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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我确信我和郑世明光明磊落,但我也深知在张代多少对郑世明的存在介意着,我怕再被汪晓东添油加醋乱说一通,会造成张代的闹心,我急了:“汪晓东,你别那么幼稚行不行!”
似乎蛮享受我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汪晓东一脸得意:“我就要打,反正只要能捡着机会,我就要让张代那孙子不爽!”
我知道像汪晓东这种傻叉,他才不管他那些行为会给别人造成什么烂摊子,反正他兴致一上来,我就算把天王老子都搬出来给他说,也阻止不了他。
心急如焚,我无法再眼睁睁看着他瞎掰掰,我径直扑过来,想要挡住他,别让他拨通张代的电话。
反应倒是挺快,汪晓东拿着手机的手往后一仰,他笑:“我拨号了,就等着张代那混球接电话。”
我不死心,再一扑,却不慎一个趔趄,整个身体重重朝着沙发摔去!
我的脚并拢在一起,摔下去时扬了起来,勾住了汪晓东的小腿,他在措不及防被我带到坑里,身体也在惯性使然下,趔趄倒在我的身侧,他的手机则被震得飞得老远,落在地上一声闷响。
明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汪晓东却立刻对我一顿狗血淋漓:“妈的,唐二你这傻逼!你是想谋杀我是吧!我要没摔着在沙发上,我早踏马的被你摔个稀巴烂了卧槽!我真的是前辈子倒了什么霉,才认识你这么个倒霉虫,从认识你到现在,我踏马的就没能有天是运气好的,艹!”
汪晓东还好,他的头是落在软绵绵的沙发面上,而我的头则是摔在沙发边缘的硬板上,在强烈撞击下,我只觉一阵阵的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耳边不断灌入汪晓东这些痛骂,却没有劲头接上他的话茬。
见我不作回应,汪晓东继续:“你踏马的怎么不说话?你被摔死了是不是?”
皱着眉,我勉强抬起手,想要撑着沙发的边缘坐起来,却是尝试了两次,都以失败告终。
头晕目眩的感觉还没散去,我的耳朵一阵阵嗡嗡作响,更是蹦不出一个字来。
或者是刷存在感刷失败了,让汪晓东颇为不爽,他三两下站起来,挪步到我这边来,他瞪着我,抬脚对着沙发就是重重一踹:“你给我起来!装什么死!”
汪晓东的脸,距离我不算远,我拼命睁着眼睛,但他的脸仍旧在我的眼前模糊成一片,我再咬牙想要起来,还是徒劳无果。
又是连连踹了好几脚,汪晓东见我仍旧不起,他蹲下身来,突兀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脸:“唐二?唐二?”
汪晓东这傻叉,他粗暴将我的身体往里面一推,他就此坐在旁边,伸手对着我的脸庞,狠狠抡了一巴掌:“卧槽,你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没死的话,就踏马的给我起来!”
我了个擦擦,我就算再头晕,我也得赶紧吱个声,要不然我迟早被这个脑子进水的货打死!
强撑着所有头晕目眩带来的不适感,我勉强挤出一句:“白痴,别打我!”
循着我这话,汪晓东又准备往我脸上落下的手掌悬在那里,他骂骂咧咧:“你没死就早出声啊,靠!踏马的我以为你死了!”
我努力用手推了推他:“你闪开,我慢慢起来。”
鬼知道我这话,怎么着就掐中汪晓东神经质的阀门,他寂静一阵,他的手覆迟疑着覆在我的脸上,他突兀俯身过来,脸差点贴在我的脸上。
随着耳鸣目眩的感觉逐渐流失,神智越来越多地汇聚到身上,我被汪晓东这么个动作吓得不浅,我急急挪开脸:“汪晓东,你要干嘛!”
却是充耳不闻,汪晓东的手游弋着落在我的下巴,他粗暴地捏住,带着我一阵阵的吃痛,而他侧再凑更近,他的唇作势要贴上来!
我急疯了,不得已下将大腿曲起来,对着汪晓东的腰就是狠狠一扫。
在措不及防下,被我这么一个攻击,汪晓东的身体往外倾了倾,他滚下了沙发。
而我趁着这个空档,不顾可能会导致肌肉拉伤,用手撑着,整个人蹦起来,晕乎乎地坐在沙发上,再对汪晓东怒目而视:“流氓!人渣!禽兽!猥琐!你大爷!”
