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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再理他,他反而嘚瑟,没完没了的耍贫嘴。
签上自己的大名,我把笔放回原处,翻白眼:“别废话,快点去拍照。你再这样哔哔,等会人家下班了,你别反而来怪我墨迹。”
我还以为拍个贴结婚证上的合照,要很久呢,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照片就给到了我们手上。
幸运的是,可能是因为我睡了一路,精气神够足,没化妆也不至于太难看,总之凑合吧。
至于张代,他拍照一向上镜,总之看着挺英气逼人。
把照片和表格身份证户口本一股脑递到柜台里之后,张代抓住了我的手,紧紧握住,说:“唐小二,今晚你别回沙尾了,住咱们家吧。”
脑海瞬间冒出之前张代挺豪爽买下来的那个小三层别墅,我撇了撇嘴:“你是说住水榭花都去?”
张代点了点头,说:“对,那里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缺个女主人。”
我差点跳起来:“啊?真要住那里啊?那我沙尾的葡萄架怎么办?那些瓜果蔬菜花草怎么办?我花了两年才把那些东西整起来,我丢不开。”
另外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张代笑:“这个好办,我们可以一直租着,随时都可以过去住个三头两天。”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来着,那个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工作人员把盖上钢戳的两个红本本递了出来,说了一句恭喜。
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去,我逐一看完了新鲜,就把写着持证人是张代那本给他,说:“喏,这个是你的。”
谁知道,张代这丫居然把我手上那本也抢了去:“这个得让我保管,我回头放保险柜里面去。”
一路嬉笑打闹着从民政局出来,再看看身边的男人,我忽然好一阵恍惚,只觉得刚才就像是梦一场,我依然不敢相信,我和张代真的结了婚。
可张代手上扬来扬去的红本本,又提醒着我这一切确实是现实。
这是我这四年以来,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可也是我做梦都想实现的事。
内心越是激荡,我越是茫然无措,最后由着张代将我拖上车,又让那个司机把我们送到了水榭花都。
给司机结了车钱之后,张代又是不愿意让我动手,他一手一只扑哧扑哧拖着两个行李箱,而我侧空着手轻松自在跟在他后面,绕过了绿树环绕,穿过草地来到了门前。
把行李箱随意靠在门边,张代先是把那道镶嵌着大理石的门打开,他又抓起我的手,说:“张太太,来,先录个指纹。”
估计是怕我犯迷糊,忘了刷的是哪个手指吧,张代把我右手所有手指全刷了。
进门后,张代走了两趟,把我跟他的行李箱扛到了二楼卧室。
忽然进了一个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大房子,我倒没有多激动,反而是懵逼比较多,就站大厅那里随意地看了看。
不多时,张代下楼,眼看着天色渐暗,他也没开灯,而是拖着把我按坐在沙发上,顺手搂住我的腰,说:“唐小二,你说我们是出去找个有情调的餐厅庆祝下新婚,还是赶紧点个外卖吃饭了,早点洞房?”
说实话,在路上奔走了一整天,我更热衷于随便吃点,别瞎跑跑了。
关注点完全放在了怎么快点吃完饭这上面,我干脆答:“点外卖吧。”
张代贴过来,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向上若有若无触碰着,他很不怀好意地笑:“看来,你对洞房挺迫不及待的?不如我们先小小滚一场,过过瘾?”
我这才察觉到,又跳了他挖的坑。
但被他这种撩来撩去的,我特么的也是个正常的成年人啊,更何况还是一个开过荤的成年人!身体里的躁动,开始慢慢聚集澎湃,我一时头脑发热,竟然脱口而出:“来就来,谁怕谁,谁不来谁混蛋!”
大概是被我的奔放给镇住了,张代的身体僵了僵,动作瞬间迟缓。
我忽然挺郁闷的,感觉自己太不矜持,我正要干笑两声再说点啥的,但张代却像是抽风了似的扑过来,像暴风雨肆虐般用他的唇到处侵扰着进攻着。
尽管我对他的身体已经足够熟稔,可却依然被他这番动作激起最深切的渴望,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探上他的胸膛,在混乱中将他的上衣扒了下来。
似乎是因为受到了我这番鼓舞,张代亲吻的力道越发厚重,我的喘息声越发急促,在意乱情迷下,穿在身上的所有衣物被全部剥离丢到了一旁。
彼此袒露着肌肤,张代贴过来,我差点被他身上的滚烫灼伤,却还嫌不够似的妄图贴他更近。
没有任何的阻隔,那滚烫挺进我的身体里,没冲撞一下,都会给我带来崭新的悸动,我一次又一次地攀附上了顶峰。
在我快要承受不住云端的飘忽时,张代总算放缓了动作,他再覆过来细碎而温和亲吻我的脸颊,最后他的唇游弋到我的耳边,他的声音像毒药般细细在我耳边铺开:“唐小二,我们生个小孩好不好?”
