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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到此为止了,好不好?”
不忍看张代眉头深锁的样子,我终究是妥协,点头,手覆在他的嘴角上,我其实很想问,这些是怎么来的,可我最终说的是:“我去冰箱里弄点冰块,给你敷敷。”
张代很快抓住我的手,说:“我也去。”
捣腾着给张代敷完,我顺便拉开衣柜,帮他拿了一套睡衣,好让他去洗澡。
似乎挺享受我的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服务,张代的脸上,再次荡漾出花一样的笑。
约摸半个小时后,张代从浴室里面出来,他用毛巾擦着头发,上了被我服务的瘾似的,他喊我:“唐小二,能不能帮我拿一下吹风机?”
拉开抽屉,把那个小小的吹风机拿在手上,我想了想,说:“不如你坐小板凳上,我帮你吹?”
脸绷了一下,张代突兀笑得暧昧,他盯着我,不怀好意:“你真的想帮我吹吗?”
他特么的还故意,把那个“吹”字,拉得老长。
第56章 这次,我是真的栽了()
可能我确实是太污,我几乎是秒懂,脸刷的涨红,我瞪着张代:“你能不能别那么不靠谱!正经一点,你要能死,我赔你命!”
简直卧槽卧槽的,这个万年老坑!
张代很快收敛起那些不怀好意,他正色道:“你说帮我吹头发,我跟你确认一下,怎么就不靠谱不正经了?”
嘴角抽搐着,我自认再跟他哔哔只会彰显他的天真纯洁,于是我抬脚把小板凳踹到他身侧去,喝道:“别再废话,坐下来!”
这次倒是听话了,张代一屁股坐下,我也上前一步,将吹风机插上电,正要打开开关之际,张代忽然抓住我的手,他徒然变得无比认真:“唐小二,赶明天,你把你身份证给我用一下。”
我怔住:“给你拿去干嘛?”
用他特别好看的手指,聚在我的中指上轻轻来回拉动着,张代的嘴角一动:“反正是特别正儿八经的用途。”
我故作警惕望着他:“你越这样说,我越觉得可疑。说吧,你是不是最近不爽我,想拿我的身份证去印点小广告,贴电线杆上?”
嘴角渐露浅浅的无奈,张代的手在对话间已经转移到我的腰间,他仰起脸来看我:“你就知道瞎说。是这样,我最近考虑换个新车,但因为我的名下登记了好几辆车,中州的法务给我说,虽然深圳暂时还没对这事进行限制,但要是继续往我名下添个车,车管所说不定认为我是车贩子,以后会格外关照我。所以,得拿你身份证用用。”
我确实喜欢跟张代抬杠瞎贫嘴,但我也知道适可而止。
没再继续天南地北的扯,我丝毫没怀疑张代这番话的真假性,我也不会认为,张代用我的身份证去登记车辆,是我在占他的便宜,我只会觉得他会向我开这个口,是真的把我当成了特别亲近的人。于是我挺干脆说:“行,那等会我给你吹好头发,就去拿给你,别明天急急忙忙的给忘了。”
吹完头发后,张代把吹风机放回原处,而我则去包包里翻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张代接过来,就把它放进了他钱包的夹层,与他的身份证挨在一起。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浓,我就催促着张代睡觉了。
可能最近为了答谢宴的事忙前忙后的没休息好,张代没多少废话,他用手环着我,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鼻鼾声。
在他均匀的伴奏里,我也暂且忘记了今晚重遇曹景阳带来的一系列糟心境遇,慢慢进入了梦乡。
醒来,斗转星移后,似乎所有藏匿在昨晚黑暗里面的波涛汹涌,全部趋于平静。
与往常一样,张代给我买好早餐,催我吃这个吃那个,然后我们在楼下告别,各自开着各自的车,奔赴到各自的岗位上。
踏着夏天的喧嚣,我刚刚打完卡,小梅就喊我:“唐主管,拓峰的汪总,在会客厅等你。”
额,汪晓东这种看着就知道夜生活多得要命的人,他能起这么个大早?
他这么早找我,是想找茬还是怎么的?
莫名其妙的,我还是礼貌朝小梅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朝会客厅那边走去。
就算会客厅里面的空调开得挺低,可刚刚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烟味扑鼻而来,呛得我连着咳了几声。
用手往前拨了拨,我缓缓将门关上,径直走到汪晓东的面前。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有七八个烟头。他手上夹着的那根,也烧了一半。
看来,他来等了挺久。
权衡几秒,我终是恭恭敬敬朝他侧了侧身,说:“汪总,早上好。”
说完,我将包包放在桌面上,在他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拿捏了词措,说:“汪总这么早过来,是有工作上的事,要给予我指导吗?”
