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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逑,你歇一歇罢。”须净重执着的立在桌案前,望着正垂眸批阅奏折的雎鸠语气哀求道。
雎羡就坐在雎鸠身侧,抬眸,看到须净重一脸难过的看着雎鸠。
雎羡转了转眼珠子,随即道,“老大,我们休息一会儿吧,我饿了,我们一起吃馄饨吧!”
雎羡此话一出,宫女太监们包括铃铛在内都向雎羡投去了感激的眼神,须净重更是直接吩咐下去:
“还不快去御膳房传话!”
那宫女连忙退出去,“是,公子!”
于是,在雎羡的助攻、众人的强行安排下,雎鸠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工作歇息片刻。
养生殿书房内所有人一同吃热乎乎的馄饨。
雎羡是真的爱吃,在宫里住了一个月,天天都吃一碗,是真的吃不腻。
雎鸠看着这小东西满足的吃了两碗,不由得笑了,“罢了,今日大家都休息好了。”
书房内一阵欢呼。
有太监问雎羡,“太子殿下可要再来一些?”
雎羡摇了摇头,拿帕子抿嘴,擦干净了,“不用,老大说吃了两碗孤就不能再吃了,会吃坏了孤。”
太监笑意盈盈的,“诶好,那奴才便提下去了。”
经过一个月学习之后的雎羡,已然有了太子殿下的气势和做派,在雎鸠的屡次纠正下,雎羡也时刻记住了自己应该以“孤”自称。
但是……
雎鸠却不愿看到雎羡如此。
隔了几日,雎鸠对雎羡说,“无魏,你若是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那便随你自己开心来罢。”
雎羡一脸疑惑,“可是我是老大的太子啊?”
私下里,皆是以平常的我自称。
雎鸠微微一笑,从果盘里拾起一只橘子,正要剥,一只手横空出世,将橘子从雎鸠手里拿拿走。
“我来。”
侧眸,须净重已经低头三下五除二剥好了一只完整的裤子,娴熟而快速。
雎羡都看呆了,“公子,你剥橘子真快!”
须净重剥橘子时是用干净的帕子包着的,所以不怕不干净,递给雎鸠,眼眸带笑:
“吃吧。小心核。”
雎鸠接过来吃,点了点头。须净重又看了雎鸠好几眼才看向雎羡,道:
“当一件事你做了很久很久,你也就会像我一般快了。”
给子逑剥橘子这件事,他做了二十一年。
(雎鸠穿越那年二十有一。)
雎羡:“那要做多久啊?”
须净重眼神有些遥远,望向窗外,缓缓道:
“多久?久到你自己也觉得那已经很久很久…”
雎羡没听明白,一脸茫然的看着须净重,又看向雎鸠,奈何雎鸠正低头吃橘子津津有味,并未认真听他们一大一小说了些什么。
…
两个月后,一日之计在于晨,雎鸠带着雎羡在御花园里晨练,须净重紧随而来,待一大一小晨练完后,须净重已经叫人把早膳准备好了。
用早膳时,雎鸠忽然说了一句,“一会儿无魏跟朕去上朝。”
雎羡呆住,随即大惊大喜,“老大我可以去上朝了吗?”
雎鸠脸上没什么表情,咬了一口馒头,“你只是跟去听政。”
“噢…”雎羡想上朝很久了,闻言不免有些失望,但总归来说他能跟去上朝,他也很开心。
一开心,雎羡就吃了两个馒头一碗小米粥。
真神奇。
雎鸠感慨小孩子的胃口。
于是,上朝的时候,众臣就看到他们威严的女帝身后颠儿颠儿跟了一只三尺三寸高的小东西。
女帝一身明黄龙袍,那小东西一身蟒袍,Q弹的一只好不可爱。
众臣了然,这是皇上带着太子殿下来上朝来了。
话说这太子殿下眉宇间的小气势同陛下颇有些相似啊,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雎鸠早就叫人打造了一把虎头椅,安置在龙椅左侧,右侧是须净重的位子。
国君半君落座,众臣跪行朝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殿下尚小,没办法照皇上这么快的,雎鸠挥手,“众爱卿平身——”
铃铛往前一步,高声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臣无话。
那便是无本启奏了。
铃铛抿唇一笑,“退朝。”
铃铛清脆的声音在偌大的盘龙殿中回荡,坐在龙椅旁边的小东西瞬间傻眼了,退、退朝?
看着下面有秩序退出去的众臣,雎羡久久不能回神,扭头呆呆地看向雎鸠:
“老大,他们走了…?”
哦,当然,除了须净重还立在原地没走,其他臣子都走了。
雎鸠看他这呆呆地小模样,勾唇一笑,优雅起身,垂眸间眼底里露出一丝属于母亲的慈爱,单手就把雎羡抱起来,不紧不慢的朝后殿走去:
“我们也走咯。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懂了么?”
雎羡似懂非懂的点点小脑袋,小大人模样的环手抱胸,故作深沉:
“好吧,虽然不是很懂,但是…”
“但是什么?”
