稳。臣这次去的时候虽然没有全并边境线看过，可是，寻找去往塞外，守军薄弱之处时就可以看出，边境看着还算平静，但是，敌国却是一刻都不放松，重兵把守。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战事一定会再起。
而论起对西北的熟悉和把控，谁都比不过薛家。所以、、、”所以，皇帝即使咽不下这口气，这个时候为了大局也要忍着。
‘碰’“朕要不是顾忌着这些，你以为朕还留着薛昀的命？还让他那个女人平平安安地生下了两个儿子？朕就是再心大，再光明磊落，可是，朕也不缺心眼！”
听到清晖帝这话，左老微不可查地扯唇笑了下。
真好！原来这个人骨子里还是那个脾气火爆，带着武将不可避免的臭脾气。他回来之前还真担心曾经认识的那个人，因为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后就变了一个人呢！
“皇上当初嫁公主也是想要继承薛家军的有一半皇室血脉吧？”左老一点都不掩饰的跟清晖帝说话。
而清晖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皇后虽然惊了一下，不过，也就是一下，脸色很快收拾了惊色，恢复了平常。
“毓之，虽然咱们兄弟分开多年，如今身份不同，也都老了，但是，朕还是愿意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朕当初愿意嫁重华去薛家，一半的主意打的就是这个。”
“薛家军常年驻守西北，是西北大门的守护神，只要是英明的当权者，让这权利游离在外，不得把控，估计，哪个当权者心里都不安稳。
这就像是把后背交给别人一样，信得过是一回事，但是，我也不得不留个心眼防着。
而薛国公当初也正是想到了这点，怕我坐上了皇位后不能信任他。想要靠联姻，想让薛家有一半的皇室血脉。这样，薛家在西北拥兵，朕放心，他也可以不用提心吊胆。”
“这么明显的交换，朕做到了，甚至是眼睁睁地看着朕的公主嫁了后去到西北直接上门做了质，朕都没说什么？
可是，你看看他是怎么做的？朕就不相信，如果薛国公有和朕一样的心思，他能看着堂堂一国的公主变成这样？说到底，还不是他后来的心也慢慢变了，加上那个女人是他的亲外甥女，这不，才会看着朕的重华成了这样！”
第328章（）
可是，你看看他是怎么做的？朕就不相信，如果薛国公有和朕一样的心思，他能看着堂堂一国的公主变成这样？说到底，还不是他后来的心也慢慢变了，加上那个女人是他的亲外甥女，这不，才会看着朕的重华成了这样！”
谁都不是傻子！堂堂一国公主在西北薛国公府由一个好好的人变成了如今这么虚弱，怎么都交代不过去。
如果不是亲眼看了重华公主如今的样子，左老还对清晖帝隐隐要对西北动手而心里有些嫌隙。觉得果然，人处在高位后，这心也就慢慢变了。
可是，在看了重华公主如今的样子后，左老一点都不觉得清晖帝做的过了。相反，清晖帝能忍下来，没立刻动手责问薛家，左老都觉得清晖帝真的是顾全了大局！
同时，左老也真的是想不通，明明看着很是英明神武的薛国公，怎么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
说他完全不知道重华公主和儿子之间的事，打死左老，左老都不相信。
而薛家有一个流有皇室一半血脉的继承人做未来的世子，起码不说少了，只要重华公主活着，她是大宋开国的第一个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