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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代这个渣渣转过脸来瞪我一眼,凶巴巴的:“说话能不能小声点,吵死了!”
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可我的职业素养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勉强对着张代做了一个歉意的表情,转而冲着电话压低声音:“汪晓东你大爷的快说找我啥事,本大爷在开车,现在塞车还好,等会路通了我得走车,不方便聊电话。”
静滞了差不多五秒,汪晓东的声调也低了几个度:“你和张代那个孙子在一起?
还不等我作出回应,汪晓东又说:“刚刚那个问题,当我没问。是这样啊,我收到风,你忽然滚回来深圳了,来吧,你出来请我吃个饭,就当我为你接风洗尘。”
啥逻辑啊这是!这丫的敲我竹竿敲上瘾了吧!
我蹙眉:“不请!你不整天扯你踏马的是个富二代吗,你富二代还整天盯着我的钱包不放,你还要不要脸!”
停了停,我已然有些不耐烦了:“你快说,你是不是要请我喝喜”
我话才溜一半,张代突兀凑过来离我近了一些,他就像只苍蝇似的在我耳边嗡嗡嗡:“你能不能别在车上打电话,太吵!”
靠靠靠,这是我的车,他不爽为啥不滚下去一了百了,真是够够的。
不想再跟这个混球起冲突,我只得加快语速:“汪晓东,我先忙了,回头我打给你。”
情绪不明地哦了一声,汪晓东语气变淡:“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我感觉,你这些也是套话,你肯定不会主动给我打过来。”
然后,只剩下一阵嘟嘟的声音响在耳际。
有些郁闷,我正要将手机放回原处,张代冷不丁一句:“你真是业务繁忙。”
怔忪几秒,我懒得跟这个傻叉计较,我淡淡的:“让张总见笑了。”
张代冷冷一笑:“一个离婚妇女,整天不是勾搭这个就是勾搭那个,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
靠,自打离开了他这种傻逼之后,老娘觉得自己青春永驻,永远十八岁,去他大爷的妇女!妇他大爷的,女他大爷!
真是不能忍!
我再不不动声色呛他一把,我真的会憋爆炸!
神淡气定,我风淡云轻,一副诚挚附和着他的模样:“张总,这世道确实不怎么样,真的什么奇葩都有,我还见过某些在离婚之后对自己的前妻动手动脚,自以为他那根豆芽菜镶钻了谁碰到都得为他脱裤子的傻逼男呢。奇葩见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张代的脸都被我气绿了:“唐二,你别太过分!”
渣渣,就他那点半吊子的口才,也敢跟我对呛。
瞅着张代差点被我气出心脏病的样,我将痛快淋漓压制在身体最深处,表面却安之若素,我懂得见好就收,抿着嘴不再说话。
紧绷着一张脸,张代横竖着瞪了我好一阵,他才缓缓将脸转过去,对着窗外的方向。
他不再招惹我,我倒乐得自在,又熬了一阵车道总算疏通不少,我踩下油门径直向前。
一路走走停停,抵达志华工业园已经是八点半,还好我中午大吃大喝了一顿,所以我还不饿,我得以优哉游哉不急不躁地跟在张代的后面。
上了三楼之后,我才发现原来的贴片厂,已经不知何时改成了整机组装厂,内置的装潢比上次过来,依然是提升了好几个度,但这家工厂的负责人,还是我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老钟。
让我意外的是,老钟居然还记得我,他再一次止不住的夸我手巧,说我是他见过的手最巧的女工程师。
似乎挺不爽老钟夸我的,张代开口打断我和老钟之间褒奖和谦虚的拉锯,他语气淡淡:“你带唐小姐到线上走一趟,把tk901项目的样品板拿两片给她。”
看来,这丫并非是想要继续找我茬,而且不用我主动开口,他就让老钟给我提供实物样品,我顿时舒了一口气。
看完生产线,我刚刚把样品板收好放进包包里,张代像只鬼似的冒出来,杵在我的面前,他面无表情睥睨我一眼,语气平平没有任何起伏:“你以后会跟老钟,还有这个组装厂几个工程师有工作上的对接,你请他们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
卧槽,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怎么我感觉全世界都在喊我请吃饭!