雎羡认真的说,“额娘说一切都听皇上的。”
雎鸠闻言笑了,想来二嫂还是担忧这孩子在宫里出事。
这是不够相信她啊。
无妨。
如若凡事都需要别人相信才能够做好,那这信任她不如不要。
须净重一直踱步跟在他们身后,听了雎羡的话,微微颔首,不疾不徐道:
“毋需一切都听皇上的,男儿自立而自强,自要学会独立,思想独立,做事独立,性格独立。在一些你认为自己无法做下决定的事情,你大可来找皇上取经,询问下建议。如此,甚好。”
雎羡听得半知半解,懵懵懂懂的,雎鸠感到好笑,用最通俗的语言把须净重讲的一番话重新复述了一遍,怀里的小东西才懂了一大半,认真的点了点头,发誓一定要做个独立的男子汉!
雎鸠忍俊不禁:“男子汉呢,光是独立是不够的,还要有智慧,有担当,有责任……还有呢,生而为人还要善良…不好意思。一不留神说得深奥了,朕再给你讲一遍……”
铃铛同须净重跟在一大一小身后,脸上皆是带着笑容。
铃铛:“皇上像极了一个额娘呢,出乎意料的对太子殿下有耐心。”
须净重闻言笑意缓缓扩大,“挺好。”
子逑母性的一面让须净重心里是难过的,如若她能够嫁给他,他们一起执子之手白头偕老那该多好,他们还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可爱的孩子……
可是,这一切没有可能。
须净重有些难过,垂了垂眼睑,嘴角不着痕迹露出一个凄然的笑,转瞬即逝。
…
一年后。
雎羡四岁了。脾气更暴躁,更淘气调皮了。
将近元宵,雎鸠近来忙于筹办元宵的宫宴,这几日无暇来毓庆宫看看,听雎羡的贴身太监贵今说这几日雎羡那小子可是皮翻了。
据说还出宫去闹得人仰马翻,连续几日,须净重作为雎鸠身边的红人,已经连接着收到很多次来自百姓气急败坏的告状了。
例如今日…
“须公子,太子殿下又出宫去闹了,奴才见不到皇上,恳请须公子出宫去将太子殿下带回宫来吧!”
雎羡的小太监看到须净重往地上就是一跪。
膝盖与大地碰撞的声音十分响亮。
须净重不忍直视的撇过头,“起来吧。”
然后就飞身上马出宫去了。
后面的小太监一脸感激,还好还好,自家主子如脱缰野马,还有人能治,否则他们上哪哭去啊!
雎羡在一家青楼闹。
须净重得知雎羡在青楼的时候,原本还算淡定的一张脸瞬间就黑了,沉的出水。
路人害怕的不由自主退后几步,站得远远的,可怕。
“雎羡!”须净重忍无可忍的怒吼,大步上前把雎羡从青楼里揪出来,老鸨子擦了擦一脑门的冷汗,哎哟她的妈耶,终于有人来整治这个闹腾的太子殿下了!
老鸨子连忙跟出去,趁机就告状:
“须公子呀,须公子您可是来了,太子殿下当真是太为难人了,竟然让我们做馄饨吃,一刻钟呈不上来就叫人砸了我们鸳鸯楼,您说我们做个生意不容易啊…”
“我呸!”雎羡被须净重悬空拎着,听老鸨子“苦口婆心”的告黑状,就气愤的朝老鸨子啐了一口唾液,老鸨子中了照面,捂着脸一声“哎哟”就嚷天嚷地的。
雎羡气的龇牙咧嘴,在须净重手里扑腾,“你这个老妖婆!须净重!她贩卖姑娘!不正当!她要坐牢!”
四岁的雎羡很矛盾,他识得很多词汇,却又不认识好多词汇,身为半君,在雎鸠身边呆久了,怒气冲天间眉宇里的气势与雎鸠颇有几分相似。
老鸨子被吓了一跳,随即不服输的瞪大了眼睛,老娘还能被一个四岁的黄毛小子唬住不成?
“太子殿下年纪小可不能平白冤枉人!我们鸳鸯楼可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从没有强迫人不正当一说的!”老鸨子理直气壮的声讨开来。
气的雎羡又是一口啐,“我呸!你个老妖婆!孤要端了你这瞎黑的鸳鸯楼,让你鸳鸯!”
说着,就从须净重手里挣脱出来,他可是学过一年功夫的,安稳落地后就拿头去狠狠撞那老鸨子,老鸨子一脸的得意瞬间扭曲,被雎羡撞翻在地,本就不安分穿着的衣裳滑落下来,露出白花花的地方,让四周的人惊呼,纷纷侧目,也有男人灼热的目光投过来。
不曾想这鸳鸯楼的老鸨子身子不错。
须净重适时沉声喝道:“雎羡!给我回来!”
雎羡小小一个站在老鸨子身上用力踩压着,不服气的扭头,涨红着一张脸看向须净重:
“孤不!孤要他们坐牢!”
他们,指的是做了贩卖姑娘的那些人。
须净重简直是恨不得抽