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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这个嘛,张源确实没有说错。
但是,这倒不是我想跟他耍心眼,而是我带过来的这份报价单,是我们公司对外的通用报价。至于给中州的那个价格,完全是我们在与中州签署订货协议时,双方协商后得出的价钱。
虽然说电子市场,很多物料的价格已经算是透明,可面对着这么大订单的合作,这么大利益链的交付,品博给到中州的这个价格,在很大程度上有做密保工作的。
而张源他知道这个价格,那肯定是品博或中州里,有一方向他透露了这个信息。
我能确定的事是,这个单价,除了郑世明,谢云和我,还有财务部的总监知道,其他品博的人员是不可能知道的。
至于中州那边,应该是采购部,仓库以及财务科,都会对这样价格了如指掌。
再细细分析下来,尽管大有集团首先接触到的是郑世明,那作为品博的老板,郑世明是没有任何立场,在合作方向没有明确下,将品博的底线透露给对方。
至于那个财务部的总监,他除了固定工资,还拿着2%的干股,品博的利润与他息息相关,他也没有犯傻的动机。
谢云,我是信得过的,她那职业操守,是我到目前为止见过最好的。
所以,向第三方透露价格这个问题,可能出自于中州那边。
一想到中州那边,有对张代抱着二心的人,这个范围过大一时之间不好排查,我的内心就说不出的忐忑和烦躁,但我却不得不在张源的面前,将所有的担忧暂且压下,将职业素养这种东西作为挡箭牌,淡然地笑,说:“张总,实在抱歉,品博和中州合作时,有签署非常严格的订货协议,里面有明文规定了密保这个问题,而我方作为中州的供货商,需要严格遵循这个协议来。同样的,以后品博若然真的有机会与大有达成合作,我方也同样会维护大有的信息安全,不会将与大有的合作任何细节,向第三方透露。”
嘴边腾上一层浅薄的不屑,张源睥睨着我:“像你这种只会卖弄小聪明的人,你自然明白,你把话说得再圆滑再滴水不漏,也无法改变我掌握了所有品博和中州合作细节的事实。你这般不配合,真的让我看不到任何你迫切想要拿下我这个客户的决心。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今天出现在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你压根就没有想过将大有变成品博的客户。”
可能聪明这种玩意会遗传吧,这个张源虽然极尽装逼之能事,可他在看问题的通透上,倒是与张代有得一拼。
不过这也在我能预料到的结果之中。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靠着拼爹的草包,可也不会遍地是草包,人在江湖漂,就得有这样的觉悟这样的准备,随时做好与聪明人周旋较量的准备。
故作尴尬地僵了一下,我努力摆出郁闷与纠结交缠的样子,看着张源,我慢慢将语速控制了一下:“张总,我今天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带着万分的诚意。其实我与你见上面之前,有个小小的插曲,我刚刚没说。我四点二十分钟左右抵达贵司的会客厅,可贵司会客厅的四个空调齐刷刷坏了,贵司与我接洽的莎莎小姐为了寻找风扇无果,她很是热情给我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热可可,于是我就喝着贵司提供的热饮,在温度高达36度的会客厅里面等到五点四十分,才等来张总你的接见。当然张总你是我的客户,我等等你是应该的,我现在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抱怨贵司对我们品博有所怠慢,我更不会质疑大有对这次合作诚意的份量,我只是想通过这个事给张总你表个态,对于这次合作,我的诚意就搁这里了。”
顿了顿,我再加几寸猛料:“张总你在大有身居要职,而大有在深圳的电子行业乃至整个东南亚,都是行业数一数二的翘楚,张总你有资源,能获悉一些信息,这是张总你的本事。而我作为一个业务员,我也有自己必须遵守的职业操守。所以我希望张总不要因为我因为操守问题,无法正面回答张总的问题,而质疑我的诚意。至于张总掌握的那些信息,我相信张总自然有自己的判断力,去分析它到底是真是假,也不需要通过我来确认。”
应该是被我歪打正着戳在了点子上,张源他刚刚抛出那个所谓品博给中州的价格比报价单上低8%,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确定,他会丢掷给我,有想通过我确认信息真伪的意思,也有试探我的意思。
循着我这番话,张源的眸子变得幽深起来,他的眉头动了又动,似乎是若有所思,他把已经烧到尽头早早熄灭了的烟头随手扔在茶几上,说:“资料留在我这边,你先回去。关于合作的事,我们后面再作进一步的详谈。”
我很清楚我此行的目的是,在保证品博的利益不受到侵害的情况下,拖长战线,好给张代一个时间差,让他可以缓缓劲。
这番拉锯下来,我满打满的算是略胜一筹,不过与张源的周旋,肯定是一个没有那么容易消停下来的恶战。
还不能与他将关系弄得过僵,我脸上堆笑:“好的,那我随时恭候张总这边的消息。”
张源的脸色徒然一凛:“你既然各种看不上我,就不必对着我摆出这般谄媚的姿态,我看着恶心。滚蛋吧。”
得,行走在业务江湖四个年头,我被客户揶揄得还少嘛!