我自然是明白了张代的意思,也大概能感觉到他正处在快要倾泻的当口,在情意迷乱下,我根本没有招架力,嗯了好几声。
得到了应允,张代按住我的大腿,又重重顶了十几下,热意就全被撒在我身体深处。
激荡过后,张代挺主动先给我拿了毯子,他又光溜溜跑二楼去帮我拿了衣服和毛巾,让我到一楼最近的浴室去洗。
等我穿戴整齐出来,张代已经先于我一步洗完,他把大厅的灯开了,把战场也收拾好了,他还趁着空档把外卖也点了。
没多久,送餐的上门了。
刚刚运动得太激烈,我早饿了,而张代也没好到哪里去,总之我们这次速度出奇一致,都是风卷残云般。
收拾好茶几上的狼藉,张代拿了个湿毛巾给我擦手,他又将我一揽,说:“张太太,我们到咱家后院走走。”
我也敢大方承认,上次我陪张代过来看房,我还是挺眼馋那块绿茵茵的草地,我觉得晚上要没事躺上面瞄星星,不知道有多爽。
于是就算身体散架了似的累,我还是挺捧场,任由张代架着我出去。
在夜色的笼罩里,草地上蒙上一层幽暗,我正要说张代你连个灯也不装啊,张代伸手在侧边的墙上按了一下。
猛然的,那一片寂静的草地上,徒然亮起了很多的小灯珠,我定睛一看,这些小灯珠围绕汇聚成了一个心型。
有些手足无措,我被张代拉拽着踏入了心型的中间,张代又伸手在旁边的绿林中摸索一阵,他竟是掏出了一小束红得炫目的玫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代在我面前单膝跪下,他将刚刚一直握成一团的左手摊开,那枚我挑了钻托的戒指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把花与戒指,虔诚移得离我更近,张代仰起脸来看我,说:“唐小二,在我单膝跪下之前,其实我在心里面揣摩很久,我想罗织很多别具一格的甜言蜜语,让你听了眉开眼笑心花怒放欢天喜地成为我的新娘。可是我越是揣摩越是词穷,我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达自己内心的热切。于是在这一刻,我决定简单点,把自己最直白的想法告诉你,谢谢你愿意用青春陪伴我度过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经济上都不成熟的时光,遇上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娶你肯定是我这一生做过最无悔的决定,唐小二,请你嫁给我。请你让我陪你一起,走过春夏,走过秋冬,生一群娃娃。”
就算在现实生活中,除了张代我没有别的被人求婚的经验,可我偶尔追剧啊,会在电视剧里看到挺多求婚的场景,也听过很多由编剧精心设计好的台词,老实说张代这些话,真的不算有多出彩,可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的语调里面饱满着的情真意切,却是那些电视演员,无法给到我的感动。
破天荒没有吐槽他,证都扯了,还搞这么画蛇添足的一出做什么,我将那束花接过来抱在怀里,又把自己的手往张代面前一晃,说:“那你还不赶紧给我戴上戒指!”
可能是过于激动吧,平常做啥事都挺麻利挺游刃有余的张代,这一刻却变得笨手笨脚,那戒指被他弄掉在地上两回,算是好事多磨了,才被戴到了我的手上。
不过本大爷今晚高兴,也没跟他多计较,伸手去拉他,说:“得了,你膝盖不疼啊,快起来。”
顺着我的拉扯,张代站起来,把我手中的花拿下放一旁,捧住我的脸猛亲了一口,他开始献宝似的:“张太太,过来这边,我给你看点有意思的东西。”
牵着我来到草地的另外一头,张代又是在旁边摁了一下,灯光倾泻下来,我一下子就看到了面前的草地上,横七竖八放了十几个大花盆,在那黑色泥土的映衬下,那中间的一抹绿意撞入眼中。
葡萄苗,苦瓜苗,豆角苗,西红柿苗等等,所有在我沙尾露台能找到的瓜果物种,在这里居然一个不漏。
胸腔里涌动起热意,我声音放轻不少:“这里,怎么有这些?”
张代笑了笑:“我想着,要让你迁就我换个居住环境,我怎么的也得迁就下你的生活习惯。鸟巢椅我也买了,过几天就会送过来。不过在葡萄长茂密之前,我们只能暂时把它放在那棵茶树下。”
耸了耸肩,张代脸上那点儿嘚瑟呼之欲出,他继续说:“至于这些瓜果,我照着百度上的教程,买种子回来育的苗。我就试了一次,就成功了,看来我挺有种地的天分,跟你绝配。”
热意越发浓郁,我声音更轻:“你平常工作那么忙,哪里来的时间整这些?”
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张代的嘴角勾起来:“这个世界上,比我忙的人有大把,也没耽误他们结婚生娃。”
下意识回望了一下还在闪闪发光的那个心形,我的声音偏得有些变形:“那个,也是你自己弄的?”
张代重重揉着我的头发:“当然,求婚的场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