破天荒的,汪晓东没有往常一副吊儿郎当无赖到了极致的款,他轮廓的线条莫名的冷硬。
眉头蹙得老高,汪晓东看着我:“我昨晚失眠了一整夜。”
我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汪晓东的话茬,只得抿嘴沉默着,静待他的下文。
将手上还剩一半的烟,彻底按熄在烟灰缸里,汪晓东目光聚焦成一个点,落在我的眼眸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语速放慢了,总之他的声音似乎与以往每一次的都不同,不再像油腻的奶油,反而像敲击青铜器时,有种纯粹的闷响,却无法惹人生厌。他说:“一整夜,我的思维都在活跃,播放着每一次跟你见面时的场景。我想把这些画面关掉,可我越想关它们就播放得越清晰。我踏马的才知道我完蛋了,我居然会喜欢上一个我以前压根就不屑一顾的类型。唐二,我真踏马的栽你手上了。这次,我是真的栽了。”
最后一句,汪晓东的语速放得更慢,却咬字很重,就像是一记重锤敲砸在我的心里面,轰隆隆地撩动了所有的寂静。
我曾经无比烦躁,在我面前的汪晓东总是一副玩世不恭嘴贱到无人能敌的模样,我不遗余力地吐槽嫌弃,希望他能多少正经点,给我点该有的尊重。
可到了这一刻,他褪掉那些让我诟病的东西,认认真真与我对话,我只觉得惊慌。
是的,我惊慌。
因为他这样的阶段,我经历过。
在我和张代好之前,我与他曾经有过一段相互对峙的时光,在那些时光里,我也是这般吊儿郎当怎么让他不爽就怎么来,可当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沦陷,那就是天崩地裂的排山倒海,我根本无法控制住那些情感的暗涌,自此走进了禁区,作茧自缚无法自救。
所以面对着汪晓东,我额头上涔涔沁出了细汗,快要将唇咬破,我才整理出些许词措,说:“汪晓东,你可能是昨晚情绪有点嗨,导致的睡眠不好。你现在回去睡一觉起来,就会发现有些事是错觉。”
眼皮子抬了抬,汪晓东的脸上多了些颓然:“我已经证实过了,不是错觉。我是真的栽了。”
卧槽,他怎么证实的?听起来好像很先进?
为了不显得自己的好奇心过于澎湃,我按捺住情绪的汹涌,只是简单的:“嗯?”
肩膀往下撇了撇,汪晓东两手一摊,说:“为了证实我真的只是闲得慌,才会回放所有关于你的画面,我打电话找了个我平常挺喜欢玩的美女到家里,可我怎么都玩不动,越看她那张脸越觉得烦躁,听她说话也觉得闹心。我不死心,再找了一个,还是那个鬼样子。所以我肯定不是闲得慌,我是真栽了。”
我了个擦擦,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操作!
但,再多的吐槽,也无法拯救我这一刻的手足无措。
抿着唇好一阵,我正要艰难开口说点什么,汪晓东腾一声站起来,他俯视了我一阵,说:“我过来找你,并不是想怎么着,你也别给我说,你有张代了,让我别栽你身上。我过来找你,并不是想从你这里获得什么,我只是藏不住,迫切想要让你知道而已。至于后面到底要怎么样,其实我还没理出一个头绪来,我还是要先回去睡一觉,等我精神好点,我才决定我后面应该怎么样去做。行了,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我走了。”
还是挺潇洒的,说完这番话后,汪晓东随即大步流星朝门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他拐了个弯,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前。
坐在原地凌乱了好一阵,我按捺住心窝里那一股奔腾着的焦躁,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紧接下来的十来天,汪晓东不管在公在私,都没有在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自我安慰,他终是懂得了避讳,不至于把所谓栽在我身上这种程度,去推进加深。
而我也觉得,像他这种吊儿郎当惯了的人,还是该按照让他最舒服的方式去生活着,没有必要中途转到别的岔道。
被他掀起的浅淡不安的涟漪,也就此散去。
至于张代,他只要是有时间,总是混在我这边,俨然把我的地盘当成了他的老窝。
一转眼,离我哥的婚礼也近了,在我们出发回老家之际,张代总算把我的身份证带过来还给我。
而他也确实换了一辆新车。
红到炫目的最新一系的宝马,啥啥都选的高配,空间也足够大,总之哪哪都好。
因为我家离深圳也就五百来公里,我们最终确定自驾,而张代决定把这辆新宠开回我家。
天蒙蒙亮,张代就帮着将我的行李箱,以及我前些天从超市买来大包小包的饼干糖果茶叶红酒啥的塞进了车尾箱,又按照我提供的地址设置好导航,我们就出发了。
隔着四年之久没能回家,我的内心除了激动,其实也有忐忑。
似乎看出我的情绪不太好,张代开着车,嘴里还不断蹦出一些段子来逗我,跟他在一起我的笑点总是特别低,一来二去愣是没忍住把自己笑成了一个傻叉,那点点忐忑也随之烟消云散。
一路奔跑在高速路上,我怕张代一个人开车太辛苦,在经过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