安然接下张源这番狗屁话,我笑靥如花:“张总,回见。”
从张源开着强劲空调的办公室出来,我掏出手机看看,眼瞅着都六点多了,而张代说让我跟他一起走,怕是他等急了,于是我赶紧将手机开锁,想要给他拨过去。
我刚翻出他的手机号,会客厅那边却冷不丁传来了刘深深的声音:“唐二。”
暂时顿住给张代拨电话的动作,我抬起眼帘,只见刘深深倚靠在会客厅的门沿上,朝我轻轻招手,说:“张代还在楼上沟通些工作上的事,他怕你出来等得着急,让我先下来。”
原来张代说等会一起走,是说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啊?
迟滞了几秒,我随即走过去,刘深深顺势推了推会客厅的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我瞬间在心里面吐槽,呵呵哒,大有集团的空调已经成精了,这么才二十来分钟,就自己好了。
吐槽归吐槽,我面不改色与刘深深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按照基本的礼仪,坐在了刘深深对面的位置上。
将靠近她那边的两个挺潮的杯子,其中一个往我这边移了移,刘深深说:“我刚刚下楼去买喝的,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给你买了一杯橙汁。”
若然不是接触过夏莱和刘深深,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像她们这般好相处的大美女。
接过来,为了表示客气,我轻轻抿了一口:“很好喝,谢谢。”
笑意淡淡放在小酒窝上,刘深深看着我,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冷不丁说:“唐二,我想问你一个比较冒昧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怔忪几秒,我浅浅一笑:“你问咯。”
第47章 就让我去睡一晚()
依然用人蓄无害般的眼神看着我,刘深深用很是随意侃大山的口吻:“我就是挺好奇,你跟张代谈了多久。我知道我八卦这个,确实有点冒昧,不过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一下而已。”
如果刘深深仅仅是说了前面那两句,问完就算,没有后面那些强调的话,按我这样的性格我肯定啥也不会藏着掖着,说不定对着她就能把我跟张代那档陈年旧事从头到尾来龙去脉啥的都给她抖豆子般,抖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满足她的好奇心和八卦心。
可她却附带着这么多的解释,这样让她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八卦,反而像一场蓄谋着什么的欲盖弥彰。
再看看张代,他长得不能算是帅得感天动地,可他的身上确实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和气场,在大学时代,他就无数次吸引过众多眷顾的目光。就算我能确定他对刘深深,确实就是朋友合作伙伴那么简单,可我却不能肯定,刘深深是不是惦记着张代。
留了个心眼,我麻溜把大大咧咧随性敛起来,简洁地答:“没谈多久,也就十来天吧。”
嘿嘿,我这也不算是扯谎,我确实和张代这丫重新好没几天嘛!
脸上的神色,没有多少波澜起伏变动,刘深深的眼睛依然亮得像星辰:“那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真想直接给这妞迸一句,我银行卡有多少存款要不要告诉你!明明说好了问一个事,这现在她不是问了两个事嘛!这刨根问底儿的,算怎么一回事啊啊啊啊!
可事实上,我却是沉住气,也是随意侃大山的口吻:“也没多久。”
可能是感觉到了自己确实冒昧得要命了吧,刘深深敛了敛笑脸,说:“噢噢,这样啊。挺好的,看到张代能找到女朋友,我特为他高兴。以前我就没少说给他介绍给他介绍,他总是推脱,说这事急不来。现在看来,他不是不急,是以前没遇到合适的。总之恭喜恭喜。”
真的是伤脑筋,刘深深现在这番话,是为了撇清自己打消我的顾虑,还是真心实意的为张代高兴?
不过越是看不透她的内心,我越觉得这个刘深深,是敌是友立场还没明确,我真的没有必要给她兜底。
于是我浅浅地笑:“嘿嘿,可能是缘分吧,缘分来了挡不住。”
笑容依然灿烂着,刘深深很是熟络地就这茬打趣了几句,就自然而然将话题转到了别处,跟我聊起当季流行的唇色,美甲花样啥的。
待我们正儿八经侃了大概十来分钟的大山,张代总算过来了。
脸上挂着几缕疲惫,张代站到我身侧,他很自然帮我拎过我的包包,又牵起我的手,说:“到饭点了,吃饭去。”
刘深深将头发往后撩了撩,她说:“张代,刚刚杨凯给我发消息,说他就在华强北附近,我还欠着他一顿饭,不如我们兵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