可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混球这话,倒是在理。
毕竟现在的风气都这样,有啥在公司谈不拢的事,放到饭桌上溜一圈,说不定就成了。
于是我点头:“好的。”
看来确实对我积怨很深,我这个干脆利落的回应明明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张代却极度不爽的凌厉扫我一眼:“你不乐意就直说,犯不着一个字两个字的说,来敷衍我。”
我真的是无力吐槽了。
强忍着冲天的怒火,我:“没有,张总我非常乐意请大家吃饭,这是我的荣幸,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就去买一串鞭炮或者买只鼓过来好好表达我欢欣雀跃的激动心情了。”
简直有病到不能再有病,刚刚才嫌我敷衍,此刻张代的眉头又皱起来,给我扔下两字:“虚伪。”
我见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能找到茬挑到刺,索性懒得再搭理他,转而跑去找老钟了。
一听到我提议请吃饭,老钟客气地推脱几下,但他最终拗不过我一再坚持,喊来了几个现在跟进tk901项目的工程师,一起出去找吃的。
还挺淳朴,大概是怕我多花钱,老钟提议去吃烤鱼。
一条七八斤重的烤鱼端上桌,总价没超过两百块,一群人却够吃了。
为了尽快拉拢关系,也为了活跃气氛,我主动让上了两箱灌装百威。
老钟拧开一瓶酒,他端着冲我说:“唐小姐,在我们这个行业,女工程师少,技术过硬的女工程更少,你让我老钟长眼了,我敬你一杯。”
我倒不是不能喝,喝了酒我请代驾或者就近住酒店,也是挺平常的事,可我瞅了瞅坐在我侧边面无表情的张代,我潜意识里面总觉得像他这样时不时会精虫上脑的种马,我要喝多了说不定他会恶胆向边生,再对我动手动脚。
我真的宁愿吃亏给路边的母猪,也不愿意再被他这种傻逼占便宜。
于是,我故作尴尬暗示道:“不好意思,我这几天不方便喝。”
可我真的是失策了,我这招故意暗示我生理期的话,面对着那些老油条效果尚可,对于老钟一个技术宅,他那反应迟钝得很,他继续劝酒:“唐小姐,我干杯,你随意嘛。”
我正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要继续拒绝,不料张代猛的抓起一罐酒拧开:“唐小姐不方便,我帮她喝。”
说完,他自顾自碰了碰老钟手上的罐子,仰起脸来,将那一罐酒一饮而尽。
可能是张代平常跟他这些下属喝得比较少,这次他开了一个头,那些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不断地敬他酒,鬼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他居然来者不拒照喝不误。
毫无悬念的,这场饭局散场时,那些喝酒的男人全然醉醺醺的,只剩下我一个人独自清醒着。
把单埋了,稍微还有些神智的老钟,说他们员工宿舍就在两百多米开外的地方,他们走回去,让我帮忙照顾下张代。
我原本是打算把张代这个傻逼扔在这里,自己该咋咋的回家睡大觉的,又怕他醒过来犯小心眼的臭毛病,在后面的工作中给我找茬。
为了一时的风平浪静,我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
权衡了一下,我决定还是把他送回去,到时候再趁着他酒醉踹他几脚扇他几巴掌解恨好了。
喝醉酒的人,比平常沉了不止一倍,我吃力架着他艰难挪步,好不容易将他塞进车里,我正要起身关上车门,张代的手突兀像藤蔓般缠过来挂在我的脖子上,他醉意朦胧的眼睛微微睁了睁,视线涣散地看我一阵,他忽然像个傻逼似的嘿嘿一笑:“美女,你长得跟我前妻挺像。”
靠,本大爷就是他前妻啊。他这是把我当别人了。
不过真特么的是狗改不了吃屎,他都醉成狗了,还有心思撩妹。
我寻思着,他都醉成这样了,我要弄他他醒来肯定没印象了,既然我早晚都要弄他,我干嘛非得把他送回家了再弄啊。
没有丝毫的迟滞,我抬起手来,往他那张曾经让我沉湎到不能自拔的俊脸狠狠摔了去。
啪的一声,张代原本就因为酒精蔓延变得通红的脸庞上,徒然多了个深红的印子。
可能是出于酒精的麻痹,这孙子感觉不到疼,他哼哼唧唧没两声,又含糊说:“诶,我越看你,越觉得你很眼熟啊。你真的跟我前妻长得很像。这眉毛,这鼻子,这眼睛,这嘴巴,还有你的神态,跟她都很像啊。你是不是照着她去整容了。可你再怎么整,也不会是她,她性格你学不来诶。”
我整他大爷!
以前我搞不懂为啥有些人,喜欢能动手就别哔哔呢,现在我总算明白过来,对着一个自己极度不爽的人,用再尖酸刻薄的语言去怼他,也抵不过手起手落把他打成狗带来的快感。
再次抬起手来,我连连扇了张代五六巴掌,才痛快淋漓地停下手来。
接连受到冲击,张代迷离着醉意的眼睛突兀直了直,他直愣愣地盯着我看。
我以为他被我打得酒醒了,我再胆肥也条件反射地惊了惊,在于他对视之际我不断绞尽脑汁,想着他要真的清醒一些问责我干嘛打他,我该用什么借口完美诠释这一切。
可张代这丫却只是盯着我看而已,他压根没再瞎哔哔着什么话,而我毕竟刚刚把他打了,多少有些心虚,被他看得发毛,我只得试探性地轻轻用手推了推他,说:“张总,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我问这个问题,倒不是出于矫情。
好歹人家大名鼎鼎的张总,之前可不止香蜜湖一个物业,不止只有香蜜湖一个家呢,说不定现在人家跟吴邵燕蜗居在罗湖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