经过这么番折腾,我的视力总算是恢复得差不多,总算是能看清楚了。
只见汪晓东勾起唇,他毫无情绪地轻笑,再将目光移到我脸上,他满不在乎那样:“你大爷,跟流氓人渣禽兽猥琐,不太配,你换个。”
鬼知道他刚刚发什么神经,反正我一想到刚刚差点被他亲上,我就止不住的怒火中烧,而他现在这么漫不经心的傻逼样,更让我恨不得干死他。
眼睛喷火,我瞪视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伸手把正窝在他后面沙发上的肉松包,慢腾腾地抱过来,放在怀里,汪晓东一脸的心不在焉的:“我有病,又没找你拿钱买药,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停了停,他换上吊儿郎当无赖的神色,他睥睨着我,振振有词:“还不是怪你,好端端的把一条我平时比较宠爱,艹得比较顺手的妞给说没了,搞得我最近都没处泻火。就我这几天的状态,就算见到一头母猪也能发情。你虽然长得像车祸现场,但你好歹是个女人,怎么的也比母猪强,反正我刚刚还没把你怎么着,你也别把这当一回事。就这样,我去郑世明那里喝茶,跟他学着怎么当一个贴心的好老板。”
像打机关枪似的撂完这番话,也不等被他侃得目瞪口呆的我作任何反应,汪晓东已然轻轻松松站起来,把自己的手机捡起来,抱着狗扬长而去。
坐在沙发上凌乱了将近三分钟,我才回过神来,我差点就想端个菜刀跟过去,把汪晓东这混球大卸八块。
可转念一想,跟那种无赖交锋,我就算再能呛,学不来他那些毫无底线的口无遮拦,那我也只有自取其辱的份。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天我揪住机会,我不弄死他!
于是,我最终只得把这股窝囊气给暂时憋住了,收拾好心情,开始了忙活。
下午三点半左右,我出门驱车前往南山,去客户那里。
那家公司跟我对接的那个采购主管,是个四十来岁的已婚男,叫刘浩,长得精壮精壮的,外面斯斯文文,但平常说话也不太讲究,时不时爱飙点黄段子。
做业务嘛,啥类型的人碰不到。
刚开始那阵子,我确实对这种接受无能,总是暗暗捏着个拳头,恨不得一拳抡过去,打死他丫的。但慢慢下来,见多了我就麻木了。
反正那些客户爱哔哔啥都好,他过个嘴瘾,别对我毛手毛脚就行。
更何况一对比汪晓东,这个揣着个鸡毛当令箭的刘浩,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等我抵达刘浩的办公室,跟约定的五点相差无几,腆着个发富的肚子,让小助理给我送上来一杯热茶,这个刘浩开始左侃右侃,老半天不切入正题。
其实在过来之前,我就大概猜到,毕竟都年底了,他丫的喊我过来,无非是想从我这里讨点好处。
虽然在品博有明文规定,业务员在私底下不能给客户回扣,但上有对策,下有政策,为了做业务每个人都拼尽全力,给采购点好处,那是挺正常的事。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怕弄得太晚回去,会大塞车,我只得瞅个刘浩喝水的空档,迅速从包包里面掏出三张沃尔玛的购物卡,说:“刘主管,前几天朋友送了我几张购物卡,我家附近没沃尔玛不方便。。”
眼睛微微眯起,看到购物卡上面的面额是1000块之后,刘浩皱着的脸舒开:“那怎么好意思呢!”
说着不好意思的台面话,刘浩却是迅速把卡给收了起来,他又自自然然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小唐,这都快六点了,一起吃个饭吧。”
刘浩这个人到底有多贪小便宜,我一清二楚,我几千块的购物卡都能送出去了,吃饭那几百我更不会省,我就客随主便的,跟着他到了附近一家粤式酒家。
落座,推辞着将餐牌重新回到刘浩的手上,我揣着手机借故上洗手间,要给张代打个电话。
也是巧得很,我刚刚走到人迹寥寥的走廊,张代就给打了过来,问:“唐小二,你在回家的路上,还是在客户那边?”
我站定脚步:“跟客户出来吃饭。我正要打给你呢。”
噢了一声,张代很快:“我忙完了,你把地址给我一下,我过去找你。”
我想都没想:“你还没吃吧?过来一起?”
张代笑了笑:“打扰你工作不好,你把地址给我,我就在附近溜一溜,等着你就行。”
我真心觉得张代要不一起吃饭,就没有折腾他自己的必要,他完全可以早点回家休息,可他执拗着说什么之前跟我说好,我要应酬他都得来接我之类的,我无奈,把地址发给了他。
回到餐桌上,我发现这个刘浩贪小便宜的功力更上一层楼,他还真把我当成大水鱼了,他说他有个朋友刚好在附近,想让他朋友一起过来吃,我自然只能点头同意。
毫不客气点了六菜一汤,刘浩故作客套把餐牌递给我,我也就意思意思点了一个。
不多时,刘浩那个所谓的酒肉朋友过来了,他也是不上道的主,一口气点了一整箱啤酒。
不过好就好在,我说我开车没法喝,刘浩倒没有强行劝酒,他就让我一个女的干坐着,看他们两个傻逼似的不断干杯。
有些男人,真的就是那么一副德行,清醒的时候还像个人,一旦喝了点酒,上了头,就变得猪狗不如,随着这两个傻逼饭饱酒酣,他们那张破嘴,开始没完没了的说荤话。
说什诸如吃饭吃饺子,睡人睡嫂子之类的,反正要多恶俗有多恶俗。
虽然我不断在心里面默念着,就当他们在放屁,就当他们在放屁,但这些污言秽语终究是穿耳而过,我如坐毛毡。
在我拼命忍耐着煎熬时,刘浩带出来的那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